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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 战阵之乐

耿海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价值千金么？”
糜贞带点不屑的说道“对啊，是价值千金啊，可要是让人知道天惧先生居然靠卖诗为生，你就不怕名誉扫地？再说了，您能作的出那么多好诗么？”

耿海不甘的撇了撇嘴，那些可都是钱啊。．……

“好了，安生哥哥你就想方法作佳作恭贺，表示一下心意就好了。”赵雨见他们又有吵架的气势，出来一锤定音道。

“算了，我去补觉了，这几天都没睡好。”耿海带点不忿的走了，怪不得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收女子为手下的，这些丫头都不拿自己这个主公当回事。还是男的好，宗辉就不会这样……

········

晚饭过后，安生研究了一会人之卷就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了过去。正梦到酣处，在梦里他王八之气四，唬得那糜贞，张宁，蔡琰在自己面前时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顶嘴，耿海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只见蔡琰很是娇怯的说道：“先生，人家回去后思量了半天，觉得如此作为实在不是女子所为，从今以后，再也不来打搅先生，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绝对不会回嘴了……”

耿海听的是心底大爽，浑身舒畅，高兴的道：“文姬啊，学问之道，就在于执着，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过既然你想通了，我也不勉强，好好努力吧，我支持你……”

“真的啊？先生，你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吧，先生是最支持我了，他才不会怪罪于我，觉得我烦呢。卫公子，现在你放心了吧。”

卫仲道无语的干笑两声。

耿海奇怪了，卫仲道？自己的梦里好像没他吧，难道是？耿海一惊，猛的清醒过来。抬眼看见蔡琰惊喜的笑容，和卫仲道那一脸的不可思议。耿海惊骇了，怒道：们怎么进来了？……”

蔡琰奇怪的说道：“先生，你不知道么？那你刚才还说支持我呢……”

耿海抬头无语闻苍天，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怎么就说梦话了呢……

“我是说你们怎么进来的，现在我可是在休息啊，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进来？”

蔡琰委屈的撇了撇嘴：“就这样走进来的啊，你屋里的灯都没熄啊，谁知道你在睡觉？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来的，卫公子不是也在么？”

耿海看了看还在亮着的油灯，拍了下脑袋：“你不是又有什么改进了吧，今天下午你可是刚改进过……”

“嗯，先生猜的不错，人家回去后给父亲弹奏了一遍，父亲给了我一点指点，我来弹给先生听听……”

耿海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赖在床上不起来了，随意道：“你们都坐吧，文姬你弹吧……”

蔡琰弹奏了一遍，耿海实在听不出有什么差别，看来自己的音乐素养也就这样了，不由得咳嗽一声说道：“文姬啊，现在我真的是听不出好坏了，我感觉你弹的很好了，再改进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如就这样定了？”

卫仲道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蔡琰一听他这话，那大眼睛又有点湿润了，嘟着嘴说道：“先生你又骗人，刚刚还说支持人家的，可现在就这样说了，你们都欺负我。”说完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耿海无语了，对卫仲道打了眼色，让他哄一下他的未婚妻，可卫仲道一个大汉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对这个还真是不怎么精通，只得尴尬的在边上着急。

耿海看的无奈。一掀被子做起道：“罢了，我也不顾脸面了。来人！”

耿牛从门外走了进来：“家主？”

“你去找个琵琶来……”

耿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家主，什么叫琵琶啊？”

蔡琰听的扑哧一笑，也不哭了……

耿海在心里骂了句太阳：“算了，你去让张小姐找个琵琶来，她知道。”

“诺！”耿牛下去了。

蔡琰好奇的看着耿海道：“先生，您要琵琶作什么？难道您打算让我用琵琶弹？”

卫仲道也是好奇的看着耿海。耿海脸一黑：“你管这些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张宁果然拿着个琵琶走了进来。可后面还跟着赵雨和糜贞，耿海看的脸更黑，暗想算了，反正是丢脸，也不在乎人多人少了。

接过满脸疑惑的张宁递过的琵琶，耿海很是熟练的放到腿上，调了调弦。一屋子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难道耿海要这琵琶是打算他自己弹，可男人弹琵琶？张宁忍不住道：“主公？你不是要弹这个吧？”

耿海瞪了她一眼：“要你管，一边听着，我让你们开开眼界，听听什么叫战阵音乐……”

耿海揉了揉修长的手指，找了下感觉，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的说道：“海观汉史，看到楚汉之争那一段，大是感叹，特作此曲，写的是汉高祖垓下兵围楚霸王。”

耿海伸出手指轻叩了一下琵琶弦，渐渐的手指加快，乐曲由散渐快，调式复合并交替装换，使乐曲增加了不稳定性，众人只感觉恍惚中在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幕战场出征前的金鼓站号齐鸣，众人呐喊的激昂场面。

耿海手指再动扣、牧、弹、牧加上接连不断的长伦指手法，让众人好像在半空俯视，看着列阵将士那威武的气派，一队队士兵排成阵列的壮观场面。

耿海手指轻变，遮、分和遮、划的手法不断运用，使众人进一步看到了军队缓步开拔的勇武矫健的英姿。

渐渐的耿海的手指动作已经看不清楚了，众人仿佛中觉得天色漆黑，汉军在垓下设伏，气息宁静而又紧张，渐渐的曲调再变，两军已经短兵相接，刀枪相击，气息急促。

耿海的动作再度加快，划、排、弹、排弹法交替，拼双弦，推位等技法更是不断使出，让众人的气息急促，只感觉两军全面激战，生死搏杀。马蹄声、刀戈相击声、呐喊声交织起伏、震撼人心。门外的耿牛更是激动的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渐渐的曲调低缓下来，一阵沉寂，胜负已经分晓，一片哀怨的楚歌声响起，英雄末路的霸王仰天怒吼，出悲歌慷慨之声，虞姬自刎别离爱人的哭泣声。

耿海指法又变，节奏零落的同音反复和节奏紧密的马蹄声交替，展示给众人一副霸王突围落荒而逃和汉军紧追不舍的场面。接着音调越显悲壮，众人好像看了了霸王无奈的缓缓举起手中长剑，横放与颈。

耿海手指轻动，四弦一划急着突然煞住，音乐嘎然而止，众人都是一惊，好像眼见着霸王挥剑自刎，鲜血四溅。三女具是啊的叫了一声，门外的耿牛更是一声怒吼，将长剑插进了门柱。

耿海看的脸一黑，怒道：“二牛你做什么？这里是客栈，你这样干是要赔钱的，是吧？卫公子？”

可是等了半天，却现没人理他，三女的眼泪在默默流淌，卫仲道也是气息急促，右手紧紧的抓住佩剑的剑把。

耿海轻轻的将琵琶放到一边，缓缓的又趟了回去，将被子盖上，转着眼睛看着众人，心中大乐，小样，都震惊鸟吧……

还是蔡琰最先恢复过来，只见她两眼放光的看着耿海，好像要把耿海吃了一样，一下子站起来，连心爱的绿柳琴被她碰到地上也不管了，跑到耿海床边紧紧的抓着个耿海的的手激动的道：“先生，先生我，我……”

耿海给她吓的一跳，紧张的说道：“你做什么？快放手，你未来夫君还在呢，注意点形象……”

蔡琰却不管他，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道：“不是，不是的，先生，先生，这曲子叫什么？你教我，求求你了，您一定要教我啊……”

耿海暗想，就这个啊，吓我一跳，搞的这么暧昧，忙挣开自己的手道：“好了。好了，文姬你别激动，我既然弹了不就是打算教你的么。”

蔡琰闻言兴奋的道：“真的么?太好了……咯咯，先生，您现在真好。”

耿海脸一黑，这怎么说话的？感情我以前就不好了啊……

赵雨看他们两人的姿态，心中有点不舒服，咳嗽了一声。

蔡琰这才反应过来，这耿先生还睡在床上呢，自己一个大姑娘站的这么近实在失礼，脸一红，忙走了回来，尴尬的对这众人笑笑，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卫仲道，毕竟是自己的未来夫君，要是被他误会就遭了。

卫仲道和她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对她还能不了解，看她这样，不由得对着她理解的笑了笑。

蔡琰这才放心，回到座位啊的叫了一声，愤怒的道：“谁把人家的琴摔地上了？”说完还满脸的心痛的把琴捡了起来，看了又看。

一圈人皆是无语……

卫仲道问耿海道：“先生，不知此曲何名？”

耿海淡淡的道：“十面埋伏……”

卫仲道念念的道：“十面埋伏，无路可逃，好名字，好名字啊。对了，还请先生等一下，如此绝世之曲，在下当请蔡大人前来一听，如若不然，他还不定要怎么责怪我等呢。”说完就匆匆而去。

赵雨两眼迷离的看着耿海，娇柔的道：“安生哥哥，给人家讲讲这个十面埋伏的故事吧。”其他三女也是期待的看着耿海，她们虽然都知道楚汉之争，可那毕竟是史书上写的，如今听得耿海的一曲《十面埋伏》，感觉大是慷慨悲壮，很想听耿海怎么讲这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