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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开天日、神根

一觉醒来，屋外早已是热火朝天，喧哗不断.I
林雨挠了挠头，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向沉静的林家村今天却如此热闹，匆匆着好衣裳，白虎小白也顿然醒来，张着小嘴，随着林雨一起走向屋外。

屋门推开，只见外面一阵热火朝天，锣鼓敲击声不绝于耳，每个村民更是穿着崭然一新，个个都是如临大喜，“呃···今天是开天日···”

开天日是拜纳帝国最重要的日子，作为一个以修炼晋神之道为尊的国度里，所谓开天日，指的便是开天劈地的日子，那是主神赐予人们光荣的日子，所以开天日便是敬主神！意指是主神赐予了人们光荣。

在这一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祈祷着要得到主神的庇佑，来年可以风调雨顺，称心如意，于是，祭祀这个东西便出来了，每户人家都在家里祭祀一番，然后村长会带领所有村民，整个村再次祭祀一番，开天日只有一天，但是祭祀却是有两次。

把熟睡中的林天叫醒，林雨洗漱一番，换上了一件看起来颇新的衣裳穿上，这件衣裳是一年前父亲去小镇上替他买的，到今年，虽然沦为了旧衣，但却是林雨最新的衣裳了，穿着打扮，这林家父子倒也不怎么在意。

“时间尚早，这些人也不消停，打扰老子睡觉！”林天把脚伸进鞋里，睡眼惺忪的鼓捣了一句。

“还早个屁啊！大爷！今天是开天日啊！”林雨白了林天一眼。

“开天日，开天日，不就是个破节日么！开了这么多年的天，林家村还不是一个有神根的人都没有！”林天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倒也是！”林雨一**坐在地上，这些年来，林家村人对这开天日皆是乐此不疲，可见对主神之虞城，但林雨父子两人却从未在乎过，开天日，就算全国人民都在祈祷，也许他们却是在睡觉呢···。

“这孩子···，今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也有好几年没有参加过了！”林天站起身子，如猫儿洗脸般的把那张老脸用手揩了揩，随即穿上一件破布衣裳便走了出去。不是不想穿新衣，只是这林家父子没有新衣，屋里缺个女人，的确是不太好。

至于女人，林雨的妈妈，林雨从未见到过，林天也不曾说，久而久之，林雨便也就不问了，也渐渐习惯了。

“大爷！我们就跟着人群吗？”林雨看着奔走的人群，讪讪的问道。

“废话！”

“哦···”眨了眨眼，林雨八岁了，但这却是林雨第一次参加开天日的祭祀，加上他本就性格孤僻，这次见到如此之多的村民，心头不禁有些生涩。

林雨跟着林天的脚步，林天跟着众村民的人潮，缓缓地走向了猎魂上高处的一个空地，这处空地没有任何植被，没有那猎魂森林粗壮的大树，没有那齐人深的草丛，有的只是石块砌成的高台，高台下方是布满沙硕的平地，整个空地呈一个扇形，而扇形的顶点，便是那石台，石台上面插着一面锦旗直指天空，驻留在石台下方的人们往上望去，倒是有一股庄重的英气。

林雨朝四周看了看，想到了前世电视里常有的画面，那便是活祭，用活的牲口，或者少男少女祭祀苍天的，那是最直接的杀戮啊！林雨不禁打了个寒颤，拉了拉林天的右臂，悄声问道，“大爷，这祭祀，是用的什么东西？”

“子民之血”

“什么子民之血···”林雨愣了愣。

“人血！”

“啊！要杀人吗？”林雨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惶恐。

“杀人？不杀···”林天摇了摇头，心里暗叹一向聪明的林雨，今天怎么问这么多傻问题！

“哦···那就好！”林雨如释重负。

整了整衣裳，随着视线的移动，一个头白的老者缓缓登上了祭祀台，此人正是林家村一村之长林桀，对着众人微微鞠躬，林桀轻咳一声，台下村民顿时安静下来，并列出队形依次站好。

林雨父子站在人群后方的角落里，看起来就像两个怪癖拥有者，不过，这对父子也确实有怪癖，往年的开天日，他们从未参加，今年突然前来，也是让不少的村民跌破眼镜，就连村长林桀，也颇感意外。

“拿着”说罢林天把一支焚香递给身后的林雨。

随着祭祀的开始，村民们依着队列，依次登上了祭祀台，然后把手中的焚香点燃，并依队列把焚香**祭祀台前方的香炉里，所谓香炉，是一个由石头砌成的沟槽，里面填满了香灰。

父子两人不慌不忙，待村民们都已上香，父子两人才慢吞吞的跟了上去，把香点燃，插进香槽里，紧接着，村长林桀一声呐喊“伟大的主神啊！赐予我林家村无限的神根吧！”手中的金色弓箭顿时放射出一股刺眼的光芒，林桀把一根羽箭上弦，拉弓把箭射了出去，那羽箭却似化作了一道流星，顺着天际划了过去。

“罡气，这老头子外家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就快要达到斗尊的境界了吧！”林天负手而立，望着祭祀台上的林桀，心头不禁浮出一丝感慨。

接下来的仪式，便是取血了，顾名思义，取血便是村民们以血祭奠，来显示人们的虞城，和对主神的信仰，林桀当其冲，用锋利的匕往指尖划去，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挤出，顺着指尖，血液渐渐滴落，最后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玉缸里。

林桀取血完毕，便由台下的众人依次取血，轮到林雨之时，那玉缸早已变成了血缸，殷红的鲜血沾满了玉壁，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林雨深吸口气，冷漠的注视着手中的血缸，林雨顿了顿，“拿自己开刀的事，他上辈子从未做过，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做啊！”

硬着头皮，一刀轻轻的挥下，血液便也挤了出来，林雨连忙把手垂下，任那血液滴落玉缸，半晌过后，林桀点了点头，把玉缸从林雨手中接了过来。

林桀把玉缸放于祭祀台中央，皱了皱眉，林家村从来没有出现过拥有神根之人，甚至于林家村人都早已麻木，对此也没有了期盼，只是，这古往今来的祭祀却不能停止，依旧延续了下去。

林桀抬头仰望苍穹，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声音很弱，林雨不禁有些错愕，“这老头子在念说些什么？”

突然，林桀端起玉缸，大声呐喊起来，“伟大的主神啊！···请揭开掩盖神根的疤瘌吧！”

天空依旧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片祥和宁静，就在林桀摇头皱眉，准备放下玉缸之时，异变突，只见那玉缸之中的血液以极快的度旋转起来，最后竟然化作一道血柱冲天而起，如同火上爆，腥味刺鼻，林桀却是满脸兴奋，台下的众人，更是哗然，皆是不敢相信的出一片噪杂之声。

片刻之后，那股冲天的血液渐渐平息下来，化为了一滩血水重新回到了玉缸里面，竟是一滴也没有外漏。

“神根···神根出现了···”

“林家村的村民们，我以村长之名宣布，我们林家村，有了拥有神根之人！”林桀骄傲的叙说着，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一阵沉静之后，震天的诧异声顿时响起！“谁···是谁拥有神根！”喧闹半晌，村民皆是把疑问放在了玉缸上面。

端着玉缸，林桀缓缓走下祭祀台，面带笑容的走到距祭祀台最近的一个村民面前，随后又走到第二位的面前，第三位，第四位···第三百位···最后只剩下了最后的二十位，林桀顿了顿，看了看今年前来的林雨父子，眼中流出一抹诧然，“莫非，神根就出现在这对父子身上？”

林桀绕过众人，直接来到林雨父子两人跟前，看了看手中的玉缸，仍然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反应！林桀前进一步，跨到林雨跟前，顿时，林桀手中那盛血的玉缸渐渐抖动起来，那玉缸中的血水就开始极旋转。只消数秒，玉缸再次回复平静，“林雨！林雨是拥有神根之人！”林桀拍了拍林雨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惊诧。

众村民也是渐渐将林雨围绕，为了看这个林家村多年未出的拥有神根之人，心头对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遗憾，但是想到林家村终于跨出了零的界限，村民们也是非常欣慰。

林雨有些受宠若惊，看到这数百人的注目，林雨也只得微笑着应对，最后还是林桀解了围，拉着林雨的手臂，便往村子里走去。

“小家伙，恭喜你！成为了林家村第一个拥有神根之人，但是能力越大，责任便是越大，我有些话我对你说，你随我来。”

闻言，林雨朝林天望去，得到林天的许可，林雨方才随林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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