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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整军

“都准备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收藏*~网二太子，这次我们只带走二十名兄弟，会不会少了点啊。”白云昌有点担心的说道。
“哦，你害怕了？”

“末将的命就是二太子的，怎么会害怕，末将只是觉得人少了怕会影响到二太子安全。”白云昌黝黑的脸憋得通红，急忙说道。看来被二太子误解了是让他很侮辱他的一件事。

“那你觉得带多少人合适呢?”方子毫反问道。

“带，带……带一百，不对，带五百，也不对，带……哎，丁江，你说带多少人呢？”

“丁江也觉得带二十人是有点少，但也不知道带多少人合适。两人都不知道，只能问向方子毫。

“其实我也不知道，二十人肯定是少了，但多少人又是多呢？五百人是我们的全部家底，难道全部带去，再说就算带五千人去又怎样？跟东京的八十万禁军比一下，那也是沧海一粟啊。”

“那岂不是说这次去救出圣公的希望很，呃！”丁江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说的话，慌忙闭嘴不言。

方子毫却没那么多的臭规矩，也不怪罪丁江口不择言。笑着说到：“那可未必，这次去东京我自有办法救出父皇。山人自有妙计。”

丁江和白云昌虽难还是很纳闷，但自从方子毫杭州城走了一遭，就已经让这两个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们对方子毫有种盲目的信任，自己想不到，不代表二太子想不到啊，不然二太子怎么就比自己厉害呢？

“你们现在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出发，钱多带点。”钱现在有了点，方七佛虽难只收了五百弟兄，但却在休宁一代狠狠的杀了几个巨富地主。用的当然是方子毫教的开批斗大会的方法了。

由于方七佛的这些斗争活动是在方腊刚刚失败后进行的，而且在这里扎根半个月，时间不长。宋军的余威还在，所以效果并不太好。百姓怕遭到官府的报复，积极性并不是很高。

这种情况只有到方子毫智劫杭州狱的事情传开后，情况才得到好转。

“二太子，那我们就先走了。”白云昌刚说完，就听到方子毫的嘱咐“你们这次去给我打听一个人，就是京城名妓李师师。若要接近李师师，你们可从燕青身上下手。”

“是。”白云昌和丁江退下了。

“来人，把曹奎喊来见我。”方天佑吩咐一个小厮到。

不一会，曹奎来了，“二太子，有什么事吗？”曹奎很心急的问道，他知道白云昌和丁江都有事情做了，自己却一点任务没有，不免有些闲得慌。

“没有事，我们到军营里走走。”方子毫笑着说道。

“啊？又没事啊，二太子，我都显得慌了。”曹奎一脸苦涩耷拉着嘴叫苦道。

“不是没有事，是没有小事，我们边走边说吧。”

“没小……事，那就好那就好。”曹奎的脸立马兴奋起来。

“曹奎，你以前在杭州市干什么的？”

“小人以前在杭州没有工作，就是个……就是个街头大哥！没事保保四邻街坊的安全什么的。”曹奎讪讪的说道。

“哈哈……”方子毫知道曹奎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以前的工作就是相当于现在的混混，还街头大哥，保一方平安。真亏曹奎想的出来。

曹奎见方子毫只是大笑，并没有厌恶之嫌，于是又说道：“后来经一个兄弟介绍，就加入了圣教，做了个小头目。”

“那依你所说，如果让你打探杭州城的消息，有谁能快过你吗？”方子毫问到，他早就想搞个情报部门了，可一直碍于时间和资金的关系。

“二太子，讲到这个打探消息，在杭州城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曹奎终于自豪的说出一样他很牛逼的事情了。

“好，我现在要成立个情报部门。”

“情报部门？”曹奎有点蒙了，这个二太子怎么跟别人想的都不一样啊。

“对，情报部门，名字就先叫情报局吧，通俗易懂。方子毫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总不能叫东厂锦衣卫吧。你只对我负责。知道不？”

“属下明白！那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啊。”曹奎问到。

“过会我再跟你讲，这只是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让你心理上有个底。”

方子毫也在想这个情报局要怎么搞，总不能搞得跟明朝一样吧，可他以前又是个工科生，根本就对这些制度什么的一点不懂。怎么办，现在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两人不久就来到了军营，这军营也就是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五百人的军队战斗力跟个土匪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方子毫看到这样，心就凉了半截。难怪，那时候的军士社会地位很低，不是实在混不下去的，谁也不想去当兵啊，更何况这种造反的兵。

“喝—哈——喝—哈——”校场上的兵是一板一眼的挥动着手里的木棍，看得出来他们在很认真的操练着。

校场上由一名将领刘庆指挥。刚刚开会打头领们都去了，只好由他这个副将训练。

他本是休宁一秀才，属于怀才不遇的那种。当时一个地主老财强占了他的未婚妻，他一气之下，就投了山寨，带人回来杀了那个地主老财，但那未婚妻早已经在洞房那晚就悬梁自尽了。身世很是凄惨。

这刘庆训练的也是中规中矩，但在方子毫看来，这种强度还是太弱了。这个儒将并不适合练兵，应该调到参谋部的。

“击鼓点将！”方子毫看到这片景象，很想骂人，但他还是忍住了，这不能怪他们，这不是他们的错。

“是。”刘庆有点不明白，军士都在校场上操练，何必还要击鼓点将呢？然怪呼人们都说二太子做事异于常理。“点将击鼓！”

“咚！咚！咚！咚——”沉重的鼓声响了起来。士兵们纳闷归纳闷，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好了。

方子毫走上将台。他虽是一身便装，但宽大的汉服还是让人感到一股气势。站在这点将台之上，看着底下望着他的军士，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争霸天下，就从底下这只军队开始！

“将士们！知道我为什么点将击鼓吗？”方子毫大声喊道。

“因为，只有击鼓，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你们这样一支军队。”

“誓死报效二太子殿下。”雄性高亢的声音齐声震天。

“将士们，我现在问你们，你们是为了谁在打战？”方子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唤醒”他们。

“为了圣公！为了二太子殿下！”果然不出所料，都这么回答，但方子毫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你们错了，你们打战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圣公！更不是为了某一个人！你们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家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你们要为自己奋斗！知道吗？”

底下的刘庆有点疯了，这个二太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败坏军心的话来呢？虽难当兵的都是为了自己吃口饭，但从没有将军这样明面上说过啊！要不是知道他是二太子，还以为是个发羊癫疯的呢！

底下的士兵却没有疯，他们也知道自己当兵有些就是混不下去了才来的，但二太子能这么贴心的跟他们讲出来，这些目不识丁的大汉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二太子豪爽、知心的印象已经被他们认同了。

“记得当初在杭州城我对身边的兄弟说过“生死不弃，同进同退”的话，今天我也对你们这样说。从今以后，只要是我的弟兄，永远生死不弃！同进同退！”

“生死不弃！同进同退！生死不弃！同进同退！——”雄浑的声音传向四周，旷达的山林惊起一阵飞鸟。

“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要说这些的，我是看到将士这样训练，我感到心痛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可大家训练的结果就是这样，那以后上了战场，见了宋军，还怎么生死不弃啊，那时不只你要战死沙场，就是掩护你的袍泽也要和你一起命丧沙场。”

“记住生死不弃，同进同退这句话，你们不要忘记，在战场上，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千千万万个袍泽和你在一起，今天你不学会杀敌，明日死的却不是你一个人！”

“在现在的大宋，军人的地位是很低的，那是因为赵宋朝廷害怕军人造反，一味的打压军人。但我不怕，我要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方子毫的兵是世上最令人羡慕的一种职业。那个好男不当兵的歪论将永远告别我的军队。”方子毫越说越激动“那时家家户户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你们。还怕娶不到媳妇生不到娃吗？”

“呵呵……”底下的士兵笑了起来。

“为了你们军人的荣誉！为了你们军人的地位，你们愿意跟我征战吗？”方子毫大吼道。

“愿意！愿意！——”

“好，做我方子毫的兵，就必须达到我的标准。刘将军，宣读军纪。”方子毫给了刘庆一张纸，那是他昨天晚上写的。

“临阵不前者，斩！泄露军机者，斩！阵前逃脱者，斩！**妇女者，斩！抗命不尊者！斩！私吞财物者，斩！……”林林种种几十种斩直讲的底下的士兵背后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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