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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在丛林上方铺下一层明丽的色彩.氤氲的雾气弥漫着山川林泉,宛如飘摇的轻纱随风浮动,在天地间洒下一片空濛。
段晨浩、蓝夜、凌芷涵三人围成了一个圈,在他们中间的是扑闪着翅膀、上下飞动的绿灵兽。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雪白的脑袋像波浪鼓一样摇个不停。从它嘴里发出了难以听懂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凌芷涵的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绿灵兽的眼前晃来晃去,脸上露出了狼外婆一般的窃笑,引诱道:“小家伙,看看这糖葫芦,红红的,多漂亮啊,如果你跟姐姐走,它就归你。你尝一尝,很甜很好吃的。”
绿灵兽凑到那串红红的、看似诱人的糖葫芦前,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它的小身子就像一枚快要爆炸的炸弹,剧烈地抖动着,火冒三丈地喊道:“这里面有迷药!嘿咻!你这个坏女人,想要弄晕我!”
凌芷涵干笑了两声,立刻扔到了糖葫芦,“呵呵,小家伙还挺精的吗。”
段晨浩冲凌芷涵吐了吐舌头,嘲笑道:“哈哈,你居心叵测,还好小家伙聪明,对你有所防备。”然后他把手伸向了绿灵兽,眉毛一挑,笑眯眯地道:“小家伙,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玩。”
绿灵兽飞过了他的手心,凑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挥起小拳头,叮叮哐哐就是一阵狂打。它的绿叶小翅膀一个劲地扇,抽得段晨浩眼冒金星。
然后绿灵兽一溜烟就冲出了他们三人的包围。
凌芷涵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哈,你也好不到哪里吗。小家伙精得像个耗子一样,本小姐都那它没办法,更何况是你呢。”
绿灵兽回过头,眼睛却对上了蓝夜清澈的眸子。那双眼睛里饱含了真诚,没有欺骗,是那么纯粹。
段晨浩气得暴跳如雷,嚷道:“岂有此理,这个狡猾的小东西,下次看到它一定要扒了它的皮,然后把它丢进锅里煮了吃。”
蓝夜道:“段兄,此言差矣。绿灵兽是天地间最具有灵性的精灵,对它,我们当以诚相待,来不得任何欺骗的手段。”
段晨浩揉了揉脸,嘟哝着:“真气人,这小家伙个头那么小,力气却这么大。”他又冲凌芷涵笑了笑:“它的暴力和你有一拼。”
凌芷涵冲他挥了挥拳头,可还不等她打下去,丛林之中便响起了一声惨叫。
那叫声明显是灌注了内力,惊得树林里的飞鸟全部冲天而起。
当他们三人赶到一座破庙的时候,发现庙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红的血如同泉水一样从他的腹部流淌出来,汇聚成小小的一汪。他的脸色铁青、眼睛犹自睁着。
蓝夜躬身上前,探住了那人的脉搏,却发现他已然死去。凌芷涵盯着死者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我认得他,他是东北三省的武林盟主耿义通,外号雪山天剑王。”
死者的右手边正好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只是这剑比普通的剑大许多,而且出奇的沉重,若是没有一定的功力,根本拎不起来。这人衣着不俗,穿戴也十分考究,不似一般的江湖莽夫,应该是一个江湖地位颇高的人。
蓝夜合上了死者的双目,道:“此人身上虽有几处剑伤,但致命的乃是这贯穿腹部的一剑。这一剑既快又狠,只是一剑,便取了此人的性命。”
蓝夜刚刚说完,段晨浩便发觉一个人影从破庙外面一闪而过,他断然喝道:“你别跑。”当下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那人全身隐藏在黑衣之中,脸罩面巾,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只有一双眼睛喷射出咄咄逼人的杀意,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身形看来,此人应当是男子无疑。
他的身法极为迅捷,转眼便掠出了十几米。段晨浩拈出剑诀,当下施展御剑术,骈指一挥,荻萝剑从他背后出鞘,直朝着那黑衣人射了过去。剑光如虹,带着惊云破浪之势冲天而起。
强劲的剑气扑背而来,黑衣人把剑往后背一绕,顺势挡开了荻萝剑。他本欲再度奔身向前,岂料段晨浩再度御剑,荻萝剑如灵蛇一样回锋游走,一下便绕到了黑衣人前面,截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人面对段晨浩的攻势,显得有些迟缓,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武功底细,他只能见招拆招,处于被动,已然是落了下风。
只见他一个跟斗腾地而起,挥剑上撩,一招“回龙咬尾”猝然而发,两剑相碰,擦出了点点的火花。然后他转身架剑,剑如同一道软鞭飘了起来,又是一招“银环飞影”。他一气之下连变数招,每一招都是稀松平常的招式,可这些招式在他手中却是威力大增,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段晨浩手中加力,指间一线蓝光流泻而出,**巨大的劲力,荻萝剑游荡过去,宛如一条出海的怒蛟,带起一声龙啸。段晨浩为荻萝剑注满了真力,因此那一剑的去势更加猛烈。
一剑中的,荻萝剑刺破了黑衣人的左臂,染上了他的鲜血。
然而黑衣人却敏锐地抓住了时机,趁着荻萝剑因刺中自己而停滞的瞬间,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霹雳珠,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就只见一阵耀眼的白光轰的一声爆射而起,然后炸开,白芒晃眼,尘土飞扬,堪堪把段晨浩给逼了回去。
待一切烟消云散、恢复平静之后,哪里还能看得见黑衣人的身影。
“该死!”段晨浩纷纷地道,然后拿着染血的宝剑回到了破庙。
凌芷涵道:“东北三省的武林盟主竟在荒郊破庙中遇害,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我们应该立刻会山庄把这件事告诉娘和钟伯伯。”
可还未等他们跨出破庙的门,一群道士却涌了进来。
凌芷涵低声对段晨浩和蓝夜说:“他们是天玄道宗的人,我看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应付。”
段晨浩一向对天玄道宗的人殊无好感,此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天玄道宗怎么啦,他们的天玄三将还不是被璟睆制得服服帖。”
这群道士大约有十五人,为首的年轻道士听见段晨浩这样说,立刻拔剑相对,怒道:“你们杀了人,还敢在此口出狂言。”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耿义通,言下之意分明是说是他们杀了耿义通。
蓝夜和善地道:“这位道兄,我看你是误会了,此人并非我们所杀,我们发现他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道士道:“一面之词,谁会相信,你看看,他的剑上还有血呢。”
蓝夜道:“这剑上的血并非死者的,而是段兄刚才去追真正的凶手,用这把剑伤了对方,所以才……”
段晨浩打断了蓝夜的话,长剑一挥,直指那为首的道士,怒道:“蓝夜,不必和他们废话。这群天玄道宗的跳梁小丑,凭他们也配在本大侠面前大呼小叫。”他转头对凌芷涵道:“小辣椒,你带蓝夜先走,这里交给我,本大侠今日要好好教训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凌芷涵心领神会,“我马上回山庄搬救兵。”说罢便拉着蓝夜从破庙的偏门跃了出去。
所有的道士都铮然拔剑,为首的道士冷哼一声,“贫道清湖,向少侠讨教。”他话音刚落,所有的道士便脚下生风,团团将段晨浩围了起来。
段晨浩冷笑道:“堂堂的天玄道宗也玩起了以多欺少的把戏,就算你们的人再多出一倍,本大侠也不在乎。”
清湖厉喝一声:“大言不惭,布阵!”
只见所有道士的剑全数脱手飞出,如同灵蛇摆尾,锦鲤齐跃,令人眼花缭乱。段晨浩当下足尖点地,整个身子向上窜了出去,他嘿嘿一笑:“原来是天玄道宗的剑网阵,本大侠倒想好好讨教一番。”
他纵身飞起,身形快捷,本以为能甩开那些剑,可那些剑却如同附骨之蛆尾随而至,形成了一道剑的漩涡倒卷而上,将他困在了其中。
道士清宁冷笑道:“你这小贼速速受死,还可留你一个全尸。”
“做梦!”剑涡之中传来一声清啸,只听得叮叮几声,那些宝剑已然掉落数把,缺口之中一道蓝色剑光暴射出来,从一点扩散开来,朝那些空手御剑的道士们辐射而去。那道剑光来势汹涌,霸烈之态,令人不禁心生怯意。
众道士心下一惊,纷纷绕道躲避。
段晨浩宝剑举过头顶,然后倒切下来,撩起了数道犀利的剑气,宛如拖着长尾的彗星,冲撞着一切阻碍。
“雕虫小技。”段晨浩方才让那真凶逃脱,自己又被这群蛮横的道士诬为凶手,此刻已是怒火冲天,于是便将满腔愤怒化为了剑气,挥毫泼墨般洒溢而出。剑气纵横开阖,那些围绕着他旋转的宝剑登时被他霸道的剑气返挫,纷纷弹回了道士的手中。
这破庙太小,段晨浩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当下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凌空斜走八步,众道士只见这翩翩少年顿时化作了一团龙卷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落到了破庙外的空地上。
十五个道士一次从庙里冲出,各自站定位置,布成剑阵。
段晨浩定定地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对于他们的剑阵,他眼睛看得明白,心里想得更加明白,这十五个道士看似配合得天衣无缝,但那些威力强大的剑术,却只有七个人使用,而其余的人不过是幌子,所使的不过是虚招罢了。因此只要拿下那七个人,剑阵便不攻自破。
众道士挥剑狂舞,穿梭而来,他们手中长剑一剑紧似一剑,就如同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随波涌动,毫无间隙。
段晨浩仰身向右,躲过横劈过来的一剑,然后左手杵地,在地上猛得一拍,他便穿梭而去,宛如游鱼浅底灵活翔动,而右手宝剑犹自幻出清光万千,攻向众道士的脚踝。
很多道士措手不及,不等变招,便已被他刺伤。
他乘胜追击,飘身而起,飞到了道士清山的身前,清山的宝剑在腰间打转,从下向上刺出,使出一招“天龙回日”,段晨浩折剑一扫,剑锋相对,火花迸溅,然后他手腕连转数圈,以柔劲带动真气盘旋而下,他的手心就仿佛是漩涡的中心,将清山的剑吸了过去。
段晨浩飞起一脚,踢到清山的前胸,借着反弹之力转而飞到了清宁和清林身前。清林和清宁联袂出击,剑带劲风,招数精妙,一人刺一人劈,一人斩一人切,剑光飒飒,攻势凌厉。
段晨浩却傲然不惧,一剑回锋挡刺,二剑提撩守劈,三剑挥戈御斩,四剑竖削破切。段晨浩使剑讲究以神为用,并不拘泥于招式,而是剑随兴起,招随意动,这几式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妙,用最迅捷随意的方法便破了对方有意的进攻。剑芒掠过,段晨浩左手又多了清宁和清林两把剑。
余下的剑阵主力清湖、清海、清桂、清云奋力进攻,不留余地。
只见余下这四人分站四角,四把剑在日光下闪烁不定。清海突然间双臂一抖,身子笔直跃起,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挺剑猛向段晨浩后心刺去。段晨浩竟不转身,待剑尖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角,左足向后翻出,压下剑刃,顺势踏落,将长剑踹到了地上。
便在此时,清桂长剑削向段晨浩左肩,跟着清湖和清云的攻势也随即展开。段晨浩身形晃动,从宝剑之间窜了开去,清云斜剑刺他腰肋。段晨浩左手弹向清湖的剑,右手荻萝剑又将清云刺来的一剑扫开。
清桂剑身微转,对准段晨浩的右臂,那只段晨浩也随之带剑旋转,平平地搭了清桂的一剑,一股柔和的劲力送出,清桂的长剑荡了开去,当得一响,刚好隔开了清海砍来的一剑。
清湖出招攻敌,清桂正好在段晨浩的退路伏好了后招,清海清云跟着长剑斩下,刺向段晨浩的大腿,段晨浩回指点出,清海的长剑已然递到。段晨浩灵机一动,抢身绕到清湖的身后,暂且将他当做了挡避刀剑的盾牌。然后他轻身浮起,一掌拍在了清湖的背心,将他的身子打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另三个道士却是执着剑冲了上来。眼见清湖就要撞到他们的剑上,这三人遂急忙收剑。
段晨浩看准时机,一脚踏在额清湖的背上,将他踢到在地,免得他被尚未收住的剑所伤。然后长剑探出,借着三个道士收剑之势往上一挑,空气都仿佛被他的剑挑成了流动的水倒卷而上,带着三个道士的剑脱手飞出。
段晨浩一挥手,七把宝剑整齐地嵌进了他脚下的土地中,微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他昂起头,淡淡一笑,道:“你们败了。”
众道士被段晨浩打得灰头土脸,立刻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全都默不作声。
段晨浩接着道:“既然如此,本大侠今天就不奉陪了。”
他刚转身欲离,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而降,“毛头小贼,伤了人想要就此离去,未免太不把我天玄道宗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刚落,就只见所有道士都一起跪了下来,态度恭谨地道:“恭迎宗主。”
段晨浩一转身,就见一个金袍道人从天而降。他的年纪将近四十,金属色的道袍熠熠生辉,宽大的袖口和衣边坠满了晶莹的珍珠,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用一根五龙夺珠簪含着道家的发式。面骨微突,剑眉如光,额上隐现一片金光,却是金色的萃化朱砂点成的火焰标志。一双黑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面部冰冷如霜,唇边不挂一丝微笑。
见那些道士对他的态度如此恭谨,还称他为宗主,段晨浩料定此人必是千道心。他老早就听师父说千道心阴险狠辣,对此人甚是反感,今日见到他本人,不知怎地,心中的排斥感又多了几分。
段晨浩心想你这个虚伪的正道领袖,今日本大侠便替师父好好教训你一番。自从练了《瀚海长风》里的武功,虽然他只练了一部分,但已感觉自己功力大增,是以面对千道心这样的当世高手也毫不在乎。
他只是随意地笑道:“那千道主想怎么样呢?”
千道心的眼睛似乎是默然的,他随时看着眼前的少年,却像是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处,语气冰冷地道:“杀了东北三省的武林盟主,又伤了我天玄道宗的弟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也免得本宗主亲自动手。”
段晨浩一挥剑,锐利的剑光流星般滑过了千道心的双眼,“久闻千道主你是非不分、心胸狭窄、刚愎自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了段晨浩的话,千道心的眼中有怒意浮现,道:“武林后辈,不知天高地厚。”说罢便飞出一掌,一缕金光滑过段晨浩的侧脸,好在他闪得快,那剑光轰然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击倒。
千道心再次出掌,卷起的热风排空劲吼,宛如莽原巨兽,据地狂啸。那股热浪竟然有移山震岳之势,隐隐然如霸王执戈而舞,要将天下魔氛一扫而空。仿佛无形之中一阵极为灼炽的风从段晨浩的身体里刮过,几乎将他的灵魂与**一齐刮走。
段晨浩面对这股霸道炽烈的力量,当下启动了千垒屏蔽,然后奋力一斩,千芒霹雳斩如钧天雷霆轰然击落,剑光如怒龙盘旋,激起的万千丝光冷电犹如天龙暴张的鳞甲,挟着风雷之势裂空嘶吼,天雨弱水般倾泻而下,登时大地都为之一动。
两种力量交汇,空气仿佛炸裂一般,到处都是二者功力相碰撞所产生的裂痕,星火迸溅,宛如龙盘虎据,振天撼地。
旁边的道士因为抵受不了这劲霸的力量,功力稍弱的已经口吐鲜血,功力稍强的也在勉强支撑。
段晨浩剑式瞬息之间已然千变,随着荻萝剑墨绿的剑光飞速旋转,凌厉之气从四面八方向着千道心激射而去。
千道心长袖飞舞,打散来袭的剑气,金影濛濛,如同吸收了丽日的光辉。
段晨浩双足点地,身体横于半空,宛如离弦之箭冲向千道心。千道心只见那把墨绿色的剑化成了一点乌芒,闪烁着迫人的光再次过来。他双脚向外一侧,躲闪过去,然后推出一掌,带起一股劲风。段晨浩左手握拳,猛然挥出,拳掌相接,两人对在了一起,随即又被对方的内力震开,纷纷后退了几步。
段晨浩虽然对千道心没有好印象,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于是不敢掉以轻心,全力备战。
段晨浩连翻数次,身子已然跃到高出,然后猛然挥剑,空中一下子闪出了无数的光点,密密麻麻朝千道心压了过去。这些光点异常夺目,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玄雷闪电在强大内力的催逼下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千道心双足稳步旋转,踏着一种奇特的步伐,双臂急急挥舞,用衣袖打散来袭的光电。千道心喊道:“这招是潇潇夜雨落剑痕,本是好剑法,可惜你练得还不到火候。”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忽然双臂举过头顶,一个金色的光球便自他的掌心中诞生,他探身弓步,一瞬间,千万道金光自光球中迸射而出,那样的光辉,竟盖过了煌煌日色,每一道光,都仿佛是天堂和地狱的交汇之处,可以在瞬间照亮一切,同时摧毁一切。
那每一道光,如裂电,如针芒,如剑锋,如利刃,带着冰冷肃杀之力,凌然毁灭一切,那是死神的目光,那是修罗的利爪。
段晨浩俯冲而下,就感觉那扑面而来的强大煞气如同一道凶猛的漩涡,吸去了他所有的力量。那巨大的压力令他窒息,就仿佛大青山压在了他的胸口,令他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沉重,灵魂似乎都已被碾成了碎片。
他当下拼尽全力,愤然刺向千道心手中的光球。
然而剧烈的疼痛却顺着宝剑传到了他的手臂,血管仿佛要爆裂一般痛楚难当。他感觉他握剑的右手就要被这劲霸的力量硬生生地折断。他咬着牙,身体在一点点下降。
然而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那力量却陡然消失。
段晨浩落在了地上,就看见站在自己二十步开外的人。
那人四十多岁,翡翠玉冠下扣着一头黑中带白的发丝,威严的脸上泛着红光,一双炯目闪着无尽英气,一袭华服整洁得片尘不染。
千道心把袍袖往后一甩,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道:“凌庄主,几年未见,你的武功可又精进不少啊,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化解了本座的金魂天玄术。”
段晨浩心中一惊:“凌庄主,莫非此人便是玉茗山庄庄主凌峻,也就是小辣椒的父亲?”
他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见凌芷涵携着蓝夜折回来。他们跑到段晨浩身边,询问他可曾受伤。
凌庄主不愠不怒,只是神色冷定地看着千道心,声音洪亮却又不失谦和之气,“千道主,你身为堂堂天玄道宗掌门,何必对后辈下此重手,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人岂不耻笑道主你欺凌后辈。”
千道心扬眉冷叱,“此人杀了耿义通,更是对本座出言不逊,本座对他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凌庄主道:“老夫方才已听小女说起此事,其中另有隐情,千道主可愿移步敝庄,听老夫当着全天下英雄豪杰的面解释清楚。”
千道心眉毛一皱,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话。
凌庄主道:“千道主不必惊疑,正道各派均有人到达杭州,千道主不也是其中之一吗?除了正道,杭州城最近似乎也潜进了不少邪魔外道,天下英雄聚首,唯独少了千道主岂不遗憾?”
千道心思索片刻,道:“好吧,本座这就虽凌庄主去。”
凌庄主走道段晨浩身边,笑容祥和,关切地问:“贤侄,老夫便是你师父的好友,涵儿的父亲,你的手臂可有受伤。”
段晨浩见凌庄主慈爱忠厚,待人谦恭有礼,又有一种大侠之风,加之他又是师父的好友、凌芷涵的父亲,当下心感亲切。他笑着说:“多谢凌伯父相救,不曾受伤。”
凌庄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贤侄,你放心,有伯父在,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偌大的玉茗山庄大堂里,此刻坐满了武林中人,除了心光大师和云素师太不曾到场,所有门派的掌门人均在此席。
在这众人之中,段晨浩马上就找到了师父,除了明风和霓裳,他的其他师弟师妹们也来了好多人。他们一见到大师兄,个个都笑得不亦乐乎。
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在大厅的衣角聊得热火朝天,就算是千道心当着正道人士的面前说起耿义通的命案时,他们也依然充耳不闻,谈笑自若。段晨浩还把蓝夜和凌芷涵介绍给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他们便很快打成了一片,丝毫不理会那些掌门人在谈论什么。
他们一起围着一张大桌子兴奋地谈论着,好像新年聚会一样热闹。凌庄主刚刚从山西回到杭州,却碰上正道众人齐聚杭州,便和凌夫人宴请群豪,只是酒席尚未开始,他们这一桌已是笑语声声。其他掌门们虽向这里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可他们却视而不见。众掌门见那些说笑中最为开心的就是凌庄主的掌上明珠,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江湖上盛传玉茗山庄的大小姐是江湖淑女的典范,何以如此失礼。
段晨浩给师弟师妹们讲着自己下山以后遇到的事情,听得众人一阵较好。就连周围桌子的一些掌门人也被他讲的吸引过去了,听得特别认真。
凌芷涵也在一旁夸夸其谈,完全把母亲定的淑女规条抛在脑后。他对段晨浩一时褒一时贬,一时赞扬一时奚落,逍遥天阙的弟子们更是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两个欢喜冤家此刻仿佛变成了唱双簧的搭档,博得了众人的喝彩和掌声。
被欢声笑语打断的千道心则板着一张千年冰山似的脸,一面说着那些找出凶手、为耿义通报仇那些义正言辞的话,一边气喘吁吁地瞪着角落里那满桌子的少男少女。他的风头倒像是被这班年轻人给抢占了。
而凌庄主貌似在听千道心讲话,实际上功聚双耳,听着那些年轻人们有趣的话题,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笑着,又生怕被那些掌门发现。
至于凌夫人,他和昔日的同门师弟千道心本就有嫌隙,此刻更是不屑听他冷着面孔说废话。凌夫人看着那刁蛮任性的女儿此刻原形毕露,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心里正想着应该用什么法子惩罚女儿。
蓝夜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这些年轻人中自然很有人缘。他和逍遥天阙中精通医术的常胤聊得特别投机,段晨浩的师妹清琳和小橙坐在蓝夜身边,对他露出腼腆的笑,不时还闲聊几句。
凌芷涵从尸毒事件说到今天段晨浩大战千道心,蓝夜偶尔也补充两句,他总是维护者兄弟,不至于让他被凌芷涵说得太惨。
正当他们的谈话进行到**时,千道心却冷冷地打断了他们,“逍遥天阙的段少侠,对于耿大侠之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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