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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帝都风云6

“老夫离开朝堂已有十余载，期间游历了中原很多地方。看遍了世间百态，人事凄凉，其中曲折外人是不会明白的。”蔡邕说到这，闭眼长叹一声，像是在缅怀过去的经历。过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老夫虽然离开朝堂，但朝中的事老夫还是了解些，自从先帝病弱，黄巾贼乱我朝廷，咱们这个朝廷每况愈下，老夫每次念及此处，都忍不住扼腕叹息。”
蔡邕睁开眼，看着李叶和曹操，先对曹操说道：“孟德，可知为何我愿收你做弟子？”见曹操摇了摇头，蔡邕又继续说道：“我观你为人正直，不畏权贵，一心为大汉效力。所以才将你收为弟子。”

蔡邕又转过头来对李叶说道：“今我观志远为了冤死的百姓而宁愿得罪自己的同僚，志远可谓是一心为民啊。”

李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蔡大人切莫如此说，在下只是但求问心无愧罢了，至于一心为民，在下自叹做不到。”

蔡邕对李叶正色说道：“这世上问心无愧的人又有几人做到，我看志远下次碰到这种情况，仍然会站出来伸张正义。”

李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随开口岔开话题道：“不知蔡大人今日邀在下来所谓何事？”李叶见曹操带自己来蔡府，心里已经明白今次是蔡邕专门来找自己，只是不知道蔡邕为何找自己来。

“志远可有长久打算？一心想为董大人效力么？”蔡邕见李叶岔开话题，也不勉强。又抛出了另一个敏感话题来。

蔡邕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李叶心里一阵疑惑，只能开口答道：“董大人待我李家恩重如山，我二位叔父都担任要职，即便是在下，也算是董大人麾下的得力干将。蔡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蔡邕盯着李叶，像是在看李叶是否在说谎一样，半响才说道：“若志远有为民之心，那么董大人怕不是志远的明主。”

这老头在鼓动我造反？李叶听得这话，连忙开口说道：“蔡大人，此话休要再提，董大人待我不薄，我李叶必将为其效力。若大人无他事，李叶这就告辞了。”说完，李叶就起身出了蔡府。

“恩师，怎么不拦下他，如果……”曹操见李叶走了，眉头一皱，开口对蔡邕说道。蔡邕不待曹操说完，挥手打断了曹操的话，对曹操解释道：“此人不会对我不利。”见曹操不解，蔡邕又说道：“你的武艺与此人比，如何？”

曹操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他是西凉军中排的上号的战将，恐怕武艺高我一筹。”蔡邕笑着道：“既如此，若他有心要我性命，刚刚就是杀我的好机会。我观此人并非董卓死忠，只不过颇受董卓恩义，不忍相离罢了。”

曹操听蔡邕分析得有理，也点了下头，问道：“恩师，那咱们该怎么做？”蔡邕摇了摇头，说道：“静观其变。”

李叶从蔡府出来，心里颇不踏实，这蔡邕莫非在试探我？李叶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压下去，他李叶虽然有些名气，但绝不值得蔡邕花这么大的心思拉拢。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李叶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可是李叶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找上李叶了。

就在李叶从蔡府出来后不久，董卓命人来召见，李叶眉头一皱，不会是董卓对自己起猜忌之心了吧？

李叶也不多想，当下就打马直奔董卓府第。待到了董府一看，原来董卓手下众将都在，李叶见是公事相招，随暗地里舒了口气。

董卓见众将都到齐了，开口说道：“我大军久在洛阳驻扎，粮草难继，前些时候我派人往京都周边收集粮草，收效甚微，如今我欲派你们带兵出去筹集粮草，你们谁可去？”

李叶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好笑，连抢劫都说得怎么文雅，董卓最近文采提高了不少啊。

一时间，众将纷纷踊跃领命，要知道，出去收集粮草，一部分交公，另一部分可就是自己用了，况且又不是出去打仗，抢那些百姓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这种风险小，回报大的事情，不干是傻子。

李叶暗自摇了摇头，退了两步，他才不想在这个时候劝董卓收回成命呢，那纯粹是在找死。自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董卓见这么多人都出来领命，也是为难了，将任务交给他们之中任何人都不好，显得自己亲疏有别啊。董卓扫了一眼麾下诸将，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李叶，眼睛一亮，对呀，这不是最佳人选么？

董卓随开口道：“李叶，上前领命。”李叶无奈，不禁想起周星星那句经典台词－－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

李叶自嘲了一下，随正色上前领命，董卓说道：“前日你擅自处决同僚，老夫念你初犯，又占着道理，随不深究，今日命你率军出去收集粮草，就算将功补过了。”

董卓停了下，又补充说道：“如今河东郡人口富足，你就去那里收集粮草吧。”

李叶有心推脱，随对董卓说道：“末将领命，只是末将对河东环境不熟，怕会误事。”董卓听了这话，也犹豫了下，这时，吕布从众将之中走出来，对二人笑着说道：“志远老弟不用担心，吕某麾下有一战将高顺，久在河东，对当地情况颇为熟悉，吕某就让他随志远同去，如何？”

这吕布出来做什么烂好人啊，李叶心里暗骂一声，这时当然不好驳了吕布的情面，李叶只好说道：“既如此，有劳将军了。”

李叶既然领了将令，也就不再拖延，回营整合人马。第二日一早，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贪狼营向城外赶去。行到城门口时，看见吕布和高顺已经在城门口等着自己了。李叶向吕布一抱拳，笑着谢道：“多谢将军。”随让高顺跟着自己，浩浩荡荡的向河东郡赶去。

待日头偏西，李叶吩咐大军安营扎寨，李叶见士卒们奔波了一整天，随下令营内只留下些看守，大军出去打些野味回来，晚上喝酒烤肉吃。李叶见大军都出去了，随找到高顺，笑着道：“高将军，我们也去猎些野味回来，如何？”高顺也不推辞，带好弓箭，就和李叶出营而去。

两人行到山边，看见不少士卒在此狩猎，李叶就对高顺说道：“高将军，不如我们再向里面走些，如何？”高顺微微一点头，二人随下了马，沿着山中小道步行向里走。

行了约几刻钟，二人就发现了一头大野猪，李叶向高顺一招手，示意两人比比，看谁先射中它。高顺微微一笑，拈弓搭箭，瞄准野猪，只待李叶先发箭。李叶见高顺让他，也不推辞，一箭向野猪射去，高顺的箭紧接也发了出去，噗噗两声，都正中野猪。那野猪挣扎了下，就毙命了。

二人走过去，李叶把野猪翻起来一看，笑着对高顺说道：“高将军好箭法，在下输了。”原来李叶的箭从野猪头上穿过，而高顺的箭却是从眼睛里射进去。

二人合力将野猪搬回了大营，命士卒清洗干净，烤来吃了。

当天夜里，大军之中热闹非凡，士卒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李叶见高顺一个人坐在营帐内，随提了个酒葫芦，走了进去，挨着高顺坐了下来。

“高将军，来，喝酒。”李叶将酒葫芦递给高顺，高顺摇了摇头，说道：“高某从来不喝酒。”说完就沉默了。李叶一听，知道高顺不想告诉自己原因。也不再问，只是自己喝了起来。

“高将军，觉得在下军队战力如何？”李叶想起历史上高顺对练兵很有一套，随开口问道。

高顺想了片刻，开口说道：“将军麾下之兵战力不弱，可勉强算得上是精兵。”说起练兵，高顺的话多了些，又补充道：“只是训练欠妥，碰上真正的精锐，恐怕还是要吃亏的。”

“哦，这是为何，请高将军赐教？”李叶听见高顺说自己训练士兵有问题，连忙请教道。

“将军之兵士气高昂，一般的军队难以企及，但将军只注重单兵训练，对阵法配合却不讲究，是以高某如此说。”高顺对李叶说道。

李叶一听，心里暗自点头，自己的用兵之法是跟着李傕学的，而西凉的地理环境决定了骑兵才是王道，一群骑兵突入敌营，来回几个冲杀，对方就全线崩溃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对士兵单兵作战技能要求高些，而团队配合少些。

高顺见李叶点头，又说道：“若战场开阔，则骑兵是主要战力，但若轮到守城攻坚，步兵却是当仁不让的主力，高某曾练出一营人，营中人人都身披重甲，刀枪弓矢都不怕，此营在攻坚时，战无不克，因此号称“陷阵营”。”

李叶听了高顺的话，笑着说道：“高将军大才，说的正是道理，在下以前一直在西凉作战，确实没有攻过坚城，每次与敌人作战，都是在野外一决高下。看来在下若是与高将军对阵，怕是凶多吉少啊。”

高顺谦虚的摇了摇头，又对李叶谈了些步兵训练与阵型排布的方法，李叶对高顺也越来越佩服。果然名不虚传，三言两语就将步兵作战的精髓道了出来，这可是李叶以前很少用到的。同时李叶也看到了高顺的坦荡，这些宝贵经验居然都跟李叶全盘托出了，换了是李叶才不会这么坦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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