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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坤在迎客堂中见到陶仲文时,心中也着实吃了一惊。后世信息爆炸,他对大烟瘾发作后的人大致是什么样子自然也知道一些,可这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大烟瘾发作的人:陶仲文哪里还是初见时那个面色黄润,颇有些仙风道骨模样的朝中权贵了?他脸色仍然很黄,却是黄中泛青,双目已经能看出一些凹陷,黑眼圈浓重得更是仿佛几夜没睡过觉一般,一双嘴唇却是反而发白。
见到朱载坤,陶仲文似乎已经无法忍受,当即扑倒在地:“殿下,能否将那灵丹赐给臣一颗,只一颗。”
朱载坤也不喊他平身,慢条斯理走到椅子前坐下,微笑道:“真人,本宫昨日之言,难道你竟忘记了么?”
陶仲文知道朱载坤指的是什么,可他如今身上难受至极,只求能再吸一次那药,太子提出的条件再难做到,也是根本顾不得了,忙用两个膝盖向前挪了挪,几乎贴到朱载坤腿上,热锅上的蚂蚁般一脸迫切道:“臣没忘,臣记得,臣一定会尽快做到,只求殿下先赐给臣一颗灵丹。”
“哼哼,真人说得倒是轻巧!”朱载坤冷笑一声,“那么本宫问你,你如何才能劝得父皇回宫呢?”
“臣……”陶仲文又哪有什么方案了,只是心急之下随口而出罢了,这刻朱载坤问题,他自然说不出来。可看如今情形,自己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太子必然是不会答应的,心思急闪中,他也顾不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很快又道:“臣便告诉皇上,臣的卦象昭示皇上若不回宫,必有大祸发生,皇上对臣卜卦祈祷只能极为信任,必然听从。”
“混帐!”朱载坤猛一拍桌子,将陶仲文吓得险些坐到地上,“你若这般诳得父皇回宫,那二龙禁咒又怎么办?这宫城只这么大的地方,父皇居中,本宫在东,不过两墙之隔,难免偶然遇见,到时再有大祸发生,你又如何挽回?”
“殿下,”陶仲文已经快崩溃了,一脸哀求之色,“殿下有此念头已久,想必已胸有成竹,臣愿听从太子殿下调遣,但有吩咐,无不遵从,只恳请能赐臣一颗灵丹,殿下,臣实在是忍不得了。”
“好!”朱载坤站起身来,“君子一言尚且驷马难追,何况真人这本朝少保,堂堂一品大员之言呢,本宫信得过你,随我来吧。”他说得固然好听,又哪里是真信得过陶仲文了,只不过他有药在手,不怕陶仲文反水罢了。
陶仲文终于得偿所愿,听完后神情顿时一松,立即起身跟在朱载坤身后向那偏房走去。
小小的偏房中虽然坐了两人,却是十分安静。陶仲文得了一块大烟后,一声感谢也不说,便手脚哆嗦却又迅速地完成了剥纸、挑膏、点灯、烧烟泡等等一系列程序。随着浓浓的一口烟入腹,又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那直入骨髓的畅快之感后,陶仲文终于从急切难忍的状态中彻底放松下来。待将那一小块烟膏全部吸完之后,他竟似舍不得一样用竹签将沾在烟袋锅上的灰悉数挂出,聚在一起,又放在火上吸了最后一口,这才彻底放下了烟袋锅。
默然半晌,早已恢复如常的陶仲文突然开口:“殿下是否早已得知一旦吸食此物,便会上瘾,以后不可一日或缺?”
到了这个份上,朱载坤也懒得再跟陶仲文做戏,爽快地点点头。
陶仲文冷冷道:“太子殿下端的好手段!竟能想出以此物来逼迫微臣为殿下所用。殿下难道不怕臣将此事告知皇上么?”
朱载坤静静看着陶仲文,就如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兔子般,摇摇头道:“你不会的,因为你不敢。”
“为何不敢?”陶仲文眉毛一挑,长身而起,“殿下身为皇储,却意图控制外臣,此举无异谋反,臣不过是被殿下蒙蔽,误入歧途,倘臣与皇上直言,皇上未必就会怪罪于臣,臣何惧之有?”
朱载坤却笑道:“呵呵,真人既已对此药上瘾,又是否清楚药瘾发作时没有此药吸食的后果?”
陶仲文蓦然想起自己午时承受的那焚心噬骨之痛,脸色不由一变。朱载坤又道:“想必你今日早些时候已经对那发作之痛有所体会。本宫也不瞒你,那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若是继续强忍下去,还有更大的痛苦等着你,到时候你或会觉得死亡反是一种幸福。另外,顺便告诉你,这种药,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本宫懂得如何炼制,”
陶仲文面上阴晴不定,眼睛转来转去,忽又淡淡道:“五品不为贱,五十不为夭。微臣如今已官拜一品,年纪也六十有七,人生至此,即便一死,又何憾之有?”
朱载坤心想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了,我一个五百多年后来的人,还收拾不了你一个神棍。他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道:“真人既已如此淡漠生死,本宫只能道一声佩服。那药既然派不上用场,徒落人把柄,看来本宫也只能尽数销毁了。真人请便吧!”说完,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殿下留步。”朱载坤眼看已迈出门槛之时,陶仲文突然急急唤了一声。见朱载坤回头,他又踌躇半天,才艰难道:“殿下究竟有何妙法能劝得皇上回宫,臣愿倾力相助。”
……
这个冬天的嘉靖很清闲。出了皇宫,少了那些时不时在耳边的聒臊,他只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终于可以毫无拘束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他虽不再临朝,朝中大权可是仍然紧紧掌握在他的手里,通过翟銮一个遥控他有些不放心,便又特许严嵩也能时常出入西苑。当然,他见得最多的,仍然是以陶仲文为首的一众方士。
这个午后,嘉靖忽地想起雷坛修筑一事,便使人去传陶仲文。陶仲文刚刚拿到今日朱载坤使人送去的烟份儿,在家中美美地吸食一通,便听闻皇上有请,急忙收拾着装,赴西苑觐见去了。
到了西苑,进了皇上行宫,一番见礼之后,嘉靖张口便问:“陶卿家,那雷坛修筑之事,进展如何?”
陶仲文知道嘉靖对此事极为重视,又出了一把了事,连龚可佩都因此送了命,自然不敢再有疏忽,忙道:“启禀皇上,雷坛地基早成,一切用料皆已准备齐全,待来年冻土开化,只消一月之内便能建成。春耕之前,必能使陛下开坛拜祭,为天下万民祈福。”
嘉靖点头道:“嗯,如此甚好。雷坛一事至关重要,陶卿家务必尽心尽力,只待明年雷坛建成,卿家便是首功。”
陶仲文忙道:“臣不敢当,皇上心忧万民,微臣替皇上分忧解难,自是本分,不敢居功。”
两人正说着,钱德祥送来了朱载坤的一封信,嘉靖对太子每隔三五日便是一封书信的举动也算习以为常,对他时不时便会做的梦更是深信不疑,接过书信之后便当着陶仲文的面打开。
陶仲文悄悄观察着嘉靖,见嘉靖越读脸色越是凝重,却还没露出丝毫愤怒,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虽早被朱载坤告知应该如何与他配合,可如今事到临头,仍是难免有一丝紧张。往常他跟嘉靖说的即使是瞎话,至少还有占卜结果这个依据,是以他自己从不觉得那是什么瞎话,可这次,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要无中生有一番了。
读罢书信,嘉靖又沉思良久,才对陶仲文道:“太子这梦当真是越做越稀奇了。如果按他说法,要避此事发生,朕连这西苑竟也是住不得了,那朕还能去哪里,总不能迁去南京吧?”
陶仲文道:“皇上,臣听闻朝中大臣多有劝谏皇上早日回宫者,如今太子殿下又有此梦昭示,皇上何不遂了群臣之意移驾回宫?”
嘉靖淡淡看了陶仲文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陶仲文又道:“臣知道皇上所虑,不过是那二龙不见之咒,臣等无能,得卜此咒,却无化解之法。不过臣昨日吉时占卜,却是卜得一首极为怪异的卦辞,臣细加推敲,似乎说的便是如何破解那禁咒,只是此词竟有大逆不道之意,是以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靖见陶仲文吞吞吐吐,自然知道他心中所虑,便道:“朕赦你无罪,讲。”
陶仲文又迟疑半天,才道:“卦辞曰:一黄一碧苦相逢,海阔天高偏困笼。倘使乌云拨见日,潜龙出海功方成。”
嘉靖听他说完,嘴里又念道一遍,眼中突然散过一道精光,随即温声道:“陶卿家,这词有何大逆不道之处?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陶仲文慌忙跪倒:“皇上,臣不敢说。”
嘉靖仍是不温不火道:“朕刚才已经说过,赦你无罪,有何不敢说的?说。”
“是皇上。恕臣斗胆直言。”陶仲文道:“这词中之意便是,要保皇上及太子殿下安康,皇上移居西苑并非良策,最好的办法实是,送太子殿下出宫。”
“送他出宫?”嘉靖听完那卦辞,也品出些端倪,可听陶仲文如此坦白说出,仍是有些吃惊,不过他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摇头道:“朕出宫,可保不误处理朝政,太子出宫如何才能不废进学?一旦他故态复萌,为所欲为,以至泯然众人,岂不荒唐?如何能作继承江山社稷的天下之主?”
陶仲文捏了一把汗地将那句很可能让自己掉脑袋的话说出,却见嘉靖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心神稍稍一松,连忙又趁机道:“皇上,臣倒是有个法子,可保皇上高枕无忧。”
嘉靖道:“爱卿总是有法子。别卖关子了,说吧,你有什么法子能保证这异想天开的做法不至害了太子,也害了朕的这大好江山?”
陶仲文自然听得出嘉靖语意中带着些许戏谑,却因为自己受制于人,不得不继续抛出更大胆的主意:“太子殿下若是出宫,少了诸多拘束,又是少年心性,自是容易律己不严,以至修身进学等等皆有荒废,可若是皇上借太子出宫之机,令他亲身体验民生之艰,治国之难,那困扰不是迎刃而解了?皇上,易云:九二在田,九四在渊,九五在天,这岂非正揭示唯有在田,在渊,方能在天吗?”
嘉靖奇道:“陶卿家的意思莫非是,让太子去做官?”
陶仲文磕了个头道:“臣知道此举有违祖制。可是若皇上再向古时看,先有周公,后有唐宗,以皇家至亲为官,振兴天下者也不在少数啊。”
嘉靖仍是摇摇头:“莫说太子出宫为官是否可行,便是他的年纪,也着实轻了些,就算果真委他个县丞去作,怕是也难服众啊。”
陶仲文又道:“甘罗十二拜相,霍去病十七封侯,难道太子便做不得一个小小的县丞了?皇上若是顾虑于此,不如后年春闱之后,赐太子个同进士出身。如此以来,有了正统出身,也不怕人家不服了。而皇上也有了整整一年时间,来对太子详加考察。”
嘉靖略略琢磨一阵,点头道:“嗯,卿家所言也有些道理。罢了,卿家暂且退下。此事容后再议。”
陶仲文走后,嘉靖便陷入苦思之中,今日一席话,实是对他震撼不小,太子的那个梦他相信,陶仲文的那个卦辞他也相信,可是这事情为什么如此赶巧,据他所知,太子与陶仲文近日还见过几次面,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秘密?还是因此此事关系,两人都觉得太过荒唐,拿不准该如何提起,才私下商量一番?
思索良久,嘉靖才轻松地起身,两人都在自己牢牢掌控之下,又能玩出什么猫腻?太子想做官,朕也由你便是。不过要真正成行却是没有那般容易,朕少不得还要对你考验一番,看看你究竟是条与朕相克的潜龙,还是条软塌塌扶不起来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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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急于结束本卷,让太子早日出宫,又疼得没法安生,这章很不如意,诸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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