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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何去何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无法感知时间.
“我这是在哪里？”方小风好像在向前跑，但是又好像丝毫没有前进。

跑着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渐渐的，出现了光芒，好似彩虹一般。他看到了一个仙子一般的女人，站在面前。

“我，我死了么？”方小风想问个究竟，但是女人不开口，只是微笑，指了指方小风，示意他过来。方小风不由自主的走着，到了女人的面前。

“这里是天堂么？”

女人还是不开口。依然的微笑，指着旁边一口井。方小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梦境一般，他就到了井的旁边。向下看，看不清深浅，很黑。

突然，方小风感觉到被人推了下去，他挣扎，因为他不会游泳。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他无法挣脱，无法上岸。而且，这水让他丝毫不陌生，不冷，他觉得自己并不害怕这水。也不呛，因为自己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渐渐的向下沉，深不见底，而且他错了，下面哪是什么井，分明就是像大海一般的广阔。

方小风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但是没有尽头。当他以为就会这么一直飘下去的时候他又回到了先前来到的那个女子面前，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小风又问道，女子依然笑而不答。指着身后，方小风看过去，发现那里是一片乐土，有很多孩子嬉戏，动物，花草，好似仙境。

方小风不明所以，随后女人又指了另一边。一个恶魔，扇着翅膀，嘴里还有着丝丝鲜血。就这么冲了进去，一切犹如修罗场，什么都没了。方小风只觉得心痛不已，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才能阻止这噩梦。

方小风看着女人，他不禁开口：“求求你了，救救他们吧。我知道你可以的。”

女人摇了摇头，拿出了一把剑。递给了方小风，接过剑，他却迷失了，自己斩妖除魔么？我真的行么？

女人依然的微笑，她开口了，如此动人，好似优美的旋律：“你可以的，你不需要任何帮助，因为你，有着大海般的力量。你需要勇气，才能打开井口，也只有这样，才能拯救和保护你身边重要的人。”女人消失了，化进了手上的剑。

方小风看了看剑，又看了看那行凶的恶魔，再也没有犹豫，他跳了起来一剑刺向了恶魔。

“悲痛是无边的黑暗，而你，要用你手中的剑去保护要保护的人，所有人。”

恶魔不见了，仙境也不见了，唯有手中的剑。还有旁边的一口井，无边的深夜和孤独只留着方小风一个人在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这里有熟悉的东西，但是没有光，没有指引。他蹲坐着不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里，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方小风想了很多，有伤感，有失落。想到那一切的发生都已经不可逆转，想到已经失去的，不见的。想到了每一个身边的人。也许这里就是地狱吧，也许我已经死了。

只有地狱才会是无边的黑暗，天堂应该充满光明才对吧。

“你是不是感到迷失？是不是觉得孤独没有方向？”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根本找不到路，一片漆黑，我要去哪里？”

“哪里没有方向，哪里都是方向。哪里没有阳光，只因为你闭上了眼睛，睁开它，光明就在前面。”

唰的一下，方小风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头顶上还吊着点滴。是在病房里，有一个人趴在病床旁边。是谁呢？柳风霖，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让人印象深刻。

方小风不敢乱动，深怕惊醒了柳风霖。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只记得失去意识以前的温暖，还有那一滴泪水。难道是她么？想到自己的母亲，不禁心酸不已，想想这一切已经回不到从前。

“唉”一声叹息，道出了满身的苦闷。

柳风霖身躯一震，作为武者，即使是睡觉对于外界的感知还是很敏感的。柳风霖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憔悴的面庞露出了笑容：“你醒了呀，我去叫你师傅。”

张先生走了进来：“我已经听到了，呵呵，小风，运气不错。”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

张先生：“你这是怪我吧，怪我回来的太晚了是吧，我查到了一些事，所以耽搁了一下。”

“先生，我躺了多久？”

张先生笑着看着柳风霖：“这你得问她呀，是她把你送到医院的，这样吧，小风已经醒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小风，你真幸运，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呀。”

“嗯。”柳风霖显然有些尴尬，“其实我只是替我爷爷赎罪而已，有些事，真的很抱歉。”

方小风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张先生坐在床边：“这根本不需要你赎罪，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你并不知情。小风，这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说着递给方小风一张纸。是留给方小风的一封信。

柳风霖悄悄的出门，并且带上了房门。站在门口停了一会，思绪万千，回过神，轻轻叹息，走了。

方小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给我最亲爱的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孩子，虽然你是我收养回来的，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看待，有些事情是对你隐瞒了。这只是不想让你卷入其中，我想让你快乐的生活。我注意到你在练功了，我却没办法告诉你，因为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我也是想保护你……

方小风心很乱，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先生，你有心事？”看着张先生有些犹豫的神情，不禁问道。

“呵呵，你变精明了呀，这都给你看出来了。有些事，我不得不告诉你，那场天灾之后你就昏迷了二十天。”

“二十天，那么久。”方小风十分震惊。

“不止是这样，你全身的经脉都碎了，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方小风醒来以后听到的最坏消息。

“不要那么灰心，你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你遭受如此重大的伤害而没有任何作为呢，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不然我一定可以赶回来，阻止这场悲剧。”

“其实这不怪你，先生……”

“我找了一个老朋友帮你接好了经脉，现在只是有些堵塞罢了。这个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吧。我再帮你打通经脉，你就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前两天你的状态不太稳定，医生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搞不好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了，你那个好朋友柳风霖就一直在医院陪着你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呵呵。”

“呃，这个，这个……”

“呵呵，不好说就算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我们就办手续出院。”

“嗯，先生，可是这个并不算坏消息吧。”

“嗯，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恨意……”

提到这，方小风不禁怒火中烧，一想到这无边的杀意就会浮现眼前，他只想杀尽那些作恶的人，就好像他们残忍的对自己下手一般。

“唉，我就怕你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才想对你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很难的事情。但倘若你不能放下仇恨，你又如何修成大道，走火入魔只能让你更入险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的报得了仇吗？”

“可是，那些可恶的侩子手就不该付出代价么！”方小风有些失去理智般的嘶吼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告诉我，她得了绝症，只不过她不想告诉你而已，那封信是她觉得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才留给你的。”

“怎么会这样……”方小风有些不敢相信。

“确实是这样，先生我怎么会骗你？天罚所到，所有的人都受到了惩罚，至于你想找昆仑的麻烦，我也不会阻挡，不过我希望你能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之前你必须忘记所有的仇恨，懂吗？”张先生义正言辞，不容人质疑。

万千思绪汇聚成一，理成一条，原本决定却又还是陷入迷茫，瞳孔扩散，锥心之痛，无法抑制。该如何忘记？

望着窗外飘过的白云，渐渐的回过神来，他想到了观察自己身体的情况，之后他吓了一跳，精神力，脑域扩大数倍，内力质变，功力更胜从前。倘若之前的时候方小风还不算什么，此时此刻成长的速度早已经是超出常人了。

帕奇力如潭水一般，只是兰蒂斯却没了动静，无论方小风怎么呼唤他。这一次灾劫对于方小风而言，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他宁愿平淡生活不要这一切。冥冥中又好像早有安排，一切的一切始终会发生，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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