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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华山弟子正是奉了张松鹤之令,看着陆逸云的行止。他二人一路跟踪陆逸云到得青峰镇,见无名山庄正大举操办丧事,不好打扰,因此在太白楼要了间厢房,住了三个日夜。好不容易待得丧事办完,却总是不见陆逸云步出山庄,因此两人商议,索性直接入庄拜访。
张松鹤虽是陆啸轩的旧识,陆逸云却对他无甚好感。听得是华山派的来人,当下淡淡地对福伯说道:“福伯,你先去招呼一下。我随后就到。”心中却甚是纳闷,张松鹤遣人前来,却是为哪般?
不一会,陆逸云便理好衣裳,来到厅堂,见果然是两名华山弟子,便朗朗道:“不知二位光临我无名山庄,有何贵干?在下有孝在身,恕不能出门相迎。”
那两名华山弟子相互看了看,位左的一个说道:“陆少侠无需多礼,我和师弟奉家师之命,一路护送,只怕陆少侠想不开,寻……寻了短见,如今见着陆少侠平安无事,我和师弟也好回华山复命了。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陆逸云听着此人言语,心中极为不舒服,暗想你们两个是怎么跟踪我的?张松鹤是什么人,我便是要寻短见,他又管得着?口中却还是客气地回道:“请代为感谢令师张掌门的厚爱与关心,在下大仇未报,岂能就此了生?”说罢,顿了顿,又道:“福伯,送客!”
那两名弟子见陆逸云茶水也不给一杯,心中自是有气,奈何在别人的地盘,却也不好发作。加之他二人均在武林大会识得陆逸云的武功,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还是自己吃亏,因此脸上挂着一幅恹恹之色,道:“陆少侠,不必客气!”
说罢,二人使个颜色,迅速地离开了无名山庄。福伯识得其中变化,对陆逸云说道:“少庄主,华山派是武林大派,咱们也不必惹上他们。”他从前都管陆逸云直接叫名字,自陆啸轩死后,主仆有别,却是终日一口一个少庄主。
陆逸云道:“华山派既为武林大派,那就断然不会和我们计较的。福伯,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的。”
福伯道:“是。只是目前庄主大仇未报,我们若是能联合江湖中的几大派,那么敌人再狡猾厉害,也当该敌不过。”
陆逸云闻言道:“福伯,爹爹的仇,怎可假借旁人之手?此仇非得我亲自报不可。”
福伯道:“少庄主,你说的也对。有什么用得着老身的地方,少庄主尽管吩咐。”
陆逸云见着福伯跟随父亲一生,忠心耿耿,心中一热,道:“福伯,你先下去吧。爹爹的仇,不是一时半会能报得了的。敌人武功太强,我自要另想办法。”
福伯道:“少庄主,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人武功既然在庄主之上,只怕当今之世,已是没有敌手了。老身之所以不想得罪华山派,想的也是这个理。”
陆逸云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下去吧,我去爹爹的书房待一待。”
福伯转身告退,陆逸云只身来到了书房。这个无名山庄唯一的书房,曾经是陆逸云与陆啸轩一起争论诗文之地,只是此刻寂寥如斯,不禁让人触景生情。陆逸云掩了房门,眼睛不住地看着书架子上的书籍,一本一本,都是他曾经读过的。
陆逸云心中黯然,总是想不透。才十几天前,他还在这演示轻功给父亲看,而此刻,再也没有人会进来书房,监管他念书了。书房的里侧,堆放的都是陆啸轩的书籍,与陆逸云的学堂书籍稍微隔了隔。陆逸云见着父亲看过的书,心中更是悲不自胜。便拿起一支笔,想写一些什么,待得铺好纸张,却又斗字难出。终于放下笔,仰天而泣。
临近午时,福伯听得书房有轻微的抽泣声,便知是陆逸云在里面。问道:“少庄主,该用午饭了。”
陆逸云看了看窗外,道:“福伯,你先吃吧。我收拾一下爹爹的遗物,一会便过来吃。”
福伯道:“那我先把饭菜热着,少庄主来了,再取出来。”
陆逸云走到父亲的书堆前,一本一本地将书堆整齐,这些书籍,他甚至比陆啸轩自己还要熟悉。小的时候,他总是不爱念学堂的诗词,而是偷偷拿来陆啸轩的怪谈野史,瞧得兴致勃勃。忽然间,从一本《无名札记》中掉出一个信封,陆逸云奇怪至极,这本《无名札记》是爹爹平时的随性笔记,爹爹从不让看,他当然也从不敢胡乱翻看。这封信,是谁写给爹爹的呢?
陆逸云捡起信封一瞧,更是惊奇,信封上赫然写着:逸云吾儿亲启。这是爹爹写给自己的信?可是爹爹与我每日见面,为何要写信?既是写好了信,却又为何不给我?心中种种疑问,促使陆逸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
逸云:
吾儿,为父去矣。今日之祸,始十年前之根,无怨旁人。吾儿需记:不必寻仇,不许报仇。一切因果循环,自是报应不爽。
十年之前,为父与华山张兄、燕中布兄率四十余精粹,夜袭神冰教。此举虽不光明磊落,甚或为武林正道不齿。然。是时神冰教高手如云,如若言明进攻,必无果。为父以江湖正道为旗,联手二位贤兄弟,果一战而成。
为父一直隐而不言,此战死伤无数,却非因了武林正道,乃是因起一名女子。此事只有崔、杨二位护使略知,为父颁重令禁声,是以江湖中人,皆称赞张布二人。
今日为父丧命神冰教主之手,实乃因祸牵连,与人无尤。吾儿切记,不可寻仇。以吾儿现存之武艺,未必及神冰教主之万一,以卵击石,岂非断送我陆家一脉!
十余年来,为父教尔文武,文之有限,武之刻延。盖因为父不期尔再入江湖,一入江湖,终生江湖,便有隐匿之心,亦无隐匿之所。吾儿切莫负了为父之言,举凡大孝,以此。
书房右第二架下,有石板镂空,若敌人直犯山庄,吾儿可暂避密室。此事庄内无人知晓,吾儿不必声张。自留自用,以备大患。
切记,冤仇相报,报应不爽。吾儿自为之。
陆逸云看到此处,心中暗道:“原来爹爹早知有今日之祸,神冰教为恶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爹爹虽然在信上说是为了一名女子,那也必然是那女子受了神冰教欺负。”放下信纸,陆逸云心中感慨,人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何爹爹却不许我报仇?定是爹爹担心我武艺低微,报不了仇,反而把自己性命给搭进去了。
左想右想,陆逸云极是矛盾,一会儿想着此仇必报,哪怕粉身碎骨了。一会儿又想父亲遗言怎能违背,此仇但记心中,不再提及。陆逸云心中困惑,索性装好了信,放回了原处。想起爹爹心中所说的密室,陆逸云心中一动,来到右边第二个书架前,用力推开了书架,蹲了下去,用手敲一敲,果然有块石板与周围石板发出的声音不一样,陆逸云随手找了个木条,小心翼翼地撬开石板。
石板下黑压压一片,但显然下方有间密室。陆逸云点上一根蜡烛,用绳子绑好,缓缓放了下去。此时天已近午,屋外一片透亮,透过石板的洞窟,密室也依稀可见一些物事。过得片刻,陆逸云待蜡烛火光稳定,便纵身而下。
这间密室殊为不小,想来爹爹必定花了一番心血。密室四周皆用巨型石块围拢而成,格局布置精巧,陆逸云心中暗道:爹爹并不懂周易之理,这密室似乎暗合乾卦,莫非爹爹建此密室之时,请了高人相助?当下也想不透,索性不想。
陆逸云手持蜡烛,沿着密室石壁缓缓而行,待得走到最里边,忽然发现两只箱子赫然摆在面前,陆逸云心中奇怪,自言自语道:“莫非爹爹还藏了些金银珠宝,以备逃难之需?”当下便走了过去,见木箱上灰尘笼聚,陆逸云使劲吹了口气,扬起一阵轻尘。这木箱看上去颇为古旧,青峰镇上倒是不常见到。
陆逸云随手弹开第一个箱子,里面竟空空如也,一眼望去,竟直接到得箱底。这可真是怪事,爹爹放一个空箱子在这里,这是为何?迟疑间,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只见箱内只放着个小木箱,并不见什么金光熠熠的金银珠宝,陆逸云将蜡烛凑得近些,大箱之内立时变得光亮,却是除了那个小木箱并不见其他。陆逸云拿出小木箱,将蜡烛平放在地上,这才看清小木箱内有几本书籍。
“一间这么大的密室,爹爹只放了几本书籍,可见爹爹虽武艺高明,却是好文之人。也难怪爹爹平日里总是逼迫我念诵诗文。”陆逸云不禁自言自语。说着便随手翻开了第一本,只见扉页上赫然写着:绕指柔。
陆逸云心中大吃一惊,暗道:绕指柔乃武当百年不传之秘,就算是武当门人,寻常弟子也绝不可能学会这套剑法,爹爹竟从何而来?心中疑虑,却是无解。当下便抽出第二本,封面照旧是一片灰暗,没有任何文字,翻开来,却是华山名流剑!这套华山剑法乃张松鹤自创,张松鹤之前,江湖中从来也没出现过这路剑法,何以爹爹竟能拥有剑谱?陆逸云心中惊奇越来越重,不知是好是坏。待得再翻阅下去,青城派的青城剑法、少林无名指剑法、崆峒八臂猿剑法、柳桑阴剑法、怀柔剑法等等竟有十数种剑法招式。
陆逸云甚是莫名,这些剑法有的自己闻所未闻,莫不是爹爹以前闯荡江湖所得?他心中万般疑虑,奈何陆啸轩再也无法教他练剑,解他心中困惑了。陆逸云望望这些剑谱,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些剑谱爹爹得来必定不易,也罢,明日就全给爹爹吧。这样想着,便捡拾整齐剑谱,遂又放回木箱内。却发现箱底被剑谱压着的一张纸条,纸张已经泛黄,显是有些岁月,然而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辨。陆逸云拿起一看,见是父亲的笔迹。
逸云谨记:习武而不好斗,是以先习文。此处剑谱十余,皆为父年轻时辗转所得,唯有名流剑一家,不能所获,为父与张兄切磋三日,记下招式,载于此。尔年少之时,为父便教之以剑道,此十余剑谱皆武林上乘之术,尤以武当绕指柔与少林无名指剑为佳。华山名流剑创自张兄,虽有不足取之处,亦足以称霸武林。怀柔剑与八臂剑乃初学者进入剑道之良方,尔剑道初建,可不必用。柳桑阴剑与无名指剑,皆剑法中精粹之大乘,非有足够内劲驾驭,亦勿用。
纸上短短数十言,竟是父亲留给自己的话。陆逸云当下心中豁然,看来爹爹早已料得我会来到密室,得见剑谱,因此留话与我。
远远听见福伯又在屋外喊话,陆逸云忙的回到地面,将石板掩好,回了福伯的话。他心中计算着父亲留谱的用意,终于决定先学会了所有剑谱,再将之毁灭。当下便不动声色地吃过午饭,下午时分又回到书房,闭门不出。
福伯见陆逸云整日地将自己关在书房,以为庄主陆啸轩的死对陆逸云影响极大,因此这位少庄主便发奋图强,每日里浸淫在诗书之中。福伯心里暗自欣慰,索性自作主张掩了无名山庄的大门,概不接客。即便是许学儒偶尔访至,福伯也是同一回答:“少庄主抱恙在身,不便见客,请回吧。”
陆逸云一连数日将自己埋在书房之下,只是到了用膳的点,福伯便准时在房外喊话,陆逸云也便放下剑谱,出了房门随着福伯用膳。如此过得七八日,陆逸云便将青城剑法悉数学会,他原本剑道悟性极强,因此虽是学习全新剑招,却是丝毫不费力。
这一日正在练习华山名流剑,使至第五十六招时,怎么也无法将剑招前后贯通。陆逸云心中极为奇怪,再三试之,终是不行。心想,张松鹤创此剑招,如此费力,却是当真不易练。当下跳过此招,又看下一招去了。名流剑原本只是陆啸轩凭记忆所录,并非全本,这一招确是陆啸轩记错,陆逸云便是有通天本领,只怕要执意练这一招,也是断然练不下去的。练至剑谱后头,陆逸云觉得此剑招并未完结,然而剑谱已然收尾。
陆逸云细看下去,见末页有行小字,上面写着:此谱依记忆而成,吾与张兄对招数百,总属七十有八招,再要使新招,难上加难。陆逸云心道:“原来张松鹤与爹爹切磋武艺,并不使全一套名流剑,他定是怕爹爹记忆绝佳,偷学了去。这路剑法始为柔,愈斗则愈为刚猛,最后的剑招,必定是比前面厉害十倍的剑招。只可惜没有剑谱。”
陆逸云正暗自遗憾,突然又一想,自言自语道:“张松鹤既能自创剑招,我岂不能在其有剑招基础上往后延伸?”说罢,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便又重新耍了一遍名流剑,到了没有剑谱的地方,陆逸云也不作停留,只顺着感觉,手中木条不住地挥舞。才耍了四五招,陆逸云便觉难以持续,心想此剑法愈至后来,竟是如此难练。
其实张松鹤与陆啸轩比武切磋之时,心中对七十八招之后的剑招也只是理论上有所推理,并未真正施展过。陆逸云凭着过人天赋,依名流剑所属剑道往后推演,已属难能可贵。
如此又过得七八日,陆逸云便将名流剑也练得颇为熟练。眼下便只剩下武当绕指柔剑法、少林无名指剑法和柳桑阴剑法,前者陆逸云尚知一二,后两者陆逸云则是闻所未闻。少林玄远驰名之技艺并非剑法,乃是大力金刚指和般若金刚掌并举,至于其余少林高僧,也是从未听闻有此一剑法。少林威慑江湖的七十二绝技中,更是从未见过有哪一门绝技是剑法。陆逸云心中颇为奇怪,暗想这路少林无名指剑该不会是虚有其表?
而柳桑阴剑法,江湖中更是从未闻得其名。陆啸轩何以弄得这许多剑法,当真也叫陆逸云疑惑不已。
半个月之后,陆逸云便开始练习绕指柔,这套垂之百年的武当绝学,着实非同一般。起初陆逸云练得极顺,身体内的真气会不由自主随着剑法的招式流动,待练得一半,陆逸云便发现每练一招都极为艰难,似乎前后完全迥然两种不同剑法。他亲眼见识过莫虚道长所耍的绕指柔,比之名流剑,确是要高明许多。因此当下也不气馁,只循序渐进,一招一招地练习。如此费时整整一月有余,终于融会贯通,陆逸云练这路绕指柔时,每每大汗淋漓,难以持续。岂知练至最后一招,复又返回第一招,竟是无比轻松,再练一遍时,周身功力自由流转,极是舒服,剑招也是绵绵不绝,一点都不困难。
陆逸云心中暗道:“这路绕指柔的奥妙原来竟要学完整套剑法方能知晓,武当之奇功,当真教人不可思议。”
转眼便至年关,青峰镇早已萧瑟,管家福伯已是添过两次衣裳,屋外的天气,终于一天冷过一天了。陆逸云终日藏身于密室练剑,竟不知觉。这日照常出来用膳,一阵冷风拂过,陆逸云打了个冷颤,双眼打量了下周围的世界。林木萧条,似见风雪。福伯见着陆逸云着衣单薄,早已提醒过几次,只是陆逸云殊不在意。此番见陆逸云察觉出冷天气,便及时道:“少庄主,已近年关,天气愈来愈冷,少庄主千万记得添足衣裳。”
陆逸云道:“福伯有心了,逸云饭后便回房取衣裳。”他近两个月将自己关在书房,每日里除了练剑便是研习剑谱,早已沉浸其中,若不是父仇尚未得报,他倒是真想这般过此余生。
是日下午,陆逸云照例一个人独自在书房之下,开始翻阅少林无名指剑剑谱,但觉剑诀生涩,偶有所悟,却无法成招,当下心中甚是奇怪,又往后看得几招,依旧不能完全领悟,陆逸云心中叹道:这番剑谱,便是回到少林寺,只怕也难有出头之日。于是搁下了无名指剑,又翻开那本柳桑阴剑剑谱,相比之下,柳桑阴剑文句通俗,凡认字之人概都能懂,陆逸云心中大喜,暗想幸好这本剑谱并不难,于是捡起地上的木条,依着剑谱所示,唰唰唰地舞了起来。岂知才耍了三四式,心中便觉十分不对,不愿往下再练。陆逸云复又研读了一遍剑谱,所悟与刚刚并无二致,可待要练时,每到三四式之后,心底总觉不对,一种潜在意识总是不让他练将下去。
陆逸云不由得想起父亲留给他的话:“柳桑阴剑与无名指剑,皆剑法中精粹之大乘,非有足够内劲驾驭,亦勿用。”想来是自己内力不够,无法真正驾驭这两本剑谱。陆逸云当下便不再强练,只是反复通读,记于心中。
两日后,陆逸云终于彻底步出书房。福伯并不知晓,依旧来到书房门前喊话,却未听见回答。福伯心中奇怪,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得门外陆逸云道:“福伯,我在这呢。”福伯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少庄主,当下便道:“少庄主,今日怎地没在书房看书?”
陆逸云道:“快到除夕了,我想出来筹备些东西,祭拜爹爹。”
福伯道:“嗯,转眼又是一年。除夕之日,八宿先生应该都会赶来,无名山庄是该备些东西了。”
陆逸云见福伯言及无名八宿,心中一动,道:“福伯,你见过八宿么?爹爹逝世后,逸云一直想请他们回来,只是……只是一来不知他们住处,二来逸云自己前阵子毫无心绪。”
福伯道:“庄主在时,天下也便只有庄主一人可以令动无名八宿,现下庄主不在了,自是有少庄主。老身对八宿之事,所知甚少。少庄主大可等除夕之日,亲自见见八宿。”
陆逸云道:“嗯。我一定要留住八位前辈,爹爹的大仇,逸云自可做主,但崔叔叔和杨叔叔的冤仇,逸云自要请八位前辈主持公道。”
福伯见陆逸云言及报仇之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陆逸云心中却想,无名八宿既听命于爹爹,势必会与我一起,报了此仇。想到此,心底不免宽慰一阵。只是无名八宿到底如何模样,竟或无人得知,陆逸云正想的出神,忽见天上飘起一道黄烟,心中颇为诧异,问道:“福伯,你看,天上怎么会出现一道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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