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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部族之战

“主公，前面发现一大帮牧民交战，不知主公是不是要打劫一番？”刘辉本来行走在流民最前方，一见到情况后立刻返回中心告知李胤，他们这些流民能在草原上生活这么多天，都是靠这种方法，小的部落直接吞掉，夺走物资，大的直接避开，一遇到这种牧民交战，李胤的方法往往都是趁火打劫，两方人全部吞掉。
流民虽然只有七百余人，但俘虏却又两千多个，这两千人且都是有马有兵器的壮汉，迫于无奈下投降了李胤，在草原上，这支小型部队已经可以算作一个部落了。

而其中不乏有流民私藏的女人，对于这种做法，李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若是只让这帮流民杀人，而不发泄的话，军心难免会出现暴乱，两千来人的俘虏，李胤的做法和辽人一样，都是让他们冲在阵前扮作敢死队，在李胤眼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甚深，即使是整合成一个民族，到最后冲在最前方的依然不会是原来的汉人，只有完全把异族教化了，李胤才真正敢用他们。

“交战？”李胤嘴角泛出微微扬起，这种坐收渔人之利的做法，是他最喜欢的，不需要投入太多，得到的利益却是最大化的，李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正要下令等待牧民的两败俱伤后，在上前去灭了他们势力，旁边的呼号儿却是紧忙上前向李胤说道：“主公，这交战的两方人里面，其中一个很有可能是我的部落。”

李胤转过目光看向他，疑惑的说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呼号儿答道：“在草原上有个规矩，每个部落间都有一块领土，没有事情的话，其他部落是不许进入别人的领土内的，即使是交战，其他部落都只敢在两方阵营里面打，如果进入别的部落领地，跟有可能被这个部落给灭掉。”

李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淡然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下令让全军放缓脚步，咱们几人上前面看看这牧民的战争吧。”

李胤后面的话，却是对刘辉、薛破云、吴用等人说的，说完后也不等众人答话，拍了拍乌骓便朝前方奔去。

薛破云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拍马跟了上去，刘辉却是直接在原地大吼道：“全军停步，缓缓追进！”

……

李胤对于血腥从不反感，或许这是因为他体内本身便有一些暴力因子，闻到空气中那越来越清晰的血气，李胤眼内闪过一丝兴奋，盖因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部族了！

只有有了这支部族，李胤才能依靠它吞并别人，有了它，李胤就可以在这暴乱杀戮的大草原，得到一张合法的居民身份证，畅快的大笑一声，李胤也不管后面吊着的手下，立刻朝前方奔去。

乌骓速度极快，不到半刻便拉下吴用等人一里多路，随着耳畔越来越清晰的杀抢声，李胤终于看到了两方牧民的决战，这是一个攻守战，守方已经是岌岌可危，功方已经突破了他们的防御，正在在他们部族的帐篷中来回穿梭，牧民对于杀人放火有着天生的执着，功方没经过一个帐篷，立刻就随处着了个火引把帐篷点灼，守方的阵营泛出浓浓的烟雾，吵闹求饶声不时环绕于耳，守方的士兵正在外围不断抵御着越来越多的攻击者，对于部族内的惨剧，他们只能挥泪不去回头，李胤冷漠的看着功方不断斩杀着守方的阵营，对于传到他耳朵的惨叫，李胤选择了无视，或许是因民族不同，在宋境时，李胤一见到这种惨案，想也不想的便要去杀光所有的强盗，但在这里，李胤却是视若不见。

听到而后传来的马声，李胤也不去回头，淡然说道：“呼号儿，哪个是你的部族。”

呼号儿见李胤没有回头，离好远便知晓自己的到来，心中不由更是尊崇李胤，不过听到李胤的话后，他赶忙看向战场，只是一见之下，他的脸色不由大变，指着弱势的守方，惊骇道：“主公，这就是我的部族，咱们快去上前抵挡啊，莫要让那帮森特赤的王八蛋把我的族人杀光了！”

这部族中，他的妻子、老娘家人全在部族内，若是在磨叽一会，呼号儿看着不断有功方牧民将守方帐篷内的女子，拉出来压在身下，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不敢再想下去。

李胤仿佛没有听到呼号儿的惊呼，看着不断惨死的守方笑道：“这就是我的部族？不错，光看帐篷便知道人数不少；”

笑了笑，李胤接着疑惑道：“森特赤是什么部族？”

呼号儿见李胤如此悠闲，不由更是着急，心中如同火燎般，对着李胤狂皱眉头道：“森特赤乃是这个部族的首领，他的部族就叫森特赤族！主公啊，快去救我的族人把，我的家人都还在里面。”

说着，呼号儿便跪在地上，连连向李胤磕头，脑门上的鲜血不一会儿便流了出来。

“哦，这么说我要当酋长的话，难不成我的部族就得叫李胤族？”李胤想也不想的摇头叹道：“不行啊，太难听了……”

见到呼号儿还在磕头，李胤心知在不出面，难免让呼号儿心冷，他这么吊着，就是给呼号儿一个警告，他们部族的性命现在自己能把握，日后同样能够，毕竟李胤这支外来户，若是突然进入部落的话，难免会被排斥，所以呼号儿这支内应的心理，一定得拿捏住！

李胤朝吴用使了个眼色，嘴里猛然大喝道：“令全军全速集合一点，而后随我冲击！”

呼号儿一听李胤的话，立刻感恩涕零的流泪说道：“谢谢主公，我族的性命都是您救得，呼号儿一生绝不负您！”

李胤听出呼号儿的坚决，无所谓的笑了声道：“你的心地，难道我还不知吗？起来吧，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李胤说着，便将呼号儿扶了起来，而呼号儿更是感激李胤。

下手的吴用却是理解了李胤的意思，李胤不过是要在草原上弄一个部族首领的名声罢了，至于呼号儿的部族，李胤不过是怕呼号儿心冷才这么说，而传令给吴用，不是刘辉、薛破云的意思便是，吴用不必如此‘全速’！

吴用对李胤的做法很是了然，毕竟一个外来户，若是只靠呼号儿的威信，终究不能完全把握这个部族，就算能把握住，同样是建立在呼号儿的身上，就算呼号儿在可信又如何，李胤会信么？不会，以吴用对李胤的了解，他大事上除了自己外，谁都不信！这种做法虽然阴毒、毫无仁义，但正合吴用的胃口，他吴用本来就不是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成大事者的必要因素。

李胤见吴用向自己眨了眼，示意了然后，心中不由一宽，他的心思不能让薛破云、刘辉、呼号儿知晓，薛破云太过刚硬，刘辉太过憨厚，若是让他们办，难免会有心思隔阂，呼号儿自然更是不行，这本便是他的部族；剩下的，只有吴用。

吴用在离开呼号儿的视线后，将快速奔跑的马速放缓下来，向手下传命道：“全军集结，将敢死队押送上前！”

吴用是在日前第一次听李胤说到敢死队这个名讳，听到名字后，吴用便知这与辽国的赴死营相差无几；不同于辽军，李胤给与了俘虏希望与兵器，他向俘虏们承诺，只要在加入汉籍后，连续做上十场的敢死队，他便会恢复他们的自由身份，他们将与李胤的本队一样，为李胤而战，在不必担心自己的性命，杀了几千名不答应成为敢死队的俘虏后，终于凑齐了这两千来人，见过李胤的武艺，这两千人敢死队也没人敢反抗。

当然，李胤的承诺有些水分，先说每场战争，都是让这些人冲在最前面，他们两千多人，最终活下来的能有几百人，已经算是万幸了，毕竟他们虽然有马有刀，但李胤不可能给他们饱饭吃，若是他们向李胤的亲兵待遇一般好，各个吃的五大三粗，到时若有人敢造反，李胤也拿他们没辙。

见到敢死队慢慢集合后，吴用却没想平日一般，直接将他们放生战场，而是缓缓的仰头说道：“排成战队……”

敢死队对望一眼，他们不明白，为何这场战争，竟要集结战队！往日不是集合后直接押送战场冲击吗？

见到敢死队众人的疑惑，吴用淡然笑道：“这场战争意义非凡，不管你们中的人，是何时成为俘虏的，主公有令，只要胜了这一仗，你们全部自由了，你们可以和主公的亲兵一般，吃最饱的饭，砍最恶的人！”

吴用刚说完，正个敢死队都沸腾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俘虏们，各个如同是疯牛般瞪起双目，只要有生存的希望，没人想死，他们一个个喘着粗气，以自己最快的动作，迅速控马与周围人排起战阵。

约有整整半刻钟，战阵终于排好，吴用心知若要在不上前，很有可能被呼号儿发觉自己的意图，他立刻轻抚嘴下的长须说道：“现在，冲阵！”

若非他身上此刻衣衫褴褛，吴用此刻还真有一股道骨仙风的军师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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