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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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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并有因为有人在地上练功而停下，反而越来越大。

柳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雪人。他现在如果有知觉的话，决不会冒这个傻气。因为他很早就会堆雪人，根本用不着亲自以身试法。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个多时辰过去之后，柳明还没有任何爆发的迹象。

也许在寒冷的冬夜自己主动出来冻死，柳明是第一人。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柳明仍然没有打破可笑而又可悲的沉默。

就在柳明快要全部融入洁白无瑕的世界之时，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屋子中走出。

她的面庞和漫天的飞雪一般白暂纯洁，她一眼就望见了还在不断接雪的柳明，她也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只因她是傅清瑶。

她看着这个惟妙惟肖的雪人，真想开心的大笑一场。但是她没笑，因为她笑完之后，也许柳明将永远醒不过来。

傅清瑶根据他依稀可辨的脸庞，用手轻轻点按了一下他眉间的天目**。

这下点按有着神奇的作用，没过多久，柳明就苏醒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的傅清瑶，一时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因为练功而入于大定，如果没有人唤醒你，你就会因神思寂灭太久而出阴神，而且还会因不懂调神之法走失元神，只留下一具空壳。”傅清瑶说的很严肃，决不是在吓唬柳明。

“我难道就不可能是因为想不开才这样做的？”柳明刚从危险中出来，就马上使出了无赖的手段。

“你不是这样的人。即使是自尊心最强的人想自杀，也不会采取这个办法，何况你这种几乎没什么自尊的人呢？”傅清瑶婉尔一笑，其实她开心最大的原因是柳明从死亡之神手中活了出来。

柳明静静地注视着傅清瑶，不再说话。清新的雪花飘落在她如云的发际，清秀的脸颊，更让人觉得她超尘绝俗，圣洁不可方物。

柳明轻轻拉住她的双手，两人此刻已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于柳明来说，这个雪夜不仅提升了他的武功，还加深了他和傅清瑶之间的情意。

一夜之中，傅清瑶又给他讲解了不少的练功要点，因为她不想柳明再次犯险。这个世上，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曾经为了她不惜付出生命，他对她虽然有时耍些无赖，但他对她的情意决没有一丝虚假，这样的爱人，她又怎能失去呢？

柳明则细心的琢磨起傅清瑶跟他讲的功法精微。他发现佛道两家在最高境界的论证实修之上，没有分别。

最幸运的是他在无意之中进入到不可思议的佛家三昧境地，而《魔武心经》的修法又竟会这种境地之中自发而行，虽然柳明现在还不知道这种功法有何特异的地方，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将是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第二天，柳明决定去赵真奴那里。尽管昨天他把这个最近的邀请放在一边，然而强烈的好奇还是左右了他的想法。

为了避免出现孤男寡女不可收拾的情况，柳明要求傅清瑶和江雪一起前去。哪知傅清瑶一口拒绝，江雪更是不想见人，柳明见二人意志坚定，心想：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对人家心慈手软。

“第一江山”柳明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对它的记忆决不弱于从电影中看到过的拉斯维加斯，那绝对是一个让人激动而难忘的地方。

当他出现在这个颍昌府最繁华的酒楼面前的时候，一个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朴实的大嫂迎了上来。

“你是柳公子吧？”

柳明点点头，他怎么看怎么不认识这个已做了很长时间中年妇女的大嫂。

“我们家姑娘叫我在此等着柳公子，公子，你随我走吧。”大嫂似乎很高兴。

“你们家姑娘是……？”柳明有些迷惑。

“我们家姑娘姓赵，乳名真奴，公子不知道吗？”

柳明只有苦笑着跟大嫂前行。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嫂竟没有进“第一江山”酒楼，而是向着一条对于柳明来说不是一般陌生的小街道走去。

“直接上她家里？赵真奴要干什么呢？”柳明心中想着想着，不觉又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实在没有什么开心的样子。

转了好几条就是做小买卖的人都不想去的街道之后，终于到了赵真奴的家。

柳明能够理解一个让别人包下来的歌女是不会居住在很显眼的地方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赵真奴的家外面虽然和旁边的房子没什么不一样，但进得屋去，却让人不得不感叹屋内的精致，那决不是小户人家能摆布的起的。

赵真奴已迎了出来，近三十岁的年纪依然有着二十左右的皮肤和靓丽，这让柳明觉得她可能一直吃的是防腐剂。

“柳公子光临寒舍，奴家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莫怪。”

“姐姐说的哪里话，小弟仓促前来，还望姐姐不吝指教。”柳明说完之后，感觉到这句话很有点儿暧昧的意思，让她指教，她能指教什么呢？

赵真奴一笑：“公子直是太客气了。”她把柳明让到座上，然后一摆手，那位大嫂就恭恭敬敬的出了屋子。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柳明和赵真奴二人。真正的孤男寡女。

柳明不怕闲言乱语，他只是怕自己，看着眼前这个粉面含晕的女人，柳明觉得要是杜子峰不在里屋藏着的话，两人说话的时间一超过三个小时，很难免不会出现走板的字眼。

特别是柳明喜欢说些玩笑的话，而赵真奴又是风月场中有名的人，柳明实在不想叫那些不明不白专门拔弄血气方刚青年的暧昧对话乱了自己不太坚定的**。

赵真奴也很有意思，两人还没进行任何的试探性挑逗，她就开始对柳明表露出很喜欢的神色。

柳明感觉喉头有些发干，他想喝水。可是赵真奴一点儿要让茶的意思也没有。

“不知姐姐唤小弟前来所为何事？”柳明强行从小腹中提起两口唾液，润了润自己的嗓子。

“奴家对公子的才华钦服不已，今日想让公子品尝一下寒舍的清茶，愿再次倾听公子的高谈。”

“那小弟就等姐姐的仙艺了。”柳明真的渴了。他不想说别的，只想快点催赵真奴把茶水上来，至于喝完茶之后的事，到时候再根据情况决定去留。

柳明在男女的事上虽没有达到一棵树上吊死的境界，但他也不是一个把随便当吃饭的人。如果赵真奴有什么热情之举，柳明不会轻易的就地伏法。

“公子请稍候。”赵真奴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不多时，里屋就出来了一个人，不过却不是赵真奴。

柳明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这个人长的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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