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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不妄想不妄言便得自在菩提果

春画看到世子已经吃完饭接过春菊递过的香茗喝茶等着自己，心里顿时有点惶恐和甜蜜，这突然到来的幸福仿佛真实的和虚幻的梦境一样，连忙几口吃完饭，正要说话，夏兰已经双手送上一盏细瓷漱口水碗，春画迟疑一下，知道今日身份地位的不同，自己已经和丫鬟换了一个位置，只是看到刚才世子的动作，猜想世子好像不太喜欢这么多规矩，要不然老是往外跑的，想了一下接过漱口水碗轻盈盈的抿了一小口轻轻的左右活动活动漱口，小脸便左右一小突突的让梁雨一笑，春画没有看见接着示意递上干净痰盂的夏樱放在地上才轻轻弯身低头吐出一小口漱口水，起身正坐看了一眼世子殿下，果然没有什么厌烦之色，春画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春画吃完饭，梁雨刚说了一句：“画儿，”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上有点肉麻的起点鸡皮疙瘩，正是突然得到一个大美女国色天香的身体的正常的患得患失的反应，要知道梁雨在现在是李明远的时候看到的这样的绝色美人，都是被宝马奔驰接走的，即使在公司看到小职员的自己，一个个的也都是肃然而过，那有现在春画这样小心迎奉的，在充分满足梁雨大男子主义的本位思想后，接着就不知道该是含在口里怕化了，还是捧在手心里面怕摔着了。

干咳一下，声音正常的说：“去换一身衣服，等会去给父王母妃请安。”

春画深吸了一口气，却小声的解释：“春画没有其它的衣服。”本来就是几身大丫鬟的换洗衣服，在没有名分的时候就准备逾越规矩的衣物，在王府里面是要容易出事的。

“哦，那样啊，等会带你去杭记布庄，相中什么就买什么？”梁雨大气的说，作为封辖江南六道府县的梁王的世子就是这么有气势。起身站起，春画连忙起来跟随，梁雨看看一身大丫鬟打扮的春画那样小娘子的娇俏模样，心中一想:什么这个那个的诸多规矩。从腰间取下当今皇上钦赐的一块祥瑞平安玉佩{早起春画伺候梁雨穿衣的时候，梁雨就让春画取了出来，这样的玉佩每年都会被圣上赐上一块，梁雨心想至少皇上的赏赐玉佩应该就是法宝里面的防御器具，至少再碰到小青的时候能防它一口蛇毒吧。}

春画含羞的让世子殿下给自己系上这块皇家玉佩，真的知道今天自己和大丫鬟不同了，倩倩的细腰在这以后直直的挺了起来。

正当梁王正和梁王妃在花园赏花观景，一个小丫鬟前来禀报：“启禀王爷，王妃，世子殿下携张如夫人前来给王爷，王妃请安。”

梁王妃一听是自己的爱子来了，高兴的说：“快传，”心中却恍惚一下，有多少日子这儿子没有来请安了，一两天还是三四个月，好像来杭州以后就不经常见到爱子了吧！

梁王拂拂自己的一尺长须，微笑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突然一怔：“什么张如夫人？”

梁王妃也是一怔，是啊，什么时候自己的爱子就定了一个如夫人，怪不得今天来请安了，这孩子也太胡闹了，要是让御史知道还不弹劾一本，和梁王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各自的意思，心想先看看是那家勋贵千金，也好补办齐全礼数。当下端正的坐好以给新妇留一个好印象。

过一小会，就看见梁雨带着几个丫鬟过了花园中的回廊过来，并没有什么张如夫人，梁王和梁王妃顿时又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叹，就是不知道是那位殿下在外面等候，也没有听说京城那家王爷的公主来江南啊，在宋一代，王爷家的女儿也沿袭前朝大唐的礼制要被册封为公主的。

仿佛是一场小型的地震在梁王江南行府荡漾，什么一朝乌鸦变凤凰，什么一步登天，梁王江南行府中人算是知道了。

“你知道吗，世子殿下把春画扶正了，如夫人啊，二品诰命啊，听说一等世子殿下大婚后就可以入皇家的丹书金册啊，真是好命啊，羡慕死我了。”丫鬟乙一脸的羡慕的样子。

“你知道么，今早梁王和梁王妃可是赐春画家族良田三百亩，且永不纳赋。”家丁甲眼红的很啊。

“世子殿下把他最喜欢的兰亭院赏给了春画哪！你知道吗？”厨房的李大厨问徒弟。

“知道师父，还又拨了四春大丫鬟四夏丫鬟伺候，”已经打听回来的徒弟连连砸吧着嘴：“师父啊，您说我就怎么那么看不出来世子是真疼春画啊，要是早知道今天，我也不敢有什么”

“闭嘴，”李大厨怒声的呵斥：“早告诉你王府里面规矩大，要不是你小子只有敢暗地说说无伤大雅的话，恐怕今天以后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用人家春画动手，自有那奉承的来收拾你，以后千万小心自己的嘴巴。”

“是师父，”

消息从梁王江南行府中的人传到江南六道府县甚至东京汴梁接着又传遍大宋三十六州，知道的人都是和当日看见皇家玉佩挂在春画腰间的惊愕是一个样子。

“不可能吧！”

“是真的大人”

“好一个梁王世子，知道他跋扈纨绔，当真，当真啊，”声音不知道是赞叹还是不可思议：“他真敢如此？”

“是的大人，消息千真万确，属下已经反复核实才禀告大人的，”

“哦，下去账房领赏十两，另外告诉账房今年送京的冰炭本官要再斟酌一二，”

“是，大人。”

沉思再沉思：“能如此对待自己一个大丫鬟，道是真有梁王性情，敢无视皇家理法，道是有担当，本官却要再看看啊。”

有这样想法的官吏大有人在，现在圣上龙体欠安，又没有皇子继位风言要招各王世子进京参政，这可是要立太子的征兆，本来已经放弃的纨绔跋扈梁王世子的却重新出现在很多官吏的眼睛里面，至少从梁王世子能立一个贴身大丫鬟为自己的如夫人，这就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能做的事情，将来也许会给自己留有一条活路，至少现在还揣摩不透那几家世子的性子。

看着自己的爱子带人离开，梁王妃看了一眼失落的春荷，心中叹口气，知道即使再不合适皇家规矩，可是自己的爱子做了就是代表梁王府的行为，出尔反尔更是会惹天下人的笑柄，反尔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顾全了梁王府的脸面，只是将来自己的爱子恐怕是迎娶不了皇家公主了，不过看到自己的爱子是真心高兴，那就也罢了，难道自己还真喜欢一个皇家的媳妇不成，只是春荷，唉！不说是你就是他的母妃我不是也看走眼了，你不愿做妾，可是却没有胆量敢去想我儿真敢给春画一个如夫人的名分，这一点到和他父亲一样不管不顾的，真是有其父便有其子啊，浅笑的瞄了一眼梁王，虽是年过五旬，可是依然丰满迷人更是多了很多成熟风韵的梁王妃这一眼，顿时让梁王爷骄傲一把，夫妻日久，自然知道对方所想，想起当年自己从龙举兵之时，千里万里转战天下，身边不就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人在一直陪着自己扛了下来吗?微笑的拍拍爱妃的手，略有安慰的说：“世子真的长大了，我可以无忧已。”在梁王看来，能给自己一个爱人的名分的梁雨就是让他最放心的行为，梁王妃也是安慰的点头一笑，举案齐眉尽在明媚阳光的鲜花灿烂的百花园中。

坐在杭记布庄的雅间，自有小厮送上香茗，梁雨一边品着微香的碧螺春，一边看着春画和丫鬟们在挑衣物，江南的生意人已经开起了成衣庄，宽敞的门口外是王大刀率领王府的护卫在两旁侍立，看到这个架势，不是一般人还真不敢进来，到让梁雨喜欢到了一种清净，又品了一口茶，看到张老太医的两个徒弟在外间坐着，心中温暖，知道母妃怕自己再有意外，专门把两个太医弟子拨给自己身边随时听用，想起现在的父母，也许自己还活在现在也说不定，心中有事情，这时间就感觉不到流失，等春画脸色红红的来到梁雨面前说挑好了以后，梁雨才从思绪里面惊醒，看到伙计大包小包的往外送，春画还是一身大丫鬟的打扮，知道在这里更衣的是寻常人家到还可以，要是王府中人就要被御史弹劾了。

“你满意就好，”梁雨微微一笑，自有跟随的账房去付账。

“殿下还要游览西湖吗？”春画问，她名分还没有定，就是定了也是梁王府张如夫人，只能回复本姓字却还叫不了张氏，名字还是春画，可见当朝的礼制森严之一二了。知道世子殿下喜欢经常游览西湖，是以有这么一问。

梁雨在心里苦笑:“你看我是嫌活的命长的人吗？那里可是两个蛇精的最爱，咱凡夫俗子的还是避一避的好。”

“本殿下还要到府衙一趟，处理些公务，”梁雨沉思一下：“你也一同去吧！”知道春画很少出门是有这么一说。，果然春画和四夏都神情雀跃了起来：“好啊，好啊，”

让梁雨莞尔一乐，用手轻轻刮了一下春画漂亮的鼻子:“瞧你高兴的，比买衣服还高兴，那以后本殿下就多带你出来转转。”

春画娇羞的低头不敢看人，轻声的欢喜的嗯了一声后，梁雨心中更是喜欢，现在女强人见多了，是个男人好像都不太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不管他漂亮与否，看看春画乖巧如小鸟依人的样子多好，多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远远的路口菜摊前小青买了几把葱姜，本是蛇精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隔着几百丈就看的一清二楚，修为又是那么的有五百年之多，梁雨说的话和杭记布庄里面的所有人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原来凡人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等以后梁雨再拍自己发髻的时候，自己应该和那个大姐姐一样的低头细细的嗯一下子的，脸色还要发红，嘻嘻，真好玩，一会我就告诉姐姐去，今天我又学会凡人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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