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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李有还不满十七岁,为人忠厚勤奋肯干对李荃忠心耿耿。他原本叫李财家境十分贫寒,李荃嫌其名太俗笑道:"有财有财,家贫如洗哪里有财?不如去掉财字改称李有,李有李有什么都有"。这本是一句戏言他回家和娘一商量真的改称李有了。
李有原在江陵打短工。李荃刚到任时刺史宅邸年久失修,便找工匠们来干,李有是一名干杂活的小工很是勤奋一天到头干个不停。完工那天李荃付了钱大家都走了只有他一人还在收拾散落的灰泥.砖头等杂物,等收拾完天都黑了。
李荃每天都起得很早练完剑后准备当天的公务,他忽然发现临街的门缝中有人在窥视,开门一看原来是干活的孩子。"大人,昨天打扫院子时我捡到一个手镯放在厢房的窗台上忘了告诉你们。怕你们着急我娘叫我早些过来"。说完转身跑了。
李荃望着他瘦小的身影有些诧异,到他说的地方一看果然放有一只金手镯,正是他给宁儿定制的那付中的一只。"相公,大清早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身后传来宁儿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同时将手藏到身后道:"被我吵醒啦?过来一下"。此时宁几云鬓松散乌发垂腰双目朦胧,睡意末尽步履飘然,她本生得美,如此纯然未饰引梦带呓的憨态更添妩媚。直把李荃看得呆了,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见丈夫痴痴地望着自已宁儿不由地手掩领口嗔道:"看什么"?"夫人你来看这里"。李荃指着窗台上的印痕道。"什么也没有啊"。宁儿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不像说笑便仔细地看了看道:"有个圆的印痕,这有什么好看的"?李荃道:"我送你的手镯可在"?宁儿心道:大清早的放着正经事不干看什么手镯,那可是定情之物。想到这里脸色一红扭过身去伸出一只手道:"看吧"。李荃见左手的还在便去拉她的右手。"你可真没正经"。宁儿说着将右手举到他面前,"看吧,看吧"她忽然发现右手的手镯不见了,挽起袖子仍是没有,想了想心中大急。李荃望着她那娇憨的神态心中爱怜有加取出手镯给她戴上道:"下次丢了可不一定能找得到"。
宁儿抚着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道:"原来我把手镯掉在这里"。"你把它掉在地了,是干活的那个孩子捡到放在窗台上的"。李荃将那个孩子来过的事告诉于她。
宁儿感动极了,她兰心慧质性纯心善。这对手镯就是李荃号称百两易砚戏耍曹朴之物,宁儿爱欲性命一刻不舍离身,如今丢掉一只尚不知晓怎不令她花容失色。"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你也真是的连个谢字都没有就叫人家子走了,显得咱们多失礼,你一定给我找回来"。宁儿连抱怨带发号施令地说道。"我会样办法找的,你看你不梳妆就跑了出来"。李荃道。"我愿意,我愿意"宁儿正欲撒娇忽听"扑哧"一声笑原来是坠儿正站在廊下,她脸一红跑进房里。
刺史宅邸就在衙署的后院,前后相通另有后门通往后街。李荃来到议事房吩咐两个衙役去寻找那个干活的孩子。这两位一个叫张百一个叫王千,都是出了名的油滑无聊之辈,是多年的老搭裆。
两人想在新来的大人面前露个脸,决心要把这趟差办得漂亮些,他们一商量立即动身直奔工夫市。他们这邦泥瓦匠就是通过张百给揽的活儿,都是想熟的所以倒不难找。
由于活接不上,工匠们都坐在路边等人来叫。有的打盹有的胡扯打闹,李有才年纪最小心里盛不住事便将昨天捡到金手镯告诉大家。立刻这些人声息皆无,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胡子眼晴睁得溜圆随即又恢复常态说道:"你小子别他娘的胡吹,我这么多年走路总是低着头也不过捡到俩铜钱有一个还缺掉一块花不出去。
你要是捡到金手镯就不用在这儿跟着等活了"。大家七嘴八舌都认为他在吹牛。
见大家不信还耻笑于他,李有财急了大声分辨起来。另一个胖子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道:"真捡到了?拿来我看,不敢了吧?要我看是你小子偷的"。大家又是一阵笑。那位小胡子又走来眼睛睁得更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叫道:"你他娘的竟然敢偷?不管怎么来的我是头儿,得分给我一半"!只把李有才气得六神无主百口莫辩,正无可奈何之际忽见两位公差站在面前。
小胡子见有公差到来立即换上一付笑脸上前打招呼。张百叫道:"王头,你可真有行啊,你可别抵赖我们可都听见了,刚刚干了两天的活儿就把刺史夫人的手镯偷来了。我他娘的求爷爷告奶奶邦你们找活儿我那份好处不给还恶心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小胡子拿出些铜钱塞到他手里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吗,我看这小子就不地道这不正审他吗"。王千也叫道:"奉剌史大人之命我们专为此事而来,谁叫李有财"?"他就是李有财,手镯就是他偷的"。小胡子生怕连累自己出头做证,大家也一口咬定李有财愉了手镯。
府衙内李荃正和全体官员议事,王千来禀说李有财带到。李荃道:"让他进来吧"。"啊?进来!进到这里来吗"?王千大惑不解,这里是大人们议事重地不用说犯人就是他们也很少能进来,真是新来的大人连规矩都新鲜。
带着满腹疑团他二人将李有财押了进来,李荃见状一愣站起身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回大人话他就是李有财,这家伙愉了夫人的手镯我们奉命抓来请大人审问"。张百得意道。他想这个案子破得这样快不给赏赐也得夸赞几句。谁知大人将脸一沉道:"胡说,快快松绑,这是我要请的客人"。
张百王千摸不着头脑急忙将铁练解下,李荃扶他坐下别驾给他斟上一杯茶。
"这位小兄弟就是我所讲的李有财"。李荃扶着他的肩说道。众人赞不绝口,张百王千呆若木鸡。司马大人喝道:"你们俩越来越不长进,叫你们找人怎么抓起人来啦"?"大人叫我们找干活的孩子李有财,我们办差拿人惯了所以就,就"张百本有如簧巧舌可今天却觉得不太好用。"还不快向大人赔罪"。司马董强是江陵府的老人,深知这些公差经常胡来没法子只好关照一下。
两人"扑通"一声齐跪在地上口里乱七八糟地也不知说些什么。李荃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不要向我赔罪,只要李有财能原谅你们就能免去责罚"。张.王二人又向李有财赔礼,什么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把会用的词都用上了。又是给他整衣掸尘又是夸赞他头发乌黑牙齿齐整。
李有财平时只见他们跃武扬威何曾见过如此奴颜卑膝的样子,心中觉得非常好笑。李荃见状道:"算了吧,以后办差要仔细不可闹笑话"。他命张百将李有财带到后面交给夫人安置。
宁儿见李有财到来很是高兴,忙命坠儿又拿点心又上茶,闹得李有财心中大窘。张百却是口若悬河吹虚自己如何卖力东奔西跑才把他请到,李有财心中好笑也不说破。
宁儿详细问了李有财的家境后长叹一声,这世上也真不公,这么好的孩子偏如此贫困。母亲长年患病这叫他如何承受得起。干一天活只得八文钱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买一盒官粉需两吊钱,买一把丝线十文钱。这孩子干一天累活连一小把丝线都挣不上简直无法想象,于是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有财,这只镯子是纯金的上面还镶有宝石本是一对"。宁儿从手上取下把玩着,"是我家相公花百两银子定制的,按说这一只也就五十两银子丢了也算不了什么"。李有财心道:五十两银子自已得多少年才能挣出来,丢了还算不了什么,看来贫富就是不一样。张百却是目瞪口呆心里反复叫道:五十两,哪可是五十两!这个傻小子活该你受穷。
宁儿呷了一点茶继续说道:"我的首饰里大多都比它贵,但是,这对镯子却是我最喜爱的,它比我的命还重要。小小年纪见财不动心很是难得我可要好好的谢谢你,可是怎么谢我却拿不出办法来。有财,你有什么需要邦助的或是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
李有财放下荃杯站了起来话未出口脸先红:"我娘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也不能要。嗯,捡到东西要还给人家,要不,就不对了,回家要挨骂的"。费了好大劲总算是把话讲完,他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又低下了头。这些话听起来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却是无德难为之事。宁儿本想酬谢他些银两听了这些话倒难于启齿了。
她略一思索有了主意说道:"好吧,这件事就说到这里。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夫人何等尊贵竟然和自己商量事情这使李有财受宠若惊,眼睛往上一抬正和宁儿的目光碰刭一起,急忙低下头心里跳个不停。
"我家需要一个长年收拾院子,裁花种草担水劈柴干些杂活的人,不知你可愿干"?宁儿说道。听了这些话李有财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有这样的好事就能保证有活干了,就可以攒钱给娘治病了便一口应允下来。
宁儿道:"你不要先应下来,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李有财也有心眼他唯恐失去这个机会连称娘会同意。宁儿笑道:"你可真是个孩子也不问工钱多少,这样吧,干一天十五文钱每日望朔支领。你家离这里不近回家也行在这里住也可以,一日三餐都可在这里吃"。
李有财心花怒放,每天十五文这和工头挣得差不多,还管饭管住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正自高兴王千领着一个人急急赶来,李有财一看原来是他的的邻居阿水。"有财不好了,潘府又派人去你家拆房你娘挨了打,我看情况不好跑来找你"。阿水急道。"我娘怎么样了?快告诉我"!李有财叫道。见李有才家出了事,宁儿一边安慰他一边向阿水询间详情。
李有财家住城北大槐树村,村中有姓李和姓潘的两个家族,几十年来相安无事。近十几年老潘家有一富户从外地回来,圈地占田横行无忌。李姓之人倒了大霉,土地田产纷纷被其圈占强买,到现在李氏一族近百户人家全都无有土地沦为潘府的长工。近几年潘氏本族百姓的田产也多被其侵占。人们走投无路告到江陵府,原剌史若不起潘府不敢管此事,于是潘府更加变本加利地欺压百姓。
潘府的管家多次找到李有财家,说什么他家的三间草房压了潘家的风水提出要买。李有财的娘有些见识,家中虽穷,不管迂到什么难处都咬牙坚持绝不去借潘府的高利贷。为此才保住了祖上传下的三间草房,潘府除了强买别无良策。今天潘府派出打手志在必得,李有财的娘咬紧牙关决不应允。双方发生了争执李有财的娘被打断了一条腿,倒在院子里无人敢管。
宁儿听完后火往上撞,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再说这可是夫君管辖的地方,岂容这种坏人为非做歹。夫君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不能让他分心,待我前去摆平。想到此说道:"张百,他去弄四匹马来备好马鞍悄悄地牵到后门,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有财你们俩不要着急等会咱们一起去。坠儿跟我来"。说完她们进房去了。
李有财心急如火,可夫人的吟咐不敢不听只好耐着性子等候。很快张百王千将马牵来,宁儿和坠儿也从房里走出。大家一看无不喝采,只见夫八身穿浅绿紧
身衣裤,丝带束发青绢罩头身披白色团花斗蓬,足蹬粉色薄底快靴腰中悬挂一柄古旧的宝剑,真是英气勃勃凛凛威风。坠儿原本生得眉目清秀,天生是个美人坯子现在也是一身练武的打扮。大家这才知道看似弱不禁风的主仆二人,原来都有武功在身令人称奇。
李有财.阿水不会骑马张百.王千各带一个,六人四骑出了城门飞驰而去。大槐树离江陵不足十里远很快就赶到了,此时李有财的娘倒在地上面现痛苦之色,旁边几个家丁跃武扬威,草房的门窗已被打坏。宁儿见状大怒亲自动手将五名家丁拿下,命四人抬着李母,那个行凶伤人的被张百五花大绑拴在马后,宁儿大获全胜班师回城。
刚刚走出两里路后面传来呐喊之声,潘府的人追来了。宁儿心说来得好待本夫人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她下令停止前进,大家士气正旺磨拳擦掌列阵迎敌。
李荃议事完毕回到家中见一个人都没有,到处寻找仍是不见,细一打听才知宁儿带人去了大槐树村。他急命人备马问明路径出城去了。
宁儿品貌端庄温文尔雅,谁见了都要称赞。这才多久,剌史夫人的美貌在江陵城中无人不知,可以说是羡煞人也。他们哪里知道宁儿行事常常出人意表,胆子大得出奇从来不会顾及后果。因此常惹些麻烦回家。有时李荃气极要责罚于她,她却从不违抗觉得丈夫总是对的,楚楚可怜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令人不忍严责而更怜爱有加。可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忘记,此事常令李荃头痛。现在又是突发奇想,带人前去打抱不平怎不叫人耽忧。
李荃心急马快远远发现路上围着许多人,来到近前果见宁儿正在里面和人拼斗。他发出一声长啸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使出道家梯云纵的绝顶轻功如大鹏展翅凌空扑下。众人还未看清,只觉一阵风袭来眼前一晃场中多了一人。
宁儿和坠儿正联手与一个使双勾的中年汉子相斗,先机尽失己落下风,看样子再有十几个回合便要败下阵来。李荃的突然现身使双方各吃一惊,不由得各自收手。
宁儿见是夫君到了喜出望外大声叫道:"相公,来得正好,快邦我把他们拿下"!见李荃面带愠色她立即止住话头悄声的坠儿问道:"难道我又惹祸了吗"?"好像是吧"。坠儿说着做了个鬼睑。
潘府众人眼看就要大获全胜,若是擒得这位绝色女子定是大功一件。反正是到口的食物跑不了所以只是尽情戏耍,若求速胜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早就打道回府了。他们见李荃儒生打扮,站在场中气定神闲,如玉树临风一般,原来是美貌女子的丈夫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简直就是天上的金童玉女。全都暗暗喝采。
对方领头的是大管家潘福,他年近半百略显肥胖,一身绸缎衣衫很是讲究。生得面白肤细,一双小眼晴溜来溜去看上去颇有机心。李荃旁若无人见张百.王千倒在地上,除了眼晴外手脚俱不能动。他漫不经心地长袖挥动,一缕指风连袭二人,只听"哎呀"!一声叫两人**道已解。他二人爬将起来齐向李荃躬身施礼:"多谢大人出手相救"。李荃面沉似水道:"退下"。二人喏喏连声站到宁儿身后。
李荃朝对方看去,除了那位使双勾的还有一位文生公子打扮的,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浅色衣衫皆是锦缎团花质地考究。肋下佩剑,手执褶扇眼晴眯着不时地向宁儿瞟去。李荃暗道:这厮可恶。在他身边站着一位粗豪大汉敞开前胸露出青色鬼头刺青,双手拄着一柄鬼头砍山刀,刃薄背厚看样子有三十余近重。
李荃双手抱拳道:"在下姓李,请教各位尊姓大名"?那位书生手中玩着摺扇上前两步道:"在下姓柳名连登,蒙江湖中朋友抬爱送了个绰号叫做鬼手无影玉书生是也"。从绰号来看这位定是手上功夫了得轻功亦是不错,李荃暗暗点头。
柳连登指着使双勾的说道:"这位是赛天王邓得亮,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汉。这位是"拄鬼头砍山刀的抢道:"在下彭大山,人送外号鬼头刀。吾自家有嘴不劳别人代说"!看来他对姓柳的颇为不喜而自报家门。他三人在江湖很有些名头,自以为不含乎,见李荃听了没什么反应大是不平。
"恕在下只知读书从未涉及江湖之事,三位大名在下铭记"。李荃说道。他说的是实话,这三位却觉得被轻视,若不是李荃露了一手上乘的轻功和张百王千口尊大人,使他们心有疑虑和忌惮,早就刀兵相向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荃问道。宁儿便将前因后果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李荃暗道:夫人哪,你可真有长进,祸你是越闯越大了。他又冷冷地扫视一番,看来潘府大不一般必须认真对待不可轻视。
那位鬼手无影玉书生柳连登向以风流倜傥美男子自居,和李荃相比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略逊一筹。难怪那个小妮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原来她的丈夫是如此人物。他又妒又恨又惧正在想如何摆平李荃,忽听有人说道:"张大侠他们来了"。
村头处果有五六个人朝这里赶来,他们脚步极快转眼己来到跟前。那位被称做张大侠的老者年约半百,中上等身材。身着葛衫头戴软巾足蹬快靴,长眉朗目鼻直口方,颏下须长半尺有余随风微微摆动。他气宇轩昂,目光莹润,周身隐现氤氲之气,分明是一位江湖中极少有的顶尖高手。李荃越看越心惊,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江陵境内怎会有如此多的江湖人物,这样下去能太平吗?
看来这位张大侠身份极高,柳连登一改常态和邓得亮等人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潘福向他低语了一阵后张大侠朝李荃抱拳道:"在下张远,客居朋友家中,听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有几个下人得罪了诸位。还望阁下高抬贵手,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将这几位奴才放回,带回府中定会严加责罚老朽这里先行谢过"。
"原来是张大侠,在下久仰",李荃抱拳道,"前辈,在下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今天之事绝非是误会。这五名人犯我们己经拿获,按律,应在审问后予以量刑,或脊杖或充军,或监禁或取保。不过今天的事可大可小,小可算为乡邻争斗殴人至伤,大可算是强占他人房产持械行凶伤人。不但这五位人犯必须到堂受审,还要追究后边操纵的主犯,诸位还可定个妨碍公务之罪"。
潘福忽然大笑起来轻蔑地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在江陵谁不知我潘家,我家老爷跺上一脚江陵就要抖三抖。就凭你也敢在此胡言乱语?只要本管家一声令下你们就一个也走不了"。
多少年来潘府有了纷争,不论是与官与民还是江湖黑道,只要他潘福出面不管有理无理总能轻易摆平。没想到今天为一件微不足道本不该自己出面的事对方胆敢不买账,根本没把他这个潘府大管家放在眼里。这面子上可挂不住他只想把事情闹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一概通吃。
张远本是正直之人,武功奇高,曾是黄淮一带武林盟主,因某些事情暂时客居潘府。听说和百姓发生了争执唯恐把事情闹大便赶来调处,没想到事情并不那样简单。
见对方为首之人很是年轻,一身正气机敏善辩面对强敌全无惧色。江陵何时有这般人物?张远暗暗称奇声色不动细心观察。他见李荃不时变换方位,看似口若悬河漫不经心,实则总是在将自己处于有利之位,一旦动起手来潘福定要落入他手为质。此人果是了得,张远并不说破只是设法化解平息。
见潘福狂傲,李荃正要发话教训却听有战马嘶鸣传来,江陵方向的路上有烟尘腾起一支人马正在向这里疾驰。李荃微微一笑瞥了宁儿一眼摇了摇头,再看那支人马己经来到近前正是江陵府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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