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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空异质谱-6动情吹风的狗尾草着
进城门不多远,就有一家金银店.张弛进去,打算换点银钱。
一摸口袋,只有两块金锭了。嗯,先换一块金锭,然后慢慢在打听法咯法师。当然,不能忘记,今晚去“借”点大户的钱花。
进去同伙计换了金锭后,问明此处的景致,打算吃点饭后逛逛庐州。
庐州有八景:“镇淮角韵、梵刹钟声、藏舟草色、教弩松荫、蜀山雪霁、淮浦春融、巢湖夜月、四顶朝霞”,目前可以观赏的、比较别致的景色是新开掘的“蜀山湖”,伙计也说了,这里人最密集。嗯,先去看看。
问明路径,租了辆马车,赶往蜀山湖。
赶到蜀山,已经下午很晚。蜀山湖旁边有家“蜀圣酒家”,张弛快饿的两眼发昏了。奔进去,大叫:“店家!上些一盘肥鸡、一盘牛肉!一碗冬菇鸡饺!二两玉带糕!”本来最后二句是金店伙计说的本地名小吃,不过轻微的松江口音泄露了身份。
店小二有点诧异,因为离吃晚饭还有点早,不过“饭店不怕大肚汉”,应了声,催促厨子做饭了。
一会儿,四样东西上了,张弛二话不说,闷口狂吃!
吃完,饭饱,付账,步行至蜀山湖,饭后慢步走。
走到湖旁边的蜀山,站在蜀峰亭,看着远处的水面烟波浩渺,树木郁郁葱葱,飞鸟潜鳞,秋高气爽,一时间,想起人生是多么快意、时间是多么可贵,随口朗诵起来: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顿了一下,想起了故乡,接着又朗诵一首:
“
心凉了。
故乡的秋,
到了。
翩然而下的落叶,
幻化成漫天的寂静。
几声残鸣,
敲打着落寞的节拍。
缕缕香风,
卷起丝丝的倦意。
游离的我,
在漂泊中萧索。
天涯的树,
笔直而修长。
断肠的路,
崎岖而幽茫。
闪烁的星,
低诉而徜徉。
孑然的我,
在沉默中彷徨。
归箭的心,
流淌着呐喊。
回程的票,
褶皱着盘旋。
鼓实的包,
填塞着苦甜。
无奈的我,
在失望中流连。
缠绕悲泣,
懵懂过未知。
纠结哽咽,
急促着见识。
洇湿情绪,
滴淌的流失。
郁闷的我,
在时空中滞逝。
梦境袭来,
唤醒朝阳,
继续明天的行。”
刚诵完,背后传来“哧”的一声轻笑。张弛有点吃惊,转头一看,是两个女孩子。一位是紫衣服的二八姑娘,一副贵小姐打扮,如丝般光滑的秀发披在肩上,匀称、白皙的芊芊玉手捂着殷桃小口掩饰着如夜莺般的笑声;另一位是丫环,手里拿着几张宣纸和一支毛笔,在捅那个贵小姐。
看着这位从未见过这么靓丽的小姐,张弛有点脸红,扭扭捏捏的轻声道:“这位姑娘,山野之人粗诗一首,让姑娘笑话了!”
那个丫环却是个快嘴:“我家小姐不是说你诗不好,是觉得你这么酸绉绉的,腰间却配着把剑!”
小姐佯怒,对丫环叱道:“小琴!公子的诗很有才气的!”转头对张弛微笑道:“公子的诗里面有股惆怅和思乡情绪,固然表达不错,但是后部分的‘归箭、呐喊、盘旋’什么的,和全诗的基调不是很融洽,不知公子以为呢?”
张弛心里很赞叹,好一个眼光锐利的才女!口头上不得不服:“小姐见识的是,全诗比较哀愁,但是那一节确实有点刚阳,不是很合适。”但强辩道:“启程回家,总是让人激动的!所以选用了一些不和谐的词。”
小姐浅笑妍妍,正待开口。远处马蹄声渐近,一个劲装少年鞭笞骏马,在向小姐高呼:“兰兰姐,有好消息!有好消息!”
丫环对张弛解释道:“这位是兰小姐的弟弟凌若岳,估计是小姐大喜的消息!”
张弛大吃一惊,呆若木鸡,就没有理会凌若岳。
凌若岳看了一眼张弛,心想:“这个小子一表人才,看起来是个书生,莫非是姐姐的朋友?”但是,还是对姐姐低语:“姐姐,张家来求亲了,他托的可是包家的大媒!”
张弛从5、6岁妈妈去世,就一直在黑白双煞的教导下习武,听力过人,这几句话当然听的一清二楚。愣愣的看着凌小姐,看她的眼色。
凌小姐眼中闪过的一丝哀怨,让张弛痛心不已,同时让张弛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凌小姐幽幽的说:“爹爹的意见呢?”
“爹爹?你不知道爹爹最疼你了?他说,让我去看看张哥哥,然后介绍一下给你听。对了,爹爹急着要你回去,你可以向媒婆问问情况。”
说完,出于礼貌,对张弛言道:“这位公子,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姐姐回去一趟。”然后对凌小姐说:“姐姐,我们走吧,爹爹在等你呢!”
凌小姐脸微微一红,言道:“你告诉他我们家地址吧!”
凌公子注意到了,但想:“这片地方,哪个贵公子我不认识?估计不是什么人物。”对张弛道:“我们住在凌家小宅。咱们就此别过!”
凌小姐还想说什么,但终究闭上小嘴,跟随弟弟回去了。
张弛如失魂落魄一般,脑中全是凌小姐的音容笑貌。呆了很久,叹息了一声,看周围有点晚了,“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去找家客栈,准备休息一下,晚上动工。
蜀山湖是个游人如织的景区,四周的客栈不少,所以张弛不费力气就找到了一家“蜀山客栈”,投宿。
这是首次独自“借钱”,以前都是小翟叔杀强盗土匪换取花红,或者出些体力换取酬劳,“借钱”只是偶尔为之。但是,张弛一无所能,所以在钱不多时,首先想到的是吃大户。本来应该踩点等等准备工作,但是脑中凌小姐一直挥之不去,只是躺在床上联想翩翩。
终于到天黑,张弛再也受不了了,付账出去,打算随便找个深院盗窃,如果以后知道是个好人家,就还给他。
张弛在蜀山湖旁边的几个山庄转了大约1个时辰,选定了一家上书“凌云别居”的大宅,因为动火通明,看起来很富裕。
张弛转到庄园的一个角落,看到四周没有人了,里面也没有动静了,默运神功,后退几步,奔跑到墙边,然后顺着冲劲蹬墙,“蹭蹭蹭”几步上去,然后爬到墙顶,四周看没有多少人,也没有埋伏的样子,就选个好的地点跳下。
张弛想,如果一间房子地点很重要,周围的警戒很严密,或者是主人住宅,或者是库房重地。一般库房离主人的房子不远。但是,其实这些没用的,因为走着走着他已经迷路了。这个庄园实在太大,四周高楼接着高楼,搞不清楚方向了。
还好,有个屋檐走廊有股香味传来,应该是厨房或者餐厅。顺着走,通向有一排正屋。嗯,进去看看。
突然一阵锣声传来,张弛一惊,被发现了?嗯,我当时就怀疑地面有问题,估计有手脚!按照小翟叔教的技巧,倒着走进厨房。然后脱掉鞋子,提着鞋子跑出厨房。将鞋子扔到一个水池里,然后闪进一个小院子,进了一间房子。
惨!是个闺房!一侧是书架,傍边有个书桌,桌子上有笔墨纸砚,还有一杯热茶。屋子的另一侧是一张床,床一侧是个梳妆镜,另一侧是一个衣柜。
怎么办,万一主人来了怎么办?嗯,将口袋里的去味迷迭香倒了点进茶里,然后躲进衣柜。这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好险!最好女主人喝下绝情迷迭香,我好有机会逃出去!”张弛暗道。
呆了一会儿,有个年轻女子道“小琴这丫头,茶里面还加了香味!”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个公子叫什么,我太胆小了!”
然后轻声朗诵:
“
心凉了。
故乡的秋,
到了。
翩然而下的落叶,
幻化漫天的寂静。
几声残鸣,
敲打着落寞的节拍。
缕缕香风,
卷起丝丝的倦意。
游离的我,
在漂泊中萧索。”
然后轻轻的问自己:“我怎么连他名字都不问?他是哪里人?在干什么?下次一定问问这个佩剑的才子!”
张弛在衣柜里却如五雷轰顶:“原来这么大的凌云别居是她家!她不是小家女子,是大家闺秀!”
失空异质谱-7对词吹风的狗尾草着
然后传来打哈欠的声音。估计凌小姐困了,毕竟天很晚且喝了绝情迷迭香茶了。
“咚咚咚——吱呀”
张弛从衣柜的缝里往外看,原来是丫环小琴。
小琴走到凌小姐跟前,轻声问:“小姐,要更衣吗?”
张弛吓的差点崩溃了。
还好,凌小姐接着说:“今天我怎么这么困?我马上要睡觉,不换睡衣了。嗯,怎么门外有人?”
小琴叽叽喳喳:“今天来了盗贼,哇,好厉害的盗贼啊!连这么高的墙都翻的过!让人惊奇的是,墙外连梯子也没有!有人看见一个人影到池塘里了,不知道那个小贼到底游到哪里了!老爷怕哪个盗贼对你不利,加派人手守卫你的房子。小姐,你说那个盗贼会不会对你不利,也许——”
凌小姐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有事情明天说吧。不知道哪个小偷这么胆大,居然偷到凌家来了!唔~~~~你早点睡吧!我今天自己更衣。”
小琴欲言又止,应了声,退了出去。
然后凌小姐和衣上床。“噗~~~”灯灭了。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凌小姐的呓语:“我不要嫁给张晨曦,我要嫁给那个才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弛又惊又喜,但是想,衣柜不是久待之地,万一明天她起来换衣服,岂不大糟特糟?既然门外有人,那就到她床底下将就一晚吧!
于是轻轻的走出衣柜,爬到凌小姐床底下,准备枕戈待旦。
忽然一阵睡意袭来,原来失空神功耗尽,慢慢的张弛坠入梦乡……
在睡梦中,张弛觉得自己娶了凌小姐,然后自己练武,凌小姐吟诗作画,拥香怀玉,好不惬意!
然后闻着一阵阵的香味,渐渐的醒了。
啊!我在哪里?张弛眼睛睁开的时候心里一凉?怎么在床上?我记得好像在床下睡的呀!然后伸手到腰间摸剑,不在!转头。
只见凌小姐眼睛红红的坐在书桌旁边,在把玩着破空剑。书桌上放着三碟小菜:一碟豆腐,一碟鸡肉,一碟舌头。还有一个麻饼,一碗米粥。
张弛心中转了一下,然后故意伸了个懒腰,立起身子。凌小姐抬头看他。两人目光胶在一起了。不同的是,凌小姐带着一缕问询,张弛则充满感激。
张弛首先开口:“谢谢凌小姐的保镖!”
凌小姐有点奇怪:“什么我的保镖?谢他们干吗?再说了,我的保镖没防住你啊!”
张弛故意严肃的说:“我昨天被一个高手追杀,你门外这么多高手护驾,岂不要狠狠谢谢你?”
凌小姐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是盗贼呢!我也觉得你不像!来来,饿了吗?吃点东西!”
张弛下床,发现地上已经有了一双新的合脚的鞋子。正在犹豫,凌小姐赞了一句:“是你的鞋子!你昨天真聪明啊,大家都被你骗了!”
张弛有点不好意思,但略带高兴地说:“谢谢你守夜了!”
张弛走到桌子旁边,准备下箸。忽然,凌小姐狡黠的问了一句:“你要吃我做的这顿饭也可以,但是,要对上我的对子!”
张弛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口水直流,点点头:“希望不要太难!否则对不起你的手艺啊!”
凌小姐又送了一顶高帽:“你那么聪明,一定对得出。上句是‘杜鹃枝头杜鹃啼‘,下句是什么?”
张弛不得不想了一下,此句“杜鹃”既是树也是鸟,类似的名词不多。有没有一个词,既自褒又符合要求呢?嗯,古代有个智者——我的偶像:诸葛亮。不是外号卧龙吗?而且有个地名也叫卧龙岗,还有个地方也叫卧龙。有了!“我的下句是:‘卧龙岗下卧龙息’!”
凌小姐击节赞赏,因为这句给他自己台阶下,由卧龙诸葛的故事,联想此地他在床下的“卧龙息”,合情合理合时。大为倾心:“请问公子高姓大名?说完就可以用膳了!”
张弛有点为难,因为自己叫“崔张弛”,这个名字是武林里没有的,但是为了防止有人根据爹爹和妈妈的姓联想,还是告诉她我的乳名吧!
于是,恭恭敬敬的言道:“大名不敢,你叫我张弛好了。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凌小姐嘻的笑了一声;“好一个文武之道!我叫凌若兰。吃饭吧!”然后递过来一条毛巾。
张弛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了。擦了擦汗,端坐在书桌前,忽然想起不知道凌小姐吃没吃,于是停了一下。
凌小姐倒是善解人意,柔声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尝尝我的手艺,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说完,盯着他。
张弛也确实有点饿,看到鸡肉,立刻夹了一块。“哇!”上当!
原来不是鸡肉,是素鸡!不过,味道软硬适中,略带肉味,口感很好,确实是大家手笔。
吃掉后,动筷吃一块豆腐。“哇!”又上当!
原来这块豆腐含有浓浓的肉味,不是素豆腐。肉味有狗肉味、鸡肉味、猪肉味、牛肉味,还有火腿的味道。不过,味道确实绝佳,浓香、微辣、舒爽。
在吃第三碟的时候,竭力保持面色不变。“哇!”再次上当!
本以为可能又是什么古怪的菜,原来是清脆的某种动物的舌头。脆、酥。
凌小姐看他脸色的诧异和惊异,有点得意地告诉他:“这碟豆腐很费功夫的。因为用五种肉炖出肉汤,然后舍弃肉,将豆腐放在中间微火炖,然后加一些材料,比如十三香、回味散之类的香料和药物,然后用被油炸过的辣椒剩下的油,再加上很多秘制材料,才造出这么一点豆腐。你吃的那碟舌头,是舌头的精华:鹦鹉的舌头!最差的就是那碟素鸡了,这是江浙一带的风味,估计你不习惯。”
张弛也恭维了一句:“你这三盘大餐,是有来历的,也是独具匠心的。”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小偷,但别人都会怀疑我是小偷,这有点意外,就如我吃着几种菜很吃惊不是本来面目一样。你的两种豆制品,是‘豆你玩’,一盘舌头,是说我巧舌如簧吧!”
凌小姐咯咯的笑了几下,暗叹此人幽默、聪明。
一会儿吃完饭,张弛有点舍不得,但是,能有一面之缘已是上辈子的福分了,起身准备告辞。
凌小姐却不把剑给他,反而央求:“你不能在此地多逗留几天?”
张弛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心里有个主意,如果她也是才女,就为之逗留,否则,还是别见面吧。
于是,沉思了一下,说:“我也有个上句,你要是对的出,我就不走,而且答应你一个要求,要是对不出,嗯,你看呢?”
凌小姐眼睛一亮,随即很自信的说,“你出吧!”心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展示自己一下。
张弛出题道:“烟锁池塘柳”
凌小姐将剑放好,提笔站在书桌对面,沉吟起来。
因为这个对子确实难对,因为五个字用了五行,估计再用五行对,几乎不可能。怎么办?好一个才子的绝世难题!嗯,我不用五行对,可以用人的五官、五种动物、五种兵器等等对。嗯,有了!
于是轻启朱唇:“你看看‘箭戳松弛剂’怎么样?”接着用娟秀的字体在宣纸上写了出来。然后摇摇头,划掉,自语道:“本来对的就不好,何况原句偏旁都在左侧,嗯,我再想想。”
接着想了一下,又写下:“咙吠鸡群唬”。向张弛解释道:“这五个字均是生肖,你看怎么样?”
张弛正要拍掌叫好,不料凌小姐又写下:“眠吓投路情”,并咯咯的笑个不停。
张弛本来不明白,经过凌若兰的嘲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这句最好了。
正要想个法子“整整”这个才女,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位老者。
凌若兰却有点害羞:“爹爹!”
失空异质谱-8教徒吹风的狗尾草着
张弛大惊,立刻垂手而立,肃静的站在一旁,然后拱手道:“见过凌伯伯!”并注视凌老爹的面色。
凌老爹却面色和蔼,端详了张弛一下,然后问凌若兰:“这位小兄弟是你的笔友?”
凌若兰非常高兴,略带含羞:“他是我见过最大的才子!不仅文采好,武功也一流!张弛兄,这是家父。”
凌老爹当然知道女儿芳心暗许,不过公然留一个男孩子在闺房,恐怕张弛会有想法,于是对张弛解释了一下:“张公子,我家小女跟我们武林人物呆久了,有点不拘小节,你别在意。嗯,对了,这位公子贵姓,来自何方?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张弛知道这是考究自己的来历,恭敬的回答道:“不才贱名张弛,来自松江府,家师是松江醉白武院的逍遥二君。”
凌老爹绝口不提张弛是不是昨天越墙而来的“盗贼”,凌若兰怕爹爹再问下去,忙着对爹爹说:“爹爹,你不是想再为弟弟找一个好的先生吗?这位公子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意思太明显了。张弛连忙推辞:“在下才疏学浅,武功低微,恐怕难当重任!”
凌老爹却一把拉住张弛:“小兄弟,到演武厅试一手吧。”
张弛只得跟随过去。凌若兰也把他的剑端着,吩咐小琴收拾饭碗,自己飞到演武厅了,尽管她对武功一窍不通。
绕过重重走廊,张弛、凌老爹、凌若兰来到演武厅。这厅子很大,里面十八般兵器样样皆备,而且梅花桩、靶子等一应俱全。
张弛才知道这是凌老爹对他不是很放心,但也想展示自己的武术,赢得美女欢心。
张弛待两位坐好,马步一扎,一五一十的演练了一套醉白武院的醉白64招。这是一套普通的招数,但是张弛举重若轻,举轻若重,有板有眼,严谨认真。
在凌若兰看来,这套招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没有多大花俏,但沉稳而不沉重,轻快而不轻浮,很耐看。凌老爹就内行的多了,因为张弛虽演的是一套普通的招式,但招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朴实无华,锋芒内敛,非常人可以达到。最重要的,虽然招式极像松江府一带的风格,但是,每一招都显示演武者高深的武学领悟能力,不由得心下欢喜,觉得儿子终于可以有个好先生了,女儿嘛……。
凌若兰一边看张弛练武,一般看爹爹的面色。看着爹爹舒展的笑脸,别提多高兴了。
一套招式练完,张弛一招礼敬尊师收势,谦虚道:“在前辈面前献丑了!”
凌老爹极其欢喜,因为这套招式含有拳、掌、腿,而张弛演完后气不喘、心不跳、面不红,确实是一个绝世武林高手。面露笑容道:“张弛,你的这套拳术和你的年龄很不相符啊!能试试剑吗?”
张弛有点为难,因为他主要跟随双煞学过一些刀法,剑招就破空剑法和失空剑法,为了防止凌老爹猜透来历,决定试试别的武功。于是抱拳道:“我的剑术很差,这把剑是一个老者赠给我的,我多用来装饰。这样吧,我试试暗器。”
凌老爹本来对这把剑的来历有点疑问,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点点头,示意女儿给他几只镖。
张弛接过镖,走到离靶子大约10余步的位置,“嗖”的一声,射出一支镖。
“突!”镖射在中心环的左上角。老爹心里暗暗可惜。
“突!”又是一支,不过射在中心环的右上角,老爹再次暗叫可惜。
“突突突!”一手发三支。老者一看,心下大骇,因为五支镖分别在中心环的四周和中心。
老者不由得不自觉的上前握住张弛的手,略带恳求:“小兄弟,能指导犬子一二吗?你的武功比兴国禅院的那帮和尚高明多了!”
一提到兴国禅院,张弛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来找一个叫法咯的法师。既然凌老爹认识一些禅师,这最好不过了。
张弛谦虚了一下:“在下巧合,恐怕耽误令郎的前程。”
老者拍怕他的肩膀:“你的武功,恐怕在江淮也是首屈一指吧。怎么会耽误呢?嗯,这样吧,一个月薪水是纹银1000两,你觉得怎么样?”
1000两!张弛有点惊慌,老者看他面色不对,以为是嫌少,立刻改口道“如果觉得少,那就1500两吧!”
“够了够了,太多了!”张弛连忙解释。
“既然这样,那就1500两一个月。你每天教课2个时辰,一周教5天。指导犬子练武,一周指导10个时辰就行了,其余的时间你可以自由处理。嗯,月底拿薪水。你意下如何?”
张弛看了凌若兰一眼。凌若兰目光中充满期待。张弛点点头。
凌老爹哈哈大笑:“这才是大侠风范!犬子有指望了!嗯,今天我吩咐管家给你一间上房,以后你随我们一起吃饭。嗯,你先去领2000两的聘金。”
出演武厅,张弛去认识管家孙富康等凌府人员,熟悉自己的房屋等位置,知道凌府的一些规矩不提。
第二天,张弛在书房给凌若岳上课,凌老爹、凌若兰旁听。
张弛讲道:“任何武功都要一定的理论知识为铺垫。学习理论知识,是为了更好的练武。就如同你知道杠杆可以省力一样,这比你苦练内力要有效的多。”
凌家三人都点点头,觉得有理。
张弛看着自己昨天写的讲课备忘,接着道:“不过,不是每个理论知识都那么有明显的作用的。不过,掌握知识的作用就是‘一两拔千斤’,因此,我决定,每天讲授半个时辰的理论知识,半时辰的武术。武术中要讲述的内容是:1、武学概述,主要讲授我对武学的看法;2、武学胜利的要点,包括环境、体力、智慧、心理因素;3、武学的各派比较,主要是少林武功、武当武功等各大门派要点;4、武术各种武器的介绍,比如拳脚掌指、十八般兵器等等;5、穿插介绍学武会碰到的各种问题。”
张弛看到他们赞慕的眼神,接着道:“除了武学,我还介绍一些文学、格物致知的知识。作为引子,我先讲述两个例题。请问,如果有一个水池,里面的水藻每天的面积时前一天的两倍,经过30天水藻长满整个水池,问多少天长的面积是整个水池的一半?”
三个人都在沉思,觉得很难。心想,15多半不对,但是多少天呢?估计要用笔算很久。然后继续开始争论。
张弛等了大约一炷香功夫,看他们争执不下,估计预热成功,接着说:“既然30天长满,那么29天就是一半,因为再过一天就是一半的两倍,就满了。”
听到答案,凌若兰最先开头:“哎呀,这么简单。我怎么想不到呢?”凌若岳立刻接口:“姐姐都想不到,我就更不用想了。”凌老爹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张弛开导道:“既然我说答案你们可以听懂,说明问题不是超越你们能力之外的。学习要成功,需要两点,第一是信心,第二是习惯。开始碰到这道题目,大家都不会,但是,我会开动我的思维去思考,顺向、逆向、综合、分析等等思考,我相信我能解决,并去利用所有的知识。结果我做出来了。你们呢?没有信心,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出来,不去动脑子,心里有靠别人解答的想法。而别人的解释你们是可以听懂,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没有发挥自己的最大潜能!有信心的人,可以解决很多难题,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顿了一下,张弛接着说:“第二条是习惯。古代人学习多强调头悬梁锥刺股,这虽然不是很可取,但是表明,你必须投入很多的时间到学习上面,你必须养成学习的习惯和爱好。这样,你才会有坚实的时间基础。‘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古今中外,不付出努力是不会成功的。”
再停了一下,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接着又启发道:“武学也一样,你看到一本武学着作,你需要信心去啃,你也需要有时间去练。这样,你就无敌于天下了。”
凌家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这种教育比其他人高明很多。
张弛接着说:“在经过信心和习惯的铺垫后,我再简单的探讨一下高深武功者的其中一种思维。若我给你们田字格的九个点,如果要求你们用首尾相连的4条直线将它们连起来,其中不要求第一笔的开头和最后一笔的收笔相连,问如何连。你们既然知道信心的作用了,那就独自做吧。”
如果说池塘浮萍是代数题目的话,还可以硬算,那么这道几何题让人抓狂了。三人画来画去,总觉得最少是五条直线。
等了大约一炷香功夫,张弛开始讲解答案了:“这道题目的答案是:假设田字格的点距是1寸,那么从左上角的点向右画,注意,要画3寸,即出了点。然后左下折。”
三人都有点不服气,但是想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因为原题并没有限制必须在点的位置起笔和收笔。
张弛引申道:“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会局限于以前的思维定势,他的思维很开阔,连高山都无法阻挡他的思绪。你们解不出来,是因为你们被成见所固囿,这在学武上是很忌讳的。因为高手对招,分秒必争,一个怪招,可能置人于死地,尽管后来的人会说这招很容易破解。”
凌家姐弟都点头称是,而凌老爹站起来,兴奋地说:“我以为,一个月1500两薪水太少,至少要2500两。以后你就2500两一个月吧。”
这时候,书房外有人急促的敲门。凌老爹和来人将了几句话后,就打发他走了。
老爹回来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色不太好。
失空异质谱-9问讯吹风的狗尾草着
张弛虽然觉得凌老爹有点异样,但没有太在意,毕竟可能是别人家有什么私事。
张弛等老爹坐定,接着说:“为了巩固我们的成果,我出一道课后习题:有12个铁块,其中一种异常,其重量和其他11个不同,不知道是重了还是轻了。给你一个没有砝码的天平,要求你称三次,将那个重量异常的球找出来。现在不急着做。”
张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接着说:“然后我们到演武厅去,初步磨合一下。”
凌老爹接着说:“你和凌若岳去吧。结束后你去管家那里领4000两聘金。”
等三人走了,凌老爹在书房呆了一会儿,长叹一声:“真是他?算了吧,他是迫不得已。”
在演武厅,只剩下凌若岳和张弛。张弛要求凌若岳先演示一套功夫,然后再决定如何教。
凌若岳使出看家本领,卖力的展示了他最高成就——一套罗汉拳,虽然没有敌人,但是也拳风阵阵。使完了,平了一下气息,然后谦虚的问张弛:“拳使得不好,请你指点。”
张弛心理暗自摇头,想说:“你使得确实不好,真正对敌,你只能和一些莽夫决斗,碰到高手,10招之后必败。”但是,为了给对方面子,不提招式好坏,直接道:“无论拳术还是兵器,有句话很重要,就是‘中拳用重,偏拳用小,势到未到,方是最好。’”
凌若岳垂手,等待解释。
张弛看他不理解,耐心的解释:“如果和一个武功不高的人决斗,或者你这招是中宫直进,也就是把握很大,那你可以用力,不怕招式用老而别人躲过后反击。如果你把握不大,你可以用轻招,这样也有利于变招。用拳术,掌法等等徒手术,都遵循这个原则。如果你使用刀剑,有其他的口诀,比如‘倚锋恃利,避锐守势,取上法行。’这些我以后会教你的。你这几天先体悟‘中拳用重,偏拳用小,势到未到最好’这句口诀。你刚才的那套拳法,练得沉稳有力,若能轻灵一些,就更好了。”
凌若岳极其佩服,拜倒道:“师傅所言极是。弟子一定牢记在心。”
张弛颔首道:“相信你会掌握这一要点的。嗯,这样吧,你今天独自练,我明天考察。”
凌若岳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期待张弛走后,好好改造自己一番。
张弛去管家那里领了4000两聘金,突然感觉幸福的不得了。怎么花呢?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然后去兴国禅院撒点钱,为以后靠近方丈之类的人物准备,再然后,去庐州的着名景点转转。当然,最不能忘记的是为那个如花似玉的凌小姐买点小礼品。
此后,寒来暑往,陪着凌小姐,听她唱歌、弹琴,与之吟诗对赋,有空指点指点凌若岳武功,过的好不惬意。当然,和兴国禅院的那帮和尚混的极熟。因为一周一蒙山,半月一焰口,有空没空就上香。和尚虽不贪钱,但有缘碰到这么好施主,总是欢喜的。
张弛了解到,兴国禅院有法字辈的四个高僧:法华、法严、法本、法刚,前三位都比较面熟,就是法刚不是很熟悉,因为他是一个废人——眼睛失明、耳朵失聪、舌头被剜、双臂被割,天天坐在长老房内,一天天的熬着。法华是寺院的方丈,待人和蔼,面目慈祥;法严人如其名,严肃不语,但是精于佛律;法本比较随和,虽然是寺院的最高级别的高僧,但是一点也没有架子,和谁都谈得来。
如果这个禅院里面有法咯,那一定是法刚,但是,如何才能套出内容呢?等待时机吧!
到第二年春天,凌老爹把凌家姐弟接到应天府去,张弛虽然舍不得凌若兰,但是为了给自己的私事,就婉拒了凌老爹的邀请。独自一人悄悄的去黄山的汤口镇逍遥溪岗村买下两套住宅。
这两套住宅为典型徽州住宅,高墙、大院、古典、朴实。这两套位于黄山南大门的大宅大概是张弛最大的投资了,花了大约500两白银。俗话说狡兔三窟,张弛又为自己买了3亩水田、10亩茶园。打算以后靠着藏在住宅墙壁里的金锭和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了,江湖,非久居之地。“受恩深入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父亲的教导,应该考虑的。为了长远计,写了两本自己所有的武学知识,一本是“假书”,一本是西文的。为了把假书造的逼真,花了很大心血。完成之后,将假书藏于一套大宅的屋脊下。另外在另一套住宅的井底部的侧壁挖了一个水平通道,将西文经书用油布封好,砌墙后藏于其中。
买完房地,去庐州,凌家人还没有回来。去兴国禅院“钓鱼”去!
张弛带着檀香,再次去兴国禅院,因为他已经想好一个主意了。
好久没有和方丈法华大师见面,两人都颇怀念对方。见面寒暄、上香之后,张弛表示要和方丈单独谈话。
摒去其他人,方丈不解的问道:“张施主,有何事要谈?”
张弛正色道:“我这次去黄山的汤口,碰到我的一个同窗,他也在松江的醉白武校。他说他爸爸就是‘佛面郎君’崔培雷,他知道我在庐州后,让我代问法刚法师,他爸爸是怎么死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希望你能据实相告。”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法华。
法华面有难色:“张施主,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张弛心里燃起希望,道:“你告诉我,我只告诉他一人。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没有用啊?”
法华吞吞吐吐了几下,然后无奈的说:“阿弥陀佛!实不相瞒,这件事只有法刚长老知道。你也清楚,现在他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告诉你的。”
张弛既兴奋又失望,是啊,怎么让他“告诉”我呢?
张弛想了半天,觉得办法还是有的,就是太笨了一点:在法刚的后背写字,让他用脚在地上划字,这样对话。
法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陪同他去长老室,征求法刚的意见。
看护长老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和尚海空。法华方丈说明来意,让海空问法刚的意思。
海空犹豫了一下:“还是让长老静养吧。”
方丈觉得还是与人为善好:“听听法刚师兄的意见,你照做吧!”
海空不情愿的在法刚的背后写到:“客人是崔培雷的儿子的同窗,向你咨询往事。请用脚写字回答,同意不同意与之对话。”
写完没多久,法刚干枯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身子颤抖不己。
张弛怕他不相信自己,对海空说:“你告诉他,我使出一招‘礼敬万物’,让他摸摸,这是崔培雷儿子告诉我的独门招数。”
张弛等海空写完,认真的摆了“礼敬万物”的姿势。海空搀扶着法刚,用双肩碰了一下张弛的全身。法刚的脸色更加愧疚,用脚写道:“崔培雷是我害死的啊!”
失空异质谱-10往事吹风的狗尾草着
张弛断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心里如堵着块大石头,难道法刚和父亲决斗,两败俱伤?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决定见机行事。这时候,法刚整理了一下思绪,在地上用脚将往事一一道来。
那是张弛大约2、3岁的时候,崔培雷找到当世的三十六神僧之一的法刚,请求他帮一个小忙:到黄山光明顶去见证一下他与魔教教主柳天阳的决斗,并要求他不告诉任何别的人。
陪同崔培雷去的是两个人:法刚法师和武当的未来掌教玄月道长。陪同柳天阳去的是华山派掌门人恒远、西藏弘密派普智上人。双方约定:1、可以携带任何武器。除自己的公证人之外,不得带另外的人员;2、双方派另外的公证人东道主黄山青松观白月道长,确保光明顶在决斗的三天之内没有其他人,并发焰火为号;3、公证人不得进攻对方,违者,由白月道长公告天下;4、生死有命,不得无故报复。
由于必须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公证人,所以崔培雷选了信任的两个人:法刚和玄月。而对柳天阳来说,由于他们地处西域,所以选的都是西部的成名人士。约定五月初五,黄山光明顶,六人,生死决。
到了五月初三,突然武当传来消息,掌教华良道长辞世,玄月道长无法赶到。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决斗,法刚建议,临时要求附近的南直隶大剑师陪同。这名大剑师也是成名颇久。然后,四人在光明顶,一览当时最负盛名的两大高手决斗。
由于均名闻海内,所以没有多少废话,见证的人在读完约定的白月道长离开后,站于自己一方的后面:小心对方见证人偷袭自己的当事人。
崔培雷首先开口道:“我已在不当光明教主的两年之内,做了一些有利于苍生的好事情,你做了太多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我们必须有个了断。你我本来有些孽缘,虽然她后来跟我了,但是,我们不该同时活在这个世界上。”
柳天阳微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斗个你死我活?你死了,她岂不要守寡?还是取消吧!何况,你在这场决斗根本没有胜算。”
崔培雷也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你的异质刀法必然胜过我的失空剑法?虽然你的至阳心法颇到火候,但是,你修炼了半吊子的异质心法,恐怕不那么顺手吧?!”
柳天阳内心略带诧异,怎么他知道我没有全本的《异质真经》?这场决斗,看来有点悬!不过,不能在气势上被他压垮,所以反讥道:“你的失空心法最多刚刚过了第一层,有什么威力可言?!”
两人皆暗暗佩服对方,虽然像聊家常一样,但是,这几句都是花了很大代价才刺探到的,对方不愧为当世英雄!盛名之下,名不虚传!
普智上人和恒远心下窃喜,能目睹当时第一高手的决斗,不虚此生!法刚心下为崔培雷担心,对方似乎胜券在握。
那个大剑师也同样表露担心,提醒崔培雷道:“崔教主,此场战斗,事关天下苍生,希望你三思。”
崔培雷哈哈大笑,道:“正为天下百姓,所以我才主动请战的。你无须挂念。我的失空神功基本达到第二层了。没问题的。”
好一个崔培雷,表面是安慰别人,实际上是给我施压!柳天阳也对大剑师说:“这位剑客,他夺我至爱,我本不欲追究,现在他想尝尝我的排云掌和凤鸣刀的滋味,我只好奉陪!”然后对崔培雷说:“崔兄,我可不仅仅有这些和一些粗浅的内功。你亮剑吧!”
杀气!无形的杀气!凌厉霸道的无形杀气,在闪烁不定的龙泉剑出鞘后弥漫开来。崔培雷手持的是龙泉剑!此剑一出,风云变幻!
突然,又一股杀气从如水的凤鸣宝刀倾泻而出!宝刀出鞘,不饮血誓不归!日月无光,云海暗淡!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到一丝冷意!当世绝顶高手使用不曾谋面的绝世神兵,战于黄山之巅!
法刚看了一下恒远和普智上人,他们没有任何异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场的两个人。他放心了,也去注视柳教主和崔教主。两人施礼,然后缓缓的绕着场子转,在寻找时机!
天地为之窒息!无声胜有声!一旦露出有效的破绽,或许风驰电掣的一击致命,或许润物无声先机尽占。
突然,崔培雷一声暴喝!一招剑问天下,首先挥剑斜劈向柳天阳左肩。之所以首先发难,因为失空神功的时间有限,也因为这样互相卖破绽,识别起来颇费脑筋。还是先下手为强!这招剑问天下,正是那句“倚锋恃利”的经典杰作!右腕微颤,指向对方肩髃和天府大**,左拳紧握,准备以一招观音送子搏击,挥动右臂带动宝剑挟风雷之势全身而进。
柳天阳突然盘旋暴起近5尺,宝刀一招力劈华山从头顶砍下!除了柳天阳之外,所有人均大吃一惊!3尺!毫无征兆的3尺!传说中的异质神功?
崔培雷临危不乱,一招道化阴阳迎去。这招是失空剑谱的精华招数,需要精微的目力和深厚的内力。崔培雷目前处于劣势,所以以硬碰硬,准备力取,而且正值失空神功高峰时期。
“乒”一声脆响,刀剑相碰!虽然柳天阳居高临下,但是刀锋还是偏移。柳教主刚刚发现刀锋偏移,立刻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偏斜而下。
崔培雷却不给柳教主喘息的机会,没等他落地,以两仪四象变招过去。这次,崔培雷知道他的内力没有自己深厚,所以大开大阖,中宫直进。而柳天阳凭借奇怪的姿势,要么躲得蹊跷,要么攻的怪异。
两百招之后,渐渐的,两人招式慢慢的缓了下来,两人均打算智取。互相卖破绽、省体力。崔培雷有些心焦,估计再过半个时辰,自己神功耗尽后要任由对方宰割了。而柳天阳更为着急,因为这么跳来跳去,虽然自己不久前服过千年人参,但是透支体力过大,估计半个时辰,自己要累趴下。
双方都累得不行。崔培雷一招三化混沌,做最后的一波攻击。柳天阳快崩溃了,对方居然如狂风巨澜攻来,殊不知对方也是强弩之末了。正要就毙,但看到对方的剑招中居然略带迟钝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微的一刹那,但是柳天阳注意到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侧身,一招趁火打劫。本来这招虽是异质刀法的妙招,但对崔培雷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但是,柳天阳居然一击就中,在崔培雷的胸口划开。
崔培雷跌倒在地上。柳天阳毫不容情,立刻上前,将眼神迷离的崔培雷砍掉头颅。
太让人意外了。难道崔培雷累垮了?法刚也这么想。但是,心中还是有疑问的,尤其是崔培雷临死前迷离的眼神,显然是中毒!
普智上人嘟哝:“中毒……中毒”,然后大喝一声:“是不是那个和尚放的毒?!”
圈套?诡计?密谋?怎么会是法刚?
刚才大家都在关注场内的决斗,不过,确实恒远掌门和普智上人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啊!
恒远也附和道:“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毒针从对面射来,莫非法刚法师钻约定的空子,偷袭崔教主?”
那个大剑师则表示:“不会是他吧?我刚才注意他的举动,不像是他!”
恒远和上人反诘道:“难道是你?”转身问柳天阳:“柳教主,你的刀有毒吗?你有没有放毒针?”
柳天阳气喘吁吁:“我的刀没毒……我也没有带毒针。一定是法刚!他破坏我们的公正对决,让我胜的不光彩!快抓住他!”
阴谋,一定是阴谋!法刚一举戒刀,然后对大剑师说:“他们除了我之后,找不到证据,然后就说是你施毒,然后你也跑不掉!”
本来想同仇敌忾,同舟共济。但是,大剑师义正言辞的说:“法刚,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做了孽,企图拖我下水!柳教主绝不是那种人!”
法刚一边准备除魔卫道,一边辩解:“我为什么要杀崔施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哼哼!”其余四个人此起彼伏。柳天阳道:“说不定企图射我,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此等小人,绝不姑息!合我等全力,诛杀此人!”手一挥,三人逼近!大剑师在一旁壁上观。
普智上人皮笑肉不笑:“若你肯束手就缚,我们也许会饶你一死,哈哈哈,阿弥陀佛!”
世间几何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体谅崔施主的愿望,诛杀邪恶,替苍生造福!
“来吧!诸位施主既然咬定我,就让我实现手上这把戒刀的杀尽天下邪魔的大愿吧!阿弥陀佛!”
法刚抱元守一,面对三个魔鬼,准备以一敌三。突然膝盖有一根刺扎入。立刻,头昏脑胀!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会是弘密派的独门毒针?”然后昏倒!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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