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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舍衷情 别梦千里赴武昌

十七舍衷情别梦千里赴武昌
虞美人:

常德灯下救淑女,敢叫身相许.有缘重见订婚姻,长恨当兵无力主浮沉。

愁痕满脸无人省,梦里伊人影。为尊军令违初心,留却伶仃夜夜望星辰。

上回说到日寇快要投降了,军队正闲。又正值麦收季节,师部下令帮助百姓收麦。62团的指定区域在常德城西。机枪1连派出一个排,每个班分派五人。我因考虑到自己去师部学习三个多朋,班里的工作都是副班长翟一田干的,应当让他在家。我对翟一田道:“翟班长,我去学习时,你在连队带兵几个月,辛苦了。这次我去割麦子,你就继续在连队带领留守人员看护武器。”

翟一田道:“班长应当在家,我去。”

两人争来争去,最终还是按我的意见办。

帮助百姓割麦子,要求部队早去晚归。中午各连派人送饭。不吃老百姓的饭,命令大如天。

来到城西,遍地麦浪滚滚,一片金黄。与当地干部联系好后,部队每五人一组,包产、包田、包送麦子到屋。

第一天中午,各家各户请部队去家里吃午饭,却没一人敢去,百姓们就把酒菜送到田间。望着、闻着香喷喷的酒菜,没有命令,准也不敢吃。百姓们只好又把酒菜拿回去。

收完了麦子,又帮着犁地插秧。这天上午,干了一阵活后,我们坐在田埂上休息。见一个姑娘上身穿着蓝底色花衬衣,头上梳着两把大辫子,提着一个木桶斜着身子迈步直向我们走来。大家都以为是给我们送水来了。姑娘放下桶,后边一位年长的男人抱着一摞碗跟了上来,好象是那姑娘的父亲。姑娘接过碗用葫芦瓢从桶里舀出一瓢来盛到碗里,双手递给一个士兵。那长者笑道:“各位兄弟都渴了,请喝碗水。”

那士兵正口渴得很,接过来,一口喝下半碗道:“班长这不是水,而是酒啊!”

我连忙道:“等一等。”便站起身走到那长者面前道,“老乡,上面有命令,不让喝酒。”

长者道:“快别说,让别人听到了,不好,你们会受批评的。你们天天来帮我干活,又渴又累,不吃老百姓的东西,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米酒,喝一碗,解解乏。表达我们一片心意。请你不要推辞。

一听说是黄酒,喉咙里就痒痒的,太阳晒得流汗,正渴,听那长者这样说,也小声道:“好吧,喝,有事我担着。”

当姑娘端着酒递到我手里时,我看了看她,白白的方方的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都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姑娘低下头,久久地站着,好象陷入了沉思,忘了继续去舀酒。那长者催促道:‘翠英,还有一碗呢,快舀啊。“姑娘猛转过身去舀酒。

我猛然想起,好就是正月十五晚上遇到的那位姑娘。心想怎么这么巧?刚好又帮她家干活。

姑娘好象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又舀起一瓢酒倒进我碗里,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二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喝完了酒,姑娘收起碗,提起木桶跟着那长者往回走,不时地扭过头来看我们。等他们走远,陈二娃道:“班长,她好象是那天晚上你救过的那个姑娘。”

罗德顺道:“我看也有点象她,嗯,肯定是她。她说她住在城西,这不是城西吗?”

我突然生出一种不愉快之感。因救这姑娘,我闯下大祸,险些身遭不测。制止道:“都别说了。为这事,我差点要把命搭上。”

陈二娃道:“班长,我看那姑娘好象也认出你了。”

我因不愿提这事,又嘱咐道:“不管她认出或没有认出我,如果她再来,我们最好不要提这事儿。”

帮农的最后一天午后,各小组都在溪边的树荫下休息,又见那姑娘戴着草帽提着水桶来到田间,顺着田埂走来,罗德顺道:“老乡,那姑娘又给我们送酒来了。”

我吩咐道:“二娃子,你过去看看,如果是酒,就让她提回去。如果是水,你把桶提到这里来。不要让她过来。”

陈二娃起身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他提着水桶跑回来,把我叫到旁边笑着说:“班长,那姑娘叫你过去一下。她还问你姓啥。我告诉她,你姓朱,是我们的班长。哎,该不是她对你有意思呀?你快过去。”

我训斥道:“二娃子,你别胡说。”

天空没一丝云,虽然火一样的太阳不间断地炙烤着大地,却有微风不停地吹着,感到阵阵凉爽。我大步走过去。姑娘先是低着头,我大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姑娘抬起头,欲言又止,又低下头转过身去。又猛转过身来望着我。我感觉到姑娘的眼睛比天上的太阳更火辣。我不知所措。姑娘小声道:“朱班长,我爹爹请你去我们家一趟,他有事对你说。”

我一阵茫然,道:“这不行,上面有令,不许进百姓家门,违犯了军令,要受处分的。”

姑娘坚持道:“请你一定得去一趟。”

见姑娘为难的神情和执着的态度,我答应道:“那好,你等等。”我很快跑到树荫下把陈二娃叫过来道:“二娃,你跟我去一趟,去那姑娘家,不知有啥事。”

陈二娃转身提木桶高兴地道:“走,班长,肯定没别的事。”

我让另三名士兵帮着修整田埂。我们跟着那姑娘来到她家。门外堆着麦垛子和麦秸堆。一进门,我就问:“老乡,大婶子,还有事吗?”

家人很客气,先上茶,后端酒。喝完酒,一名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请朱班长后边屋来,有话说。”

我让陈二娃在门外等着,便跟他们穿过一道门朝后边去。后边是一个小院子,都在院中坐定。那名妇女开口问道:“请问朱班长是哪里人?”

我答:“我是湖北郧县人。”

又一名年岁更长的妇女问道:“湖北?湖北在哪儿?”

姑娘的父亲答:“湖北在北边。”

那中年妇女又问:“今年多大岁数?属啥的?”

“属猴的,今年二十五岁。”我答。

又问:“当兵几年?家里还有什么人?”

“当兵六年了。家里有母亲,哥,嫂。自从出来当兵,就没跟家里联系过。不知母亲怎样了。”我一一回答。

那中年妇女终于说到正题上:“有件事必须和你明说。自从正月十五你救了我家翠英后,翠英一直感激着你,惦记着你,几次要去部队找你都被我们劝住了。事情这么碰巧,你来帮我们干活,翠英认出了你。现在,我介绍一下,我是翠英的姑妈,住在常德城里。这是我哥,这是我嫂子,是翠英的爹妈。今儿上午,翠英把我接来,她把一切情况和心思都告诉了我。我想这是不是缘分。翠英从小在很多事上,我们都依着她。现在,她对你有个想法,我不便说明,你自己可以理解。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见?”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迸出一句话:“部队不让取媳妇。上至师长、下至士兵都不让带。”

翠英的姑妈道:“不是让你现在就带她走。只说你的想法。”

又过了好一会,我终于有了思路,道:“我孤身一人在外当兵,家又离得远。部队又没个固定的驻地,到处行军打仗。翠英是个好姑娘。她和你们各位老辈子不嫌弃我这个穷当兵的,我无话可说,我当然没意见。只是眼下,我不知道咋办。”

三位长者,她看他,他看她,彼此无语。只好叫出翠英问道:“翠英,刚才朱班长说的都是实话,也许你听到了。你看咋办?”

翠英收起了笑容,一脸忧愁,半晌没说一句话。我突然脑中一亮道:“都说日本人快要投降了。到那时,就没仗打了。我申请退伍,退伍后,我来找你们。如果能到那时,我来和翠英结婚,住在你们这儿也行,带翠英回湖北也行,依你们的意见。哟,忘了问,请问你们贵姓?”

翠英的姑妈回答:“我们姓陈。”

翠英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突然听到陈二娃在外屋喊道:“班长,部队吹集合号了!”

我猛地站起身说:“三位长辈,翠英,部队要回营了,我要走了。哦,明天部队可能就不来了,我抽时间来看你们。”说完转身来到外屋,陈二娃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催道:“走,快,跑步前进。”

翠英撵出门来跑到大路上,我们已走远。我转身向翠英挥了挥手,就回到了部队。

路上,我嘱咐陈二娃道:“二娃,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懂吗?”

陈二娃拍着胸脯说:“班长,我保证不说。我说她对你有意思吧。”

我感叹道:“哎呀,没想到这姑娘还记着我,这么痴情。我简直是没办法推托,不推托,也没办法。这事咋办呢?”

晚上,息灯号吹过很长时间了。军营里静悄悄的,我的心却总么也静不下来,脑海在不停地翻腾。我该咋办呢?没想到一次萍水相逢,无意帮助,竞使这姑娘这么痴情地想着我。对我来说,却不想再提起此事。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巧,正好帮他家干活;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竞要以身相许,竞让她的父母拿她没办法。难道这就是缘分?就是天意?一边是翠英的情意深深,一边是部队军纪森森。自己给人家许诺的是等日本投降后,就要求退伍去她家。现在只有把爱情暂时放下,等候日本投降。从此,大脑里除了家乡山水,母亲,哥嫂的身影外,又多了一人的身影。翠英的笑容已在我的心中朝夕挥之不去。

两个月后,营部召开班长以上军官会议。会上,营长高楼珍讲道:“兄弟们,日本强盗快要投降了。”

听了这话,我一阵高兴,心想,我快要退伍了。只听高楼珍接着讲道:“日军投降了,不等于我们就没事了。我们还有新的任务。我们要向武汉进军,去接收大武汉。大家要从思想上,行动上作好准备。”

会后,各回连队向班里的士兵们传达了会议内容,开始了紧张的准备。个人的弹袋,粮袋全部装满了,手榴弹装箱。机枪擦得乌黑铮亮,穿上枪衣。一切准备就绪。士兵开始清洗自己的衣被。军营里一片繁忙。到处都晾晒着被单和军衣。

我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翠英,见眼下正有空闲时间,想请假去看看她。多次到连部门外,却不敢进门,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总是扫兴而回。整日惆怅。

一天上午,连长的勤务兵跑来道:“朱世学,连部来了两个人,说是你的家人,你来一下。”

听了这话,心想,我家人怎么会来这里呢?肯定是翠英他们。不禁一阵高兴,却又担心起来。跟着勤务兵来到连部。果然是翠英和她的姑妈,她们见我到,连忙起身。翠英含情默默。我正要向她们问好,连长祝庆桢道:“朱世学,你家人来看你,好啊。你把她们领到班里去,给食务长交待一下,中午多弄两个菜。到城里去找个店住下。”

我随口答:“行,谢谢连长关照。”

翠英的姑妈忙说:“就不麻烦了。”

翠英依旧穿着那件蓝底白花衬衣。身背一个小包裹,手拿一顶新草帽。她姑妈拿着一把红色雨伞。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称乎。随口道:“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走,我在那边住。”

翠英道:“知道你是1营机枪连的。慢慢问,就找到这里。”

翠英的姑妈道:“我看,就不去你的住处了。咱们找地方走走去,你们谈一谈。”

我正担心去班里会被认出,听这一说,就连忙答道:“行行。”

三人顺着城墙根朝北走,来到一个僻静处,翠英的姑妈边走边说:“我在城里见部队都在整理衣物。听说,你们要准备出发了,是吗?”

“是的。”我答。

“要去哪里?”翠英问道。

“可能要去武汉,听说武汉在湖北。等日军投降后就走。”我答。

翠英赶忙问:“你打算咋办?和部队一起走吗?能不能留下来?”

我叹气道:“我正为这事发愁。想申请退伍,就怕不批准。如果不批准,就得跟着部队走。我感到很对不起你们。我真想留下来,可是军情由不得我。”

翠英一片痴心赤诚。果敢地说:“万一不行,你就随部队去武汉。我等着你。”说着,她打开包裹,拿出一双黑布鞋道:“给你做了一双鞋,不知道你穿得不。给你。”

我连忙道:“这怎么行,我没有东西送给你,你反倒给我。这,多不好意思。”

翠英恬然一笑道:“你不必送给我任何东西。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你不把我忘了就行。”

我接过鞋子,更加感慨道:“翠英,在部队,我除了枪和军衣外,一无所有没有可以送给你的东西。你对我这么好,我尽量要求退伍留在这里,万一不行,以后无论到哪里,我也不会忘记你。我一定还会再来常德,去你家。除非我……”

翠英的姑妈立即打断我的话,道:“行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你在部队多保重。那,翠英,咱们就说到这儿,回去吧。”

翠英看着我道:“你多保重。”说完,转身跟着她姑妈朝回走。我送了一程,来到城门口。翠英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道:“别送了,你回去吧。”转身朝城门里走去。心中不由得升起感激和爱慕之情。

诗曰:

好淑女,了不起。

重情明理识大体。

今生今世难分离。

不得已,当分离。

两钟情,埋心底。

今送别,心难舍。

点点想思怎能绝。

只恨军情冷如雪。

千万里,云水遮。

意浓浓,情切切。

别时易,见时难。

军旅无涯何处安?

何年何月共婵娟?

人不还,望眼穿。

心相牵,到永远。

我久久地伫立在门口,望着她们。翠英不时转过身来向我挥手。我一直望着她。看不见了,我仍呆呆地站着。不知站了多久,拿着鞋子回到宿舍,悄悄地把鞋藏在行军包底。

八月十五日,日军投降。

八月十六日中午,62团全团官兵在操场集合,队列整齐。团长李佑清用高亢的声音讲道:“62团的全体将士们,日本天皇于昨天宣布无条件投降了,日军战败了!中国胜利了!”全场一片欢呼。

日军投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常德市的城里城外,大街小巷。市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城里城外游行,欢呼,敲锣打鼓庆祝抗战胜利。一些青年们,学生们给部队送来自己印的报纸和标语,宣传抗战胜利。

城外有一条河。为了配合百姓们庆祝抗战胜利,团长下令,部队鸣枪祝贺。机枪连重新脱掉枪衣,把枪拾到河边,把成箱的子弹,手榴弹搬到河边。几十挺机枪同时朝河里射击。手榴弹也在不间断地炸响。

有人说:“日军投降了,把子弹都给它打光,把手榴弹都扔光。”

排长石富庭道:“对,不是说我们要朝武汉前进吗,一千多里路,打光了免得我们搬运。”

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震天的响,一直响到深夜。把几万发子弹打到了那条河里。枪管打得通红。常德上空硝烟弥漫。官兵们高兴极了。

突然命令到:“停止射击。赶快把枪抬回去,擦拭干净,穿上枪衣。”

刚把机枪抬回来,祝庆桢连夜召开班长,排长会议。他讲道:“我刚从团部开会回来。蒋委员长命令我们92军火速进军武汉,去接受日军的投降和接收军用物资及武器弹药。武汉有日军的大仓库。如果我们去晚了,**、八路军就会枪先。所以,我们必须抢在八路军的前边进驻武汉。今晚准备好,明天就出发。”

直到此时,我第一次听说**和八路军这两个名称,出于好奇,会后,我有意留下,问祝庆桢:“连长,什么叫**、八路军?他们都是干啥的?”

祝庆桢反问道:“这你都不知道吗?**是土匪,八路军就是**领导的军队。往年,专和我们**作对。**打了他们十年,没有把他们消灭掉。日军来了后,两党合作,共同抗日。”

我答:“原来根本没听说过。只知道中国有国民党,**,不知道还有**八路军。”

祝庆桢道:“日军投降了,我们恐怕还要跟他们打交道的。”

夜深了,喧闹了半天半夜的常德市慢慢平静了下来。班里的士兵们都打起呼噜。我的大脑仍在翻腾着。原来,中国还有个**,**在哪里呢?当想起翠英的时候,猛想起给她许诺的话,等日军投降后,请求退伍去和她结婚。现在日军终于投降了,我该咋办呢?

以前,每当熄灯号吹过,总要想一阵家乡,想妈妈。只盼着日本投降后就回家。自从认识翠英,确立了这种关系后,想妈妈少了,脑海里总出现翠英的身影。如果能带着翠英回家看望妈妈,该有多好啊!于是我下定决心,明早就找连长要求退伍。

次早醒来,想起昨晚的决定,就立即起床,迅速整理好行装,来到连部。见祝庆桢正在洗嗽,正想上前说话,又胆怯了。退到大门外,徘徊了一阵子,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祝庆桢一见我就问:“什么事,朱班长?”

我立正站好说:“连长,我想退伍,你看行吗?”

祝庆桢似乎觉得突然,大声问道:“退伍?为什么要退伍?”

我答:“连长,当年出来当兵时,是为了抗日打鬼子。现在,日军投降了,不是没仗打了吗?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祝庆桢摆摆手道:“不行,不行。日军投降了,还有个**,八路军呀,他们要和我们争地盘。如果国共两党合作成功了,那就没仗打了。如果不成,那我们还要和**八路军干。等把他们消灭了。就真太平了。现在退伍不是时候。再说,我还没权力批准。即使我同意了,上面也通不过。你趁早取消想法。马上就要去大城市了,回去在班里,千万不要说退伍的事,把全班巩固好。准备好,待命出发。”

一切都成了泡影。只好舍小局,全大义。回到班里,大家正吃饭。常德城里庆祝抗战胜利的鞭炮声,锣鼓声,口号声又响了起来,震天动地。早饭后,部队一律换上短袖上衣和短裤,打着绑腿。个人的行李,粮袋,武器全部携带在身。马夫们牵过驮马来,重机枪部件,没有打完的成箱的子弹,手榴弹和连部的军用器材全部架在马背上。按要求,班长、排长只携带自己的行李和武器,没有弹袋、粮袋。

九点,62团作为21师的先头部队离开常德,向着一千多里以外的武汉前进。

行军路上,遇上一位抗日英雄。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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