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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原来只是一场闹剧

“好吧，我承认。我是你儿子。宋波宋子玉。”
“这就对了吗。臭小子。连你亲阿耶都敢不认。哼哼。很好。小子，有空回家看看你娘。她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哦。”

“要知道你一走就是十年。你的兄弟们争家产都快动武了。”老者看了看左右两边。很显然他觉得宋波家前堂的人有点多了。

“哦。”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宋波单独谈谈。”

宋波的那些家人听到老者的吩咐，也没表示任何的反对。就乖乖的听了老者的吩咐出去了。

“让他们出去干嘛？”宋波很显然还沉浸自己的思绪当中。

“出去干嘛？呵呵。小子。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吧？”

“为什么？这。这里是我家啊。还能为什么？”

“你真的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

“发现……你真是……”

“真是什么？”

“无知啊。幼稚。”

“为什么？”宋波的脑袋真的断线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的事情太出乎宋波的意料之外了。

“为什么？你呀。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哦”宋波整个人实际上完全是痴痴呆呆的样子。只是能听到对方说什么，而对这些话宋波本人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可是老者却不管宋波有怎么样的反应，只是在那说着自己的话。

“你以为没有家族的帮助，你能安全的在泉州上岸？你以为没有家族的帮助你能顺利的将三百张蛟龙皮顺利的运到长安？你以为没有家族的帮忙你能够将鸵鸟也就是你的鸸鹋当做凤凰进贡？你以为……”

“这，这么说。”老者说了半天。宋波终于有反应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家族在后面支持帮助你。小子。家族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任何人。”

“从没放弃任何人？”

“是的从来没有放弃任何人。”

这个时候宋波的脑袋轰然一声好像爆炸了似的。奇怪的竟然有一幕幕的往事涌上心头。当然，这些往事不是关于这个时代的。是关于他少年的时候，年少的宋波及其调皮。总是惹家里人生气。又一次因为不堪忍受打铁生活竟然离家出走。

被找回家的时候他最崇拜的爷爷也是这么和宋波说的。“家族从来都不曾放弃任何一个人。”

“子玉。我的儿子。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宋波心里的味道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说不出都有什么。总之就是感觉怪异。好像是自己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一出闹剧一般。自己的努力完全被否定了。

“没有就好。要知道。家族还是很看好你和程家的这门亲事的。而且，你也知道。宋家的介入让你和程家娘子的婚姻变得简单多了。不是么？”

“嗯？什么事变得简单多了。”宋波好像是忽然充满电的电动车。精神十足。

“是你和程小娘子的婚事变得简单多了。明白了么？”

“简单多了？”

“当然简单多了。你现在是幽州宋家的人。山东世家之一。在大唐也是一方势力。你就再也不用去李家的庙堂上找什么官职了。我们只需要直接上门提亲就行了。小子。”

“啊？怪不得昨天程国公说他同意我和怀璧的事情。难道。”

“没错，家族的力量。前年罗艺造反，家族投对了人。所以宋家成功的在幽州代替了罗家。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可是这个和我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这个我是说，我还是不明白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和家族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么？好吧。让我这个当爹的来告诉你。第一，当你在广州刚一靠岸的时候家族的人就从商博的嘴里得到你的信息了。所以当时就派人跟着你。一直跟到泉州。”

“商博出卖了我？”

“不是。只是他在我宋家的店铺说出了幽州宋波宋子玉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儿子你。所以跟着你去了泉州，在泉州。刚好家族有个庶出子当了税官。所以你的皮货顺利的上岸了。还记得卢松么？他的妻子刚好是宋家的庶出子。”

“这么巧？”

“巧？才不是巧呢。之所以你能碰见那是因为在各大港口都有我们宋家的店铺，而且这都是因为你。小子。”

“因为我？”

“当然因为你，十年前你一声不响的就跑了，最开始还以为你是和家里闹别扭跑了。后来才知道你竟然是出海了。所以为了找你我不得不在各个港口都设个店铺就为了找你。你个臭小子。”

“这个……”

“这个什么？哼。没想到你现在和以前一样越闹越过火。竟然将那些鳄鱼皮卖给程咬金家。你知道他家背后都有谁家么？哼。除了裴家。全是山东人。你是想要姓李的找个山东世家要造反的理由。将我们都给卖了么？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脑袋张在脖子上面碍事。要砍掉？”

“啊？这个。这个……”宋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这半年来都是在一只看不见的手安排下生活的。自已以前的一切原来都仅仅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