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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大一笔交易

宋氏铁匠铺的大堂内，上面吊着的是三米高的天花板，地上铺着一层劣制的木材。四壁都是土墙。没有任何的装饰（普通铁匠铺你还指望什么装饰品？）。有的只是五个小几在正厅摆放着，有两个是刚放上的。各个小几上面都有两三小盘，空的。大厅东侧是一些酒食。宋波几个人谈谈笑笑来到了堂上，分宾主落座。
“哈哈，程兄啊，你说你，还真是着急，我答应你的蛟龙皮还能赖了不行？”宋波揶揄的看着程处默，很显然是对程处默到自己家里来不爽。不过没办法，总不能将客人赶走吧？

“哈哈，不是俺老程不相信宋兄弟，主要是这蛟龙皮，实在是稀罕物。这个，哈哈，是吧。我家妹妹也是十分的稀奇。”程处默说着看了一眼正面色铁青的妹妹之后接着说：“所以就过来看看。不知道这蛟龙皮是什么样呢。哈哈……”话说到这份上了，谁都明白了，这姓程的肯定是被人威胁着来看这件东西的，而这个威胁他的人就肯定是那个程大小姐。嗨，看来不管是在那个时代女人总是很强大的。尤其妹妹对哥哥会更加强大。

“哦，这样啊，原本还向让程大哥尝尝我家的腌肉来着。不过看您这么着急的样子就还是先把蛟龙皮拿出来让您看看吧。阿大去仓库将那张最大的蛟龙皮哪来。让程大哥好好看看。我已经决定将那蛟龙皮送给程大哥了。呵呵。程大哥来来来，尝尝我这咸肉，这可是你绝对没吃过的火肉哦。我中原人尚火德，此肉绝对会成为中原人桌上必备啊。”宋波一边装傻一边劝着程处默。

“哦？火肉？”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时候，那程怀碧首先发话了。好像对火腿做法的咸肉很感兴趣的样子（不会是因为宋波的原因吧？）。

这一下宋波眼力又没有别的人了。两只眼睛冒着桃心看着那个神奇的女子（其实长得很平凡）。“程小姐，尝一尝就知道，不是我自吹，这咸肉绝对是大唐，哦，不是天下独一份的。鲜香四溢的好吃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宋波是无药可救了，这狗入的爱情，真让人无话可说。明明是个聪明冷静的男人，还是特种部队的精英。遇到爱情之后竟然变得这么不堪。

“好啊，我这就尝尝你这鲜香四溢的咸肉。”程怀碧也眼睛冒着小星星忙不迭的吃起咸肉来了。爱情啊爱情。

程处默郁闷的撅着嘴，在家里除了老爸程咬金，他就最怕这个妹妹了，其一是，这妹妹武力值很强大，能打两三个自己的。第二就是程家四个兄弟只有这一个妹妹，老爹老娘太疼爱了。自己三个弟弟也必须的让着她。最后就是，程处默自己从心里也十分的喜欢自己的这个妹妹。这个时候眼见着妹妹和另外一个初次相见男人眉来眼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能就像小孩子的棒棒糖被别人吃了的感觉吧（笔者：我妹妹和她男朋友好的时候，我也有点说不请的感觉。好像是亲情被分薄的感觉吧）。而商博和卢松两个人则相互敬着酒吃着小吃，时不时的说笑着，看似很和谐。可是谁都看的出来，两个人脸上的戒备。虽然商博也是文人，但是他的地位毕竟是商人。不可能和身为官员的卢松真正的说到一处去。

当这个大堂内正在热闹的吃喝玩笑的时候，阿大扛着一大卷皮草走进了大厅内。

“郎君，蛟龙皮拿来了。房子什么地方？”说完阿大将蛟龙皮放到地上向着宋波深深的鞠了一躬。

“嗯，很好，就将着蛟龙皮铺在大厅中间就行了。”宋波向大厅中间一指。

阿大老老实实的将那蛟龙皮拿到大厅门口，轻轻的放在地板上，一点一点的铺开。最后这鳄鱼嘴冲向宋波展开了，好家伙足足有二十米（假想的长度。据说最长的湾鳄涨到15米），只见整张鳄鱼皮哦，不，是蛟龙皮，黑光闪烁。厚厚实实。皮脊上凸起着坚硬的小骨甲。

“啊，这，这就是蛟龙皮啊，啧啧，果然果然啊。”程处默用手拍着那皮子，感觉着质感。只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皮子。程处默不只看，还用手这里拍拍，那里捏捏。拍的皮子啪啪响。不过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这皮子只是比牛皮外表赢点而已。

“嗯，这皮子滑爽、柔软、丰满、弹性十足，绝对是皮子中的极品。最为重要的是这皮子没有外伤。嗯，宋郎君果然好运气。”比起程处默程怀碧就明白多了，很显然是个行家。

“这都不是这皮子最珍贵的地方，这皮子最珍贵的地方是它刀枪不入。各位来看。”宋波说着从腰间拔出自己的狗腿刀，就向那蛟龙皮刺去。

“啊等等……”

“不要……”

“啊……”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以为宋波要将这极品的好皮子一刀戳出个超大的空笼。那样的话这皮子就从极品直接掉到凡品了。而且是不值几个钱的皮子。

在众人惊讶中“呯呯呯”连续三声从那皮子中发出来。听着就好像是戳在钢铁上一样。这时候让众人眼镜掉一地的事情发生了，那油黑的皮子被戳了三刀，不仅一个空笼都没有。而且连划痕都只是一点点白。可以说最好的明光甲也不过如此了。

“啊，什么情况？你这刀子不行，太弯了么？刀要直的才好，砍或者刺才能更加锋利。”程处默首先要说的不是感慨那皮子坚固，而是要说宋波的刀子不行，不如横刀直。

“是么？那么要不用程兄的刀和我的比试一下怎么样？？”宋波来了火气。作为一个铁匠最套样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的打的刀不好。

“和我腰上的刀比试么？你的刀会坏的，你不心疼么？”程处默很显然十分不屑于宋波的刀子。

宋波一停程处默的话，就不乐意了，直接上前抢过程处默的横刀。就砍向自己的狗腿刀。“呯”的一声，又一见让人掉眼镜的事情发生了，程处默腰上的精钢横刀。竟然段为两截了。而反观宋波手中的狗腿刀，也只是有个豁口。一般情况并不影响使用。

“啊，好刀，真是好刀啊。哈哈。哈哈。还是说说这皮子的事吧。”程处默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直接生硬的将话题转向皮子。

而他的妹妹也就是程怀碧则两眼放光的看着那把断了自家哥哥横刀的狗腿刀。眼睛不停的咕噜噜乱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我们说说皮子的事情吧，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和程大哥说，那就是我有三百张左右的蛟龙皮，不知道程大哥是不是愿意买下来？”宋波两眼放光的看着程处默。就好像看着上万石的粮食一样。

“啊，这样啊……”程处默有点犹豫。

“我们全买下来。”可是他妹妹则一点犹豫都没有：“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出一万贯入股你的铁匠铺。”

“一万贯？？”宋波当时就口干舌燥了。一万贯足足的够自己的吃一辈子小米了（这时候小米才是主食）。

“可以，”可怜的宋波被爱情迷昏了眼。“我占六成行不行？毕竟我还是想赚钱的。”

在程怀碧刚要说话的时候，程处默表现了一把（不能让外人知道妹妹是做主的，整个就是个死要面子）“可以。就这么定了，我们要了你的三百张皮子。按照市场价，一百贯一张。然后再多给你一万贯，这铁匠铺占你四成回头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四万贯钱的。现在这皮子可贵了归了我了吧？”程处默二话没说抱着老大一张皮子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跑。其实说实话程处默给的这个价位还是比较便宜的，着鳄鱼皮虽然不是没有，但是价格也是很高的。一直都是稀罕物，所谓物以稀为贵。这皮子要是一转手，一两百贯卖出去在亲贵面前还是有市场的。所以他答应的很痛苦。之所以他没想过直接抢了。那只能说裴皇后教子有方啊。

而程怀碧则看着哥哥十分的郁闷，有点生气，因为她还要向宋波要更大的利益来着。结果自己的莽撞哥哥，直接个定死了交易。虽然四万贯买这些肯定值。就冲着宋波的那把刀子就值得。但是女人嘛，买东西能省钱绝对不会多花一分。不过现在木已成舟，没办法。只能这么着了。连找到自己的黑马王子都无法抚慰我们程大小姐那郁闷的心情。而宋波正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当中。着可是自己有生以来做的最大的一笔生意了。要说赚钱果然还是稀奇货物赚的快。接下来的酒宴就平淡下来了。几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该告辞的告辞。剩下宋波一个人再打听里面傻笑了。

“郎君，郎君。天黑了，该张灯了。您是不是准备一下安息了？”阿大高声的叫着发傻的宋波。

“啊？啊！天黑啦？掌灯。掌灯。阿大啊，你拧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梦里？”宋波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梦里面呢：“啊，你真拧啊。疼死我了。你哥小兔崽子。”

宋波一着气追着阿大满院子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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