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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淋湿了整个德州城,也淋湿了漕运总督府衙门后院,淋湿了那院里头青石板跪着的一对少年男女。
“起来,快起来!”倪可撑着伞,使劲儿的想将淡菊给拉起来。
“格格,外头风大,您赶紧的进屋。”淡菊挣脱了倪可的手,将她往屋子里头推。
倪可怒了,跺着脚骂道:“你主子是我,我说叫你起来,你就给我起来,你究竟还拿不拿我当你的主子了,当我说的话是屁呢。”
一直静静的跪在一旁的三儿抬起了头,望着倪可淡淡的道:“格格您还是请回,您若是着了风寒,奴才们可真就是万死了。”
“你!”倪可瞪着三儿,跺了跺脚,.将雨伞往淡菊头一搁,悻悻的转身跑回了屋。
“你跟了个好主子呢。”三儿重又低.下了头去,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
淡菊有些发白了的脸露出.笑容来,将头顶的伞合拢了放在一旁,亦是轻声的道:“主子口硬心软,嘴里虽从不说什么,处得久了的就能知道她的好。”说着,淡菊的口气突的转冷:“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子的性子你怕是早瞧了出来罢。你别想着借此要得些什么好处去,你若是敢歪了心思,我定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瞧淡菊妹妹这话儿说的。”三儿嘴角一勾,偏过头瞅.了眼淡菊:“格格是你主子,可也是我主子,若是主子出了点什么事儿,我又岂能讨得好去。瞧,咱们这不就正挨着罚么。”
“甭跟我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向来心思活络,也不.知爷怎么就放心让你呆在格格身边,不过既然爷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考虑。我也不多问你,只是把话儿给你说在前头。”淡菊抬起了头,望向那被帘子隔住了的室内,淡然道:“千万别把主意打到格格身,她跟别的主子都不同,你若是想借着格格求荣华富贵儿,你花再多的心思也不过是枉然……”
三儿微微一晒,不再接淡菊的话儿,重又低头跪.好。他虽然来的晚,所知的,却远比淡菊以为的要多得多。不说这神仙般的楚爷,明里暗里的为她所做下的那些事儿,光京城里那位为了她连人伦都不顾的半大小毛孩儿安康,还有那位不声不响却手段狠辣的安玉,就已经足够的让他明白屋子里的那人不是他能动得的。
荣华富贵么?这.大半年来跟着楚爷,原先那争强好胜的心,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淡了大半去了,浮躁的心也稳了下来。他似乎,重又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就现在这样儿的日子,挺好的。
屋内的地龙烧得旺旺的,倪可憋闷的歪在炕,闭着眼睛不停的想着法子,怎么才能把淡菊给拉进屋子里来呢,这罚人也不是这样罚的,再这样下去非得重感冒不可。突的手一暖,随即整个人被凌空抱了起来,熟悉的味道盈满鼻端。
“怎么,累了?想歇着就好好儿歇着去,瞧你这手冰的。”看着怀里那阖着眼帘,睫毛急促颤抖着的倪可,布耶楚克低低笑了起来,转身在炕沿坐下,将人在自己怀里安置好,伸手将那放在炕桌的食盒打开,端出满满一碗浓黑的药汁来。
不会?又喝药?!刺鼻的气味令倪可下意识的蹙起了眉来,她又没感染风寒,搞什么嘛。
“宝贝儿,醒醒。”布耶楚克轻轻的捏了捏倪可的鼻子,见她还是不理人,笑容得越发的扩大,自言自语般道:“睡着了么,睡着了也好,省得醒来了不愿意喝药,不如就这样偷偷灌下去罢了。”
说着,一手捏住了倪可的鼻子,堵住她的呼吸,一手将将食盒里的汤匙拿起来,舀了一匙,往她唇边凑去。
唇一温,苦涩的滋味顿时侵入,倪可终是装不下去,倏的睁开了眼睛,一抬手就拍掉了布耶楚克手里的汤匙,“哼”了一声,一个翻身,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哟,这是怎么了这是?”布耶楚克半点儿也没恼怒,反倒早有准备似的打食盒里头又拿了个汤匙出来,笑吟吟的望着闹起别扭来的倪可。
“怎么了?你还问我是怎么了?”倪可腾的坐了起来,满脸怒容的冲布耶楚克吼道:“好端端的,你做什么又责罚他们!你没瞧见现在是什么天气么,还下着雨,你若是不想让他们活了,还不如给他们一刀子来得痛快,没你这么折磨人儿的。”
布耶楚克伸出食指往倪可额头轻轻一戳,疼得她小脸立马皱了起来,连连倒吸了几口冷气。
“我都说了,这是我自己不留神撞到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额的伤口令倪可有些心虚,却依然嘴硬的强撑着,双目圆瞪着与布耶楚克对视:“还是说,其实你想罚的是我,杀他们两只鸡,儆给我这只猴儿看呢。你想罚我也成,不过你别忘了,今儿个要我出门的可是你,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你若非要这样追根究底的,错儿可在你自个儿身。”
话方一说完,倪可心里咯噔了下,对自己的口不择言懊悔不已,可说出去了的话儿,又怎么收得回来,只得继续拿眼睛不认输的瞪着布耶楚克。
“今这事儿,的确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出于倪可意料之外,布耶楚克叹了口气,脸的笑容敛了起来,身子冲倪可探过去,整个人覆在她方,低声道:“是我累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若是心中有怨,不妨就撒出来,我认罚。”
被男人笼罩住领空,那极为压迫人的气氛令倪可顿时慌了神,心跳不争气的乱了。手脚并用的将布耶楚克往边一推,倪可一个翻身逃了出来,没能瞧见身后布耶楚克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
“说话就说话,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倪可涨红了脸,反咬了一口布耶楚克,怒斥着。
既然已经转移了话题,布耶楚克也没再为难她,坐直了身子瞧着倪可,一双桃花眼里漾着柔得要蛊惑人一般的涟漪,冲她轻声道:“你以前不是给安玉讲过一个故事么,士兵一旦接到了命令,他能回复将军的,就只有已经完成和没有完成这两种答案。不能有任何其它理由,不能有任何其它的借口,成就是成,败就是败。成就能接受奖赏,败就要接受惩罚。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与他们身。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
倪可张了张嘴,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是土生土长的封建社会层阶级的贵族,是属于掌权阶级的人物,她额的伤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严厉的责罚淡菊和三儿,而是随他们在外头自动的跪半天,对于他来说,应该……已经算是很仁慈的处罚了罢!
倪可的态度软了下来,低垂着头,闷闷的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他们两个今儿没保护好我是该罚,可是,他们都在外头跪了老半天儿了,也该差不多了。这风大雨大的,若是他们都弄得生了病,可就没人服侍我了。”
“成!”出于倪可的意料,布耶楚克极干脆的答应了,看着倪可瞬间变亮的眸子,却话锋一转,端了放在桌的药碗过来,冲她笑得眉眼弯弯:“等你把这药喝了,就让他们起了。”
倪可刚舒坦了的肚子,顿时又憋了一股子气儿。瞅了眼布耶楚克手里那碗散发着刺鼻味道的黑乎乎的药汁,又瞅了眼窗户外头,再瞅了眼笑得灿烂的男人,倪可皱着眉头一把夺过药碗,屏住呼吸闭住了眼,一仰脖子,一口气“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长长的呼了口气,还未睁开眼睛,唇突的一温,轻轻被触碰了一下,有什么甜滋滋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冲淡了那苦苦的味道。舌头一卷,慢慢的嚼着嘴里的松子糖,倪可听着外头男人淡淡的声音,唇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雨,一下起来就下了个没完没了。
虽说这下雨的天儿实在不是赶路的时候,可若是下起了雪来,道路必定更是难走。康熙原先定下回宫的日子并未受这绵绵冬雨的影响,按照日程,留下了太子和索额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开去。
康熙走的第二天,雨便停了下来,这天儿却并未放晴,反倒改下起了雪粒子来了。不过过了一晚,大街小巷里原本泥泞的地方都被冻了起来,天空里开始飘起了雪花儿,在地积起了薄薄一层。
“瞧,我就说了,你把他们俩给弄生病了,谁来侍候,这下可好了。”倪可看着阿修打食盒里拿出一碟碟打外头买回来的菜肴,食物散发出的香味令她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咕噜”声儿,不由恼怒得斜眼瞪了瞪悠哉悠哉的手里拈着个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正抿得欢的布耶楚克。
“这不是还有阿修么。”布耶楚克伸出筷子夹起块糖醋里脊放入嘴里嚼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有鱼有肉,有酒有菜,这不是挺好的么。”
“好,好,好!”倪可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恨不得往眼前那张看了十多年的俊脸踹一脚,咬牙切齿的道:“吃顿饭等了一个时辰,真难为你现在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瞧着倪可趋近于扭曲的脸,布耶楚克终于良心发现了似的,状似为难的抬手敲了敲额头,低声自语道:“可惜了,阿修什么都会,就不会做饭。要不,找个厨子?”
“找找找,找你个头啊找!”倪可终于爆发了,憋了几天的火一下子都撒了出来,手指着布耶楚克的鼻子怒道:“你忘了回找来的那个厨子都做了些什么了,你嫌命太长,我可还没活够呢。”
一想起那个贪嘴的打杂仆役那凄惨的死样儿,背心就不由得一阵阵的发寒,倪可禁不住打了个寒碜,如果,那饭菜当真被布耶楚克吃掉了……不,那是不可能的,有谁能真的伤害到这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啊!倪可用力的摇了摇头,将那个可能性给摇出脑海。
“那你说,怎么办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悔也没地儿悔去了。”布耶楚克一双桃花眼微眯了起来,只手托腮,一副我见犹怜的苦恼样儿。
倪可嘴一抽,手指向阿修:“你!呆会儿我列个单子,给我买菜去。”说完手指又挪到了布耶楚克跟前儿,指着他道:“你,我做饭,你烧火,同意就举手,不同意闭嘴。”
布耶楚克立刻放下酒杯,举起了两只手来。
“行了,吃饭!”倪可瞥了眼在场的两个男人,满意的坐下,端起了不知何时已经堆起一层她爱吃的菜肴的饭碗吃了起来。
布耶楚克伸手重又斟满了酒杯,端起凑到唇边,掩去了那抹自嘲的笑容。如果在这儿的是安玉,她怕是早就自动安排好了一切,压根不用他说半句话罢!这么多年了,经了那么多的事儿,就算他是唯一一个彻底知道了她的来历的人,他还是,无法得到她的认同么?
雪,下得更大了,待得万家灯火亮起,德州城已然被一片银白色给覆盖住。
瞧着厨房里摆了满满一地的蔬菜和肉,倪可抽了抽嘴角,额头青筋直跳,强抑住了满腹的火气展开个笑容来,轻声道:“阿修,我给你的单子,是这样写的吗?”
阿修低眉顺眼的垂手立在一旁,淡淡的回道:“是爷的吩咐,每样按了您说的,多加了三倍的份量。”
“怎么了?”布耶楚克冲倪可笑得一脸的无辜:“可是买少了么?”
“没事儿,没事儿!”倪可咬牙切齿的转过了身去,开始清点起来。眼角余光时不时瞥一眼布耶楚克,不住的腹诽着。真是败家子,有钱也不能这么随意浪费啊,她原本估算的便是五个人三天的份量,考虑了下天气,还多算了两三成,现在可好,这么多的东西,他当是喂猪呢。
总算是将厨房清理了干净,倪可洗了手,换干净的围裙,将一大块猪肉丢到了案板,手里拎着刀,冲布耶楚克一扬眉,露出白生生一口牙:“晚吃饺子,如何?有不同意见的话允许你提。”
瞧着倪可将刀“咚”的一下狠狠斩进了肉里,布耶楚克干笑了两声:“没意见,完全没意见。只要是宝贝儿你烧的,无论什么阿玛我都爱吃。”
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倪可拎起刀,正打算开始动手,脑筋突的一转,这不是现成的两个打下手的么,她做什么要什么都自己动手啊。回身冲布耶楚克笑得甜甜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对他示起弱来:“这种力气活儿,您总不好意思让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来。”
“当然,当然,这种粗活儿,原本就该我来。”布耶楚克乖乖的接过了倪可手里的菜刀,在案板前站好马步,双手高举着刀正要往猪肉落下,身后却突兀的传来了一声:“停!”
“差点儿把这个给忘记了。”倪可手里拎着条桃红带褶边的围裙,冲布耶楚克笑得灿烂:“这是厨房里的工作服,换,省得把衣服的脏东西落到食物里进去。”
一句话堵住了布耶楚克所有的借口,心情愉快的亲手给他戴,系好带子,满意的下打量了几眼,倪可憋着笑,跑到一旁择起菜来。
看着布耶楚克的模样,那常年戴着冰壳面具似的阿修,破天荒的竟然也露出了几丝笑容来。悄然走到布耶楚克身后,阿修轻声道:“爷……”
布耶楚克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看留言蹲在边嘴里哼着欢快小曲的倪可,脸的笑意虽带着几丝无奈,却宠溺至极。
“咚咚咚咚”的斩肉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倪可选了些特意让阿修寻来的荠菜,又挑了一小堆冬菇,一颗鲜嫩的冬笋,洗净,堆到了专门放置蔬菜的案板。将在冷水里冰得有些麻木了的手放在唇边呵了呵暖气,倪可扭过头,正想寻布耶楚克的笑话看,这一瞧之下,却怔住了。
布耶楚克若有所感似的扭过头,将倪可愕然的目光抓了个正着,手腕一翻将案板的肉泥刮在了刀面儿,冲她得意洋洋的展示着:“怎么样,阿玛我很厉害。”
“得意个什么劲儿,你以为会剁肉就很了不起吗?谁都会的好不好。”倪可哼了一声,有些慌乱的掩饰着眼底的讶然,指着边的菜蔬毫不客气的支使道:“把那边的也剁碎了,要分开切,切的细细的,但可别剁成菜糊糊了。”
“得嘞!您就瞧好儿!”布耶楚克将手里的菜刀往空中一抛,手指穿花蝴蝶一般缭绕了起来,耍了个极漂亮的刀花儿。
倪可的心随着刀被抛得高高的,直到看着刀被布耶楚克稳稳当当的接在了手,这才放下了心来,不悦的瞪了眼布耶楚克,怒道:“耍什么花枪!想吃饭,就快干活儿!”
被倪可打发在一旁揉着面粉的阿修静静的看着两人不住的斗着嘴,唇角扯出个暖暖的笑容来,侧过身,偷偷的抬起袖子抹了抹那湿润了的眼角。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没见着主子这么打心底里发出的笑意了,真好……真好……真的很好!
炊烟袅袅的升了起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被灶火烘得暖暖的厨房里头笑声阵阵,倪可指着布耶楚克手底下那块不规则多边形的饺子皮笑得直前仰后合的。
“笑,再笑我可就不客气了。”布耶楚克挥着手里的小木棍冲倪可呲着白生生的牙威胁着。
总算抓着了次这男人短处,不笑个够本怎么对得起自己,倪可捂着笑得发疼了的肚子,无视了布耶楚克的威胁,指着阿修面前那一堆规格统一、形状完美的饺子皮道:“你瞧瞧人阿修,再瞧瞧你自个儿的,你还好意思不让人笑么你。”
话音方落,一只大手“啪”的一下拍到了她脸,连着眼睛鼻子被捂住了大半张脸,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使劲的掰掉牢牢贴在脸的手,倪可怒了:“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布耶楚克收回手,耸了耸肩,低头又开始折腾起他的饺子皮来。
下意识的抬手往脸摸了一把,看着干干净净的指尖,倪可扭头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唇角微露笑意的阿修,心底越发的不安起来。不对劲,肯定是被动了什么手脚了,要不那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阿修怎么可能会露出笑容来。
屋内诡异的气氛令倪可越来越烦躁,最后终是耐不住的冲出了门去。
布耶楚克低低笑出了声儿来,手底下那一直没能服帖的饺子皮规规矩矩的形成了个四周薄中间稍厚的圆。抬头望了眼门扉处,布耶楚克拎起手里完美的饺子皮随手朝阿修那堆丢了过去。
阿修顿下了手里的活计,敛起了唇边的笑意,抬头望着布耶楚克,突的开口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跟她一起走!”
布耶楚克眼神黯了黯,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阿修丢开了手里的面团,一贯冷静的脸露出几分激动来:“可不可能,试了才知道。”
布耶楚克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阿修瞪着布耶楚克,道:“我查过了那几个西洋人,只要没出什么意外,按着他们的计划,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大清,只要出了海,他的手即便伸得再长,也再威胁不到了。如今不比当年,格格也不是瑾娘,至于福晋,这些年,你已经够对得住她了,而那位就算再生气,也断不会那么幼稚的将气撒在她们娘儿俩身,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布耶楚克苦笑连连,低声道:“我不能走,我若是一动,定是谁也走不了的,再说……”再说,她的计划里可没有他的位置呢。布耶楚克脸的神情,写满了落寞:“再说,她一门心思的只想带着安玉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就算是要离开,他们和我也不会是一路人。”
“不一样。”阿修静静的看着布耶楚克,怕他听不懂似的,又补了一句,道:“你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布耶楚克微微一怔,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不一样!只是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不是那样,她……”
阿修正待再说些什么,门扉被“砰”一声推开,话被打断。只见倪可带着满脸怒容裹着寒风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瞪着布耶楚克,手指着她自己的脸,怒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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