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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夜是谁在哭泣

注释1亥时：晚9点至11点
虽然已至亥时1，大营中央却正亮如白昼，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正热闹得紧。

八阿哥手里捏着个酒杯，置于唇边将饮未饮。如水般温柔的视线纠缠在场中那身着蒙古服饰，正载歌载舞的靓丽女身。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

尊贵的人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

今年的七月永难忘，

杯中洒满幸福泪。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今夜里，月正朗，

大家一起举起杯，

舒心的酒啊浓又美，

千杯万盏也不醉。

清丽的嗓音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怡晴水盈盈的双眸全场一扫，嘴角勾起个抚媚的笑容，自身边的桌顺手端起一壶酒来。

手捧美酒啊望北京，

豪情啊胜过长江水，胜过长江水，

锦绣前程皇恩赐，

万里山河尽朝晖。

怡晴边唱边舞到了康熙案桌前，一手高高执起酒壶，昂起头，摆出个贵妃醉酒的姿势来。细细的酒线儿准准的落入那樱桃小口之内。旋即手一收，一个小弧步直起了身，给康熙斟满酒杯，冲着康熙嫣然一笑后又旋了开去。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瞻未来，无限美，

人人胸中春风吹，

美酒浇旺心头火，

燃得斗志永不退。

今天啊畅饮胜利酒，

明日啊阵劲百倍，

为了保卫咱大清的国土山河，

愿洒热血和汗水。

边唱边满场旋转，怡晴举着酒壶将场蒙古王公们的酒杯斟了个遍，将已然空了的酒壶随手一掷，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此刻刚好转到了四阿哥席前。

执起胤禛面前的酒壶，怡晴冲他调皮一笑，摆出一个飞燕展翅，众目睽睽之下用嘴叼起四阿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就这么将空了的杯收入手中，旋着舞步离了开去。

这回敬的却是各位皇阿哥，转到八阿哥跟前时，怡晴却连眼角都未曾瞄他一眼，脸神色丝毫未变，斟满杯便径自往下一桌而去。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猎场，战鼓擂，

明日大家再来比高低

待到满载而归时，

咱重摆美酒再相会。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咱重摆美酒啊，

再相会！

八阿哥握着酒杯的手青筋虬髯暴起，笑容僵硬在唇边儿，嘴里尽是苦涩不堪。

一曲终了，全场哄然叫好。康熙也不由得面露喜色，当场赏了怡晴一匹好的骏马，让她明日骑了围场去。

夜渐渐深了，胤禛独自一人立在黑暗寂静的角落里，负着手仰望着皎洁的月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一扬，无声的绽开一个笑容来。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胤禛微微敛了敛眼神儿，维持着姿势纹丝不动。

“胤禛！”随着一声娇喝，香香软软的身挂在了他背。

“我今晚唱得可好？”少女柔媚的嗓音极为惑人，如兰的气息喷在耳畔，一双小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口，不停画着圈圈。

缓缓低下头来，胤禛抬手握住了那双柔荑，手指探入那袖口之中，稍稍摸索了几下，拽出个酒杯来，随手往前方一抛，细微的瓷器落地破碎之音，随着夜风清晰传来。

怡晴脸色一变，自胤禛背跳了下来，板过他的身忿忿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么个意思。”胤禛面无表情的看了怡晴一眼，转身便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我一片真心！”怡晴气得小脸通红。

胤禛冷冷一嗤：“是给爷招灾惹祸之心！”

瞥了眼不知何时立在拐角之处的八阿哥，四阿哥微微一颔首，扬长而去。

“你，你……”怡晴浑身颤抖着，手指着四阿哥离去的背影，委屈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

脚步顿都未曾顿一下，四阿哥的身影渐渐隐入夜幕之中，徒留怡晴在原地哭得直若带雨梨花儿。

“死人脸，一点儿也不懂情调，这么浪漫的事情竟然说我给你招灾惹祸。”怡晴恼怒的转过身去，狠狠踢着地的小石儿泄气儿。

身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她一惊，正待挣扎，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的声音：“他可以为你做到的事情，我同样可以为你做到。他不能为你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到。他不懂得欣赏不懂得珍惜，我懂。”

强抑着内心的痛苦，八阿哥紧紧的搂住怡晴，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能登基为皇，你能么？怡晴撇了撇嘴，枉她前世那么萌这八贤王，怎么就没人告诉她这男人这么烦人啊！

“放开！”怡晴使劲的掰着八阿哥的手。

“不放，我不放！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八阿哥抱住她的手越收越紧，卑微的祈求着。

他就不能有点个性么？被驯服的男人实在太没劲了！

怡晴恼怒的一脚狠狠蹬在八阿哥脚趾：“放开，你弄疼我了！”

八阿哥松开了手，望着脸犹挂着泪痕的怡晴。为什么，她的眼泪只为别人而落，为什么，为什么……

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告诉我，怎么做咱们才能回到从前，只要你说，我什么都会为你做到。”

“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到？”怡晴嗤笑一声，鄙夷道：“那小蹄怎么到现在还好端端的，这么一丁点事儿你都做不到，我还能相信你什么！”

“果然是你的主意，难怪八哥会做出此等蠢事儿来！”

未等八阿哥开口，阴恻恻的声音自那暗处传了来。怡晴心里一惊，扭头望去，只见满脸阴霾的九阿哥胤禟慢步踱了出来。

见是胤禟，怡晴顿时放下心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儿，道：“什么叫我的主意，你问问你的好八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他自己要做那般的事儿，于我何干！”

八阿哥垂下了眼帘，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

“八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还要为她作践自己吗？”

“我怎么了？”怡晴冲胤禟不屑的笑道：“是我要他喜欢我的吗？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他吗？他随时可以离开，我又没拦着他。他有选择做不做的权利，也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利。同样的，我也有这样的权利。”

“你！”胤禟一脸暴怒，抬手欲打。

一直沉默着的八阿哥，突的侧走一步，挡住了他。

怡晴微微瑟缩了下，见被八阿哥拦了下来，便抬起下巴挑衅的望着胤禟：“打啊，打啊，有本事你打啊！打女人，真是好威风呢！”

胤禟推搡着八阿哥：“八哥，您别拦我，您舍不得，就让弟弟替您来教训教训这贱人。”

“切！”怡晴高高的昂着美丽的头颅，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九弟！”八阿哥猛的推开胤禟。

胤禟抬头怒视八阿哥，却怔住了。

月光下，一向温润如玉，面带春风的八贝勒，已是满脸的泪痕，双眸之中尽是哀伤。

※

黑暗中，安玉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帐篷，手轻拍着怀里已然熟睡的倪可，喃喃道：“你若真是只狐狸精，那该多好！”

温热的液体，自眼角蜿蜒而下，缓缓落入发丝间。

※

布耶楚克怀里捧着一坛酒，随意坐在自己帐内的地。身边散落着不少空酒坛，脸的表情复杂得看不出是喜是悲。

蓦的，拎起酒就往头浇去，琥珀色的液体在脸四处溅开。唇边绽开笑容，吐出来的话语却哀伤无比：“傻瓜，傻瓜！傻瓜……都是一群傻瓜！为什么都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

※

高岗之，黑衣女远远眺望着灯火彻夜不熄的大营，眸中情绪纷杂不堪，一张看不出年纪的绝美的脸却若玉石雕铸一般，表情一丝儿也未曾变过。

“主，您该下决心了！”一直立在身后的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女依然凝视着远处的灯火，良久良久，终是阖了眼帘，轻声道：“让弟兄们都准备好，就明天。”

一行清泪自眼角溢出，悄无声息的坠落在风中。

那啥，刚看见又多了几张粉票，还多了几朵花花，真是，咳，真是还没脸来见各位亲们。

本来，想为昨天没更找个借口来着。

“啪！”“啪啪！”“啪啪啪！”

“你丫的还想找借口！！！飞你！”猫猫跟刀刀一齐拿砖拍若水！

“呜呜~~~伦家这不是正在承认错误嘛！”若水眼泪汪汪。

对手指，对手指，昨儿个瞧见了本追了很久又成坑了很久的文重新更了，一时看过了头，所以，那啥鞠躬，偶道歉！下次不会了！呜呜~~~~~~~~~今天这章很肥哦，捂脸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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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啥！忘记说了，今天这歌词是篡改自《祝酒歌》，虽然是很古老的歌了，但还是蛮有味道的。亲们表因为被若水拿来用在这里就讨厌这个歌哦！捂脸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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