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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法无天

25法无天
一路无事，走了两日，到傍晚时分便来到了一个叫中州城的城里。中州城里有一个叫康展鹏的人号称中州大侠。这个人当然是唐伯虎告诉我的，而他对这个人显然敬慕得很，并大夸了他一番，说他如侠义；又说他如何受江糊人士爱戴；又说他如何富有，如何乐善好施．．．（待改）并细数了他所做所行的一些事情，并还说要去拜访他。可儿比谁都重要，我当然不同意他去。他当然先是不乐意的，但我总还是有让他听我的办法的。之后便要找一家客栈，他便说要住的话就一定要去聚贤客栈。问了后才知道那聚贤客栈是中州大侠开的。总是要住店的，他既然喜欢，我当然也不想再拂他的意。

不一时，便来到了聚贤客栈前。好大的一栋两层木式房屋，雕梁画栋的，气派非凡。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星级的概念，如果有的话，这家客栈应该算得上是五星级的了。客栈高级了，住店当然也就贵了，幸好我身上有钱，不怕这个了。自先让外面的小二牵了马去，才进了店里。柜台后的掌柜自已微笑站着了，却并不说话，只是一昧地打量。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住不起店吗？我的衣服早换过了，虽然算不上很高级，但也不至于落魄到会引起他怀疑啊！正当狐疑之时，那掌柜却说话了，

“两位客官住店？”

废话！不住店跑到这里来干么？

“住店，还有房间吗？”我笑着说。

“还有些，你要？”

看他的表情，估计是问我要高档的还是低档的。

“上房一间，明早便走。”

“喔，这样啊！那两位客官楼上请！”

唐伯虎先前说了，这家客栈并不管饭的；要吃饭的话就得去离得不远的聚贤楼，或者别的地方；那聚贤楼是一家酒楼，听这样的名字，当然就知道也是中州大侠开的了。一位大侠既开客栈又开酒楼，那还不是一个商人了？把这样的怀疑一说，唐伯虎又解释了，说中州大侠开客栈和酒楼并不是为了赚钱的，而是方便来往的江湖豪客住宿吃饭的。我不是侠客，估计唐伯虎也跟他不熟，所以我们的钱总是要收的。饭也是要吃的，唐伯虎既然要住他开的客栈，估计也想去聚贤楼吃一顿的，所以将东西放了要的房间里，便去聚贤楼吃饭去了。

聚贤楼也是同样一栋气派的大房子。生酒显然颇为兴隆，里面各样人物的食客颇多。刚要进去，便有小二殷勤迎来，道：“客官，吃饭？”又是废话，不待我点头，唐伯虎便先忙着答了“是，是。”一层已少有空座，便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去。

二楼却也如一楼一样，空坐极少。却见靠窗的一张桌无人，便要过去坐，刚才迈出一两步，那小二已道：“客官还是这边请，那两张桌子是康少侠的专座，本店是不用来招待客人的。”既然不给座便不坐了，便由小二领着去了较偏的一个角落坐了。我是作东的，自然便叫唐伯虎点菜，他也不客气，小二说什么他便点什么，估计也点了七八道。我则对那康少侠的专座感兴趣。空着的那张桌子旁边还有一张桌子，却只坐了一个人，年纪估计也有五十多了，虽然是坐着，却也看得出是一个颇为高大的人，但却瘦得只剩皮和骨头，精神却好，独自在自湛自饮。他那样的独特长相，显然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感奇怪，楼上的其他人也时不时的看他几眼。

不一时，小二便端了两道菜上来。看菜的色泽，味道应该不错，正要动筷时，却听到一众从楼下上来的噪杂声。不一会，便有十多人上了来，当先一人二十来多年纪，衣着华丽，嘻哈谈笑，颇有神气。而其他人显然附合他而来的，其中更有两人抬着一个大锤。来酒楼当然是喝酒吃饭的，而抬一个如李无霸使的那样的大锤来干什么？而大锤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而现在他们却只抬着一只来，又让我感到奇怪不少。而当先的那人不用我问，楼上的其他人已告诉我了。那人一到楼上，便有许多食客起身向他“康少侠！”地招呼了。那康少侠也只是点头致意，径直便往靠窗的那张空桌坐了，抬着大锤的两人便张那锤竖放在了桌子中央。那张桌子显然坐不了同来的人，便有人道：“那张桌子还有空位，我们便坐那张桌子吧。”那人说的便是瘦老头坐的桌子。说完便有五六人一同过去坐了，而那老头也不说话，任他们过来同坐。

众人坐好后，仍旧谈笑如故，店小二便在两桌上放碗倒茶。这些人虽然不理在坐的瘦老头，却看得出他们显然是为他而来，其间显然有戏，我自然便注意了些。小二倒了茶退了后，便有两人站了起来道：“康少侠，你今天又练成了降龙锤，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此时无酒，我兄弟二人便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便见两人一抬手臂，似将手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了。那康少侠显然颇为高兴，口里却道：“雕虫小枝而已。”也站了起来，将茶也一饮而尽。

降龙锤是什么？边吃了一口菜，边要问唐伯虎时，却听那康少侠喊了一声。看去，却见他已湿了一头，一手正在抹脸上的水渍，却不知是何故。

康少侠显然颇为气愤，脸上抹了一把后，便指着老头道：“你这老头，坐了我的座位，我并不怪你，现在你却用水来泼我！”他话未落音，便见一泼水又已泼到了他脸上。先前站着敬茶的两人并没有坐下，挡住了瘦老头，便不知道他泼的是什么。康少侠自然更气，道：“你这老头太不讲道理了，泼我一次，我还能忍，你却泼我两次！显然你是来找喳的了？如果我再忍，那不连我父亲的威名也被污了！”说着便抓桌上的大锤，一跃而起向瘦老坐地位子砸去。

这种声势，楼上之人自都看了过去；这么一个大锤砸下去，那瘦老头还不立即成了肉酱。大锤“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但老头却并没有成为肉酱，反而一手抓住了康少侠。他已站了起来，一手伸出抓住了康少侠的脖子。那只手虽然也是枯瘦于柴，但被抓着的康少侠却如同小鸡一样，就是动都不能动弹一下。跟他同来的人见他被抓，自然便哄涌而向，或拳或腿地向瘦老头袭去。但随即哎哟声不继，那些人便老跪在了桌子周围。此中变故自然大出人意料之外，楼人自然还有人想去帮那康少侠，但看到了此中架势后，便即停住，不敢再上去。唐伯虎本也要上去的，但却被我拉住了。

瘦老头虽抓着了康少侠，却并不理睬他，另一只仍拿着杯子在喝酒。康少侠显然受不住了，道：“快放了我，等我父亲来了一定饶不了你！”瘦老头却并不理，仍就在喝他的酒。显然手劲又加大了些，那康少侠忍不住哼了一声痛来。

“你快放了我吧！”

听了康少侠的哀求，瘦老头便看了他一眼，嘲弄般笑道：“那水．．．”

“水不是你泼的，是他们泼我的，是我错怪了你，是他们不对。”

瘦老头显然对这话不满意，眉头一紧，眼神便狠了些。

“是我叫他们泼我的，你坐了我的座位，我心里气不过，要给点颜色给你看看，又不好平白无故的对你动手，便叫他们泼水，却假装是你泼的。如果早知道你是前辈高人，我定是不敢这样做的，你放了我吧，好痛．．．．”

瘦老头听了便笑了起来，道：“如你这样的人也配称侠，碰了你更是污了我的手！”说着便将康少侠丢在了一边跪着了。

一帮人跪着，瘦老已坐了下来，又如前一样的喝他的酒，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显然发生了事情，而且并不小，跟着便听到又有一队人从楼下急步上楼而来。等他们上了楼来，看他们打扮便知是酒楼的人，当先一人年纪颇老，却似是店时的掌柜。众人看到此等景象自然吃惊，随即便有人就欲扑向瘦老头，但却被掌柜止住了。掌柜便向康少侠走去，边走边道：“少爷，你没事吧！”康少侠自然不答话。掌柜便又对瘦老头道：“康少爷不懂事，冒犯了尊驾，还请尊驾大人不记不小人过，不要跟这小子计较。”

瘦老头听了后，便笑道：“我自然不会跟这种小子计较。”

“尊驾既然如此宽宏大量，还请高抬贵手，解开这些小子身上**道。小子们不懂事，冒犯了尊驾，稍后小的便重整一桌酒席，以赔礼道歉。”掌柜先在康少侠身上揉按了一番，但显然并不能解开他身上的**道。

“赔礼道歉倒不用了，这些小子爱胡乱跪着自然便由他们跪着，与我则无关。”瘦老头道。

同上来的人显然受不了老头的轻视，便又有人吼着要冲上去，但却又被掌柜止住。掌柜道：“这些小子年轻不懂事，既然做了错事，自然要受些罚的，只是这么些人呆跪在这些实在难看，当然也会有碍尊驾喝酒兴致，不如就让我把他们抬走了？”瘦老头却似没听见，依旧喝他的酒。掌柜便用眼示意同上来的人去抬人。

不一时，跪着的人便被一一抬走。掌柜便坐在了瘦老头对面，似还有话说，那老头却似没当他存在，只是望着窗外喝他的酒。

“小子们冒犯了尊驾，是该教训的，但此酒楼却是康老爷开的，并特嘱小老儿看着打点。康少爷在这里犯了错，不免便跟小老儿有些关系，还请尊驾屈至我家老爷座上说一声，以脱小老儿身上之责。”说着之时，那些抬人走的人又都上了来，并站在了那张桌子周围。

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的，虽然不关我事，也肯定又有热闹可看的，但我是有事在身的，万一这事惹到了我身上，多半会不妙。就算不会惹着我，但如果他们打起来，桌子板凳乱飞，如果向我砸来，我也是躲不过的，不如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果要看把戏，还是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看好些。便估摸着放了一张银票在桌上，拉了唐伯虎便走。事先自然轻声跟他说了的，他虽然并不愿就此走开，却也跟我走了。

“我乃野鄙小人，中州大侠的府上，我是不想去的。”瘦老头说这话时，我跟唐伯虎已混着几个下楼的人中已下了楼去。

出了酒楼没走多远，楼上便传出些动静来，跟着便有一人从楼上的窗户飞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一看却是那掌柜，不知是不是摔得重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路上的行人本被吓了一大跳，此时也只是远远地观看着，并不敢走近。楼上再有几下动静之后，便寂然无声了，却不知到底是如何结果，正狐疑之际，却见那瘦老头已出了酒楼，仿佛无事一样，不慌不忙走来。我又发现了稀奇的事情，倒不是他临敌之时，仍然可以不慌不忙，有恃无恐的架势，而是他那奇特的肚子。他人是奇瘦的，但肚子却大，由他那宽松的衣服包着，既如怀胎几月的妇女，又似在里面藏了一大堆东西。他已走近了些，自然不敢再看，便将头偏在了一边。唐伯虎却不同，他本就一心要为那康少侠报不平的，此时便又要冲上去。我当然知道他那是瘦老头的对手，便忙拉着他去了街道的一边，轻声吼他道；“你找死啊！”

“他凌辱了康少侠，难道就这样让他走啊？”唐伯虎还是不服气，道。

“那康少侠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本就该打，没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已经算不错了，况且，这里不是中州城吗？自然有他们自己的人对付他，你这点臭本事，去凑什么热闹。”虽这么说了，但怕唐伯虎并不一定能懂，便边说边拉着他去了客栈。那瘦老头自然大摇大摆地已走远了，却又并没看到酒楼里出来人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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