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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冲进了“幽书网吧”，一头就扎在了最幽深的角落座位上去了。
习惯的要了一杯冰水，点上一支烟，我毫不停留的打开了“网络江湖”的网站。

我开始在江湖中奔跑，我跑过拥挤的街市之中，视众生为无物……

最後我踩著沈重的夜色步入黑树林，象一个受伤的孩子带著回家的心情，我渴望重回到江湖的怀抱中，远处是一片黑树林，在哪里，有飞瀑有白练般的流泉，还有等待著我的白如玉，在哪里，她在哪里等著我，她的温暖的怀抱，温柔的港湾将是我停泊的地方……外面虽然已是赤日炎炎的白昼，但江湖中却依然是黑夜，我是，那麽喜欢这黑夜~！

一脚踏入这片黑树林，我是那麽的兴奋，一想起白如玉那**的娇躯我就难以言状，如果现实等同於江湖，那该有多好啊~！

然而我的这种向往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迎接我的并不是她温暖的怀抱，而是她简单的留言：郎君保重，贱妾去想办法与那李无情相抗衡~！

我的天哪，我呆在那个地方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心里象打翻了一个烈酒瓶，遍地都在烧沸著。我的天哪，如玉，你怎麽那麽傻，天下还有谁能抗衡这“魔教”李无情的，如果有我还能不知道麽？你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麽？连我一早想好的计划都来不及施行了，本来我一早想好一个可以拖延李无情时间的办法的，然而现在却因她不在而行不通了。

女人，真弱智，如果她现在在我面前，我恨不得打她一巴掌出气~！

我又跨出了黑森林，一步跨出，外面即是繁华的街市，我漫步在街头，一幅想找事的样子，现实和江湖都令我两不爽~~！现实中父母离婚的打击，江湖中白如玉愚蠢的离去，这令我已几达崩溃的边缘~！

我手里握著剑，目光凶狠的扫视著这京城最後华的地段，茶楼酒肆，当铺布庄，还有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地摊，那里面人来人往，各种江湖中的新人都在这儿混，每个人都在等待企图有出头的一天，他们或做著生意，或干著别的营生，总之都在不停的捞著财富值，积蓄著各自的力量，一方面打听著各种神功出没的消息，总之这是个人人都在想出名的时代~！

我走进一低矮的凉茶铺，要了一碗茶喝了起来，老板是个满脸憨厚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刚入江湖的，腿倒跑得挺勤，我无话的喝著，忽然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是有人打起架来，人群轰乱，乱眼这打架的跑到了这边，凉茶铺被撞得摇摇欲坠，茶铺里的人一轰而散，只有我还安稳的坐在那儿。

其实若以平常的我也是要走人的，因为敢在这闹市乱事的，多半是大帮派的人，一般来说是很难缠的，可是今天我的心情真的很劣，很想找事，更不要说是事来找我了。

我不怕暴露上校被李无情发现，我只想做事，杀人或其它方式~！

一个满身带著血的人猛然滚到我的脚边，是一个老丐，看样子是武功被人废除了，专门在街市中讨饭过日子的哪种，我低头看了一下，他满眼企求的正看著我，一双瘦如柴的手抓紧我下面的桌脚~！

哈哈~！一狂笑的著的壮汉跟了进来，身後还有一群痞子样的人跟著，那壮汉狂笑著道：“看你老***还往哪里跑，任你‘多情玉狐’於通跑到天边我也能把你找到，我要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看看你现在这幅熊样，现在还有谁能认出你就是十年前风度度的多情狐……哈哈哈，老子今天还要再打断你一只腿，叫你做爬行动物~！”

他说著，一面宁笑著向我这边走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不理他，缓缓把一壶茶水用内力加热，不应该说是弄得滚烫，沸腾起来~~

就在他要靠近我旁边对老丐下手，抡棒打断他一条腿的时候，我漠然把一碗水泼下，这碗水正泼在他腿背上，哎哟，他一下手中的大棒掉在地上，抱起脚来大叫，：“哎哟，妈妈的，敢情是个会家子啊，你小子，爷爷我惹你了麽？……*─%8─……￥．2￥．．￥．425．￥#．．．###@&^~^……”

他後面又说了一连串的粗话，我只当没听见，依旧端起盖碗来喝我的茶。

他骂了几句，见我没动静，一时又壮了胆了，手一招，四五十了小痞子围了上来，有人递给他一把剑，他手指著我大叫，：“兀那汉子，咱们江湖中混得，明人不做暗事，你帮这老淫贼，是不是得了他什麽好处，老子不与干休……”

他说著气势汹汹向我逼来，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连大爷我这找架的派头都没瞧出来~！

就在他要向我下手的时候，我蓦然凶光一寒，冷冷的问道：“你姓甚名谁？”

他一楞，随即以为我怕了，於是胆子一壮，大声叫：“连老爷我笑骄帮的堂口‘狂猫’赵大龙都不认识，你是不是找死~！”

嘿嘿，我阴阴的一笑道：“认不认识都无所谓了~！反正过於今天你也没有明天了~！”

看我样子不对劲，他惊恐的後退一步道：“你这话什麽意思？”

嘿嘿，我站起，伸了个懒腰说，：“因为大爷我就要将你从江湖中除名了~！”最後那个“了”字我拖得很长，因为我要那它做为我完成凌厉杀著的尾声来收尾。

我鬼手如风，五爪直插入他的心窝，把他的一颗心都掏了出来，那心仿佛还是鲜活的，仍在跳动，他人还没有倒，看著从自己胸膛里被抓出一这颗“似曾相识”的心，他直如见到鬼一般，用指著我说：“是你~！你是地~~~”他话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

我冷冷的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狠声说道：“不错，大爷就是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地狱追魂手’舒寒~！”

那个老丐看著我，仿佛要说些感谢的话出来，我却蔑视的看著他，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是那个当年在江湖中四处采花被人废除武功却不至死的恶贼，他是罪有应得，我这番举动并不是为救他，老子只是自己不爽而已……

看著我把“狂猫”赵大龙的心一把抓出来，门外的四五十号小痞子一轰而散，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

血腥的江湖刹时间被我痛快淋漓的表现出来了~！

那老丐指指我，又指指他，躺在地上的赵大龙，眼中有种激动~！仿佛想要说什麽出来，我看见他的舌头齐根部已被人剪去，我也懒得再打击他了。於是把手中那颗心抛到他身上，经典的说道：“拿著，如果你恨他，就吃了它，如果你不恨他，就把他永远埋藏，~！”

说完我不再理他，凛冽的走出了街市~！

这曾经是我成名江湖时说过的最经典的一句话，它也是我的标志，我认为江湖中人就是要快意恩仇才好。因此江湖中人因此根据我的表现，给我定性为介於正邪之间的一个人物~！

杀完一个人之後，我的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反而好象更混乱，我昏昏然的乱走著……

不知何时，我又扎进了一家小酒馆──“张家老店”~！这里的招牌很苍老了，招摇的酒旗风幡上面，一个“酒”字已然醉倒在历史中~~，系统显示，这家酒店已有百年的历史。

百年，在江湖中百年也不过一弹指的光阴，这里的主人换了好多代，地点却没变，店名也没变，永远是“张家老店”，主人姓什麽也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这家酒店姓“张”。

这里，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心灵慰藉的方向。因为我就是从这里上道的，从这里走上江湖的。

八年前，网络上的八年前，我还是个小毛孩子的时候，天天在这里找工，终於赚足了保命的三百文钱，於是我颤颤巍巍，怀瑞著这三百文钱，走了出去，买回了我第一套武功，“平步青云”图，这是我正确的选择，每个走入江湖的人只有一次机会选择武功路子，如果选择错误，那麽你以後也许永远只能做个草蔻，而不是“大侠”或“魔头”。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正是最上乘的武功根其心法，凭藉著它，我一步一步扎根於江湖，并站稳了脚跟。

当然，并不是说你选择对了就可以拥有江湖中的美好人生，系统显示，如果你资质驽钝，那麽你最好选择低一点的武艺，否则你将一事无成，庸庸碌碌走完江湖一生。

幸好，系统显示，在後来的日子里，我证明了我是修炼最上乘武功料子的人。

如果说，在江湖中每个人都应该有个窝的话，那麽这里就是我的狗窝了，不管它多脏或多老，在我心里，它永远是最亲切的地方，当我受伤时，当我受骗，我就会回到这个地方默默的喝上几盅老酒，然後心情也会慢慢的好起来。

这里，这个地方，它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

我永远不会对人说出去这个地方，甚至保刮我最爱的女人也不例外，江湖中人每个人都有无尽的秘密，而这里就是我最大的秘密，虽然它看起来那麽不起眼。

我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个人，一个带剑的年轻人，正在哪里郁闷的喝著酒，低低的斗笠压在他头上，桌上已经遍满了散乱的酒碗。

这里的生意永远那麽不好不坏，凡是能生存下去的，必有它存在的理由，这里就是这样，不温，也不火，可是它总有人来，它总是不会倒闭关门。

我要了一角酒，跟系统要的，这里的老板就是系统，没有主人，当然如果我愿意要的话，我可以跟系统买下来，系统管理著江湖中散乱的无尽的财产，只要有实力你都可以试图来要它，将它扩大经营起来，当然如果你不原意要，你也可以自己建一个更大的酒楼，当铺，或是其它。

酒是咸咸的，涩涩的，苦苦的，这里永远买不出好酒，有的只是这种酒，老百生喝的酒，可是总有人喜欢它。它的烈，一如我们真实的人生。

我一口气喝了十几杯，还觉得不够，又叫了一角酒来。

“唉，喝酒就得用碗，否则就浪费了这江湖上的人生。”坐在里角的那小子突然开口，接著低吟：“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古红颜多薄命，常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误美人……”

他喃响自语著，又“倒”进去了一碗，有位武林前辈曾经说过，有些人喝酒是作“倒”进去的，而不是喝进去，他就是这样，一“倒”而尽。

看不清他的整个轮廓，但斗笠下露出的“半个脸”已经显得很有性格，他一定是一位高人，一个“玉剑”级的高手，在江湖中，给用剑的剑士们定了许多档次，其中“金剑”级别是最高的，其次就是“玉剑”，再往後是“风剑”，“冷剑”、“快剑”、“狂剑”等等。

它没有完全按金属的代价来分，搞什麽金银铜铁之类的，毕竟在人们的眼中，金属除了金子，其它的皆无更大的可取。所以系统就满足人们的这一心里，搞出了别的品质来代替。

而使“玉剑”的人目前在风云榜上的最高排名是高於我的，第十五位的“玉剑银枪”孟先锋。

不过，那已经是昨天的排名了，百晓生的江湖高手风云榜随时在变化的，就在昨天我吸进比我高几个档次的“魔教管家”余青龙的一腔热血，也就是他的全部财富值，及经验值之後，我现在的排名至少已经突破到了十名以上，现在应该是第七名左右了。而殒命机会应该是三条半以上。

“唉，兄弟，一人独饮，不如与众痛饮~~”不知何时，他坐到了我身旁，抚著的我肩膀，说道：“要喝酒就得用大碗，你不懂吗？大碗才喝得痛快，其它的都是扯淡~~~~”

“来，我给你斟上……”他把一大坛酒抱了过来，给我倒上了一大青瓷碗。

“来，喝，有酒当醉，酒醉当歌，长歌当哭……”他一面呜咽著，一面和著泪把酒喝了下去。

他这动作勾起了我对现实中爸妈离婚家庭破裂的无尽心痛。

“好，喝！！”我大叫，顿时豪气一生，陪他干下了一大碗。

“咳，”立刻，我剧烈的咳嗽中，系统显示，由於我一向不擅长饮酒，故此刻在酒呛中，“痛苦难当，胸闷气短，抚胸呼痛，脸红如砣……”接著系统提示，以我现在的武力，我可以征服它，只要接著饮下去，此疾不治而愈。

“呵呵，”他大笑，笑的声音好清脆，他放肆的用手指著我，笑得极度狂放，“哈哈哈，”他大笑中，“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呢，哈(*^*&%&*^$*&……”

“嘿嘿，”我也笑了笑，不说话，端起酒坛来就猛灌，一仰脖子之间，万般滋味注入心头。

胸膛烈火般的焚烧。大脑却一片清宁。系统显示，此际我已是酒坛高手了，可以跟任何酒中豪客一拼。

他顿时愕然，那小子，他两眼傻傻的望著我，仿佛见到一个公鸡下了蛋一样。

“哈哈哈~~……”这次轮到我纵声狂笑，声震瓦檐，灰尘从梁下扑扑落地。

“哈哈哈……”他呆了呆，也反应过来，陪著我大笑起来。

此刻我们的心相通了。

“兄弟~！”我大叫。

“兄弟~！”他欣喜。

我们紧紧握著手~！

“兄弟有什麽烦心事告诉我吧。”我们同时说，竟是异口同声的微妙，接著我们又放情大笑起来。凡是来这种阴暗地方的人，谁没有凡心事呢。

“唉，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坐下说。

“她叫‘黑凤’冷如霜，我自从在江湖中遇上她就喜欢上了她，可是她从来不对任何男人假以颜色，可是就算这样，我也紧紧守在她身边不舍，我曾无数次告诉她，只要她有难，我一定帮忙，这个权力她一直没用，直到三天前，我突然接到她的来信，说是‘五凤帮’有难，要我前去救援，我当然欣喜若狂，立刻赶去江南‘五凤山庄’……”

这时，我脑海忽然闪出一个清纯女孩子的样子，她就是盈盈一水间，她现在好麽，我怎麽总是想起她来呢。还有，那日“江南五鼠”不是早向我透露过魔教就要大举进攻“五凤帮”她们将在三日内瓦解的消息麽，看来此言不虚，魔教此番已然先发制人的动手了。没有给侠客山庄联络众人的更多机会。

哎呀，不好，此刻我又想起一人来，那个丰满的半裸著的女人的形象，那个香豔异常的女子白如玉，“白凤”她怎麽样了，会不会赶会“五凤山庄”去救难，如果真赶回去那就糟了，以她的能力不要说来不及赶回去。就算赶回去也於事无补，更难说又被魔教其它顶尖高手捉住又拿到“李无情”那里去请功，这样还不算最糟，因为有赌约在先，李无情一定会先放了她，怕的就怕是别的高手先把她“享用一番”，那麽我真是心痛死自己错过最佳机会了，那日她分明晕倒的，就近在咫尺的机会，我却没有珍惜，好痛~！妈的。

我这番正在幻想著她被奸污的种种情形，那边他的话却说完了。我只听见最後一句是他感伤的说：“就这样，我拿了她的玉剑来到了这儿……”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於是问他：“你是‘玉剑银枪’孟先锋麽？”

“什麽呀？”他两眼惊诧的看著我，那情形仿佛在看一只从非洲跑来的企鹅一样。

“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没听清楚……”我急忙解释，心中多少有些惭愧，脸上多少有点不安。

“哈哈，”他又笑，我发觉他特爱笑，而且笑声很动听。“敢情我白说了。”他笑著说。狂态又萌。

“不是啦，”我揉揉鼻子，笑笑说，：“至少我知道你为情痴狂，而且‘五凤帮’已经在江湖上消亡。”

“哦，原来你还是听见了啊。”他这才恢复感伤的说道“是啊，‘五凤帮’消死亡了，可是那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黑凤’冷如霜的生死，她才是我的最爱，我活在这江湖中，她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所在了。”

“哦，对了，”我反应过来，说道：“你刚才说你拿了她的玉剑，那麽你是谁呢？”

“我是‘玉箭快枪’唐海”他说。

哦，我笑了笑，江湖中每个人都有许多身份的，这便於行走江湖，但是真实的成名身份只有一个，象我就有“狐狼”江寒，和已经成名的煞手之名“地狱追魂手”舒寒。当然前一个名默默无闻，後一个名才最重要的。

我也自我介绍，说：“小弟我是‘狐狼’江寒。”他听了，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