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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首领

十八章
“中堂大人，奴才，我，我……….”京城，富丽堂皇的中堂府内，余千总浑身发抖跪在鳌拜的面前，吞吞吐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鳌拜脸上盯着桌子上的人头，看了半天。喝了口茶，右手一摆道，“算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就是那个匪首李江源？”

余千总被鳌拜锐利的眼神一照，心里顿时了起来慌。巍巍嗦嗦道：“是，就是这个匪首。”鳌拜转过头，看着余千总那副害怕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这就是往日八旗勇士。往日那威震天下的雄风都哪去了。竟然学会了汉狗那套欺上瞒下的伎俩，芷江县送来的折子上不是说，这个叫李江源的匪首是个二十多年纪的书生吗？

可是这个奴才拿来的人头，两鬓间泛起的皱纹，和劲间晒黑的肤色，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劳作的结果，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五谷不勤的读书人呢！真的以为老夫的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连人都分不清了。

“哎！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既然你这次损失惨重，回头你上给折子上来。让户部把让那些死去的八旗兄弟们家里多给些钱，那些没用的汉狗，随便给他们家里发点就行了。”鳌拜冷然的沉声说道。

听到中堂大人的话，余千总，心里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后背早已湿透了的衣衫，被微风一吹，顿时让他感到一阵凉意。在听见中堂大人没有追究自己办事不利的过失，心里不禁狂喜了起来。黑鹰这个奴才不错，回去得好好的犒劳犒劳他。

“喳！奴才明天就给户部上折子。”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怎么能不上折子呢！余千总心里道。

望着余千总恭敬退了出去的身影，鳌拜心里冷笑道：“现在的大清朝被那个儿皇帝搞成什么样了。昔日威赫天下的八旗精锐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连一个低贱的汉狗都敢对抗朝廷，等老子把朝廷里安顿下来，一定让这些狗奴才都知道对抗我大清的下场。”

对于余千总的敷衍，鳌拜并没有去深究，因为现在朝廷里有一件大事要等着他去处理。那些汉狗等他把儿皇帝料理了。在处理不迟。

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这三当初阻扰鳌拜的圈地政策，鳌拜请求皇帝把三人处死。可是康熙却没有照办。只是赏了三人一百鞭子。鳌拜一怒之下，矫旨将三人处死。然后，鳌拜强行换地。自此，鳌拜和康熙两人的隔阂就此埋下伏笔。

“哼！康熙那孺子怎么能统领好大清这万里江山。”鳌拜在心里冷哼道。自从康熙登基后，重用汉人，请儒家名流入朝讲学种种举措。深深刺痛了鳌拜的心，到底这天下是靠谁打下来的。难道光靠那些嘴里说得好听，贪生怕死的汉狗？鳌拜对康熙越来越不满意。

“阿玛，你，你就不能收手吗？”屏风里，出来一名衣着白色旗袍，带着黑色旗头的妙龄女子，从里面徐徐的来鳌拜的身边。她就是鳌拜的女儿宜呼兰。皓如白雪的肌肤，眼中的萌若的天上的繁星，那么的明亮，语气中透着几许哀怨。

“呼兰？你还小，这些国家大事，你就不要搅和了。”鳌拜望着自己的女儿，眼里透着慈祥。不管鳌拜是多坏的人，可在自己儿女的面前，他总是一个好父亲。宜呼兰是鳌拜唯一的女儿，或许是上天惩罚他杀戮太重的缘故，鳌拜不知道娶了多少房小妾。可是都没有怀上孩子。他只有宜呼兰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从小，鳌拜就十分的宠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互相残杀。大家和平相处不行吗？”宜呼兰满脸不忍的说道。对于人世间的杀戮，宜呼兰心里十分的不忍。为什么满人和汉人要分得这么多呢！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呢！

“傻孩子，世道就是这样啊！想当初你阿玛我从军前，也不过是希望能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为了我大清，为了我满族的万世基业。杀戮是在所难免的，这就是这个世道生存的法则，弱肉强食。你只有比别人强大，才能不被别人吃掉。”鳌拜望着远方，叹息道。世道如此，尘世间的这些俗人又怎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呢。

、“气死朕了，鳌拜那奸臣太可恶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没朕这个皇帝。”康熙气呼呼的从大殿来到孝庄太后的慈宁宫。今天鳌拜当着他的面矫旨杀苏纳海三人，是分明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

大清恐怕就要灭在这个狗奴才的手里。年纪才十三岁的康熙，君威已经初现痕迹，虽然现在他还很稚嫩，可是不久以后他一定是大清的明君，让满族的基业万世永存。

“皇帝，你何必如此动怒呢！鳌拜不就是杀了几个狗奴才吗？你就让他杀好了，现在哀家还希望他能多杀些人呢！只要他惹得朝野动怒。倒是时候杀他不过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正在礼佛的孝庄，朝供奉的菩萨拜了拜。脸上波涛不惊的轻声说道。

“皇祖母，可是，可是……….”康熙脸上心有不甘的。他这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

“别说了，皇帝。现在还不是除掉鳌拜的时候。你放心，鳌拜这狗贼他蹦跶不了几天了。”孝庄，轻轻的摆手道。

“是！孙儿，孙儿记住了。”康熙满脸不甘心的，低头称是。“唉！皇帝还是太小了。做不到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大清这副重担交到他身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啊！太宗皇帝，你要保佑你的孙儿啊！”孝庄望着康熙脸上的不甘，心里叹息道。现在清朝入主中原才二十几年，可是各种社会矛盾也浮了水面。让大清掌舵人，孝庄太后感到了有些吃力。

清初实行的屠杀策略的负面影响开始反应出来。地方上的百姓都不相信清廷的，各种反抗层出不穷。

当初清军入关，与汉族军阀，豪强结合到一起，攻下北京，继而统一全国。随着政权的初步稳固，通过强制实行剃发易服，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血腥杀戮，律令之严性命攸关，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说。

按常理，穿什么服饰，留什么发型和统治并无多大关系，可是清廷入关后赋予了它们新的内涵。

他们想通过这种方法来以人格侮辱的方式使汉族精神萎缩，使汉人丧失自尊、自信，打掉汉人骨子里的民族优越感。

汉族传统的冠戴衣裳大多被禁止穿戴，是汉族的民族耻辱，相传千年的上衣下裳的服饰形制，只被保留在汉族女子家居着装与戏曲宗教等场合。（最终这个方法成功了）

为了满清的长治久安，满族中最英明的“康熙大帝”以及后续的统治者，把这种政策发挥到极致。纵观满清一朝，汉族里出现过的精英人都被严酷的文字恐怖，教育成了清朝贴服的奴才。可笑的是，在后世，无数的人把这个英明的“康熙大帝”捧上神坛，成为了千古一帝康熙。呵呵！恐怕就是李世民在世的盛唐，他自己也不敢这么吹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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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大家推举四当家为我黑风寨的大首领，大家说好不好。”黑风寨内，几天来大家把战场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山寨里弥漫着喜悦的气息，虽然有许多的人失去了亲人，可是还是阻挡不了大家心里的欢愉。第一次，他们第一次感受人生活着的意义，那种不用再受鞑子压迫的感觉真好。

聚义厅里，王韵突然把山寨里的大小头领召集到大厅。“诸位兄弟，大当家去了，我知道大家都很伤心。都想为他报仇雪恨。可眼下，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进攻我黑风寨，眼下最为要紧的是推选出一个首领，统领大家。众兄弟觉得怎么样”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禁在地下，议论纷纷。

是啊！现在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得为黑风寨找个掌舵人了。望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场景，坐在位上的胡瑜仁，胸有成竹的摸着自己的胡须，望着李江源的方向充满了笑意。让他二仗摸不着头脑。

王韵对于自己的话，能引起众人的重视，心里十分的得意。开口笑道：“诸位兄弟，大家都知道这能打败鞑子，四当家的功劳最大。所以，我王韵在这里提议，推举四当家当我黑风寨的大首领。”

此话一出，令李江源十分的吃惊。没有想到王韵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望着胡瑜仁，却见他眼里充满了笑意。看样子，这是他和王韵商量好了的。

“这个，大哥。小弟才来山寨不久，而且并无才德。怎能但当大首领这个位子？众兄弟还是在推举其他的兄弟吧！”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首领一职，李江源有些不知所措的推辞道。

“嘿嘿！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你大哥我是啥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只有你，能让大家相信，你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生活。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能让大家活得像人一样活着。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王韵望着大厅里的众人大声的说道。然后朝脸上朝李江源挤眼弄眉的给他使眼色……

众人齐声的回答道：“四当家的说得对，四当家是众望所归，您就不要推辞了。”望着一双双眼神里期盼的目光，李江源没由来的，眼角一阵湿润。

他们原本也不过过着平静日子的老百姓，最大的希望能吃饱，能在过年的时候，为家里的亲人添件新衣。可是在这个乱世，想要找到一片净土太难、太难。所以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们才放下平日里劳作的手，拿起了刀枪，他们只希望能活下去。

“好！既然众兄弟抬举，那在下，如果推辞就显得虚伪了。妈的，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啊！妈的，总之，有老子一口吃，就不会，让兄弟们饿肚子，要是鞑子来了，老子就让他提着脑袋进来，夹着裤裆出去。还是说着这粗话痛快。”李江源抱拳，朝众人一顿粗话吼道。既然，大丈夫活着，为什么就不能活得潇洒一点呢！

李江源的这段粗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大家的距离。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这些大老粗。你和他说话文绉绉，他反而觉得你虚伪，不像个男人。这时候的汉人并没有经过满清百年奴化教育，骨子里那股气吞天下的豪气并被满清屠杀恐吓倒。

“哈哈”大厅里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大首领，大家觉得平易近人，没有一点首领的模样。李江源干净利落坐在中间的主位上。

“参见，大首领”大小头领在王韵的带动下，朝李江源跪去。只见大厅里一片跪着人群，李江源按捺心中的激动说道：“众兄弟都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兴这些俗礼了。”

磕头，在这个阶级严密的时代，是表达身份的主要标志。既然李江源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他就只能学会这个时代的处世原则，如果标新立异，只能被这个时代的人们所隔绝。

“谢谢，大当家”众人口里称谢的，起身。“既然，大家推举我，做作为黑风寨的大当家。那我说的话，大家能否遵守？”李江源望着站立的众人。

“那是自然，要是谁敢不听大当家的话，我王韵第一个不放过他。”坐在旁边的，王韵站起来大声的。众人也跟着附和道：“进尊大当家号令。”

“好，既然如此。王韵何在？”李江源脸色沉声喊道。

王韵一楞，连忙上前遵令：“王韵在”

“从今天起，废除王韵当家的位子。改为山寨总统领。训练山寨兄弟。”听见前半句的王韵，心里一楞，这兄弟搞啥玩意。在听到后面心里一阵狂喜，自从那次帮李江源训练那些新丁，他就喜欢上这项任务。训练全山寨兄弟，那种威风，可不是一当家位子能比得了的。

“王韵，你可愿意听令？”

“属下，遵大当家号令。”王韵连忙回过神来，答应道。

“好，从今天起，山寨再也不设当家位子。大家好好努力，争取下次鞑子来的话，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得”李江源满意看着大小头领。脸上板着脸的露出了笑容开：“现在既然大事说完了，大家就好好庆祝庆祝，一会吩咐厨房，把缴获鞑子的那几头肥猪宰了，给大家开开荤，扫一扫这段时间的晦气。”

“好，谢谢大当家。”众土匪不禁欢呼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欢愉的神色。却没有人对于不设其他当家的位子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现场，只有两个人心里明白李江源的用心。一个是王韵，在军中待过的他，深深的明白军令的重要性，所以他对此不没有什么意见。另一个则是胡瑜仁，可是，他却巴不得李江源做得更狠呢！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PS：晕哦，收藏好惨淡哦，这章写起来没有得灵感的。晕死。大家将就看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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