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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蛰伏

方余一行人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Z市，只是相比于来的时候那种高兴劲儿，在回去的路上，方余一行人都是无比沉默的。特别是方余，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除了闭上眼睛睡觉就是一个人发着呆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叶诗桐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了，甚至给方余发了很多的消息，可方余始终是没有太多回应，他只是告诉叶诗桐如果愿意的话就等自己，自己一定会努力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大概是他被伤到了，或者他也觉得自己跟叶诗桐真的很像两个世界的人。
“就这样吗？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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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余自问自答之后，倒头再次睡了过去，车窗外的风景不断闪过，夕阳悄然落下，火车进入了隧洞之中，随机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过虽然这一次没有拿到代言合同，但是毕竟这个冠军可是实打实的，可是当方余等人回到了学校的时候，学校也是聚集了很多的学生在校门口欢迎他们，之前也是接到了他们要回来的消息，所以大家就一直在准备着。方余几个人看着这场面也是愣住了，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受欢迎，很多妹子都是激动地跑过去跟他们拍照，这也是让他们原本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甚至马文也是开口说道，“反正比赛都结束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拿到了冠军.....而且钱虽然少了但好歹也是有.....大家还是高兴一点儿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晚上哥几个出去喝一下......”李锦豪也接了话茬，方余见其他人都这么高兴，也是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致，只能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微笑。看起来方余几个人的名声在学校里算是彻底火了，然而，当天下午，再度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也是让方余整个人惊愕无比。

上一次给方余办手续的主任把方余叫到了办公室里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很多话，还对于他的比赛给予了高度的赞扬，但是说到底话里的核心问题也不过一个，那就是，即使方余在Z师大里读完了四年，也只能够以一个插班生的身份毕业，这也就意味着他是没有学籍档案的，就好比黑户一样，读完了四年连个文凭都没有，甚至严格地来说他都不算这个学生的学生。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之前你虽然考的分数很高，可你毕竟不是通过录取来的.......”主任一脸为难地开口说道，方余见到他这幅装出来的模样，心里仔细一想，也是立刻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自从大叔打完电话之后再没有过任何的联系，如此看来的话，应该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大叔也懒得在其中帮助自己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方余坐在座位上犹豫了很久，虽然他知道成人世界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一切到来的时候竟然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残酷，方余没有争辩，也没有给大叔打电话，而是默默接受了这件事情，毕竟自己不接受还能怎么样？主任见到方余这么受教，心里的担忧也是降低了不少，所以等到方余临出办公室门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哦了他一句，“对了，回头你去教务处把学费给交清了吧！这个可是不能拖延的，我也没有办法.......”

“好。”

方余沉声一句，随后默默离开，只是他的脚步声沉重无比，似乎被灌进了铅一般难以挪动。回去之后，这件事情他谁都没有通知，而是拿出自己的积蓄去默默交了各种费用，他本以为各种学费算下来也不多的，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不是统招进来的，没有想到最后交出的学费竟然还要比别人多出两三倍。教务处的人也是告诉了他，国家每年给统招名额都是有补助的，所以相应的二本一本类大学的学费并不是很高，但方余是超出名额的黑户，所以并没有.....他依旧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身上所剩的钱并不多，若是要维持学杂费的话，那就必须出去找兼职了。

就这样，自从比赛结束之后，生活一天天陷入了平淡之中，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方余开始做起了兼职。这基本上让他把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的，清晨练球，白天上课，傍晚的时候去餐馆里面洗盘子。渐渐的，他似乎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叶诗桐也在方余不回短信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面渐渐减少了留言的次数。

方余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沉默起来，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开朗，哪怕是在球场上，他很多时候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就这样一直下去，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又过了个把月。

某一天，方余正在餐馆里帮忙的时候，忽然，他瞧见了电视机里面的广告，是一支运动品牌的广告。按理来说广告也没有什么，可讽刺的是，这支广告的赞助商就是之前方余他们参加三人制篮球赛时候的主办方，而参演广告代言的人，竟然是方余的情敌陈炎。那一刻，方余忽然愣住了，整个人走神了，结果一不小心忽然没有注意手里端着应该给客人送去的菜掉在了地上。

啪。

盘子摔得粉碎，这突然的刺耳声音让方余惊醒过来，也几乎瞬间吸引了整个餐馆的目光。包括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男人是老板，大胡子，大腹便便，火药一般的脾气，平日里说话拽拽的，对待员工也很是苛刻。方余一出了这样的失误，大胡子老板也是立即走过来开骂了。

“你特么出门忘吃药了吗？搞什么？端个盘子都不行，你这个废物你还能做什么？”

方余一个劲儿地道歉，也是赶紧从地上捡起碎片，然而老板却是不依不饶，似乎不骂完方余就不爽似的，直接一脚踩住了正要被方余捡起来的碎片，“你特么除了吃还能做什么？让你来上个班一天要死不活的，老子怎么招了你这么个孙子.......”方余听到这些话，紧咬着牙齿，却依旧是低着头。

老板还在继续骂着很难听的话，甚至店里的客人都觉得老板有些过分了，然而，就在方余快要忍不住起来干老板的时候，忽然，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