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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篮球梦

不知道到底过了有多久，总之等方余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站了，天色也已经是下午时分，因为跟着以前的兄弟们，所以方余避免了身上没有多少钱挨饿的尴尬处境，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多少。带着方余他们这次出来的是小胖，小胖这一次又是来投奔他在工厂的干爹的。
几个人在工厂面前的一家残破不堪的小餐馆里吃了个随便饭，当方余坐在这卫生条件差到爆味道也不怎么样的小餐馆里一口一口吃着食物的时候，突然，他的心里有些辛酸的感觉，从小到大，虽然一直在家里过的也不怎么好，可却还未吃过这样的苦。想到以前在学校的那些生活，方余不仅忍不住有些想哭，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也是努力地忍住了。不过恰好在此时，小餐馆面前的一所学校放学了，来来往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学生从门口陆续走过，看到这些人有说有笑一脸开心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好像一条丧家之犬，方余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些地方被深深地灼烧着，他突然脸一红，偏过了头，再也不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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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小胖带着方余他们几个人去了工厂，可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工厂只要3个人就够了，也就是说多出了一个人。这该怎么办？

小胖很是为难地跟着自己的干爹商量着，可是干爹也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意思，多出了人他也不可能硬招收进来。其他的两个人跟小胖的关系明显要好于自己，方余最终迟疑了一下，还是主动站了出来，他开口对小胖说，“算了.....既然这样，那我去找其他事情做吧！反正我一身有的是力气......干其他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方余，真对不起.......”小胖并未劝说方余留下，似乎早就有让方余退出的打法。方余愣了一下，勉强微笑着，不过就在此时，小胖的干爹也是有了一个办法，在离工厂没多远的地方有一个工地，那里他有认识的人，方余若是想去的话可以介绍他到那里去，反正他个子也不矮看起来也很壮实，去到了那里也应该能坚持下来。

事到如今，方余已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告别了小胖他们之后，方余跟着小胖的干爹去了那边，最终在工地上找到了活儿。当天晚上就住在了工地旁边条件混乱肮脏的员工宿舍，小胖干爹送到方余随便交代了几句之后也就走了，留下方余在这里跟着几个粗嗓门的中年人休息。

初来乍到，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陌生条件，方余心里非常不是个滋味儿。那一夜，他根本没有睡着。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还好方余有早起的习惯，否则的话了真的是要挨骂了。一大早其中一个中年人领着他去到了工地上，从最简单的搬砖开始，各种重活儿累活儿但是没有技术难度的都交给了他。方余没有说什么，默默做了起来。一整天，十多个小时的辛苦劳动，方余躺在床上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

“这特么的.....老宋那混蛋以前说学习不好去搬砖，没有想到现在我还真的来搬砖了.....去他大爷的乌鸦嘴.......”

方余那天也是饿极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如同豺狼虎豹一样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压根儿动都不想动就躺倒了床上，这时候，他再想起梦想和篮球，忽然觉得是那样的遥远，生存在此时就是最大的问题，第一次在面对未知的人生时，方余的内心出现了恐惧。

因为方余以前在篮球队的训练，所以他在工地上干活儿也很快适应了下来，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他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劳动强度，为此，负责带他的中年人都是有些惊奇。熟悉了之后也是几下交谈，方余才知道眼前的大叔虽然看起来很老，可其实和自己的养父母差不多大，今年儿子也上大学了，中年人如此辛苦工作也不过就是为了孩子能够好好念完大学。当问到方余为什么没去大学的时候，颇为尴尬的他也是脸一红，然后讪讪地说道没有考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方余逐渐熟悉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每天晚上六点下班，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要不是某一天小胖几个人来找到他去玩他甚至都把以前的事情淡忘了。

“什么？打篮球？”

当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方余的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就好像一件尘封在内心深处很久的东西悄然被打开了一样，下班了也没有事情可做，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玩玩。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方余也是跟着小胖他们一起去了，市区有一所大学里面有很多的篮板，小胖几个人选择去了那里。

不过许久不见，出乎方余他们意料的是，小胖这几个货竟然找了几个在工厂里工作的小太妹，染着头发打着耳钉，喘着破布牛仔裤再颇带点儿非主流的感觉，若是不化妆的话，方余也许还会觉得她们是能看的。方余几个人进入了大学校园之后去到了篮球场，找了一个空场子就开始玩起来。

虽然许久没有玩了，可那些技术似乎都融入了方余的骨子里一样，当拿到篮球的时候，方余整个人都变了，能突破能投篮，能晃开人，甚至都快能够扣篮了。这一刻，他仿佛不是那个在工地上默不作声浑身脏兮兮被路人用异样眼光看待的少年，而是一个球场上的战神，一个自信满满充满了活力的年轻人。

一群人玩的好好的，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几个年轻人朝着球场走了过来，走到方余他们这边的时候停下了，一脸拽拽的样子，“喂，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不是的话就快滚出去，这个场子是哥们儿的，你们这些人赶紧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小胖几人看到那几个学生拽拽的样子也是怂了，准备拉着小太妹就离开这里，可是方余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这里这么多篮板，其他地方也有不是你们学校的，干嘛不去找他们？偏偏要过来找我们？”

“哼，笑话。”几个年轻人笑了，随后其中一个为首的人更是嚣张地走上前去，指着方余的鼻子说道，“老子就想在这个地方打球怎么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想单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