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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我自己
我给四季豆他们说有更直接的办法只不过是一年前半夜间无意听来的一些话加上自己的想象而已,并不真是我爸亲口给我说的,作为他工作上的保密要求,他也不会讲.
故事进行到这里,虽然我这人向来非常谦逊,公认有做事异常低调的美德,但这个时候我也觉得有必要非常简略的,使用大概5万字左右来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了,不然主要角色和领袖人物的基本情况都交代不清,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就像你已经知道的,我是70后,我叫陈俊波,估计我是我们学校唯一个没有外号的男生,也许你会问,像你这样一个疯狂给别人取外号,拼了命的抬高自己压低别人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外号?
确实,这个学校,包括我身边的人,一多半的外号都是我取的,曾经也有很多人尝试过要报答我,也给我取一个,但终究都是失败!
首先想按老套路从长相上取的,如黑油罐之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挣扎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到我身上可以用于攻击的缺点,而且对于我这样一个”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想要找到其他漏洞也是很困难的.
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反驳了,"你把自己说的跟宋祖德似的,真的一点缺点都没有吗?"
要说这个,那我也不能再继续否认了,每年学校里的老师都要联合起来给我取一个叫”三好学生”的外号,还有一个”状”,还要当着全校所有学生老师的面在我脖子上挂这个”状”,那场面,那情景,别提多丢人了.
对了,我这篇自传难免是要留芳百世的,所以为了防止多年以后看这篇自传的人产生误解,我解释一下70后这个概念.70后是指的公元1970年到1979年出生的人,不是指的脸皮有70毫米厚,这个概念要搞清楚!
言归正传,我爸是一名科学家,我耳濡目染,很小我就对天文,地理,历史,人文了如指掌,精通数理化外,弓弩骑射,琴棋书画等各项科目,尤其擅长发明创造.当然,这样说可能显得有些夸大了,不过,要说比同时代的儿童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这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好吧,我看到有人已经把砖头举起来了,这篇略微有些夸大的介绍就提前到此为止吧,要不然我下面说的事实可能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了.
他当时为某个秘密的科研机构服务,研究都是一些绝对保密的项目,很长时间即使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研究什么.只知道在某某所里面工作,这里面东西有最高的涉密级别.
他一年难得回来几次,每次回来都是深夜,不知道为什么,爸不肯让我和我妈搬到他工作的地方和他一起,因为这个他们吵闹了很多次,有好几次还闹的很厉害.
那一次就是我被他们大声的说话吵醒了,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随后就是有人骑自行车走掉的声音.当时我估计就是我妈,她这火爆脾气,又出自武术世家,我爸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这次估计又是赌气上外婆家去了.
又过了好一阵,我迷迷糊糊的快又睡着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来人好像很急,我爸起来打开门后却没有了声音.
我很好奇,下床隔着们尖起耳朵听,原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把声音压的非常低,门缝里又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正在很着急的时候,来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仿佛是很激动,
“冠东,我来是为了你好,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啊!”,
咦,这不是王叔叔吗?是我爸的好朋友,也是他们那个所的,上次来我家还给我带来好多巧克力.
我爸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躲,我就是不躲,他们有什么权利把这个成果枪毙掉,这个项目的成果至少还可以替代传统考古方法,不依赖史书和考古来了解历史真相究竟有什么错?已经这么多人做出了牺牲,难道我陈冠东几十年青春和热血也都白白奉献了,他们有什么权利?凭良心,我对得起党和人民!”
“你小点声,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对嫂子和俊波娃的死活也不管吗?这次上面的头头是动了雷霆之怒,要严办你,抓你的人最迟凌晨6点就要到了,这里太危险!”
我爸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声音又高了八度,
“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是敢动女人和孩子,老子让他们都活不成!”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震,知道是要出大事了,借夜光表的微光,我看到时间是凌晨4:39.
“愚蠢,你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们吗?没有!只要他们找不到你,所有关键资料和密码都在你手上,他们就不敢把嫂子和小孩怎么样,你想过如果让他们在这里抓到你意味着什么吗?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们这帮人?他们是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的.”
爸爸沉默了,划火柴点烟的声音,又是一声划火柴的声音,来回的踱步,似乎沉默了一阵,两个人又稍微压低了声音,王叔叔说,
“你先躲起来,我再探听一下口风,看这次上面的意思是按什么级别处理,也许只是纪律处分,不会上纲上线就最好”
“好吧”,我爸声音低沉,无奈,听得出来,他还是很激动,只是尽力将这种情绪压住了.
“嫂子不在吗?…哦,时间不多了,你赶快给俊波娃交代一下,车就在门口,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接下来爸爸就过来敲我卧室的门,很轻,我打开门,冲上去抱住他,刚喊了一声,“爸”就泣不成声.王叔叔就站在我父亲身后,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慈爱,
“孩子都听到了,你抓紧时间,我先出去在车上等你.”
父亲用他宽阔的臂膀抱住我,没有回头,嗯了一声,然后王叔叔就快步走出去了,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提醒,
“走前清除所有回来过的痕迹.”
爸爸把我放开,双手捧住我的脸,迎着昏暗的日光灯光,我发现爸爸的眼也湿润了,
“波娃,爸爸没做错,如果有一些想一手遮天的坏人因为爸爸的原因会伤害到你,你怕不怕?”
我收起眼泪,坚定的摇了摇头.爸爱怜的抚摸着我的头,
“不愧是我的儿子,还记得爸爸教过你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吗?”
“斗智斗勇!”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嗯,“爸深情的回望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一件我妈的风衣,
“告诉妈妈,我不会有事,让她别担心,也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今天晚上的听到的话,见到的人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妈妈,明白吗?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现在这个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爸爸向你保证,下次你再见到爸爸的时候爸爸会全部告诉你!”
“我明白了,爸,你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会和你们联系,尽量不超过6个月,也许更长,但我不会有事的”
爸刚走,我就开始忙碌起来,之前他曾多次教过我如何销毁各种物品和清理痕迹,以备不时之需,没有想到这一次真的派上了用处,尽管不熟练,还好这次爸爸随身带回来东西都带走了,停留的时间也短,东西很少,所以清理干净的信心也足.
我先先把客厅地上,沙发上能够找到的烟灰,短毛发,明显脚印都清理了一遍,然后采用同样的流程处理了父母卧室和其他房间包括所有的床和卫生间,然后将所有收集起来的烟灰和毛发用水冲进下水道,之后把父母房间的被褥叠好,第一道流程后,时间为凌晨5:.
时间不多了,接着用一张干毛巾将所有地面,重点是客厅的地面又仔细擦了一遍,接着将爸刚穿的拖鞋和烟灰缸用肥皂洗干净,然后拿起那块刚擦过地板满是灰尘的干毛巾,穿起自己一双底子比较脏的鞋子来回的在房间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擦干拖鞋和烟灰缸.
走了后几圈,之后又勉强套上妈妈的一双运动鞋又走了几圈,拖鞋已经和烟灰缸基本上全干了,而且上面满是灰尘,在确认没有留下擦拭痕迹后,用干毛巾套着手将拖鞋放回了鞋架,烟灰缸放回了原处.这时候看时间凌晨5:48.
门外是一个公用楼道,人很杂,不需要清理,门窗,木桌上有毛刺的地方也都检查过了,妈妈挂在外面的风衣和衣柜里面的衣服裤子口袋都翻过一遍,反复将所有细节在脑海里面过了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我才又在自己床上躺下来等待将要来的不速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