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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为情所伤

天魏四十年间，世道兴盛，一副盛景。.26dd.Cn一名美貌道姑穿着粉色的道袍，乘舟在水上漫游。当路过荫花楼时，她看着门前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后面赶上一条小舟，上面坐着一个神色淡然，衣服华贵的，美貌女子。
那道姑看到对面那个女子，现实一怔，良久才道：“楚寒呢？”

“十年了，我和师尊已不记得这个人了，欧阳姑娘却还记得。”那道姑自然是欧阳艳，而说话的美貌女子自然是张盈。

“是吗？”欧阳艳的脸微微一红，然后出神的望着天空。

“不知道还记得我吗？”欧阳艳不自觉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埋在扬州的繁华之中。张盈自然听到了欧阳艳的自言自语，看了她一眼，神色闪过一丝疑惑后，思绪便随着扬州的繁华走了。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起码傲流剑出世的风波已经过去了。远在大夏的楚寒虽然不知，但正巧在这个时候出关。

那时从灵竹林回来后，楚寒在心魔未除的情况下强行修炼逆天决，中途运错气，直接痛晕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依旧还是在练功房。起来一运真元便会十分疼痛。他知道这又是一次走火入魔。还好这次仅仅是筋脉被塞，只要接住外力打通便可。

到了这一步，他反而安静下来。一想到那句“你不如楚镜”后，他反而笑笑，回想楚镜给他断断续续的记忆，不禁感叹了一声道：“我不如楚镜，道行低微。”

很多事若不吃些苦头，便难以明白，难以看开。这一下心魔一除，被堵塞的筋脉竟然自行冲开，无不舒畅。

因此，一发不可收拾，闭关十年。出关后竟然不如了分神初期，进入了新的一个修真境界。

但是见到文皓岚后，依然是自叹不如。这次出关楚寒已经想好要做的十，当下就走去找了水，向她辞行。

“楚寒，你回去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仇川。”说着，手轻轻一摆，一封信送坐姿上飘向楚寒。

楚寒接过信封，正要走时，了水又道：“我那徒儿江颖为情所伤，我已经不懂情爱了，你去帮我看看吧。”

“为情所伤？到底怎么一回事？”楚寒一问，了水便把十年前发生的一一说完。

“为什么要让文皓岚欺骗她。”楚寒听完后，对文皓岚修炼无情决，还依旧如常对江颖很愤怒。

“并非欺骗，情由心生，并非动作表情。”

“不闻则不欲，见闻则生欲。文皓岚若不是对江颖有情，这么对她不是欺骗还能是什么！”楚寒愤怒的低喝道。

了水听了后，纠结的锁了眉，又道：“无欲，再见再闻又能怎样？缠在这问题上有什么意义吗？我只问你帮不帮。”

这问题是楚寒因愤怒，一时激动说出的，现了水一说，确实想不出什么意义。只好咽了这口气道：“帮！”说完便走出去。

十年的时间里，楚寒已经忘了江颖住哪了，但是走到门前，便想起十年前的情景。

“还有人等着我。”楚寒心道，脑海浮现出南宫如的样子，不禁感叹了起来：“人世沧桑，十年一别，红颜如故？”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立即收起情绪在门上敲了敲道：“江姑娘，楚寒前来拜访，能否见上一面。”

许久没人回应，楚寒又在敲门重复了下刚才的话。许久依旧没动静，楚寒耐着性子要再敲一次门时，门打开了。

十年前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双手拉门开，但如今一个灰袍女子侧身对着楚寒，面容虽然很对还是那时，但憔悴消了天真。江颖看都没看楚寒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那坐下。

“你憔悴了很多。”楚寒看着面无表情的江颖道。

这些年来，江颖已不见人了，刚刚楚寒敲门时，她却纠结了。最后放他进来，听到这一声关心，又是温暖，又是怪异。瞪了楚寒一眼，却不说话。

一看到这反应，楚寒心中一乐，总算还有反应，不至于行尸走肉。

“听说江姑娘已十年不在人前出现了，今日一见又是另一番风韵。”楚寒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只能先拍马屁，让她开口。谁知道这马屁一拍，江颖的神色有些纠结，却还是不说话。楚寒也不放弃，马屁变来变去，不提从前的事，奈何他就不是马屁的料，说了几句就没词了。而江颖依旧是一言不发。

“江颖，难道你哑了！”楚寒软的不行，来硬的。

“我怎么哑了！”江颖白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不说话！”楚寒见有效，乘胜追击，要让她和自己说话才能是一步。

“我有什么好回答的！”江颖十年不语，口齿有些不清楚了。

照理说受了别人的夸奖应该谦让再对对方夸赞，这样客套也有话可讲。但按照江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会回答的。

楚寒一怔，觉得江颖并不是不回答，于是也不废话了，道：“你现在还在伤心吗？”

江颖听了，眉头纠结的锁起来，过了好久才道：“好像伤心。”

“你想一直继续下去？”楚寒也不敢太直接。

“不知道。”江颖神色黯淡道，此时她的大脑很混乱，压下去多时的情感突然涌出来，不断的碰撞着。因为不堪这种痛苦，她闭上眼睛，泪珠慢慢滑落。

“这次来是为什么？”江颖始终没发出一点哭声，略带哽咽的声音道：“这些事你本是不会知道的，是……谁跟你说的？”她本想说是文皓岚说的，但是却忍住了。

“了水。”

“哦。”江颖失去泪水，看向楚寒迷茫道：“那时你问我要的答案我始终不能给出。”

话中有话，楚寒明白答案始终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但这也正是他希望的。那晚只是因为酒意上来问的，没想到引起这种事，但一想若不引出这事，江颖只怕要被骗得更久。

“我提的问题，现在我不要答案了。”楚寒柔声道。

“你不要了，但是……”江颖本来就只想给自己答案，别人不要与她何干。

了水是怕江颖因为难过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影响文皓岚无情决的修炼。虽然过了十年都相安无事，但还是结束了这事情最好。只是现在看来并没那种担心的必要。

“可是一直想着一个问题会越想越乱，不如先放一段时间，答案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楚寒这么说的时候，已经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便起身外走。

“等等。”江颖缓缓起身道：“你要出去吗？”

“嗯，回九州。”楚寒很干脆的回答道。

“带我去。”江颖这句话没有犹豫，眼中充满了鉴定。

“真的？”楚寒没料到江颖会说出这话，声明道：“我可能不再回来了。”

江颖却是淡淡一笑道：“将来的是将来再说。”

“哈哈，不错。”楚寒对这句话十分认同，既然江颖能用上这句话，也不多说什么了，等江颖收拾好一切后，便向了水辞行。

出去的时候楚寒见江颖脸上不舍之色，便问道：“还要见他一面吗？”

“要见吗？”江颖心里犹豫了下，笑道：“等我有答案了再说吧。”

玄水潭在大夏最东边，临近幽云的沙漠，两人一出来往东飞了一会便看到广阔无边的沙漠。

“幽云沙漠虽然广阔，但是要飞过也就两天的时间，这里时常刮起夹带黄沙的狂风，对我们的飞行造成一定的影响，要是碰上了，你就飞到我后面。”两人已经进入幽云了，楚寒正在回忆十年前经过这里遇到的情况。

“躲在你后面干嘛？”江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大袋是被自己闷久了，出来后心情也变得愉快，但容颜依旧憔悴。

“我用太极镜把这些风给卸开，你如果用真元罩抵挡虽然不会怎样，但是影响飞行速度。”楚寒解释道。“你从九州来到大夏是经过这里吗？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吗？”毕竟江颖很少出来，对这满地黄沙也充满好奇。

“满地黄沙的景色让我感叹了一下以外，就没什么了。很单调的世界。”楚寒笑了笑，没再说话。

幽云这个不毛之地并非荒无人烟，只是两人路过的地方正好没人罢了。不知不觉到了夜晚，温度急速下降。

“你很着急回去吗？”江颖突然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现在没什么好停留的。”楚寒停下来，问道：“是不是累了？”

“嗯。”江颖应了声，随着楚寒降到地上。

楚寒丢出一团真元火，在两人面前燃烧着，两人对坐着，良久无话。

江颖在十年里，为了忘记文皓岚给她带来的痛苦，全身心投入修炼当中，道行自然更胜从前，所以不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是她心累了。

“我有个故事，你要听吗？”楚寒自然看出江颖的异常，有意开导一下。

“嗯，从小到大也就他给我讲过故事。”江颖想起文皓岚给她讲故事的情景，心中猛地一痛。

楚寒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从前有个身世凄惨的人，他痛不欲生，整天什么事都不想做。有一天他去问一个智者怎样才能排除痛苦。智者没有回答，只是拿戒尺在他手上狠狠地打了一下问：”痛吗？“男人点头，智者又道：‘回去悟吧！明天再来找我。’那人点头走了。”说到这，楚寒认真的看着江颖道：“那人第二天来到智者面前，摇头说没有悟到。智者又是一戒尺，有叫他回去自己悟。第三天来到，还是没悟出，智者拿起戒尺又要打下去时，那人伸手挡开了。这是智者才微笑着点头。”

江颖听完后，现实一脸迷茫，随后恍然大悟的一下，但又立即变得失落，问道：“那人为什么痛不欲生？”

这个问题算是很胡闹的问题，但楚寒还是回答道：“为情所伤。”

这四个字一出，江颖顿时哇的哭起来，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柔弱。突然楚寒想起南宫如。他们是那么相像。于是坐到她旁边，搂她进自己怀里。

江颖并没有拒绝，反而抱紧了楚寒，一味的在那里哭。楚寒看着江颖颤抖的身体，心中一痛。突然痛恨起文皓岚，为什么欺骗一个这样柔弱的女子。

许久，江颖才停下，离开楚寒怀里。看着楚寒关切的眼神，她心中突然一阵感动，不过却没说什么。

“知道难，得到更难。”楚寒叹息道。

“谢谢。”江颖看着楚寒，略带歉意道：“那个智者让我们想不痛苦，就要拒绝痛苦。但是要有拒绝的能力才行。有些痛苦我们是拒绝不了的。”

“那不如让痛苦给你一个一了百了，以后也不用受那煎熬了。”楚寒嘴唇一弯，却没有笑意。

“是啊！你们既然这么痛苦，那就让我来给你一个一了百了吧！”楚寒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声音。

楚寒立即爆燃火光，照亮了方圆十丈的地方，回头一看，是一只人般高的蝎子，尾巴又大腿那么粗，全身的铠甲为橙黄色。尾勾一闪，黄光刺向楚寒。

眼前这只鞋子可不是上次遇到的那只紫芒巨蟒那个等级的。这只蝎子道行可能不过三百年，但是它却可以说话，说明它开窍了。楚寒不敢怠慢，唤出太极镜发出威慑整个照住，然后飞速后退。

江颖虽然从没对敌过，但是看到蝎子出手如此凌厉不留情，唤出青鞭甩过去。

青色的龙头吐出一段三寸长的青光刃在蝎子橙黄色的铠甲下划了一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但是蝎子还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两只钳子一张开，朝江颖射出两道黄光。

黄光去势凌厉，让江颖不得不抽回青鞭来抵挡。趁着这时，蝎子猛奔向前，接近目标。

一道银光夹着凌厉的剑啸射出，蝎子见这一道银光威力不小，可能要伤到身上的铠甲，于是胃口变成一把橙黄的大刀，将傲流剑斩开。

黄光这一力道之大，把傲流剑斩开老远，还强烈震动，导致难以驾驭。

可是这并不影响设么，紫芒剑从蝎子身后射来。这是蝎子的死角，尾勾不能后刺。江颖已经准备好等待蝎子转身，一鞭子缠住它。

不过，这蝎子已经开窍了，怎么能按照常理来想。尾巴向后横扫开紫芒剑，但力道不及黄刀。正要跃向两人，头顶响起一阵龙吟，一人大的火龙头罩住了。

火生土，楚寒这个火龙头罩下来，虽然蝎子痛苦的凄叫叫声连连响起，但是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挣扎十分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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