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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上门行医

“雷蒙德，我先把话搁这，病我治好了的话，这个诊金一分都不能少，咱不能砸了自家招牌你懂不？出诊一百，医不治一千，加起来一千一百金币！就算熟人也不能打折。”
一旁的欧贝斯都替穆沙感到脸红了，明明是他问着雷蒙德贵族圈子里有哪些身患重病，而且家里还非常有钱付得起诊金的人家，亏得雷蒙德跑来跑去忙了一上午才找到这么一家，他却弄得跟人家雷蒙德求他似的。

摊上这么一个医术高明得没边，人品下贱得没渣的主子，雷蒙德能说什么呢？自己可是面子里子都用完了才有那么一个世交的朋友信了自己，结果主子这边还不落一点好。我图啥呢……是了，我就是为了恢复实力，主子不是说了，看啥时候心情好了再继续给自己治么，那就多干点让他舒坦的事。而且一想到穆沙那神奇的手段，雷蒙德觉得今天这事也不会搞差了。反正那家子也不差钱。

却说那雷蒙德那朋友安德烈，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家的长辈有交情，雷蒙德和安德烈一起服过役的，虽然只是一起剿匪，却也算得上有点交情。这两年雷蒙德走了门路进御前侍卫，安德烈也独领一军，都混上一个副团长了。

可是这俩哥们的人品都不咋地，雷蒙德被废了自是不提，安德烈在一次剿匪中竟然被抛石机擦中了半边身子，幸好乱匪的抛石机属于就地取材的山寨货，威力不上档次，安德烈的一身斗气也够硬，擦中半边身子都没被打死。经过军中魔法师的医治命是保住了，可是半边身子却不如原来灵活，只得卸了军职回家养伤，紧接着那半边身子就一天比一天麻木，如果照这种情况发展，很可能就是一个半身不遂，估计全身瘫痪也是早晚的事情。

和雷蒙德那种没落贵族不同，安德烈的家族正鼎盛着呢，家里就他这一根独苗，还没留个后呢就成这样了，一家老小几乎是一夜白头啊。是以，当雷蒙德上门推销穆沙的时候，一家人虽然不信，却也病急乱投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应了。反正情况不会更坏了是不，就算不能重新站起来，只要下半身能顶点事给家族留个后也行啊。

“咳……在下扁昔鸟，这是我的小药童贝贝，这个是……”穆沙正要介绍雷蒙德，却看到那小子脸色通红的给自己打眼色，于是溜到嘴边跟班变成了朋友。毕竟当着外人总得留点面子是吧，以后少不得要靠雷蒙德多拉客户呢，卖身契这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的。

对面的伯爵老爷却没有多少热情的客套，直截了当的带着穆沙去看病人，而听闻有医生上门，伯爵一家子男男女女管家仆人护院的上百号人都簇拥了过来，毕竟这两年频繁有打着神医名头的家伙上门行骗，在打断一个又一个江湖骗子的双腿后已经半年多没人敢来触霉头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一群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情，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在穆沙一行人被揭穿后上去敲断他们的双腿。

穆沙的眼睛倒是没有看向床上的病人，而是回想着这家人占地好几亩的宅子，再看屋内虽不奢华却处处流露出雍容的摆设，以及门外浩浩荡荡的上百号下人，心中暗骂，我他妈真是土鳖啊，一千金币很贵么？我还自作聪明的要一千一百金币。这家人会给不起？我靠，一个半身瘫痪的家伙床头放的尿罐子都是纯金的，就算融了这个尿罐子铸造金币也够付诊金的了，更别说这价值还在材料之上的做精致做工了。不行不行，得按救未亡的标准算诊金，一万金币！

还没查看病情呢就已经盘算着怎么要诊金了，穆沙也是一朵奇葩了。

床上那小子看到穆沙的打扮，也猜出是家族中延请的名医。他明白自己的状况，圣堂的大主教看过自己的病情都说，最多是维持原状，不可能有半点起色，是以早就对自己的人生放弃希望了。不过良好的贵族修养还是让他对穆沙保持以礼貌的问候，随即配合的让穆沙诊治。

“半身瘫痪两年多，整日卧床，身体竟然还能保持健康状态，半点都不显消瘦，这个叫安德烈的小子根底挺扎实的嘛。”在探上病人手腕的第一瞬间，穆沙就感受到了他体内磅礴流转的斗气和炽热如炉的旺盛气血。同时穆沙心中暗道，这些贵族也并不都是小说上描述的那么纨绔，至少这种大家族精英无论待人接物还是个人修为都无可挑剔的。

收起自己心中的杂念，穆沙分出丝丝缕缕的血气在安德烈体内游走，血气本就是血液所化，流入安德烈体内之后便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中，根本就没有半点变化，更是察觉不到一丝的异状。可是在润物细无声的过程中，穆沙的血气已经在安德烈体内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将他身体的情况尽数掌握。

唔……当时那抛石机已经将他半边身子的经脉和神经重创，虽然他命硬扛了过来，可是病根却落下了，军中的魔法师又不高明，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外伤，体内郁结的经脉和乱成一团的神经却半点都没理会，不瘫痪才怪呢。

可是……这病该咋治呢……伤都已经长好了，难道我还再给他一刀刀挑断割开，理顺了再接好？就算我不嫌烦，安德烈这小子也得扛得住啊。对了，欧贝斯好像说过这个世界没有麻醉药的，我也不知道麻醉药是怎么配的。

说白了，安德烈的情况跟《倚天屠龙记》里被大力金刚指捏碎全身骨骼的俞岱岩一模一样，都是肌体受过创，但是没等矫正就已经愈合，反而更不利于治疗。想那俞岱岩，还是在瘫痪了二十多年后被重新捏碎浑身骨骼，用黑玉断续膏再度医治才痊愈的。

可俞岱岩受伤的是骨骼，人总共就206块骨骼，伤势就算在复杂也不会棘手到哪去。可安德烈受伤的却是经脉和神经，人有多少经脉？又有多少神经？就算以地球高度发达的科技也给不出个准数啊。是以，安德烈的情况比俞岱岩复杂十倍百倍，也就穆沙这个拥有血气，对人体掌握到极致的家伙才敢揽这个活，换个二人都只有摊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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