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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的滋味（下）

刘基一看叛军溃逃，令亲兵传信周瑜，说后面叛军被自己打败，自己现率部追击。接着，刘基一声怒吼：“全体都有，杀光前面的强盗，冲啊！”话语未落，刘基一马当先冲出了阵营，向叛军杀去，接着全军也发起了冲锋，就是留守粮草的近三百兵士也有大半冲出营地，向叛军追杀。其中，留守的两名百夫长，一人冲了出去，一人留了下来。冲出去那位还劝留守者：“没听见统领说，全体都有……”
刘基这一冲杀就停不下脚步，杀得血红了眼，煞似吓人。刘基边杀嘴里还边嘀咕：“见血！见血！见血！……”，刘壮、刘义、薛贵、李直四亲卫也不敢劝，在边上清理着冷枪冷箭。其实，现在那有什么冷枪冷箭？一方狠爹娘少给了双腿脚，只顾亡命奔跑；一方砍瓜切菜杀红了眼，已是机械性、惯性动作。天将放亮，刘基和四亲卫冲杀所在，已经脱离大部队很远了，此时刘基才回过神来。

刘基看着自己鲜血染红的战袍，方天画戟延身的血水，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血腥的一面。这一场厮杀，刘基估计自己没杀一千，也应该有几百人，兴许还是几千人？刘基为这数字惊住了，楞楞的钉在那里，没动了。

四亲卫也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尸体缺胳膊断腿，有的还只有半边脑袋，顿时肠胃不舒服起来，一个个翻江倒海，呕吐不止。刘义和李直最小，反而最先适应止住了呕吐，只是觉得身体意外的疲乏、疲倦。

刘义见李直要近刘基身边呼唤统领，连忙伸出长枪拦住李直说道：“统领现在魂魄出窍，你要近身，统领定将你当敌人给杀了。你能挡住统领一戟？”

“啊！”李直连忙后退几步：“那现在怎么办？就让统领这样？”

刘义解释道：“我听我父亲说过此现象，最好是能自己醒悟过来，要不伤身也伤神。现在，我们只能在边上守着……真他妈难受，杀人滋味就是这样？……”

天渐渐亮了，晨曦里的微风扫过大地，带来一片清新气息，扫走夜的秽气。只是今辰，看来这清新气息是冲不淡浓郁的血腥味道，刘基和赤狐还在孤立着。四散的长发，空洞的眼神，高大的骏马，流血的画戟，刘基伟岸的身躯在晨曦的血红里更加鲜艳刺眼，这是地狱的杀神！没有灵魂和慈悲，只有杀戮和毁灭。晨曦似夕阳，天皆是血红的。

等待已有二个小时，这时间太久了，刘义也开始担心起统领来。

就在众亲卫手足无措之时，刘基仰天一声怒吼，嘶声力竭，破空而啸。众亲卫皆是大喜，统领终于回来了。可转眼大家就感到神魂不定，耳朵疼痛。刘基此次呐喊，气息悠长，尽突破了功成后，久未提升的气功境界。这下，四亲卫可遭罪不轻。佛门“狮子吼”？

刘基终于停下了怒吼长啸回过神来，心神、身体尽未感不适，连剧烈活动后的疲惫都似没有，看来自己确有血腥、冷酷的一面。刘基看了一眼四散的尸体，长叹一声，带着四亲卫向大营行去。

没到大营，就见刘武带队闻声赶来。一见刘武疲惫之相，刘基也没问昨夜（今辰？）战况如何，首先吩咐道：“此次狼军首次见血，部队中肯定有不少人不适应，马上安排人收集安神汤药给士兵喝下，我看你也好不到那去，叫守营的百夫长去办。我去找大都督，让狼军休整一天。”

回到大营，周瑜大军尽然不见了？

原来昨夜，周氏带兵上当袭营，转眼就被虎狼军剿灭，待刘基汇报后营有叛军袭击时，周瑜已在考虑是否连夜攻城。周瑜通过剿灭袭营叛军，知道他们战斗力不强，就派出陈兰带兵三千来支援刘基，自率二万余大军连夜乘势攻城并一举拿下了新都。陈兰率三千人马赶来后营时，刘基已经发起了冲锋，陈兰随即也加入了冲锋行列。有着陈兰三千人马加入，战果不错，基本全歼了叛军和黄山土匪，匪首已杀，估计逃脱之人只有几百，俘获的俘虏达到三千。

狼军随即拔营进到新都休整。此次战斗，狼军到是无一人战死，却有不少人受伤，基本上是跑脱了力，没有合理分配体力者。这些伤者，不是让自己歪了脚，就是扭伤了胳膊，拉伤了肌肉，到给刘基上了一堂生动的实战课程。

战后总结，刘基发现自己命令还是不清，让两留守的百夫长中一人钻了空子。刘基也没处罚他，初战能有如此效果，在多言就是苛刻了。大家都有战功，都有奖赏！

战后士兵多有不适也在安神汤药和相应思想工作下，基本恢复，军队很快运作正常，毕竟当兵吃粮者，早就有了此等觉悟。刘基对于没有参与杀敌、留守军部的士兵皆派出去打扫战场，用战后战场的惨烈来让他们先行适应，同时，刘基命令士兵将叛军尸体全部运到新都城外集中火化，并挖坑掩埋。

做完这些，刘基带领狼军在叛军掩埋处建起了一高大纪念碑，书写下此次叛军叛乱经过、愚弄老百姓事实和被剿灭经过；同时在纪念碑旁，立起同等高大碑石，上面刻着《新土地政策》；另又建一同样大小碑石，将《新土地政策》碑石夹在中间，上刻着此次叛乱的后果，主要是叛乱死亡人数和对新都老百姓造成的伤害。最后，刘基狼军再建一院墙将此三碑圈起，起名“三碑园”供后人参观。

随后，刘基带领狼军在“三碑园”焚香祷告，乞求上苍接受死去亡魂，让他们的灵魂能得以安息。刘基此举主要是教育士兵不要为杀而杀，成为杀人狂者，同时也是化解死者家属怨气。不日，周瑜接受刘基建议，带领虎狼军代表也在“三碑园”焚香祷告。

此举，让刘基狼军、周瑜虎狼军、丹阳刘繇在新都获得了巨大名声。配合周瑜的安民告示和刘基狼军的沿街、巷的宣传演说和标语，新都老百姓从此是真正归心，《新土地政策》得以顺利实施。

此次叛乱规模如此空前，超过以往，刘基心里一直有怀疑是曹操搞鬼。虽没有证据，但这笔帐，刘基是铁心要记在曹操头上。现在看到新都的满目疮痍，刘基只能感叹！江东力量还是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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