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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外一个小小山坡上,扎了一个同样小小的兵营。兀鲁赤带着他手下的百来名兵士临时驻扎在这里。营地里有一名随军的汉人郎中,正在给脱古哈上药止血。脱古哈全身多处负伤,尤其小腹中了竹枪,失血很多,虽然最终不致命,十天半个月之内却是再也不能逞凶。
兀鲁赤败退之后,越想越不甘心,十分憋闷,对狡猾的南蛮子无计可施。想到自己手下也有几个北地的汉人,或许熟悉南蛮的想法,能够找出破绽。
被找来的这个汉人名叫刘承徽,原来在北地给一个万户长做师爷一类的参谋,后来被征来军中跟随元军南下。
兀鲁赤非常详细的把今日战斗的每个细节都说给他听,问道:“都说你计谋多,你可有办法破寨?”
刘承徽仔细听完,眼珠转了一转,道:“鄂托克大人,按照您的说法,这个村寨里面的人非常狡猾,我们是被他们引过来的。”
兀鲁赤一愣:“怎么,你是说这些南蛮子活的不耐烦了,主动招惹我们?”
“是呀鄂托克大人,您想,我们是路过这里去恭州的,没有发现这个寨子,现在是他们故意引我们去的。多半是恭州的宋国指挥使担心我们大军集结,派人在这里牵制我们大军集结。”
兀鲁赤犹豫起来:“难道我们留着他们不管不顾,继续奔往恭州?”心里极为不满:“我们死了好几个勇士,必须杀光这些蛮子,否则我们大大损伤了士气!”
刘承徽点点头,微笑道:“破寨不难,总之不能硬攻。”
“那该你说该怎么打?”
“他们既然埋伏了拒马和竹枪,显然早有准备,里面必定有宋国的大将,我瞧着他颇有计谋,也许是个诸葛亮一类的人物。鄂托克大人只要攻破村寨,活捉这个大将,就是很大的军功。拔除了这个后背的芒刺,我们就能安心围攻恭州城了,鄂托克大人也会成为千户长了。”
兀鲁赤兴奋起来,搓着双手,问道:“我们明天应该怎么进攻,道路太狭窄,我们的勇士和战马都使不出劲儿。”
“鄂托克大人,不能等到明日。敌人今天占了便宜,一定高兴的疏于防范,我们今日夜间就去攻打。晚上请鄂托克大人多准备火把,我们去烧毁竹林,火攻破寨!”
打发走刘承徽后,兀鲁赤吩咐升起篝火,取出烤架,把一条羊腿串起来,撒上一点儿盐巴,喜孜孜的烤起肉来。心想本来也没打算立大功,不过是杀些蛮子百姓,混一点人头赏,不料一件大功要送到手里来了。
他烤好肉,大口撕咬下一块慢慢咀嚼着,肥嫩的羊油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他随手抬起左袖蹭掉,心里暗乐:“脱古哈这个有力气没脑子的蠢货,一直不服气我做百户长。我马上就要立下大功,可以升为千户了,而他的命却还是我救回来的。活该他现在动弹不了,以后他见到我再也不敢不恭敬了。”
兀鲁赤正自高兴,突然想起一事,自己已经在这里逗留一天,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恭州,等于有违军令,元军法度森严,自己不但无功,反而要掉脑袋。虽然已经派出一人向大营禀报,但那时敌情并不明朗,或许那颜大人帖木儿不花以为自己小题大做,贻误军机。连忙唤来一名士卒,要他赶紧快马加鞭,去大营报告不花大人,说自己把南蛮大将诸葛亮包围在一个村寨里,明日必可活捉,再押送大营候审云云。
他没记全刘承徽的话,但是隐约记得是叫诸葛亮,遣出送信人后,安下心来,大口喝着马奶酒,哼起了自己部族的小曲儿。
蒙古人不同于附属于他们的北地汉军,禀报要写文书。蒙古人只要带上有自己部落标记的兵符,凭口信传达就可算数。
这种通讯方式果然造成了混乱,前去大营的蒙古兵汇报说宋军大将诸葛亮意欲在背后牵制,已经被兀鲁赤率军逼进一个村寨,明日就可捕获。帖木儿不花不知道诸葛亮何人,各种军情汇报也不曾提及,连忙召唤安西川军和安东川军的几个汉人将领过来询问。结果他们闻之大惊失色,纷纷说诸葛亮已经死了一千年了,如何会显灵现身,恐怕是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人。最后不花也没搞明白情况,几个汉军将领议论不休,消息反倒是传了出去。最后以讹传讹,很多汉军将士抱怨蒙古军杀戮太重,以至于诸葛孔明被怨气逼得显灵;有人甚至说诸葛亮守蜀地多年,现在元军来攻,出来显灵帮助守城也在情理之内;还有人说难怪久攻钓鱼城不下,原来是诸葛亮在天之灵暗助宋军。
不花看出了“诸葛亮”此人在汉人和南蛮子中极有名气,不顾左右汉军将领的劝阻,也不去派人调查,下令用汉字抄写五十张告示,上书“已擒获宋蛮大将诸葛亮,几日内推到恭州城外当众斩首,尔等胆敢顽抗不降,不日一鼓克城,寸草不留云云。”命人用响箭射进恭州城墙,恐吓宋军守将。
恭州的守军将士拾到告示,个个莫名其妙,简直是“丈二的头脑摸不着和尚”。诸葛亮在南宋极受人推崇,四川就更不必说了。宋军将士又是好笑,又是愤怒,纷纷大骂鞑子不学无术,丢人现眼。
兀鲁赤和刘承徽对自己无意中制造的插曲当然一无所知,到了晚上,他们准备停当,悄悄向竹林摸来。距离竹林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元军纷纷下马,手举火把,步行走进竹林放火。
他们看了看地势,里高外低,于是决定从里向外一路烧过,抱着一罐猛火油和几块棉絮,举着火把,静悄悄的向最里面走去。这个竹林从地势上看里面高,外面低,而且两侧有坡且崎岖,中间倒是比较平缓,元军全部从中间进入。他们也懂得马缚口、人衔枚的做法,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了轻微“吱吱”声,竹林的幽暗使得几十只火把像冥灯般的诡异,偶尔有山风吹在竹叶上,沙沙的响声加上摇曳如鬼火般的松香火苗,使得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也不禁心中有些不安。
几个蒙古兵将猛火油倾倒在最前面的竹子粗干上,用火把点燃,随即扔上棉絮扩大火势。竹子迅猛的燃烧起来,发出的哔哔剥剥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极为刺耳,一大块竹子被烧的迸裂,弹出的碎竹片扎伤了一名元兵的胳膊,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惨呼。
蒙古人显然没想到竹子燃烧起来的声音如此之大,简直是在燃放爆竹一般,既然如此,对方恐怕已经发觉,索性干脆四处放火,以求尽快结束。于是蒙古兵将手中火把四处点燃竹干,甚至直接抛到竹冠上面。
突然间村寨中锣声大作,上百人齐声呐喊,一支支点燃的竹箭射向天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元军士兵身后的竹林中。
兀鲁赤被突然发出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看见点燃的竹箭一支支射进来,初始有些纳闷:“蛮子怎么自己烧林?”马上他就明白对方是想把他们烧死在这片林子里,所有的竹箭都是奋力的射向空中,再落到他们身后。
蒙古人眼瞅着自己身后的竹林落下一层火箭,还有不少射的不远,从空中向他们头上坠落,情势顿时危急。兀鲁赤一向好斗,不肯轻易撤退,连续的受挫让他红了眼,怒火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大声吼叫着招拢人马,眼睛死死瞪着竹林前面那一排鹿角和拒马,思考着是不是要开始强攻入寨。
刘承徽从兀鲁赤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图,急忙上前阻止:“鄂托克大人,不可硬攻,敌人的竹箭和竹枪多不胜数,我们去拆搬拒马的话,会死伤很多勇士的。”
兀鲁赤对这次行动失利极为恼火,对这个言称“敌人会高兴的疏于防范”的刘承徽很是不满,没好气的吼道:“那你说该如何作战?”
刘承徽看到不断有竹箭射来,火势已经很大,再不走恐难走脱,对着兀鲁赤道:“现在火势太大,再不离开就要葬身在此,鄂托克大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您下令撤军吧。”
兀鲁赤狠狠一记耳光将刘承徽打了个滴溜转圈,骂道:“还烧?我们就要被烧死啦!”他毕竟征战多年,明白眼前讨不了好去,大声吼叫着,命令元军向竹林两侧没着火的地方突围,然后绕回后面再集合。
兀鲁赤一连吼叫数声,混乱中的蒙古兵开始从两边较高较陡的坡地上撤退。下了马背的蒙古兵身上挎着刀、弓箭、褡裢和水囊,手里举着火把,在高低不平的竹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突围,早已没有了在马背上的威风。兀鲁赤亲自带着三四十个士兵从右面高坡上绕道回行,边走边心里懊悔,委实不该相信刘承徽这个狗头军师的馊主意,明明是来烧林子,反而被人家烧了。他心中一腔愤懑,只想着明日如何强攻破寨,只要不避伤亡,冒死搬开拒马,大队骑兵便可一拥而入
刘承徽这个讨厌的家伙突然从后面又慌慌张张的跑到眼前:“鄂托克大人,小心!敌人只放火箭烧了中间竹子,两侧却”刘承徽突然觉得肚子一凉,低头看去,一支粗大的竹枪从他前腹贯入,汩汩鲜血像涌泉般的四溢。“有埋伏”他微弱的发出死前的最后呼声,随即是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一排元兵突然纷纷惨叫,刷的一声掉进了陷坑,有的捂住脚发出惨嚎,兀鲁赤吃了一惊,低头举着火把撩照了一下,原来有很多竹签子倒插在地上,在落叶和枯草的遮掩下几乎无法分辨。几乎与此同时,左面突围的元兵也不断发出哀嚎,像野兽似的吼叫与怒骂此起彼伏。
兀鲁赤心知中计,这反而激发了他的悍性。他抽出弯刀怒声嘶吼,喝令部队集中,不要分散乱走。一名元兵小校脚心被竹签子扎伤,疼得单腿蹦了几下,也不知触发了什么,一支竹枪突然从一层枯叶中射出,捅进小校的腹部,力道大得惊人,带着小校继续前行数米,扎在一只粗大的竹干上。被钉死的小校、粗大还在微微颤抖的竹枪、四处爆发的惨叫、哔哔剥剥的燃竹以及部下惊恐彷徨的神色,使得兀鲁赤一时又急又恼,束手无策。
忽然之间,村寨中杀声大作,有人用生硬的蒙语叫骂,回头望去,黑影憧憧,兀鲁赤惊醒过来,大声吼道:“排成一列,排成一列。”挥舞马刀,将剩余的二十来个元兵排成前后一溜,如长蛇一般,可是竹林并非平坦大道,元军依旧不得不逶迤前行,不过已经是足够紧凑,在兀鲁赤严令之下,前面的士卒即使踩上竹签,剧痛难忍,也不许出声,继续咬牙赶路。
“嗖嗖”两声,最前方的几个元军士兵被几支竹枪穿成一串,竟然站立不倒。兀鲁赤喝令将死尸当做盾牌挡在前面,由于竹林比较密,盾牌又笨重,兀鲁赤没有让部下们带盾进来,如今只好用死尸代替。
蒙古兵们时刻的小心着地面上的竹签、隐藏的陷坑和一不注意就触发的暗弩,尤其是压藏在枯枝落叶下面的暗弩,绳弦绷紧处别着锋利的竹枪,是可以直接让人毙命的可怕杀手。
兀鲁赤的人马死伤惨重、极为狼狈的终于逃到竹林之外,望着剩余的十**个士卒,兀鲁赤怒火中烧。兀鲁赤心里明白,蒙古军从来都视败军之将为懦夫,如果不能生擒敌酋,摧毁村寨,不要说不花大人不会饶了他,自己也没脸回大营见人了。
没等他多喘几口气,从左面突围的元兵零零散散跑出几个向他奔来,其中一个肩膀上被一支竹枪贯穿,依旧带着挂在身上的竹枪狂奔不止,令这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们为之色变。
兀鲁赤大吼着询问,方知左面的元军中伏损失更加惨重,仅有这七八个人得以逃脱,虽说左面的坡度更缓,但是遭遇的暗弩和陷坑更多,很多元兵在黑暗之中不辨虚实,一脚踏进浮土或枯叶掩藏的陷坑,被下面倒插的竹枪活活戳死。
兀鲁赤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结果,还不如冒着火烧的危险从中间突围,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兀鲁赤下令集合队伍,退出半里地外骑马回营。
近百名蒙古战士,都是沙场上锤炼出来的精锐兵卒,一夜之间伤亡了七八成!自己还是没搞清楚敌人是谁?有多少人马?意图何为?
兀鲁赤明白自己难逃军法,心中决定明日死攻村寨,哪怕是战死了,起码对得起自己部族之人,否则受军法处死,自己的部族也要蒙受羞耻。
他边走边默默的想着,先回十里外兵营歇息,明日养精蓄锐,拼死杀入寨子,一雪前耻。虽说眼下他手里不过二十来人,兵营里还有几个伤兵。可是他却不想通知其他元军前来援手。两次攻寨的失利以及极其惨重的减员,使得他很怕别人知晓此奇耻大辱。
突然前面的人骚动起来,到处是蒙古兵绝望的叫喊:“马!马呢?我们的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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