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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春光乍泄

第二章春光乍泄
穿过文江街，抄近路，然后沿着一条沙石路的灰白色土马路往前走，再直穿过一片绿色菜地，便可见前方的丽达制衣厂了。.26dd.Cn

丽达制衣厂是文江镇的第一大制衣厂，也是镇政府重点扶持的企业之一。

文江镇位于沿海城市玉州市的南部，是市政府决策首个开发的镇区。

由于这边是南方沿海城市，所以气候炎热，刚开春，大街小巷的就是短裤、短衫了。

尤其是女孩，穿得更是甚少，前露|胸、后露背、下面露大|腿的，大街上转悠一圈，真是大饱眼福。

近些年来，开放沿海城市，所以涌来这边打工的外来人口是多之又多。

白手起家的暴发户也是数不胜数。所以就从这时起，大家都开始谈论读书无用的话题了。因为那些暴发户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的主。

……

周青目前所在的那家工地，在丽达制衣厂后边的一片空地中。

由于丽达制衣厂的业务量越来越大，所以需要扩建，也需要一幢像样的办公楼。自然，目前正在建设中的，就是丽达制衣厂未来的办公楼，规划建五层楼高。

离老远就能听见工地上的电锯声、电焊声、砖刀声、钢筋的撞击声、钉模板声的铁锤声、还有工友们大嗓门的嬉笑声。

这熟悉的声音很快就让周青回想起了他来这工地之前的一些事情。

当他追忆到他八岁时的那些事情时，不禁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歹毒的女人！”

这也是自从他爸去极乐世界享乐去之后，他对***称呼。

至于那个歹毒的女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他早就不想知道了。

有时候，他小子情愿人家说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不愿人家说起他妈。

……

当他小子晃晃悠悠地从丽达制衣厂旁边的小道走向工地时，赶巧，迎面碰上了正打算去小卖店买烟的工头。

也就是在医院里被周青这小子扒了衣衫的那个胖女人的男人——潘永贵。

他个头不高，矮戳戳的，肤色黝黑，还微微驼着背，工友们都管他叫潘驼背，可以说是个其貌不扬的大老粗，能娶上老板娘那样肥得跟孕期的母猪一样的女人，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家就是个榜样，是一个工头，手底下有二十多号人跟着他卖命、干活。

潘永贵打眼一瞧，见周青那小子晃晃悠悠地回工地了，便急忙问了句：“你玉莲婶呢？”

“哦，她呀……”周青懵怔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只好谎言敷衍道，“她说她去医院结医疗费，我就自个先回工地了。”

“那你小子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呀，好着呢，现在给老子个女人都能睡了呀。”

“操，你小子还真是一副二流子的相。”潘永贵说着，话锋一转，“行了，你回工棚歇会儿吧，老子去买包烟。”

然后，周青那小子也就不慌不忙地朝工地方向走去了，一边暗自道——老子刚出院，不歇着，还想让老子去给你为奴呀？这破工地，不是摸砖头就是和泥浆，要么就是扛水泥、拉斗车，天天累得要死，也没有顿肉吃，真是他娘个西皮的哦！

这会儿，工地上正在开工，工友们都在工地上忙活着，所以工棚里也就没人，安安静静的。

工棚离开工现场相距约一百米的样子，搭建在一片平整的绿草地中，由帆布、竹竿和横木等搭建而成。

90年代，还没有活动的彩钢房，工地上也基本上是人工作业，没有吊车和搅拌机、挖掘机等大型的机械设备。

周青慢慢悠悠地走近工棚时，忽然皱了下眉头，貌似内急，于是他也就没有急着进工棚，而是转身朝工棚后方的山里走去了。

由于工地上没有搭建临时的厕所，所以工棚后方的山里就成了‘重灾区’。

女人们上山方便时，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防止春光乍泄，一般都会叫上自家的男人给站岗放哨。

穿过工棚后方的草地，很快，周青就钻进了山里的树林中。

虽然树林成荫，草木郁郁葱葱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撒在草地上，但钻进树林后，扑鼻而来的不是浓郁的草腥味，而是一股屎尿的臭味，难闻至极。

周青惶是紧皱眉头，憋着鼻子，不敢呼吸，双眼直盯着脚下，生怕踩着‘地雷’，快步而又小心翼翼地朝上方的草地走去了。

当他步向了上坡路，到了安全地带，这才换了口气。

然而出奇意外的是，当他小子抬头朝上方的一块较为平整草地放眼望去时，登时就愣住了，忙是停止了步伐，然后蹑手蹑脚地蹲了下去，偷偷地直盯草地远处的一角看……

在草地那头的一角，靠近山壁的地方，正蹲着一位模样娇小可爱的女孩，肤色白净，如霜似玉，她貌似正蹲在那儿解决体内的排泄物。

由于她前方有一片稀稀落落的绿草遮挡，所以很难清晰地瞧见她那‘军事禁地’。

越是这样，周青那小子瞧着才越是心急，郁闷得皱了皱眉头，暗自恼道——格老子的，你个小龟婆娘就不能再往前蹲一点儿呀？这样模模糊糊的，啥玩意都瞧不见，真是他娘的郁闷！

瞧不清她那点儿地方，周青这小子自是不甘罢休，便小心谨慎地稍稍地抬了抬头，使劲瞪大着双眼，死死地往那儿瞧……

呃？嘿嘿，老子总算是瞧见了一撮黑毛，真好看！

随之，他也就忘了自我，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来，笑嘿嘿地瞧着……

哇，她的腿好白哦！

他娘的，她那儿怎么黑坨坨的呀？把那儿都给遮住了，真是郁闷！

那女孩忽然察觉从草丛中冒出了一个人影来，被惊吓得一声尖叫：“啊——”

呃？这么小心都被发现了呀？

周青那小子惶急蹲了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屏住了呼吸，没敢喘息。

这时，那女孩是又羞又恼又气，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急忙展开手头的手纸，便是反手向臀后，毛毛草草地、慌慌张张地擦拭了两下，噌的一声就站起了身来，赶紧提上了裤头，一边系上皮带，一边气恼道：“谁呀？！”

其实，周青认识她。

她是潘永贵的外甥女，名叫蒲静，刚中专毕业，也是初次跟着舅舅出来打工，只是目前还没有找着工厂上班，所以就暂时住在舅舅的工棚里。

由于她天生丽质，工地上的年轻男子们自然是暗恋不休，一个个都在暗地里争风吃醋，你争我斗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周青这小子求刘鹏拜师学艺时，刘鹏就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把老子和工头的外甥女撮合到了一起，老子就收你为徒，以后跟着老子学砌砖，当大工。

其实工地上除了小工和大工之分外，还分为泥工、木工、铁工、电工。

周青跟着潘永贵这伙，属于泥工，也就是负责砌砖的。

刚进工地，他小子自然是只能做小工，为大工们服务，听大工们使唤，在开工时就忙得跟狗似的团团转。

大工们说架子上没砖了，他得去码砖到架子上；说没泥灰了，他得忙着去提泥灰来；说手套破了，他得赶紧给换手套；说渴了，他得立马端茶递水；甚至到下班后，大工说想去发廊耍女人，他都得陪着去。

为了摆脱这种被当狗使唤的命运，周青这小子来工地没几天，就决定拜师学艺。

他所拜的刘鹏，年轻虽然轻轻的，才二十出头，但他的手艺可是在工地上排名第一，砌砖的速度更是惊人。

一般的泥工师傅一天也就砌一千二三百块红砖，但刘鹏那小子一天能砌两千块红砖，还能提前一会儿收工，且砌出来的墙面没得挑，里外都一样的平整。

所以周青这小子选中了拜刘鹏为师。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如何将工头的外甥女蒲静撮合跟刘鹏一起？

好一会儿之后，蒲静听树林里没人应声，她更是恼火道：“谁呀？！出来呀！！让本姑娘瞧瞧是哪个臭不要脸的？！”

一边骂着，她一边往前迈了两步，然后弯腰从草丛中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再不来，本姑娘就扔石子了哦？砸着了，可别怪我哦！”

这下吓得周青那小子也就在草丛中藏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嬉皮笑脸的站起了身来，嘿嘿一乐，装作啥也没发生地乐道：“呃？蒲静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蒲静瞪眼一瞧，见是周青，气得眉毛直立：“嚎！原来是你个死二流子呀？老实交代，你刚刚都瞧见啥了？”

“啥也没瞧见呀。哦，不对，我刚上山就瞧见了你站在这里。”

“还不老实点儿是吧？！信不信我叫我舅舅开了你呀？！”蒲静心里则在想，死二流子，你承认不就得了嘛，人家不会把你怎样啦，只要你不乱说行啦。

周青又是嬉皮笑脸的一乐：“嘿，就是瞧见了你嘛，还有山里的树、草。”

见他嘴硬，蒲静愈加气恼：“哼！信不信我揍你呀？！”

呃？想揍老子？吹吧。老子就算让你一只手，再一手握住我的那个，就能轻易撂倒你个小婆娘。

这么一想，周青便是顿生歪念了……

操，反正这山里就我和她两个人，怕个鸟呀？她个小婆娘要是再敢跟老子犯狠，老子就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完事后老子就是死活都不承认，看你个小婆娘又能奈何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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