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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谁的江湖
潇湘看着闭目沉思的仗剑行天涯，感觉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有点变了，变得太关心帮会的事情了，他应该一心扑到修炼上才对。ＥＮｘｅＩ。Ｏ
潇湘问道：“天涯帮主，你叫我来说是帮其他人过任务，可是现在人都走完了，也没有说要我帮谁啊？”
仗剑行天涯苦笑着说道：“是我想错了，让你白跑一趟。”
潇湘扁扁嘴：“原来你也会出错……”
仗剑行天涯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次，天下会会不会有麻烦。”
潇湘一愣：“你说什么？”
仗剑行天涯仰脸看着天：“你们函谷的绝学任务难不难？”
潇湘听了，咬牙道：“难，非常的难！”
仗剑行天涯道：“那就好，我就怕你们函谷的绝学任务太简单了，让函谷八丑学了北冥神功的话，就要天下大乱了。”
潇湘道：“什么天下大乱了，没有啊！他们前天就拿到了北冥神功的秘籍了，估计已经开始练了……”
仗剑行天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们在绝学开放的当天，前天就拿到了秘籍？你不是说函谷的任务很难吗！”
潇湘扁扁嘴：“你这么惊讶干嘛，函谷的任务的确是很难，但是……我直接说吧，函谷苏星河要求无相和八荒到八阶，然后杂学也要八阶。这不是很难吗？可是人家八丑的杂学早就到了八阶了！我有什么办法？”
仗剑行天涯听完，叹了口气：“是我失算了……”
潇湘又问道：“那你开始说函谷八丑学了北冥神功，就要天下大乱了是什么意思？”
仗剑行天涯道：“函谷八丑都是一百年前就已经进入江湖的老人，一百年来他们受尽了其他门派的打压和欺侮，一百年来淤积的怒火足以让他们疯狂。估计他们北冥神功大成的时候，就要展开疯狂的报复了。”
潇湘道：“在楚王行宫的时候，你不是说函谷八丑不足惧么？”
仗剑行天涯道：“我们当时是在仅仅开放真气外放的情况下的推断，但是现在绝学的开放，使得真气外放根本不算个事了。江湖绝学中最变态的就是逍遥的北冥和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它们都是本来就不应该在江湖中出现的武学。北冥使本来内功就江湖第一的函谷弟子有了最强力的内功攻击方式——北冥真气；还使他们具备了继续迅速提升功力的吸取他人功力法门。”
潇湘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可怕的。”
仗剑行天涯道：“我现在只盼望，北冥的修炼速度慢一点，让江湖能够从绝学开放的风波中安静下来。再者函谷八丑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潇湘一愣：“什么多活一段时间？”
仗剑行天涯道：“北冥大成之时，就离函谷八丑重生的日期不远了。”
潇湘奇道：“为什么？北冥那么厉害，为什么大成之后还会重生？”
仗剑行天涯没有回答，反而微微一笑：“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关心怎么让天下会的人尽快完成绝学任务吧。”
潇湘无语良久，最后问道：“你的绝学任务呢？”
仗剑行天涯道：“已经完成了，不然不会回来管帮里的事情的。”
潇湘暗中撇嘴，心道：“没想到你还是完全以自己为中心……”但是嘴上却问道：“你们华山的绝学是什么？任务很简单么？”
仗剑行天涯道：“在江湖中，门派绝学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系统定义上完全属于本门的绝学，就像武当的纯阳无极功、少林的易筋经、还有你们函谷的北冥。第二类是和本门人物传统相关联的外部绝学，像天山的无名剑法和玄功要诀，这两种都是张丹枫的武学。而丹枫是天山派始祖霍天都的半个师父，所以这两门绝学都是和天山派相关，但却不完全属于天山派。”
潇湘听了道：“原来如此，那你们华山呢？”
仗剑行天涯道：“华山可以说就是后面这种情况，但是却也不完全对。我总觉得这个江湖中，华山派被强化了。按理说，华山本来没什么绝学的。紫霞神功也只不过是属于高级无功而已。而这江湖中，华山的绝学却有独孤九剑和混元功两门。”
潇湘扁嘴道：“一个独孤九剑就已经够强了，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所创，应该是江湖绝学才对！”
仗剑行天涯道：“独孤应该有两种的，它既是华山绝学，又是江湖绝学。其实独孤九剑还可以说是因为跟风清扬学的关系，算是和华山相关，可以说得过去。而神剑仙猿穆人清，也就是袁承志那一系的华山的混元功。和我们这岳不群、令狐冲的华山完全不相干吗！为什么要把混元功也算是华山的绝学？”
潇湘听到这里，忽然白眼看着仗剑行天涯道：“你不会被这种无聊问题纠缠住吧？我是问你你们的绝学任务是怎么回事而已，你扯出来这么多干嘛？”
仗剑行天涯笑道：“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而已。华山的任务，一般都很简单，这回的绝学任务也不例外。岳不群让我在华山山脚打败日月神教十大神魔。十大神魔都是绝学等级，八十级，对我来说很简单。这样就得到了他的认可，然后他就让我去思过崖找风清扬学独孤，然后得北华山找穆人清学混元功。”
潇湘一愣：“这样就完了？”
仗剑行天涯道：“还没有，就是因为外部绝学的关系，要学独孤还要再得到风清扬的认可。要学混元功就要再得到穆人清的认可。”
潇湘撇嘴道：“这下你惨了……”
仗剑行天涯接着道：“得到风清扬的认可其实就是在他不使用独孤九剑的情况下打败他，我和他在华山思过崖交手一整天，终于通过了。然后我又去找穆人清。”
潇湘问道：“穆人清的任务又是什么？”
仗剑行天涯道：“穆人清要我杀死玉真子，救下木桑道人和何铁手等一班华山弟子，然后再连续挑战他的三个亲传弟子黄真、归辛树和袁承志。不求胜，只要不败，就算是通过。这回可不比打风清扬简单，关键是在江湖中，杀死一个人和打败一个人完全不是一回事。打败，只要赢了一招半招就算是打败了。而杀死则是不死不休了。我和这玉真子苦战一夜，才把他打的彻底失去攻击力，杀了他。然后就是袁承志三兄弟的车轮战，这三个都是内功好手，元气值至少都有一百二十以上。三个加起来比你的还高，关键是他们的招式也全部是在八十到一百级之间，可比你厉害的多。特别的袁承志的金蛇剑法，刁钻到了极点。这一打又是一天，到任务完成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精疲力尽了。”
潇湘点头道：“这么说你是学到了这两门绝学了，而且碰上了袁承志，你没有顺便把金蛇剑法搞到手么？”
仗剑行天涯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挺过去，那里还顾得上金蛇剑法啊！”
潇湘道：“说的也是。照你这么说，你完成绝学任务都这么困难，那其他那些家伙，岂不是基本上没有洗希望了？”
仗剑行天涯转过身去，仰脸看着天，淡淡的道：“这江湖上，现在就能独自完成这绝学任务的，估计只有七个人吧！”
“七个人？”潇湘道，“哪七个人？”
仗剑行天涯默然不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潇湘道：“怎么了？”
仗剑行天涯道：“你不觉得你比我们，缺了点什么吗？”
潇湘一愣：“缺了什么了？”
仗剑行天涯道：“你从一出道，就跟我们在一起。可以这说，这几年来，你混迹的是我们的江湖。对属于你的江湖，还一点也不了解。绝学么？现在与你有关么？”
潇湘怔了怔：“绝学和我无关么？”
仗剑行天涯道：“那么现在你觉得，现在的江湖平静么？”
潇湘又是一呆：“你刚才不是还说，希望江湖能够从绝学的动荡中稳定下来吗？”
仗剑行天涯微微一笑：“绝学？绝学关系到多少人呢？这个江湖世界有十亿多人，而现在就资格接受绝学任务的绝对不超过五百人！有可能完成任务的更是绝对不超过十分之一！”
“五十人之于十亿人！所以江湖再乱，再动荡，也只是在这极小的一个圈子中动荡而已，江湖其实很稳定的。”
潇湘现在听得头都大了，纠结不已，仗剑行天涯却已经仿佛一阵轻风吹过似地，消失了。
离开天下会总舵，潇湘想来想去，想不通仗剑行天涯到底为什么说自己“比他们少了些东西。”难道他是要自己离开天下会到江湖中走走么？
回到铁匠铺，来到那间卧室，潇湘准备自修。但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时闪过夜莺和毒妹妹的身影，搞得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着床上的被褥，他就不禁想到当初自己和夜莺在这里大被同眠，又想到和毒妹妹在这里抢被子。
不知道谁说的，思念一开头，就再难以止住了。
到最后，潇湘也没心思自修了，起身到楼下去铸剑。
他花了一个月的功夫，铸造了一把完全自己设计的九级短剑。
这剑用铂金与玄铁混合浇注而成，长二尺四寸，刃宽一寸。剑身上是一束兰花的花纹，兰茎从剑柄开始，盘旋而上，直到剑尖底端。剑尖下面有一孔，孔中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作为花蕊。
潇湘将这把剑命名为：湘兰剑。
铸完剑的潇湘，终于决定要离开洛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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