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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好意歹意
何人我扫视了制作间里战战兢兢的技能人，面无表情的道：“把东西收拾一下，继续工作！”
技能人们不敢怠慢，堂主把大师都给杀了，他们可不相信自己一个普通的匠人能被何人我放在眼里。于是全都老老实实散开收拾东西去了。
何人我转身向潇湘二人走了过来，嘴里说着：“让二位见笑了，这个神已无力，仗着我一直容忍于他，就经常的怠工，甚至喝酒闹事，今天算是老账新帐一起算了，给他个教训。”
潇湘现在还是一脸的震惊，有点手足无措的道：“何堂主……你……就这么把那什么神已无力大师杀了？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所以一个大师已经不重要了？”
何人我微微一笑：“潇湘堂主有所不知，就算是没有你，我今天一样要处置这个神已无力，他一个普通的技能人，已经嚣张的有点过分了。不瞒你说，不管我把这家伙杀几次，把他从重生点抓回来之后，他都得老老实实给咱们天下会卖命。”
夜莺不解：“你把人家杀了，人家还会甘心情愿的为你们做事么？不可能吧？”
“甘心情愿？”何人我说着摇了摇头，“不可能，但是不情愿就能不做了吗？他一点武功没有，可能逃得出天下会的手掌吗？”
潇湘和夜莺很不情愿，但是都不得不承认何人我说的都是事实。
何人我看着潇湘和夜莺两个怪异的表情，接着说道：“在开始的时候，他们技能人，仗着重生后生活技能不会清空，所以完全不把帮会放在眼里。可是后来慢慢的就都老实了，因为除了重生，还有无数次的重生，无数次体验死亡的滋味的话，真的能够让人疯掉。更可怕是他们死亡之后并不能解脱，这更让人恐惧。再者除了死，我们还有数不清的办法折磨的他们乖乖的听话……”
“别说了！”夜莺脸色闪烁不定的止住何人我继续说下去，“我们还是说说我们应该做的事吧……”
潇湘则是黯然无语。
何人我看两人的状态，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决定最后再加上一记狠药。
何人我目露寒光：“借着今天的事，我提醒二位，以后再帮里，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江湖，尤其是帮会中，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就像天涯帮主，虽然他经年不露面，但是他却是大多数帮众心里的神，就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相反的像这神已无力，虽然技能是很高，但是百工堂一个班长就敢打他耳光。我杀了他，回来他还得老老实实为我工作。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二位不会不明白，所以不要以为你们因为技能的关系当上了堂主，就把自己当做那么回事。其实在我们这些堂主的眼里，你们不过的初出道的雏儿而已……”
潇湘阴沉着脸打断何人我的话：“这些，也是慧内务总使要你告诉我们的吗？”
何人我针锋相对，道：“这是我要告诉你的，你们两个以后总务处开会的时候尽量少说话，知道吗？因为你们说了也没有人会听的……”
潇湘冷冷再次打断何人我的话：“何堂主，这些不用你提醒！”
何人我呵呵笑道：“脾气还不小吗！要我说，依旧帮主他们根本不用去请你们，直接绑了来就行了，在洛阳还想逃出天下会的手心么？呵呵……”
夜莺其实比潇湘心气更高，她最讨厌就是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才把技能练到江湖第一的高度才出道的。这是何人我的话已经彻底伤到了她的自尊，反手拔出腰间的真武剑，一剑刺向何人我胸口。
何人我冷笑道：“自不量力！”说着右手二指轻轻巧巧的捏住的真武剑剑身。
夜莺用力往外拔，但是真武剑却仿佛是铸在了何人我的手上一样，纹丝不动。夜莺一怒之下松开手，指着何人我面门，用一种让人心寒的语气道：“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百工堂的制作间。
潇湘转身追出去，一直跑到天下会的大门外，但是夜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没了人影。传讯器呼叫，系统提示对方已经关闭了传讯功能。一时之间潇湘完全傻了。
潇湘怔怔的站在天下会的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潇湘悚然惊醒，转过身来，才知道是夜吟西风。夜吟西风手里拿着那把真武剑递了过来，潇湘怔怔的接了，有点近乎痴呆的对夜吟西风说道：“夜莺……她走了……”
夜吟西风微笑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何堂主说话虽然有点过分，但是你也的确应该从中明白一件事情，在这个半真半假的江湖里，没事实力，一切的利益都是空的。夜莺应该受了刺激，努力的练功去，你可不要输给她……”
夜吟西风微笑道：“先回去吧，好好想想，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你。”
夜吟西风说完拍拍潇湘的肩膀离开了。
潇湘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天下会的牌子，定了定神，回往自己的店的路走去。
回到至今尚未正式开业的天下第一铁匠铺，潇湘很自然的在里面锁上门，上楼去到和夜莺睡过的房间去。
那一套被褥还在，似乎夜莺根本没有回来过。
潇湘走到床边颓然坐下，却猛然发现床头的小桌上压着一张纸笺。潇湘心里一惊，一把抓过来，只见上面写道：
“潇湘，对不起，夜莺食言了。夜莺回武当去了，等到有一天，她武功等级超过我心依旧的时候。如果到那时候，潇湘身边没有人，她会回来找他的；如果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夜莺会再回到武当山去的。但是无论如何夜莺永远都还是潇湘的小夜莺……”
潇湘看完，只觉得四肢百骸只见的力气在一瞬间就完全蒸发掉了，颓然躺倒在那张铺着香喷喷被褥的大床上。
潇湘怀里抱着那张纸笺，仿佛抱着一个人……
他紧闭着双眼，身体蜷缩，许久许久……
太阳落山了，一整晚，潇湘都躺在那里，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窗射进来的时候，他猛地睁开双眼，把那纸笺塞进衣服的衣袋里，起身往天下会的总舵去了。
“夜风大哥，我来了，现在在大门口，我要到什么地方找你呢？”潇湘用一种笑呵呵的语气在传讯器里跟夜吟西风打招呼。
收到潇湘信息的夜吟西风倒是一愣，心道：“这小子难道就这么就想通了？”心里琢磨着，回道：“昨天你应该看到总务处在哪儿了，我现在就在总务处二楼和依旧他们几个商量你的事，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潇湘笑嘻嘻的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夜风关了传讯器，向身边的我心依旧三人道：“这个潇湘，昨天那个夜莺一走，他很丢了魂似地，刚才和我说话，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他这是……”
我心依旧摇了摇手：“别说了，没想到夜莺这个小丫头脾气这么冲。何堂主说话也真是有点过了，直接把一个大师级的裁缝给气走了。幸好她是直接跑回武当上去了，我让山上的师弟给看着就是了。要不然我还得专门派人跟着，要是让她到了其他的帮会去，那还得了。”
慧道：“她还年轻，只是一时急糊涂了而已，而且潇湘还在这里，估计她把武功练上几阶就会回来的。再说这丫头和可儿很投缘，有可儿在山上照顾她，应该没事的。”
我心依旧叹了口气：“但愿吧……她这一走，咱们的悟性套装又没着落了……”
夜吟西风道：“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潇湘？你真的要把帮里仅有的那本高级江湖武学秘籍给他吗？还派人带他去打学点么？”
我心依旧道：“没办法，谁让潇湘这家伙加了函谷这种只有内功没有攻击力的烂门派，我们只有再破费了。”
流芳惊讶道：“把那什么四相掌的秘籍送给潇湘！你们说真的！你是知道的，这江湖武学是多么的难得，像我们天下会，这江湖第一大帮，现有的也只有一本高级，三本初级而已。”
我心依旧道：“没办法，想笼络人才，就得下大力气。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么……”
流芳急道：“可是当时，我加入的时候你们可是什么都没给，还来了个一年的考察期！这也太不公平了！我抗议！”
慧笑道：“抗议无效……”
流芳又看夜吟西风：“夜风，你说呢？”
夜吟西风咳嗽两声，干笑道：“这个……潇湘也该到了，我下去接接他……别找不到地方……”
说着夜吟西风就起身下楼去了。
流芳看了看我心依旧和慧，气鼓鼓的道：“好，很好，明天我也回峨眉山去！”
慧笑道：“那你最好现在就去，你也该好好练功了，不然这峨眉第二的位置只怕就要不保了。”
流芳被慧说中痛处，撅着嘴不说话，开始自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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