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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谢谢你冬的雪

“在奋斗过程中的人，没有哭泣埋怨的权利！”赵喆拍了拍方才落泪的虚无和尚的肩膀，“没想到虚无兄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他们一行三人在接近京城的时候遇见了遭受比武失败的虚无，他被少林寺派出去挑战临安府的快刀门主阎幽默，言明若可取胜就可以代表少林寺正式参加十大门派英雄大会。

谁料到虚无因为对阵经验不足在就要取胜之际反因为不忍用杀招被对手一刀伤了左臂导致失败而归，他异常难过自知回去之后将成为少林的笑柄。

“这几日我始终在临安近郊转悠，感觉无脸回到少林面对众人，这不仅仅是从少年时就开始的梦想破灭而且少林的荣誉也是因我而受损，我却没有自杀的勇气，方才一见到你们，便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居然会落泪哭泣，真是丢人。”

王戎搓着手叹道：“其实大师无需过于丧气，人生总有失败，败了一次并不是输掉了全部，我相信大师的实力。”

虚无却苦笑一声，用衣袖试去了脸际的泪珠，道：“可是少林却不会再给一个失败者机会。”声音已有些抖动。

辛弃疾却没有立刻出言安慰，而是上前一步，突然出剑刺向虚无的右胸，剑快且狠。

王戎一声惊呼，赵喆却含笑不语。

虚无虽然措不及防却还是勉力击出了一拳，他以攻为守，拳风猛烈，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以强劲的内力将辛弃疾的剑气封锁。

辛弃疾无奈只有收剑后退，脸上却突然有了微笑。

“你很厉害呀，内力要比我强上许多吧。”

虚无的脸上有了一丝得色，道：“不错，我的内力就算是我的师弟虚重与我相较也略有不如，但我却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功招式更加缺少对敌的经验。”

辛弃疾淡淡一笑道：“经验是可以在实战中累计的。”

赵喆此时方才又开口说道：“既然有实力就要寻找机会证明自己。”他也微笑，“少林寺若真的不给你这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你何苦再重回去过青灯枯坐的生活，开创属于自己的生活天地对于你这种有能力的人士来说并不是很难的。”

他的话让人有石破天惊的感觉，虚无大声惊诧道：“能这样吗？”

赵喆眺望远方，轻声道：“也许在虚无兄的心中以为我说的话有些荒唐，但我真的是个一个传统的颠覆者，而不是秩序的维护者，我其实一直喜欢有多一些的人出轨，有变革才有希望，如果人人墨守成规我们何来人生的乐趣。”

王戎也击掌叫好道：“少林也只不过是由一些凡人组成的，一样会有失败，但自己的命运却不能因为失败而放弃自己前进的步伐。”

辛弃疾高声吟道：“命运**纵，喜悲随我心！”

虚无眼睛里有刹那光芒闪耀，原本一片灰暗的心房之中仿佛已被点亮，但随即他却又垂下了头，长叹一声道：“可是如此行事岂不是等于背叛少林，如何对得起师长？如何对得起自己多年在少林的清修。”

赵喆叹道：“其实虚无兄并不需要离开少林，现在兄可随我等进退若可寻找到机会扬名天下就算暂时不归少林，他日少林也会以你为荣，恐怕到时你想不认自己是少林门徒都不行呢，为国出力怎是背叛？”

王戎轻笑道：“其实不做和尚还有许多乐趣。”

辛弃疾立刻建议道：“我但到时候虚无师兄可以随我回返山东义军在那里与我们并肩作战，就算不能成为天下闻名的救国英雄也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在寺院之中的清修只会磨去男儿的血性。”

虚无心情已明显开朗，道：“那我就暂时随着三位一起行事，为国出力吧。”

赵喆心中一喜，心道有了虚无与辛弃疾的武功保不准真有机会刺杀秦贼，计算不成，自己将来也可以将他们揽为自己的臂助，心情比较愉悦，道：“那我们今晚先在城外休息，烫上一壶酒好好把酒言欢一番。”

夜晚。

屋内很暖和，几个人都喝了酒，感到了阵阵暖意，唯一不喝酒的虚无也与大家谈话热烈。

此时，窗外居然开始飘雪，虽然是小雪，却也让大家心中更加明净。

赵喆推开窗户让冷风吹拂自己的脸庞，“临安却是很少下雪的，也很难有大一点的雪，但愿这一次能够让冰雪完全覆盖大地。”

虚无双手合十道：“少林倒是经常有大雪的，对了，小赵你为何离开任所来到京城？”

赵喆一指辛弃疾，道：“还不全是因为他的年少热血让我这个冷静的潇洒英雄也一时冲动随他来到了京城寻求来做大英雄的机会。”他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也许自己本来就想着成功成为大英雄。

王戎见酒没有多少了，便起身道：“我再去打一壶酒来，小辛真的是很能喝酒的，一转眼大半壶美酒都给他喝掉了。”

辛弃疾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主要是想与虚无大哥结交，所以代他把他应该喝的酒都给喝掉了。”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虚无想了一下还是问道：“小赵，不知你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办？”

辛弃疾正要开口说话，赵喆却止住了他开口，而是伸手沾了桌上的一点残酒用手指轻划写下两个字，‘刺秦’。

辛弃疾摸头叹道：“不会吧，大哥你可真是小心呀！好象有点做作了。”

虚无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很难的事情，充满了危险，早些年也曾经有一些义士出手却只是死亡。”

辛弃疾轻声道：“其中却没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只是因为艰险有许多人就根本不敢去尝试罢了，学武是为了什么？除了个人威风还要做一些武者应该做的事情。”

赵喆叹道：“小辛的话我有些赞同但也还有许多并不支持，马上就要到达京城，这两个字我不想轻易从口中说出，小心驶得万年船，其实就算是这次我随小辛来到临安主要还是不想他因为一时冲动牺牲自己，所以到了京城之后我还要先去探听一下京城中的形势以及皇帝对丞相的看法，不能因为杀了他之后让我们自己难以脱身，若是皇帝已经厌倦了他，我们的举措说不定不会招致灾祸反而可能成为我们的进身阶梯呢。虽然可以冒险，但我实在是不想把我年轻潇洒风流的生命这么快就输掉。”

虚无连连点头道：“小赵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愿意参加。”他面上有真诚，“就冲着你们对我丝毫不加隐瞒这样的大事我就一定要加入，当然经过了你们先前的开导我也愈加舍不得失掉自己的生命了，跟随小赵行事我想他应该是安全第一的，我很放心。”

他随即却又轻轻一拍桌子，“不过我有一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赵喆一怔连忙问道：“虚无兄请讲当面，我们朋友兄弟之间无不可言。”

见虚无一脸的庄重，辛弃疾也将头凑了过来，“说吧。”

“我实在觉得小赵你不能自称为潇洒，这个词用在小辛身上还比较相配。”虚无露出了笑意，眼睛已眯成缝。

赵喆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唉，看来和尚还是需要多多清修才是。”

辛弃疾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伸出大拇指晃动，“虚无大师果然不愧为老实和尚！公道。”

王戎推门而入，却有一丝惊慌之色，放下了酒壶小声道：“刚才我居然看到了白欣妍也住在这家客栈中，我们还是小心一些，还有几名江湖豪客出入她的房间，似乎有什么行动。”

辛弃疾闻言来了兴致，“就是那号称江湖之中武功美丽同居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白欣妍吗？我倒真想认识一下开开眼界，难不成你们都认识她？”说着他就要起身外出。

赵喆一把拉住了他，“小辛呀小辛，看来你是酒喝多了，连江湖的传言你都相信，我可是曾经亲自将至宝至尊令交到她的手中的，后来又目睹了她与萧影妹妹的那一战，武功2却是不俗，至于人品美貌却全是胡说。”

虚无也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小赵说的全是真的，不值一看。”

清晨。

四人醒来之后，一望窗外，却发现雪居然下了一夜，此刻依然是漫天飞舞着雪花。

赵喆怅然道：“谢谢你冬的雪，我喜欢这种感觉！”

用罢早点，他们步出店门，却发现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正有一名江湖人在与白欣妍格斗，那人身上已经中了几剑，四周已是血红落雪，却还在勉力支持。

观战的几名江湖人却是在为白欣妍助威，原来此人是临安的一名年轻高手，为了提高自己的江湖地位在向白欣妍挑战。

又是几招之后，他倒的不起，眼见就要丧命。

赵喆见众人都有些不忍，却轻笑一声，“这样的死法不值得我们同情，想要争取名誉地位，就要承担风险。”他旁若无人的大声笑道：“其实白女侠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也真的很累。”

白欣妍闻言也注意到了他，却并未答话，只是朝他投来了不屑的眼神，随即扬长而去。

在冬雪之中，赵喆重新回到了帝国的都城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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