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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许多天来我很难过

第二日，赵喆便要离开小镇，杜梦花却有些不舍。.26dd.Cn
赵喆笑道：“小杜，大丈夫哪有这许多矫情，我们已是兄弟，他日又非不见，待我腾达之后一定来此地寻找你，我是绝对不会说假话饿。”

杜梦花也笑了，“谁说不信了，只是人生一世好不容易有了兄弟，却立刻就要分离，当然会有些不舍，我看我也不能这么做个小捕快了，就算到时候小赵你提携我，那样也太没面子了，他***，不若先行走江湖算了，看能不能混出点侠名。”

昨日的女子却又出现，她腿上的伤看起来很轻，也要上路，“就凭你，估计连我一个九华派的记名弟子都打不过还想取得侠名？做梦！”

赵喆见杜梦花已有怒意，慌忙抢先道：“这位姑娘，请问芳名？”

一句没来由的问话让那女子与杜梦花都是一怔，随即杜梦花诡秘一笑，“小赵，你莫不是对她动了心，这么凶的女人你也能看上？”

赵喆原以为那女子要怒火迸发，却没有料到她的脸却微微有些红晕。

“问什么，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不想做捕快，为什么不到军队去前线杀敌！”

赵喆却稳住心神，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此时投军并无报效国家的机会，眼下朝中是投降派当政，加入军中只是蹉跎岁月罢了，只有待我这样的英雄当权之时才有收复中原的希望。”

那女子与杜梦花都吃惊地注视着他，杜梦花嘿嘿笑道：“好大的志向呀，小赵。”

“男儿志存万里，人都有梦想的权利。”又把目光投向那女子，“刚才我之所以问姑娘姓名是因为我其实在心里很是钦佩姑娘的侠义精神，我虽会一些粗浅武艺，却不是武林中人，十分向往那个侠义的世界，却难有机会窥探门径，结识姑娘之后，更让我为之神往，可是今日一别，与姑娘多半再难相见，所以一时激动想知道姑娘的名字，多少年后追忆往事时至少不那么遗憾。”

一席话说完，就连杜梦花都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也不紧燃起了对武林的向往，武林江湖侠义对于自己却似很遥远。

“小生赵喆乃赴京城赶考的一介书生，方才所言全属赤诚之言。”他走近一步。

那女子的脸色完全舒缓下来，“既然赵喆你说的这么诚恳，我就相信你。我是九华派的记名弟子段小晴。”她的脸上隐隐有笑意。

赵喆其实明白自己并不向往什么江湖武林，却只是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与这个女子，杜梦花有一份缘分，这样的朋友却是自己第一次接触，由衷的感到亲切，真实，真的不想那么快就分离，方才又听杜梦花有不舍之意，想舍弃捕快的工作，不禁想拉着二人陪自己一起去京城。就又说道：“小杜，我看你既然想要闯荡江湖不如向这位江湖侠女段小晴姑娘讨教学习一番，我倒有个提议，不如我们一起去京城，反正一路上你们也可以行侠仗义，三人同行也不那么无聊。”

杜梦花哈哈大笑，“我就等你喊我一起去京城呢，小赵，我也正想去京城见识一下呢，不能总做个乡下的小捕快吧。”

段小晴却是一怔，“这，——我们这才认识。”她实在有些不明白赵喆这个矮胖的书生怎么会想到邀她一起上京。

杜梦花却故意道：“原来侠女还会害怕，怕我们两个大色狼欺负你？”作出凶恶的样子。

赵喆却真挚道：“小晴姑娘，我们虽然初识，可是已经算是同患难过了，昨天还一起同匪徒搏斗的，我与小杜可不是坏人，不过一切随你，我并不强求。”他真诚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那，好吧。”段小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心中却又有了一丝后悔，但却不能再改口了。随即恶狠狠地盯了杜梦花一眼，“我有什么害怕的，喂，那个小捕快，昨天你收我的银钱还给酒楼老板没有？”

杜梦花倒退两步，“不要那么凶，我现在就送去。”转身就跑向酒楼，心中却觉得好笑，昨天自己可是收获颇丰，不过现在却又口袋已空，都成了花资进了妓院老鸨的荷包了。

赵喆此时方才如此近距离的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孩，坦白说她虽然算不上绝世美女，却很耐看，而且似乎感觉到也许她对自己还有一丝好感，面对豪爽的江湖女子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挥洒自如，有了一点自信，也许原本家乡的那些女子真的不适合自己吧，看来没有秦歌在身边还真是不错，与小杜在一起，两个人的样貌是半斤八两。

不一会杜梦花就回来了，赵喆说道：“二位会不会骑马，如果可以的话，我来购置两匹骏马，马踏江湖路，也有一些江湖人的风姿。”

杜梦花笑道：“怎么不会，倒是担心段女侠不知道会是不会？”

他的话让段小晴感到似乎受到了轻视，“我当然也会骑马。”

杜梦花似乎有些怀疑，“这个镇上也有卖马的地方，小赵我带你去，还可以有了折扣，只是我昨晚又把昨天的收入给送光了，哈哈，要麻烦你了。”他用笑声掩饰一丝窘迫。

那边段小晴却已笑了出来，“穷鬼，成天不干好事！”

赵喆微笑道：“小杜，银子你不用担心，我家中还算殷实，无需为钱财发愁。”他明白在朋友面前是不能小气的。

买了两匹马，三人上马之时，却发现倒是杜梦花的骑术最差，一时还难以驾御跨下之马，惹得赵喆与段小晴在马上暗自发笑，杜梦花生气地猛拍马背，“再不听话我可要殴打你了！”却不了马却狂燥起来，更加不受他控制。

段小晴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小捕快，骑术果然高超。”

这一天，杜梦花从马上摔下来了三次，把脸都擦伤了。

到傍晚的时候，到达县城之外。赵喆停马问道：“小杜，你要不要进去收拾一下东西，或者告个假吧，也可保留职位。”

段小晴在旁嬉笑，“是呀，小赵说的不错，到时候真到江湖上碰个头破血流也好有个退路，可以谋生呀。”

杜梦花听她一激，猛一挥手，“不去，大丈夫行事不留退路，那些许物品也不值钱，要它作甚，我要赤手空拳闯出自己的天下！”这瞬间流露出的英雄气概却让段小晴与赵喆都位之侧目，小晴也没有出言讥笑。

绕过县城，又行了半个时辰，进了一座市镇，刚一入店，赵喆的脸就苦了，转过了脸小声说道：“赶快换家店吧，不然我们要有麻烦了。”原来是上次所见的那几名卧牛山的匪徒，居然也在店中。

段小晴却要昂首进入，“这些小贼我不找他们麻烦已算他们命好，——”好在匪徒尚未注意到他们三人。

“大姐，拜托小点声。”杜梦花有些粗暴地拉住她的左臂，向赵喆使个眼色，赵喆随即跨住她的右臂，两人挟持着她出了店门。

赵喆说道：“小晴，换家店住就是了，省得再生事端，这次他们人更多了。”

段小晴甩脱二人，“别喊得这么亲热，两个胆小鬼。”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随着他们换了一家店。

杜梦花一路上看到数十名面色不善的大汉，心中寻思多半都是卧牛山的强人，庆幸方才幸亏没与那几名大汉照面，进店之后吩咐道：“把我们的酒菜送到房里。”

进到屋中，他轻声道：“看出来了吧？”

赵喆淡淡一笑，“是吧，好象要做什么大买卖，出动这么多人。”

杜梦花有些兴奋，“看来我们可以有好戏看了。”

段小晴撇了撇嘴，“你们这些人我真我不好说了，我申明他们若是杀人越货，欺负百姓我决不放过！”

杜梦花嘘了一声，“知道你勇，不过你到无需担心百姓了，他们出动这么多的人手看来也不会对付百姓的，一定是对付有钱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大户呀，奇怪，”

赵喆笑道；“也不尽然，我家就是大户，可是良善传家呀。管他呢，到时候要有热闹我们就看，先求自保再思救人吧。小晴，今天有空，你不如给我们两个门外汉说说你们九华派的那什么师太吧，她真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吗？我还真不相信江湖中的这些高人真的可以飞檐走壁，取人性命就用落叶飞花，还有什么内力啦——”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段小晴来了神采，说道：“这自然是真的了，我亲眼所见我们掌门了如师太一跃七八丈之远，单凭肉掌就可以相隔数尺击倒壮汉，可惜我只是个记名弟子，无缘学习高深武功。”有一些惋惜流露。

赵喆与杜梦花见她流露出惋惜之色，显出了女孩的柔弱，也不由为她惋惜。

赵喆唏嘘道：“真是可惜，不过若是小晴学习了高深武功我们或许就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段小晴笑了，“难不成你是英雄？”

“他可是在夸你是美女呀。”杜梦花说道。

段小晴的笑意更浓。

赵喆有些尴尬，继续问道：“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有什么不同呢，又是怎么选拔的？”

段小晴黯然道：“成为正式弟子首先是要能为门派捐助更多的银钱，而且还要资质不错。我哪有那许多银钱献上，其实本来师父说我资质不错的，可惜不能坏了门规。”

“我靠，这是什么门规！可惜，你要是早些结识小赵，让他来资助你，也不至于和我们这些不是武林中的人武功差不多了，他***，看来哪里都是金钱至上！”杜梦花忿忿不平，他知道穷困的滋味。

赵喆叹道：“看来这侠义江湖也并不纯洁，小晴，你一个女孩子真的很不容易。”他感受着他温柔的眼波。

这一夜，小镇却格外安静，醒来之后却也并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吃罢早饭，就决定离开小镇。

刚刚出镇，走上官道，却发现前方卧牛山的众人已经公然汇集在一起，缓缓前行。

段小晴见两人徘徊不前，催促道：“跟上去看看，肯定有大场面。”

杜梦花故作轻松，“我们都是胆小鬼，哪敢去呀。”

赵喆却也有些想去开开眼界，正色道：“小晴，若是我们跟上去遇到可以管的事情当然义不容辞，但若我们三人力不能及，还希望你能忍受一下，天下不平事也不是都可以强自出头的。”

杜梦花原以为段小晴又会反驳，却不料她居然点头，“行，我答应你，我其实很想开开眼界罢了，出动这么多人，对方肯定也不好对付。”

当下三人牵着马远远跟随，却也不害怕被匪徒发现，因为他们有马，而对方却全是步行。

行了一会，众匪停步，居然正大光明地占据了官道的岔路口，应该是在等待什么，三人便也远远停下，眺望远方。

不一会，远处就有人声鼎沸，却有一行人过来，其中还有两乘小轿，前后行李众多，有数十名家丁和十余名护院和四名捕快。

杜梦花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

段小晴立刻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杜梦花却闭口不说，笑嘻嘻地望着她，赵喆真觉得有些无奈，“小杜，你就别卖关子了，人家小晴姑娘可没惹你，我们都急着知道呢。”

杜梦花轻声道：“这应该是知府老爷一行人，我听说他告老还乡正要路过本县地界，县太爷还在准备为他饯行呢，原来卧牛山在打他的主意。”

赵喆吸了一口凉气，“这帮焊匪未免也有些太过猖狂了，居然敢在官道之上劫掠四品退休知府，真是难以相信。”

段小晴却已准备拔刀，“那看来这知府一定是清剿过这群匪人，我们应该拔刀相助，连人家告老还乡都不放过。”

杜梦花却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恰恰错了，要我看这帮匪徒却要比这知府老爷好上许多。”

段小晴一怔，“难道此人是个贪官？”

杜梦花怒道：“非但是个贪官，而且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本县本来有一位美女就生生被他霸占，一个糟老头子还如此好色更让人气愤，听说整个府城都被他搜刮的穷困潦倒，不似县里太爷虽说也贪，却还勤于政务，不那么过分。听说他与这帮匪徒早有勾结，看来这倒真是报应。”

段小晴顿时就把送开了握刀的手，“照你这么说，真是该死。”

赵喆道：“其实天下贪官众多，有些贪官只要不为祸百姓，把一方土地治理得繁荣富足就可称谓好官，我向来不赞成所谓绝对的清正廉明，有些脱离现实，但若似小杜所说的这样，我看就算我们有能力也不该救，让他们自相残杀之后百姓还少一些祸害。”

他们决定在这里看看热闹。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那边双方已经剑拔弩张了。

老知府从轿中探出头来，却已经是白发苍苍，“什么人敢阻挡老夫去路？”犹有官威。

抬眼处，却看到上百持到兵器的大汉，脖子不由自主地一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拦路的居然却是卧牛山的这帮人。“麦奔，你好大的胆子！”他鼓足勇气还是喝出了这一声。

卧牛山的大当家麦奔却悠闲地立在官道中央，冲着发怒的知府一抱拳，“老大人请了，麦某知晓大人将要告老还乡，心想几年来大人对我们照顾有加，怎能不来相送一程。”他的脸色却并不凶恶，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老知府的脸色却微微一变，这个麦奔说话好无遮拦，这么说岂不是让别人都知道自己与他有来往，但却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只要能安全通过，也就万事大吉了。

“不敢烦劳麦英雄，老朽就此别过——”

话位说完，那麦奔忽然变脸，大喝一声，“众位兄弟，我们为知府老大人分担一下这么多的行李吧！”

嘿嘿冷笑声中，大汉们蜂拥而上。

知府一下倒入了轿中，看来这帮匪徒还是打自己钱财的主意，他却只能默默祈祷护院们可以解决了。

双方立刻撕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好不热闹，知府的护院中却有几个硬手，人数虽少，一时倒也不落下风。

赵喆看得有些入神，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人在一起混战，心中也有了激动，想来若是身处万人搏杀的战场，那将是让人何等的热血沸腾。

一旁的杜梦花手紧紧握着刀柄，“他***，他们杀得好过瘾，我都想去凑凑热闹了。”

段小晴白了他一眼，“那你说，你准备帮谁？”其实她也有些激动。

赵喆忽然道：“也许我们今天还是可以打上一架，让你们两个人不那么失望。”他露出了一丝狡诘。

杜梦花眼珠转动，“小赵，想坏心思，是不是准备鱼翁得利？”

赵喆仰首望天，“天降好运，不能逃避呀。”

双方又战了一会，已有数十人或死或伤倒地不起，段小晴忽然拍了杜梦花一下，把他吓了一条我。

“你干什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对男人动手动脚的，要知道自爱呀。”

赵喆也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别贫了，你怎么嘴上老刁难小晴，也没一点男人风度。”

段小晴看赵喆的眼神里已满是温柔，“还是小赵说话公道，我问你，你们这些捕快是干什么吃的，这里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县城也不遥远，居然没有人来救这位老知府？”

赵喆已然失笑，“这你就不懂了，小晴，这小了台的知府谁还管他死活，救了他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官场上的事情是很现实的。”

段小晴盯着他，“那你以后若是做了官，又会怎样？”

“我——”赵喆一怔。

杜梦花却打断了他的思绪，“快看，知府这边要支持不住了！”

果然，卧牛山众人仗着人多势众，渐渐占据了上风，转眼间就已要将知府的手下杀光了。

赵喆咽了点口水，感到非常紧张，“我们马上可就要出手了，你们准备好，只要一举格杀那匪首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他俨然成了发号施令之人。

当那老知府被一名大汉拖出来之时，已经没有了抵抗，卧牛山的匪徒也只剩下了三十余人，麦奔恨恨地拔刀指向知府，“老东西，害我损失了这许多兄弟，方才不肯痛痛快快的献上银钱，现在就只有送你上黄泉路了。”未等知府求饶已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仰天长笑，“看看还有没有装死的，全部杀光！”

大汉们有的便去搬运行李，有一人掀开了另一顶小轿，却是一个年轻女子，当下就有人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赵喆猛然说道：“行动！”

三人同时打马飞奔，如疾风般迅猛冲向背对他们的人群而去。

当群匪听到声音转身之际，三人已经手起刀落，砍番数人，迅速到达麦奔的面前，那麦奔拔刀格挡了最先到达的赵喆的一刀，却来不及避开侧方段小晴的一刀，只听惨叫一声，人已倒在了地上，而杜梦花的马也恰好踏过了麦奔的身躯。

眼见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匪首就这么轻易死去，三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群匪此时立刻陷入了惊慌之中，赵喆适时的大喝一声，“首恶已除，余者不咎，全部给我滚！”扬起手中钢刀，众匪立刻四散奔逃，全无为他们老大报仇的意思。

三人见众匪离去，都松了一口气，下马环顾四周，见全是尸首，段小晴忽然有想呕吐的感觉，不由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杜梦花却不太在乎，“段女侠，看到这么多尸体，害怕了吗？”

段小晴扭过脸去，并不理他，走近方才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不知被谁砍了一刀，已然断气。蹲下身来，将被撕开的衣服盖好，声音居然有些哽咽，“我们真应该将这帮人全部挫骨扬灰！”

赵喆走到她的身后，伸出手，“小晴，不要难过，我们只能做到眼前的局面，其他的是力不能及，无需自责。”

段小晴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缓缓起身，“我知道。”眼际却有泪痕。

赵喆发现了她这柔弱的瞬间，心中有一刻荡漾，“我们看还有没有人活着。”

当发现无人身还的时候，杜梦花与赵喆心里其实却都松了一口气，如果有人活下来，自己也许就没有充足的理由处置这么多的钱财了，不仅有两箱白银与一箱黄金，还有不少珠宝和十五万两的银票。

杜梦花手里拿着一锭黄金，眼睛都有些发亮了，“死得好呀，该死，搜刮了这么多的钱财。”

段小晴却抢过了他手中的黄金，“你别乱动，这些钱财应该属于百姓。”她的口气真的很认真。

杜梦花大叫一声，“不会吧？”冲着赵喆努了努嘴。

赵喆看到这么一大笔的财富，也是异常动心，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以抗拒金钱的诱惑？最起码他是抗拒不了的，心中想到若将这笔钱拿出用来活动，那此次进京赶考就万无一失了。虽然身上也带了一万银票准备用于活动，但与这笔财富比起来可就寒酸许多了，而且将来仕途生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但见小晴的态度如此坚决，却又有些犹豫该不该反对，却见杜梦花如此焦急，也就豁出面子只有开口了，他咳了一声，“小晴，我——”他一时还未想好说辞。

段小晴的目光转向了他，“小赵，你不会与他一样贪财吧？”

老天，她的眼里有那么深的期待，赵喆不由自主地感到陶醉，就应了她吧？

杜梦花却发现了赵喆的表情变化，抢先道：“小晴，不如我们把这笔钱一分为三，个人随便支配自己的那份，我也不管你是捐助给谁就是了。”

赵喆一下清醒了许多，思索一下已有决定。他尽量表露出真诚，“小晴，我们现在要立刻离开这里，我也不瞒你说，我很想要几万银两。”

段小晴顿时显得异常失望，“小赵——”

“你听我说完，我很希望用这几万银子能为自己在京城疏通关系，谋取官位。我要施展我的抱负。我做官不是为了锦衣玉食，我本就生活的不错，但如果没有给我施展才华的舞台，我许多振兴国家的理想就不能实现，少了这笔钱，我可能要多奋斗许久。我只要五万两。”

杜梦花在一旁立刻接道：“就是，若让小赵当了高官，总不会象那知府一般了，小赵我支持你。”

段小晴显然被他的话所打动，失望之色顿时逝去，甚至有了欣慰之色，也许她已经早已认定赵喆是一个很美好崇高的人。“那就给你十万两，分给我的就全部给你，你将来一定要做一个为民造福的好官。”她说得很干脆。

赵喆从她的眼里读到了信任，“小赵，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她也从他的眼里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杜梦花哈哈大笑，“既然小晴这么慷慨，我们干脆把那些银票全给小赵吧！”

赵喆却吃了一惊，“小杜，你怎么也——”

“小晴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财迷，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有些难以自以罢了，我觉得你方才的话不错，大家已然是兄弟，就不要和我客气，你若居高位，我也可以跟着沾光，权当投资给你。”

赵喆颇有些感动，“谢谢，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幸运，遇见你们这样的朋友，好，现在就上路吧！”

走向京城，一路上他们也曾行侠仗义，也曾买醉装狂，开心时歌唱，吵闹后比武，度过一段欢乐时光。

二十几日后，已是初冬时节，他们一行三人终于到达了京城附近，这是在京城之外的最后一夜。

段小晴却突然提出离去，这让赵喆莫名惊诧，他已发现自己已舍不得她，她是第一个与自己如此接近相处这么久的女孩，他相信自己对她已经动情。

“小赵，我留在京城，对你不好，一个江湖女子会影响你的，待你高中之后我自会前来寻你，给你送上一份厚礼。”她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却有一分娇羞。

杜梦花却在此时贴在赵喆耳边言道：“小赵，把握机会，可被这么容易就让她走了。”说罢大笑着离去，“我去喝酒！”

屋中此时只有两人，“小赵，到时你做了官，我来见你，你不会？——”

“我永远不会是那种人。”赵喆在心中鼓励自己，有一点勇气，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诗，不由吟了出来。“君爱桃李花，桃李花易飘。妾怜松柏色，松柏色难凋。”

段小晴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赵喆猛然抓住她的双手，“真正的爱情应该象松柏一样，小晴，我想我对你有爱！”他奇怪自己的勇敢。

段小晴的脸瞬时变得通红，“什么呀——”

“我其貌不扬，也不是武林高手，说自己有才华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官，象你这样的美女一定是看不上我这个丑男了。”

“谁说你丑，谁说你不好了。”她的声音小到极点。

他忽然很想拥有她，冲动不已，“那就留下来陪我。”

这一夜，他占有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雄壮。

清晨醒来，她却已不在，只是留下了几个字，“我会回来找你的。”赵喆感到了温馨，她已成为自己的女人，处处为自己考虑，将来却决不能负了她，其实她也是第一个真正让自己动心的女子。

杜梦花已推门而入，“哈哈，小赵，昨夜狂野一夜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别否认了，进京以后我也不和你住在一起了，小晴还算有良心，留给我一些金子，你去准备考试，我就可以在京城见识一番，有钱自有温柔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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