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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求婚(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收藏*~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回宫后，波斯王－库思老二世没有直接就到皇后所居住的殿内。他来到波斯国的皇家大庙里，俯身虔诚地对着高坛上摆着的一支狮子画像和一大块黑色的铁陨石焚香膜拜。口中念道：“赖列祖列宗之德、神庙之灵，我库思老才得以承继先祖之大业，距今已有二十载。本人自即位迄今，无日不恪守祖训，胼手胝足。现有北方蛮族-厌哒国上门求亲，本人无法决断，伏望神灵给予指示。”

摇签后掉出来的是一支大吉签，解签的祭祀如此说。

“不会把，这也太巧了把，再来。”库思老二世一脸的不服气，不过这不服气很有点像是小时侯那个小孩子在斗气似的……，“陛下，这次的结果还是大吉。”祭祀不紊不火的说道。

“两次占卜结果都是大吉，看来上神也这么认为，那就这么办把”库思老二世心到。

就在库思老二世正专心祈祷的时候，一宫人进来禀报：“启禀陛下，皇后现在焰心殿恭候。”库思老二世“哦”了一声，这才揽衣站起，打道回宫。

一会儿，在一连声的“陛下架到”的音响里，他来到焰心殿。他跟皇后边品尝宫内御膳房做的糕点，边与皇后商议公主的婚姻大事。皇后道：“军国大事妾不懂，妾只知道两国和好是上策。可阿列娜这孩子任性蛮横你是知道的！凡事都爱钻那个牛角尖。”

“那……，那我们问问阿列娜的意见把“

“好吧“

“来人，给我宣阿列娜公主”

“尊旨”

二人在等候阿列娜的工夫，库思老二世问到：“夫人，怎么你也同意这件事啊”

“怎么拉，难道这不是你的意愿吗“

“不是，我原本担心你不同意的，就像上次那样“

“陛下，你我相知三十多年，我岂是那种不知大体的女子。就拿黑匈奴和厌哒想比，就如燕雀焉能跟大鹏一争长短乎。何况现在黑匈奴已被厌哒吞并，原本不和我国相邻的厌哒，也因黑匈奴灭亡，已跟我国北部边疆相邻。据妾了解，目前厌哒再他们国王－阿提拉的带领下，国势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乐不思蜀了。此外我听说他们国王－阿提拉年轻，为人潇洒倜傥，聪明多智，所以我看我儿配他正是合适。再说我也知道，如果两国关系不穆，就会大动干戈。为了消饵此事，和亲正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和亲后除了避免了两国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外，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联合厌哒一同攻打我们的老冤家－罗马帝国。”

“联合进攻罗马，这到是不错的主意，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他们跟罗马并不相邻吗？”

“陛下，虽然他们两国领土并不相邻，难道我们不会挑拨、引诱他们吗。我国不是有句古话：人来熙熙，皆为理来；人来往往，皆为利往吗。”

“那你说的这个利怎么个给他发”

“您忘了罗马在黑海的飞地－蓬吉卡裴了吗，我们引诱他们进攻该城不就完了吗，等到他们打下此城，自然就会被该城繁荣给吸引的。日后不用我们挑逗，他们就像猫儿偷吃了荤腥似的，自动就会上钩的”

“高，真高，就按照夫人意见办”

“可是……”

“是否担心他们不上当”

“不错”

“那也无所谓，即使不能联合，能把原本驻守在北部边疆的10万大军撤回来，加强到西线也不错吗”

“夫人说的不错，即使不能联合，能把原本驻守在北部边疆的10万大军撤回来，也是一个好的主意，就这么办。

这时忽然一声“儿臣见过父王、母后”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快坐,我儿”

阿列娜温顺趋前道：“多谢父王！”

库思老二世笑着说道：“阿列娜呀，在你们众姊妹中唯有你最乖巧、听话。可你也老大不小啦，为父也最疼爱你，想为你做主，让你出嫁北方的厌哒国。如此，既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也为社稷安危的考虑啊！你看如何啊。”

看见阿列娜不言语，皇后慈祥地看着她，“汝儿呀，你父王所言，自有道理。厌哒国可非等闲，那是个英雄辈出的国度，你看他们在他们国王－阿提拉带领下，铁蹄鹰扬，纵横四方！附近各国也都敬畏厌哒国。就是我们波斯国也不得忍让三分那。”，接着她顿了顿，看见阿列娜还没出声，又到：“你可知道，厌哒国王年少聪慧，英勇刚强。除了这些，他还是一个诗人那。你听这是他为你做的两首：

第一首：你启齿微笑的时候，像一串均匀的珠王。像一阵透明的冰雹，也像芬芳的甘菊。你的头发仿佛是漆黑的夜；你的容颜竟然羞退了晨曦。

第二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这是……是真的吗“

“当然了，你可知道，厌哒国王阿提拉在他们国内那些怀春少女心中占有多大位置，你可知道吗？那我们先听一听这首诗，你就知道了。单于出行，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单于，洵美且仁。单于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单于，洵美且好。单于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单于，洵美且武。

阿列娜想了想说到：“女儿就愿这辈子服侍父王和母后嘛。”

皇后又问到：“汝儿究竟为何如此不愿意去厌哒国？需知道女孩子大了都是要出嫁的呀。汝儿，你到是说个为何不愿意去的理由啊。”

阿列娜瞪着褐色的双眼，认真地低声说道“父王、母后，我倒不是小瞧厌哒国，只因为我听说他们共产共妻，茹毛饮血，甚是肮脏埋汰。再说他们都是在马背上过日子。能几天几夜不下马，不洗脸、洗澡，浑身发出难闻的羊骚味道哩！。”

库思老二世道：“你就认为人家厌哒人就是那样的吗？阿提拉好歹也是王者之尊啊，咋会呢！再说你那是老黄历了，从两年前开始他们已经改变了这些不好的习俗了。”知女莫过其母，这时皇后从身后拿出一幅画，说道：“我儿，你看这就是厌哒国王－阿提拉，他可是由人称“犟骨头”画家－麻纱儿画的“

阿列娜望去，只见画上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骑马挽弓。他的目光顺着箭尖朝天空上的一对争夺野兔的大雕望着，看他手挽手中之弓，弯的有若满月，箭在弦上。看那架势似乎马上就要呼啸着直冲云霄，不用想猎物肯定跑不了。在人物下面则写着这么一句话：一代天骄，阿提拉大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在人物左边则是草原荒漠和一众骑士。阿列娜就觉得似乎时间在倒流，仿佛自己站在漫漫大漠之上，看那千骑驰骋，那弯弓射雕的草原男儿又是何等人等向往之。那阿提拉汗弯弓射雕的弦响、厌哒军万马滚过的铁蹄声——这野性的力量，那弯弓射大雕的英雄气概。似乎再向波斯公主-阿列娜，证明着什么，阿列娜就觉的自己的心开始嘭嘭直跳起来。哪个少女不怀春，阿列娜她觉得这厌哒国王-阿提拉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伴侣吗？。

于是阿列娜终于羞答答说：“全凭父王和母后作主。”库思老二世起身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你可知道我文明之国视厌哒国为狄戎之国，那是因其不了解此国的内情，还有的是惧怕这个国家呀！我老了，但是我的眼睛可没瞎，我看未来争霸天下的，唯有厌哒国。”

第二日，波斯国宫廷之上，库思老二世听完祭祀的卜辞和祈祷来得吉日。库思老二世道：“蒙声，寡人命为你我波斯使臣，专司婚嫁事宜。按上神所赐的吉日，于立秋之日送阿列娜公主入厌哒国。”蒙声上前道：“臣谨尊陛下旨意，保证于立秋之日送阿列娜公主入厌哒国。”

圆满完成了到波斯国的使命，白问心中异常快慰，大有春风得意之感。辞别波斯国君臣，收拾行装赶马车及早上路，一路轻松地赶快回国复命。

9月10日，只见在通往厌哒首都-图兰城的路上，旌旗猎猎，冠盖华丽，浩浩荡荡的送亲车队，行进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送亲的队伍里，除了前面有一队护卫的兵士开路的，以及左右两侧以外，中间还有五辆装扮华丽的驷马大轩车，有四面帷，全部用华丽的绸缎包了起来。

陪嫁的队伍包括100名陪嫁的奴隶和后面抗着500头满载金银珠宝和文化典籍的象队，其隆重的规模可见波斯王室的富庶和威风。

再说，在厌哒国图兰城，因陈伟与阿列娜结婚的大期将临，全城显出一番热闹景象。陈伟欣喜异常，令工匠将宫殿里里外外粉刷一新，宫殿内外光彩陆离，充满吉庆的气氛。

又经过8日，他们终于来到图兰城近郊。只见一座高耸的巨塔矗立在他们面前。该塔共有10层，建在许多层巨大的高台上，愈高愈小，最上面的高台上建有神庙。墙的外沿建有螺旋形的阶梯，可以绕塔而上，直达塔顶；塔梯的中腰设有铁制的座位，可供歇息。在厌哒接应使者的介绍下，阿列娜才的知这塔是阿提拉专为她所制。目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想念家乡的话，可以登上塔顶一览家乡风光，以慰思乡之苦。据他所说，就连厌哒所拜祭的神有时候也到这里来休息。塔外砖片上都刻有“阿提拉，厌哒的国王，草原众神的护卫者，草原雄鹰-巴兰的儿子，厌哒之君。”

（我把原本在巴比伦城的“巴别”通天塔给搬到这里，希望各位不要骂我。至于该塔是怎么建成的，以及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巴别”通天塔自尼布甲尼撒建造后，没有保存多久。它就被波斯国王薜西斯捣毁，成为一堆瓦砾。实际上，公元前460年，即塔建成150年后，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游览巴比伦城时，对这座已经受损的塔仍是青睐有加。根据他的记载，通天塔建在许多层巨大的高台上，这些高台共有8层，愈高愈小，最上面的高台上建有马尔杜克神庙。墙的外沿建有螺旋形的阶梯，可以绕塔而上，直达塔顶；塔梯的中腰设有座位，可供歇息。塔基每边长大约90米，塔高约90米。据19世纪末期的考古学家科尔德维实际的测量和推算，塔基边长约96米，塔和庙的总高度也是约96米，两者相差无几。“巴别”塔是当时巴比伦国内最高的建筑，在国内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它，人们称它“通天塔”。也有人称它是天上诸神前往凡间住所途中的踏脚处，是天路的“驿站”或“旅店”。）

年轻美丽的波斯公主-阿列娜的到来，成了图兰城上下议论的话题，万人空巷，观看波斯公主-阿列娜的到来。街谈巷议的，都是陛下夫人的姿容如何仙姿玉貌，服饰如何华丽等等。还有的人说，波斯公主-阿列娜是上天赐给我国的贤明厚道的皇后。这喧闹和吉庆，使厌哒宫廷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之中。

迎送亲队伍进入宫城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位于广场正面的宏伟宫殿——亲政宫。整个宫室雕凿在陡峭而坚固的岩石上，共上下两层，高30米，宽10米。底层由8根直径4米的大圆柱支撑着前殿，构成堂皇的柱廊。顶层6根圆形石柱附壁雕成，柱与柱间是神龛，供奉着神像、带翅武士等神像。这些像比真人还要大，栩栩如生，威严肃穆，颇具神韵。再其左右殿堂上则是造型独特、左右对称、线条粗犷的壁画。突然就见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整个宫殿不断发出金黄色、红色、蓝色以及深红色层次生动分明，衬着黄、白、紫三色条纹，这时地面上的沙石壁也配合着发出闪烁，神奇无比。阿列娜突然被展现在眼前的亲政宫美景给打动了，喃喃自语到：“这那是什么宫殿那，分明是一颗嵌在岩石壁上的浮雕艺术啊。”

经过一番忙碌，此时已是夕阳悠然西坠。宫内到处都是挂满了明亮的宫灯，照得天地一片通红，偌大个厌哒宫淹没在吉祥的气氛中。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列国贺喜的使臣纷至沓来，接往送来，忙得厌哒负责接待的大臣个个焦头烂额。图兰城的各个馆驿都住满了各国来贺喜的使节。

当天按照波斯习俗，二人当众割破手臂，互饮鲜血，以示对对方爱情的忠贞。

当晚洞房花烛夜，步履阑珊的陈伟醉眼朦胧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阿列娜，含羞地低头不语，他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掬起阿列娜那张连神仙都要发狂的容颜，看见这强似庙宇中所绘的仙女一般的佳人面前，陈伟忽然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他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女人。

好一会，陈伟才猛然醒过来，相信眼前这天仙一般的女人从今天开始就属于自己。他口吃不清地说道：“爱卿夜晚看来比白天更显得动人，寡人我……，我要……要”。没等说完，就胡乱把阿列娜推向玉床之上，显得很笨拙地拨开那崭新的新衣。在阿列娜“啊”的一声娇喘中，陈伟整个人全身心地沉入如梦如幻的温柔乡里。外边真静，静的连一丝风也没刮起，似乎风神也对这段婚姻看好似的，不愿打扰二人的世界。

在梦中陈伟似乎看见自己的前生和自己的初恋，于是在梦中他不知不觉的念了出来几句诗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梦中的阿列娜被陈伟念出的诗句惊醒了，她被这凄美的诗句给打动了。她看着这张英俊而又带有英雄气质的脸庞暗到：“陛下，只要由我在，我就不会让您想着他人的”。

第二天，陈伟醒来。他看着还在沉睡当中的阿列娜，不由得回响起柏拉图和苏格拉底一段对话。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就让他先到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按照苏格拉底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苏格拉底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决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于是我什么也没摘。苏格拉底说：这就是“爱情”。

陈伟看着这个娇娆，心说：“我的爱情鸟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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