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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天有多高

孙武吩付四个刚入门的弟子退至一边，郎声一笑.
“各位观礼佳宾，老夫收徒之礼已成，你们还不下来一见吗？”

随着地王话音，几条人影飘落当场，为首之人身穿一袭白衣，文秀中却透出一股冲天豪气。正是刚才在树上自语之人。他恭身道。

“属下太武帝国黑缨军团飞豹营统领李靖参见王上。恭喜王上收得佳徒。”

“是李靖啊，你家大人终於就你来啦。也是来收我这把老骨头的吗？”

“王上说笑啦，我等齐上也不堪殿下一击之威，更何况属下又怎敢以下犯上。”

“是吗，我也奇怪风尘三侠怎么只到了你一人。哪么，你有所来何事？”

“回王上，今早三国联军已突入国境，拙荆和我大哥已上阵去了。这一次臣下来见王上只是为人王大人带一个口信。”

“哦，口信吗。你说吧。”

李靖抬头看了孙武一眼，眼中似乎有一丝伤疼。

“太阁大人说，希望王上别忘了五十年前的约定。”

“五十六年前．．．”孙武一呆，然后就象一个小孩一样笑到。“哈，我还以为他忘了啦。原来还记得。”

已经五十六年哪。孙武不禁想起了五十六年前与三弟人王李世民的一次对话。

“二哥，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话，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我两兄弟互斗让哪些土狗捡便宜。”

“亲爱的三弟，先旨生明，我不会放弃我的理念的。”

“二哥，我也不会该变我的对事方法。”

“哪么，我两兄弟就好好斗一场，赌一把，一把决胜负。”

“哪赌注是什么啦。”

“就拿命来赌吧。”

“命吗．．．二哥．．．就这样定了吧。”

孙武笑了一笑，从回忆中转了回来。从开始理念便大相径庭的两兄弟在大哥死后。一场观念之争是早就注定了的。自己放弃吗，当然不行。为了兄弟，生命可以不要，但理想却不能该变．．．．．．哈，既然赌输啦，就爽爽快快的付清赌帐吧。虽然在斗争的主战场输了，但只要自己在的一天，凭自己的影响力和北方的根据地，三弟就无法统合太武帝国，在对付三国联军时便很危险啦。也难怪二弟要这样了．．．说起来，在这世上除了四个徒弟的事外，也没什么时还要做的啦。就成全三弟吧！而且各自方法虽不一样，但目标也一样是我们三兄弟的共同目标吗。一有了觉悟，地王不由一阵轻松。说道：“李靖，你回去吧。告诉我三弟．．．今天以后．．．世上便就没有地王这个人啦。”

“是。哪属下这就回去复命。”李靖躬身一礼眼里哀意更浓。

“走吧，我也该抓紧时间教徒弟啦。”

再施一礼，李靖诸人告退而去。

“主上。”明白过来的地王军团全体跪下。

“好啦，别说啦。我不想再说什么啦，生生死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想见到我的军团的软弱相。”

“主上。”

“阿九，站起来。什么也别再说。你领着他们回北方吧，也不用替我办什么后事啦，还有就是．．．告诉鹏举，我不在啦。他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族长之位就叫二弟孙膑接吧。马上走吧。一会儿我会用‘天外天’将方原三里封起来。哈哈哈．．．‘凤栖原’原来叫‘落凤坡’我年轻时号‘凤雏’．．．一切也是天定，半点不由人啊”。

“主上。”众人又叫，已有人悲哭出声。但地王已转身不理。深知主人脾气，众人只有磕头离去。

一时间，凤栖原上只余老人和魏炎风四人。

“师父．．．”好不容意才弄清状况的四人想说什么，又不好措辞。只懂用八只眼睛看着老人。

“哦，徒弟们，别担心，就算只有一天，师父也可以教很多东西给你们。更何况师父还有办法。”

“师父，不是的，”魏炎风已说不出话，虽是刚见面，但四人对老人却有一种说是崇敬不如说是亲近的感觉。四人本是孤儿，平时哪得人如此相待，不禁已当老人为亲人，现在明白相处之日不长，登时一阵难过。年纪最小的海梵眼中已有泪花。

“别，我老人家可不想教你们的第一堂课就是哭。再这样我可不教这样没出息的徒弟。”

海梵听说，忙擦干眼泪。但只低着头不说话。

老人充满慈爱的看了一眼满脸哀色的四徒，虽是顺乎天命而为，但与这四个孩子莫名的亲近感却是在第一眼时就很强烈的。是这样的话，就算没天命一说，收徒也是可以的。要是讨厌的人，管他什么天命，老子照样不理。想到这，老人脸上泛起笑意。

老天并没有交苦差给我做啊。

“恩。先把正事做了吧。”

孙武双手合於胸前作“不动无定印。”唱道。

“告知高居天外天的参商之神。请予裂土於我。”

话音刚落，空间一阵波动，涉及方圆三里。“天外天”是一种空间分离术，施术后可以造成一个独立於主空间的次空间，空间内时间停止，此法耗废法力极大，地王本欲自了，故施“天外天”为争取时间教授四徒，法术能量全由施术者源源不绝供给，功散则术收。以地王功力约可支持四十九天，但次空外时间却是不变。孙武即是想在这四十九天里将一身通天彻地本领传於四徒。

“好啦。”老人施术后面色有一点苍白，但却有一丝激动。

“地王短期培训班正式开始，我们上课吧。”

“你们能告诉我在你自己的看法中，你自己是谁吗。”这是孙武问四个新进徒弟的第一个短期培训班问题。在向四人讲授完基本武学和魔法仙术知识时，虽然由孙武造成的次空间内时间是停顿的，但根据四人生物锺判断，已过了十三天半啦，这段时间来，孙武每天输元气给四人维持生命，要不然神功未成，恐怕四个凡夫俗子已饿死几次啦。

“别紧张，这次问题不会记入期末成绩的，你们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老人安慰着不知从何答起的四小。这种鼓励显然起了作用。

“我是拓跋重山，拓跋族十三代子弟。”13岁的男孩大声答道。

“喂，老三难道你忘啦我们家的家训是大者居先吗？这样枪在老大前面说话可是不对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表现一下的14岁红发男孩非常不满。

“对不起老大，我还以为对於一直都过得混混噩噩的老大来说，这个问题会造成很大的困扰啦。所以打算替你解围的。”拓跋重山一脸委屈。

瞪了多管闲事的小山，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下，魏炎风清了清喉咙，装腔作势一番后道。

“我，魏炎风。现在是最了不起的小流氓，虽然没有固定收入，但是本人绝对有良好的信誉，将来的我，魏炎风！会是大陆最伟大的……小流氓……”发言到此打住。因为有三个品格和忍耐力都不好的听众已开始笑得满地打滚啦。

“没理解力的家夥们。”魏炎风先过去一人臀部上给了一脚，然后大声道：“你们懂什么？哼，但是老师一定会明白我的。”

说完话的魏炎风转头满怀希望的望向老师，很令人绝望的是，他看见了一张为保持“教师不嘲笑学生的无知”这一职业操守而苦忍着笑而导致脸的上下部表情极不协调的老脸。

“老师．．．您．．．”

老人好不容易用绝世神功让自记的脸部看起来象一个晦人不倦的教育工作者。

“每个人都有各自对自己的觉悟，我想说的是只有相信自己是非凡人的人才能有不平凡的人生。另外这也是我要教给你们的上层武功的基础。”

孙武看了一眼四小，一讲到是高深武功，四小登时收起戏咧笑脸，四张脸孔充满渴望。

“你们知道什么样的功法才称得上‘高深’二字吗？”

“黑虎掏心！”

“不对，仙猴摘桃才历海啦。”

“不对？我们来比比看。”

“怕你吗？看我的黑虎掏心。”

“唉呀，我的胸部。好啊，你敢暗算，看我仙猴摘桃。”

“死小海，你要老子无后吗。唉呀。别来啦，我得蹲下歇歇。”

相对於阿山和小海的小孩心性，从地王开始发问起，两个大一点的徒弟就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地王，双拳不觉紧握，呼吸也急促起来。二人完全可以相信，师父可以告诉自己一个正确大案。更重要的是就算想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学习高强武功，这可是以前作梦也没梦见过几次的事啊。

“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一听这话另外两人也停止玩笑，静心听师父道出强者真相。

“一切修炼的人不外乎修习武术，魔法和仙术，方法虽迥然不同，目地却一。所谓‘花虽七彩，只在一荣。’人类通过各种方法锻炼自己的精神和**不过是为了超越这上天给我们的限制，老天虽给了我们人人不同的精神和**让我们可以成为独立的个体，但也是由於这种独立让我们和天地失去了联系，也失去了许多宝贵的能力。我要你们进行修炼，便要你们去努力找回这些能力，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靠用心灵去感应天道，我称它为开发天元。第一步就是要弄清楚直己是怎样的存在，这种存在又有何目地，不管能或不能，老师我都希望你们去尝试。凡夫俗子或好程勇力或蠢笨如牛，只顾着去加强力道，提高速度。力能举鼎，一跃十丈又能如何？臭皮囊还是臭皮囊，只不过是结实一点的臭皮囊罢啦。和高深二字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一番话说得四小似懂非懂，但就算如此也让四人喜得眉飞色舞。亲眼见过老师的能力，又说比一般高手高得多，哪能不急催老师教授。

“老师别说啦。快一点教我们吧。”

“教什么，我又能教你们什么？”老师笑道。

“老师啊，就教你刚才说的哪些啊。”阿山和小海一听老师如此说，一齐傻眼。只有魏老大低头喃喃自语，身体象打摆子一样抖过不停。柳二却双眼发直，仰望青天，面色苍白，豆大汗珠滴落脸颊。

地王看了二人一眼，目中尽是嘉许和欣慰。

“天元一道只能自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的极度失望的老三和老四和还在发傻的老大和老二道。

“哈，但辛运的是你们有个好师父，老师我可以为你们打开和天元相通之门，让你们暂时体会一下天元之道，至於能够领悟多少甚或是掌握初级天元，哪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啦。”

魏炎风坐於地上，地王立於身后。一声吟唱响起：

“沈睡的灵智之神啊！”

“忘怀的圣母怀抱啊！”

“静寂的父神之爱啊！”

“在不灭的温和之光照耀下。”

“不离不弃的回归之路，为吾重开！”

随着地王在耀眼却又柔和无比的白色圣光包覆下的手掌击在头顶，魏炎风脑中一声轰响，六感六识顿时消失。当意识在度回复时，却如在最深沈香甜的梦中，但却又是无比的清醒。身体已经不见，魏炎风也不去管他，只让自己去感受这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无上快感，“我在飞啦，老师和老二他们还在紧张的看着我。臆！那个人不是我吗？对！除了我。谁还有这样英武不凡，哪我怎么又飞在这儿，啊！老师望向我啦！他能看见我吗？不管啦，好不容易飞一次，先上天看看去。”

飞在云端，魏炎风张嘴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虽没有身体，但仍可感觉到一股舒爽的凉意穿过心头。

“真甜啊。”

突然，好象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虚无的身体**而出，魏炎风从云端快速向下跌落。先前的自在随意消失不见。代之而来的是无边的孤寂和拘束。压的喘不过气来。意识渐渐不清。

“我在干什么．．．好闷啊！”

“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心里一个声音大喊。

“我是谁，谁又是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一个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我，你又是谁？”

“九百年前，我不就是你吗？现在也不就是你吗？”

“是吗？九百年前吗？好久啦，那以前啦？再以前啦？再再以前啦？．．．”

“喂，我的后世，你很烦耶！难道我从九百年的安睡中苏醒就为了回答你这无聊的问题吗？记住，我就是你，你也就是你。整个存在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好啦。不理你啦，我要睡啦。将来在见吧！”

看来虽是前世，脾气还是一样不堪，但魏炎风听到如此说，登如醍醐贯顶。“对，我就是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别无分号的我——魏炎风。

“轰！”意识重回身体。双眼一睁，迎上三双关切的眼睛。

“喂。别靠这么近！都是男人，我可不喜欢这种调调！”

“我说吧，担心一个生命力比蟑螂还强的傻瓜男人是最无聊的事吧。”

“对。师父你看他哪一脸**，一定在刚才练功时睡着啦。嘻嘻，好象还做了一个春梦啦。”

不理众人说话，魏炎风径直走向正用另有深意的眼光看自己的老师，双膝跪地郎声道：“谢老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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