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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国王

清晨的日光如旧般照射在铁托城的东边。ＥＮｘｅＩ。Ｏ
虽然千年来不变的血色天空会使很多矮人变得更为暴躁，但是他们早以习惯了，并且以胡子的认为：不暴躁的矮人是不懂喝酒的矮人，不喝酒的矮人绝对不是好矮人。

当然，这些话，西尔·格恩只敢在酒馆里说，或许是因为他家中的老父亲正正是不喝酒的矮人。

不管是如此地好酒，他们也没有忘记他们矮人族勤劳的美德。

西尔很早就爬起了床，却不老实看着桌子上用水晶盒子装着的四颗魔核发呆。

他很理所当然地忘记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在洛闲·海菲西亚把笨蛋水潜龙都杀光了后，他已经喝下了半桶湖水，神志却依旧不清。在取下龙胆、刮出魔核后，西尔以送龙胆的借口，要求与东尼安再喝一杯，但那一杯是没有尽头的。于是，他又上演了一场铁托城人人皆知的趣事：老父亲用了接近1小时的时间，用铁拳解决了问题。站在一旁“看戏”的洛闲终于明白了奥力多的话：老格恩为什么要把西尔丢去喂鼠人。

“哇！？西尔，我的国王。你真的砍死了四条水潜龙，太厉害了……”

二话不说，西尔一脚将拍马屁的小矮人奥力多踢开，拿起铁锤，升起炉火，“叮叮当当”又开始工作。

“奥力多，邻家的蠢家伙，你就不用工作的吗？你要知道我没有完成工作可是要被揍的。”

奥力多却笨笨地笑而不语。

许久，巨大的吵闹声再次打断为风汛疗伤的洛闲·海菲西亚。

洛闲一边走出房间，一边暗想：用低级的医疗魔法帮帮忙总好过把风汛仍在床上不理吧。

“你就不能不喝酒吗？天啊！我居然有个这样的儿子。”老加特举起拳头对着儿子咆哮。

小桌子上摆放着朋友东尼安送来的美酒，而西尔·格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父亲的打骂，屋里屋外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加特（西尔父），你就放过他一次吧。西尔可是一口气砍死了四条魔龙的家伙。”一名老矮人骄傲地这说着。

洛闲扰扰头。仿佛没有人知道，那些水潜龙是他杀死的。

“没错！没错！就一次。”满身银甲，骑在黑熊上的东尼安·佰达克，为对饮多年的好友附和说话。

老西尔再次愤怒了：“我们矮人都为荣誉而战，为友谊而战！现在平静的铁托城是以屠杀魔兽为乐？我呸！你们这些蠢货又不是不知道，他再喝醉，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了。”

“呵呵……那就将他绑在我的王宫里。”

一位老矮人推门而入，他黄色的大胡子挨近地面，淡黑色的眼瞳散发出温和的光芒，金色的铠甲上刻着斧头与铁锤相交的图腾纹章，被烙上的族徽与西尔居然一模一样。

“叔叔！”西尔如释负重地走进老矮人，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内特·格恩国王！？真的是他吗？他老人家不是与加特不和，怎么……”

人群小声地议论着，最后给国王施以传统的礼节后，悄悄散去。

原来西尔是王室里的贵族，怎么我一点都看不出……

“黑熊部队副指挥官东尼安·佰达克拜见我王。”东尼安一面快乐地单膝跪地，与西尔相视而笑。

“东尼安，你也在这里。不过你必须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儿办。”内特国王想了想，又对着他身旁手持战斧，一面严肃的中年矮人——近卫军总指挥官斯赞特·安德烈亚轻声说到，“嗯……斯赞特你也回去吧。”

“是。”

“西尔，我的爱侄，听说你一斧头砍死了六条小蛇，了不起啊！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还带了几瓶酒。”老国王骄傲地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门前的外族人洛闲·海菲西亚。

“老弟，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了？”老矮人加特愤怒地说。

“老哥，不就是一点酒。”

“没错，就是一点点。”有叔叔撑场，西尔胆大地说。

“不行！不行！”

……。

一阵争吵后，唯一的局外人洛闲也不禁暗想：只要不是盲的，大概都知道他们三个有血缘关系……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老国王终于放弃，高声说道，“老哥，其实我是来看那两个雨族人的！”

闲洛与国王找到一处远离内特两父子的地方。

“老国王您是来找我的？”洛闲无比虔诚。

“没错，是来找你的。慕雨帝国，海菲西亚家族的后人。”

洛闲胸前的家族徽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哦！？洛闲·海菲西亚，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国王殿下。”

“噢……是洛闲？嗯，闲洛，在我们矮人王国没有必要用任何的贵族礼仪，它们都是用来尊敬先人的。我叫内特，内特·格恩，你叫我内特就可以了。”

矮人王国阶级划分非常简单，唯有在战争爆发时才完全听命于矮人国王，不同氏族间的成员也能够像家人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以勤劳、勇敢、忠诚著称的埃安森矮人族尤为显著。当然，这些都不是阶级深严的种族能够想得明白的。

洛闲依旧不失礼仪地回答：“嗯，内特国王，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矮人族并没有得到创世主意志本源足够的眷恋，但是我们从来不会为不懂得使用魔法而缺乏勇气。比任何人都强壮的身体、无比高超的技艺是我们骄傲的资本。我族伟大的先贤‘锤炼者’——冬斯曼·阿格特，曾经铸炼过一件可以与神器媲美的远古兵器——矮人之锤，想不到的是它居然成为我族没落的开始。这是因为贪婪的第一代神居然看中了‘矮人之锤’的威力，欺骗了先贤冬斯曼·阿格特，但流着我族鲜血的矮人没有一个是孬种，锤炼者在临死前将“矮人之锤”沉没在第一代神无法找到某地底的深处。没有人知道那群无耻的家伙究竟做了多少坏事，但是我们绝对会记恨他们，诅咒他们。所以，当第二代神反抗第一代神统治的时候，我们矮人族就已经立下了八大魔法族你们不应忘记的功勋。

“但寻找‘矮人之锤’却成为我们几千年来最重要的事情，它可是我族再次复兴的希望所在。出于这一本意，矮人族分成埃安森、卡提拉、铁罗三大王国。精灵族说我们是丛林的毁灭者、魔龙族说我们是盗贼，我们毫不关心。我们派出勘探队去往世界各个角落进行探险，四处打挖坑洞，通入地底寻找宝物是我们每一天必做的事情。

“大概你也知道，铁托城的旧址是在威尔西加平原，那里有我们建成的巨大地下城堡，嗨……现在应该是慕雨帝国的领地了？那个城堡就当送给盟友的礼物。我族可是一点也不会痛心的，因为我们的祖先曾说：矮人之锤不在威尔西加平原。但是它更不会在雨之神界。要知道先贤锤炼者死了很久，雨之神界才有的。

“所以我无比渴望能够带领众矮人们离开雨之神界，去真正有用的地方寻找我们的真正的荣誉！假如不是火族人用火焰烧我们祖先的胡子，我想我们绝对不会进神界的。天啊，这种行为比测量我们的身高更加可耻。

“在雨之神界的日子，磨洗了我们埃安森矮人的意志和勇气，一群嗜酒如命的家伙是难以成就大业的。在没有找到‘矮人之锤’之前我们不应该停下脚步。所以，我，内特·格恩，以埃安森地306代国王的名义，请求你，洛闲·海菲西亚，作为我族的引荐人，正式向慕雨帝国提出借地的方案！并用‘锤炼者’冬斯曼·阿格特的名字发誓：与慕雨帝国签订公平公正的同盟协议，向慕雨帝国提供大量武器和金钱。”

内特国王这一番激扬的说话，是每一个慕雨帝国的臣民都愿意听见的。至少洛闲是这样认为。

八大魔法族虽然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但是越是高等级的种族越是会遇到难以大量繁殖的困境。整个慕雨帝国的人口不足100万，还没有亚维人（意指不懂魔法的人）一个中型要塞的多。很难想象，慕雨帝国诸多领地是如何利用的。送给忠实盟友一块土地却换来数不尽的装备与钱财，没有哪一个国家很笨到说，不。

“敬爱的内特国王，我以慕雨帝国，洛闲·海菲西亚王子的名义，同意作为埃安森矮人向慕雨帝国借地的引荐人。”洛闲，单膝跪地，右手贴胸，向内特国王施以战士最高的敬礼。

蓦然地，老国王仿佛看见怪物一样，把眼睛瞪到最大。假如洛闲不是用自己国家的名义发出誓言，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海菲西亚家族的王子居然无法获得“雨帝”的称号。

那就是说，王子不是瞳剑士。慕雨帝国的血缘优势居然退化得那么快……

但是外人又怎会知道慕雨帝国第一位不能成为瞳剑士的王子，同时也被称为结束炎雨大陆战乱的预言之子。

“噢噢，没有想到洛闲是慕雨帝国的王子殿下。”老国王轻轻地笑着。

“嗯，我也没有想到西尔是老国王您的侄儿”。闲洛轻轻地笑着回礼。

没多久，洛闲很快就从快乐中醒来，虽然他已经能够启动雾剑，完成布兰·塞西西老人要求的修炼，但是他一心想捕杀的神兽还有三只：鬼面蜘蛛、独狼、咒煞，它们不知去向，而同伴风汛更是伤重不起。

“洛闲，有什么事可以帮助你的，尽管开口。”看见自己的引荐人面带难色，内特轻声问道。

“尊敬的国王殿下，我还有点私事没有处理完毕。”

“什么私事，能告诉我吗？”

“猎杀几只专门到处搞乱的神兽。”

“神兽！！”内特国王再次大吃一惊。

没有获得神眷家族的“雨帝”称号，甚至连战士指环都因为年龄的关系无法佩戴的小鬼，居然要猎杀神兽……

“嗯，是神兽。现在还剩下八级暗系神兽——鬼面蜘蛛、八级火系神兽——咒煞、九级雨系神兽——独狼。”

“咦……鬼面蜘蛛？铁托城外的一个大溶洞里有一群人面蜘蛛，被我族人叫做刺客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寻找的那只神兽。”

“刺客！？”

“嗯，大概是吧。”老国王侧着头想了想，“形容杀人无声。”

“好的，即使不是，我应该去会会它。”

许久，国王从内心发出的惊叹：我的天啊！这个小子仅仅是慕雨帝国的王子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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