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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走进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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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火鸟布伦短暂而“愉快”的对话，洛闲与月荨终于走进梦寐以求的雨之神界。

这里的天空有着完美的星辰，太阳的光芒是柔和的，天很蓝，有着纯白的云，和风轻抚着万物。

二人像过去在樱花深林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在自然间奔走嬉戏。快乐的气息蔓延在整个神界，奏响着幸福的乐章。野花开得灿烂多姿，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殇晨鸟在快乐地飞翔，无名的小虫自由地沉吟。从地上溢出来的雾气仿如淡雅白丝，一切在日光中沐浴，在风中摇弋轻摆。

洛闲快乐地对月荨说：“我们终于来到神界了。”

月荨似乎有点心事，出神地看着天空。巨大的空中城堡就在半空上，可惜以洛闲和月荨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可能飞上去。

洛闲轻轻地走到月荨身边，摸着她的秀丽的长发，说：“那个老人指示我去找他，一定会有办法上去的。”

月荨的面色变得绯红，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

洛闲再次抬起头看着高空中的城堡说：“看来又要用占卜魔法了。”

话毕，天空却突然地出现了一团七色的彩云，大地瞬间骤变，万物仿如添上了一层洁白的新衣，慢慢地新衣被更狂妄的光芒吞噬掉，四处变成苍白一片。

“或许，这次你不用占卜了。”在耀光的深处凭空出现一个老人，光芒从他的身后飞溅出来，只留下他黑白相间的轮廓。

等待光芒慢慢消淡，洛闲睁开眼睛开着老人。他目炯曙星，闪亮有神，头发如早冬初雪落地，脸上条条皱纹，饱经苍伤。

“你就是在我梦境中反复出现的老人？”

“没错，就是我呼唤你来这里。”老人点着头说。

“为什么你要我来这里，你知道为了寻找你牺牲了多少生命！”洛闲带着浓重的伤说。

“这是它们的命运，你没有得选择。”

“命运？为我而死的生命永远都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创世主会有它的神谕。”老人依旧淡淡从容地说着。

“创世主真的存在？”

老人“呵呵”地笑着，风吹动地银白如霜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但是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归宿，你也一样。”

“我的归宿又是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只要你记住你是预言之子，你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命运。至少你在死亡之路上，往返跑了几次，你的命运都把你带回了凡尘。”

突然，一只翅膀灰黑的殇晨鸟出现在老人身后，它卷起一阵强风，飞快地从洛闲身边掠过，把在一边发呆的月荨抢走了。

洛闲马上拿起挈雨剑，追了上去。

老人站在殇晨鸟上面，淡淡地微笑着，说：“你要上雨之神殿找回你的朋友，只能用心中的翅膀飞上去，无能的人不值得我去传授任何的技艺。你不要再让别人失望了，洛闲·海菲西亚。”

说罢，殇晨鸟消失在明媚的光照里……

洛闲似乎还没有从特变中苏醒过来，天空已经恢复了平静，光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的翅膀，自由地飞翔？”老人最后的那句话令他混乱不已，“原来空中城堡叫雨之神殿，原来我一直以为我长大了，其实我还是很无能。或许，老人真正的意思是为我而死去的生命都是因为我的无能！”

曾经，父亲失望的眼神，如风般吹过。

曾经，朝幻鄙视的眼神，如雪般融化。

曾经，戈涧伤感的眼神，如影般掠过。

曾经，狼王追风死去时的温柔眼神，如光般亮过。

曾经，百年狼王重伤时的滴血眼神，如雨般飞过……

大概没有接触过神界的人，都不会知道神界蕴藏着至善与至恶的气息。意志不坚定的人会在神界走上邪恶的道路，成为叛族者，恶魔。然而，一个人假如饱含一颗勇敢、充满正义的心灵则能够得到改变命运的际遇。但不幸的是洛闲已被地下死亡的恶魂缠绕，它们竭力地呼唤着新朋友来到它们的“乐园”。

“或许，老人说得不错，无能的人不值得他去传授任何的技艺……”

洛闲蓦然地想着过去的一切一切，悲从心出：“我的确很无能。我不配拥有慕雨最尊贵的血统。我不配拥有神器蓝雾。我不配有那么多人为我牺牲。我不配能够快乐健康地活着。太多的不应该，太多的不适合了……”

蓝雾依旧轻抚着洛闲发红的双眼，狼之印记依然发出淡淡的白光。然而，备受刺激的洛闲却违背誓言地流下了他脆弱的眼泪。

不管怎样说，布兰·赛西西的预言已经出现了，神器蓝雾选择了洛闲，注定了他拥有不同凡响的命运。然而，在雨之神界的噩梦也算是他不同凡响的命运？

至少洛闲不是这样认为。

“我要力量！我要强大！我要征服炎雨大陆！如果，上天真的注定我是革变者，我是预言之子，就请赐予我一双翅膀，让我自由地飞翔。”

可惜，神灵并没有听懂洛闲虔诚的祈祷。没有足够灵识者将得不到神灵的庇护，这是由上古一直传承到现在的共识。

“那么我死了，也许对我，对世人也是一种解脱。”

“没错，没错，你来陪我们吧！”邪恶的亡魂游走在洛闲的四周，发出尖厉的呼叫。

西风狂飙，云掀光芒的断壁上。至恶的力量发生作用，洛闲罔顾慕雨战士的至死守护的信条，伫立在高崖之上，他身下涛声震天，浪卷千层雪。

“假如，我真的只是历史开的一个玩笑，我不会有任何怨恨地死去。”

“的确，死亡就是解脱，就是重生！”

“那么告别了，父亲……。告别了，婆婆……。告别了，朝幻……。告别了，戈涧和月荨……。告别了，可敬的雨狼们……。告别了，一直守护我的蓝雾……。”

说罢。洛闲居然真的纵身跳下悬崖。他听着殇晨鸟的叫声，听着浪水的响声，听着无数人曾在脑中的呼叫。他慢慢地闭上双眼，心中发出最后的呐喊：

请命运让我自由地飞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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