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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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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灵外面。

所有jing灵们都集中在渐渐枯萎的位面之树前面虔诚地跪坐着,同诺曼一样,在心中默默背诵着赞美诗。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是哪位jing灵诵出了声音,所有的jing灵们都开始唱诵起来,优美的旋律中似乎有种神秘的能量,让人忘记了忧虑,忘记醒来,忘记了一切一切,只余一片空明。

只是,这种空明,若非有外界因素,只怕能够一直维持下去。但,突然间,所有的jing灵们都若有所感,齐齐清醒了过来,抬眼向外看去。

那来路上,赫然出现了好几道人影。

诺曼深吸一口气,暗自向位面之树内传了个信息,而后站起身,微笑着迎了上前,道:“维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几位是?”

有两位是布莱恩家族的圣者他认识,但维吉尼亚身边那一身暗红sè长裙的女子是谁?她身上的气息怎么会如此让人觉得反感?不止是诺曼,这里所有的jing灵都是大皱眉头。

维吉尼亚闻言介绍道:“这是阿黛拉,欧德院长的孙女。你别看她比我还小些,但阿黛拉妹妹她已经是位圣者了呢。而且,她可是同我们jing灵族神眷者是同住一间宿舍的同学兼好友呢。”

原来她就是阿黛拉……这位名声很大的少女圣者,诺曼在didu几年,也是早闻大名。此时,在她已经站在jing灵位面的情况下,诺曼纵然心中有不喜,但面上也少不得说了句欢迎的话。

维吉尼亚又说道:“我听说神眷者已经到了族中……”她环视了一下jing灵位面的暮sè。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悲伤:“几个月没有得到了族中的信息,我放心不下,就想着回来看看。”

又看了一眼阿黛拉:“路上碰见阿黛拉,她听说了我的目的地心生向往。也想进来看看。我想着,她也算不上外人,就带她来了……真没想到,我才离开多久,jing灵位面就……”

说着她眼中含泪:“诺曼哥哥,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人都来了,诺曼还能说什么?他只好微笑着摇摇头。再次向阿黛拉说了句欢迎,而后又歉意地道:“jing灵位面正在经历一次蜕变,所以景sè不是很好……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维吉尼亚还好,她在jing灵族中生活多年,心中也早已将自己当成了jing灵族的一员。而作为这几年jing灵族同荣耀帝国布莱恩家族联系的纽带,她当然拥有进出jing灵位面的权限。恩,她会来,诺曼能够明白。也能够接受。

但除了自己家族的人,她居然还带了别人进来?在这个紧要的时候?

诺曼觉得,维吉尼亚此举实在是不合时宜。而且。阿黛拉身上的隐隐散发的气息也让她十分的jing惕。但,有外人在,他暂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拿出最美好的笑容,同阿黛拉寒暄着。

“这就是位面之树?”

就算有诺曼隐隐的阻拦,没多久之后,阿黛拉还是走到了苗老的本体跟前。她抬头仰望着苗老枯败的枝干,心中问恶魔神道:“你确定自然女神正在这里面进行苏醒仪式?”

“那是当然。梅兰身上的美妙滋味,别说万年,就算再有几个万年。本神也忘不了……哈哈……”

这话里的意思……她怎么觉得自己听出了什么肮脏的意思?阿黛拉暗自皱眉。她忽略掉恶魔神那让她觉得恶心的笑声,回头对陪同的诺曼莞尔一笑:“我可以请求拜见jing灵王吗?难道,我还没有资格?”

诺曼脸上一僵。

一位天资卓越的少年圣者,又有着各种贵重的身份,怎么会没有资格拜见jing灵王。但现在……他正想解释一二,只听身后传过来jing灵王熟悉的声音:“怠慢了客人。本王在这里向客人致歉了。”

阿黛拉转头,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道:“阿黛拉?斯坦森,见过jing灵王。但有唐突之处,还请jing灵王宽宥我年少无知。”

“阿黛拉圣者说的是哪里话。”jing灵王嘴角血迹已经擦拭干净,优雅高贵中流露出淡淡的傲气,款款走近,淡然道:“阿黛拉圣者以十八年稚龄成就圣者之尊,怎么会是无知之人。只是,您也看到了,我们jing灵一族正有要事,接待不便,还请谅解。”

阿黛拉不在意地摇摇头,而后头微微一偏,狡黠地看着jing灵王,道:“你们……是不是正在进行着自然女神梅兰冕下的苏醒仪式?”

jing灵王脸sè突变,浑身气势陡然一盛。

阿黛拉仿佛是没有察觉似乎,继续笑眯眯地道:“而看你们的样子……恩,一般来说,仪式进行一个月也就建功了,二个月未完成就说明出现了变故,而三个月不成,那就是彻底失败了……不知道您们的仪式进行到哪里了?”

“本王不知道贵客在说什么。”jing灵王沉声道:“诺曼,你领着贵客四处参观去吧。”说罢,jing灵王就要拂袖而去。

“且慢”

阿黛拉摆摆手示意诺曼走远些,目光灼灼地看向jing灵王:“我知道有一种名为献祭的仪式……恩,据说那是邪恶仪式……只要肯牺牲,是一定能够唤醒献祭人所信仰的神明的……不知道,jing灵王您知道吗?”

jing灵王定定地看着阿黛拉,许久不发一眼。而阿黛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任由他看着。

“献祭,到底是什么?是怎么个献祭法?”阿黛拉心中向恶魔神发问道。

恶魔神邪笑几声,道:“如果jing灵王想要知道,你当然就知道了。”见阿黛拉不悦,他又嘿嘿笑道:“放心,他肯定是想要知道的。没有了梅兰那个小娘们,jing灵族迟早要死干净。灭族之祸在前,甭管是什么仪式什么牺牲,他都会肯的。”

果然。

jing灵王在凝视了阿黛拉许久之后,终于软了下来,请出了十位长老出来后,请阿黛拉进入了密室相谈。

所谓献祭,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献出去的仪式,分为自愿献祭和被迫献祭两种。前者是被神明俘获了身心的人们自然为自己的信仰而贡献一切,后者则是用他人大量的鲜血和生命献上去以达到目的。于jing灵族来说,他们都是自然女神的子民,为了自然女神,他们当然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阿黛拉的献祭计划,是要牺牲男女各一百名年龄在一千岁以内二百岁以上的jing灵共两百名。这个数字,让jing灵王和jing灵长老们又再次变sè。

在八年前他们族人第一次踏出jing灵位面踏上神恩大陆上面行走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jing灵加在一起,共约十万余人。出jing灵位面后,在占领魔鬼的怪圈那片栖息地,与布莱恩家族相争与人类如cháo水般的佣兵们相争的时候,前前后后,牺牲了大约有四千名jing灵;而后又有散出族人寻找神眷者这一事件,又牺牲了约有一千名族人,这样算下来,整个jing灵族总共也不过九万五千名族人了……

这九万五千人中,一下子要牺牲四百……四百族人,听着似乎整个jing灵族还是能够承受的。但听听那年龄限制一千岁以下二百岁以上的族人,都都相当于人类中从十二岁到三十岁的少年青年,那都是jing灵族的未来若让这四百jing灵牺牲,就好比让jing灵族承受一次刮骨凌迟之痛

这样惨烈的代价

而若自然女神不能醒来,他们jing灵族却迟早会灭族

而献祭,是jing灵王听说过,在jing灵族的文献中也有相关描述的……但……

“请问,我们为什么要相信您的方案?”jing灵王声音低沉。

阿黛拉哂然一笑:“唔……我也没有非让你们相信不可啊?方式方法我可都告诉你们了,至于爱用不用,全在于你们一心,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jing灵王一窒。

阿黛拉环视一眼在座的所有jing灵,优雅地站起了身,想jing灵王微微致礼:“……我有些累了,请问您能否给安排休息之处?当然,若是jing灵不欢迎我留在这里,我走也是可以的。”

“您说笑了。”

jing灵王微笑了下,随即传音诺曼前来,领了阿黛拉去住宿。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jing灵王笑容消失不见,眉头渐渐皱起来。

密室中也陷入了长长久久的安静,喘气不闻,静的让人心慌。

许久之后,才有一名jing灵长老出声道:“王,现在……当如何?”

牺牲四百名处在成长中的jing灵固然让他们心痛难忍,但若不牺牲……万一,说句亵渎的话,万一女神醒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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