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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东方棒棒男性生殖保健医院（下）
娘二啪啪啪啪鼓掌。娘大迷茫道：“大嫂的贯口说的是好，可我就听见一堆肉、肿、尿、阴、疱、炎等不好的字眼嗯……”
“咚咚咚！”撞击声从STD诊疗室传来。
老王瞧着刘莉：“领导，楼梯在哪边？”
“右边。”刘莉说，“得从STD门前过去。”
王财点点头，两步蹦到性病专科门前，褐色大木头门紧紧锁着，老王拉了两下，咔嚓一声拽下一个门把手来。“嗯，锁得挺紧，没事。”
刘莉捂住脸：“老兄，你还敢再二点吗？不都说了这医院里是用出入卡的吗？”
老王装作没事人一样欢快地蹦跶着向楼梯奔去。
脚踩在厚厚的红色长毛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众人沿着走廊向尽头的楼梯走去，娘大和娘儿一惊一乍地叫道：
“哎呀！这个房间里也有丧尸嗯！”
“这个也有啊！”
众人依次走过前列腺专科、性功能障碍专科、生殖整形专科、泌尿结石专科，在不孕不育专科对面发现了上三层的楼梯。几乎每一件诊疗室里都有丧尸在吼叫，好在门禁系统自动锁死，丧尸逃窜不出来。
“快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王财感觉到肚子里咕噜咕噜一阵乱叫，经过刚才一场恶战，进食的冲动现在像个小怪兽一样在身体里左冲右突，他尽量扭过脸不去看刘莉的白嫩小细脖子，在脑海里不断想象司令**的样子好恶心自己。到后来，老王觉得自己对**的司令都性趣大发起来，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快快！”他催促着。
一行人爬上三楼。三楼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墙面涂成令人心生遐思的粉红色，浅紫色的地板，嫩绿色的天花，淡蓝色的灯光，怎么看怎么像……
“靠的嘞，这不成了吹箫巷洗脚一条街了？”老王惊叫一声。
“放屁！这是住院科。专家说这种色调能让男性病人精神放松有利于疾病康复来的。”刘莉啐道，“血库就在走廊尽头那里。”
“来嘞！”王财、娘大、娘二眼睛齐刷刷放出雪亮的光芒，噼里啪啦一通乱蹦沿着走廊冲了下去。
司令摊开手：“急色鬼。看见吃的就这么要命吗？一点仪态都没有，哼哼。”
“茶水间在血库旁边，有免费的小点心。”刘莉说。
“等我！”司令甩开大脚丫子浑身亮闪闪地狂奔而去。
人们消失在走廊那头，刘莉一个人慢悠悠走着，一边念叨：“拜托拜托，护士长那个混账女人一定要变成丧尸了啊……给老娘个痛揍她一顿的机会……”
等她溜溜达达走到血库门口往里面探头一看，三头僵尸正一人举着一袋冷冻血浆咕咚咕咚喝得正欢，看见刘莉进来，老王舔舔嘴角的血：“太爽了！血还是喝冻的好！”
“要什么下酒菜不？”刘莉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问。
“行啊！来五个大腰子，二十个肉串，二十串板筋，五个鸡翅，一个烤茄子，一盘烤韭菜，多放辣椒少放孜然，烤的透一点啊！”王财满嘴流血地吩咐道，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明显是喝多了。
“老板，啤酒再来半打呗。”刘莉配合地问。
“小妹你把这一杯喝了，老子就多买一打啤酒哈哈哈哈……呃。”老王的背后无缘无故地升起一股凉气，打了个嗝，清醒了。他马上两眼翻白地说：“哎呀呀，喝得急了，有点上头。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位大美女，敢问你是……”
刘莉冲他招招手。
王财把空血浆袋子丢在地上，乖乖地走过去。
刘莉冲他的裤裆指了指。
王财用无助的眼神盯着她。叹了一口气，撩起黄色杂志，解开腰带。
刘莉勾勾手指。
王财露出听天由命的表情，靠近她。
刘莉伸出双手握住某个长长的直撅撅的棍状物，用劲一掰，咔嚓一声脆响，像撅断了一根清脆的小黄瓜。
王财一声不吭，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刘莉拍拍手：“穿好裤子。算你运气好，下次，撸硬了再掰。”
司令端着一盘蛋糕走了进来，嘴里填满食物，含糊不清地问：“老王娘大娘二你们现在赶脚咋样啦？”
娘大放下血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吃饱了！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嗯！”
娘二说：“好想睡一觉啊！”
话音刚落，两人扑通扑通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出声了。
司令呸地吐掉嘴里的蛋糕渣子扑上前去抱起娘大的脑袋，两根手指摸向娘大的颈动脉，大惊失色；然后把耳朵放在娘大的鼻孔旁边听了一听，二惊失色；最后把脑袋搁在娘大的胸膛上滚了两滚，三惊失色道：“完了！娘大他没有脉搏、呼吸、心跳了！他、他、他挂了！”
刘莉叹了口气：“哥们，僵尸原来应该有心跳的吗？”
王财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脉，说：“噫，真的没脉唉。”忽然上眼皮吧嗒一声掉了下来，老王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得像灌了水银，试了几次，只撑开一条小缝。
“唔……老子……要睡一下……你们自己小心……”他用尽全身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说出这几个字，就咯嘣一声睡死过去了。
刘莉瞧着直挺挺站在那儿不动弹的老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撇嘴：“这孙子又僵住了，睡着了？站着睡觉还上瘾啦？”
一时间，血库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
司令缓缓站起来，环顾四周，粉红色墙壁的小房间里摆满带锁的冷柜，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冷柜前站着一具尸体，会喘气的，只有他自己，和一个比有时候比丧尸还恐怖的小美女。
彷佛察觉到司令在偷偷想什么，刘莉扫了他一眼，挑起眉毛。
更正：和一个有时候比丧尸还恐怖的大美女。对，大美女。司令在心里把“大美女”快速默念了二十遍。
小小的窗子外面，像个咸蛋黄一样挂在天边的太阳，忽然吧唧一下掉到黑压压的楼群后面不见了，立刻，天黑了下来。
屋里灯光很亮，但想到自己在一间空无一人的大医院里，还有几百头丧尸被关在近在咫尺的门后，司令不由得感觉浑身发冷。
他走到门边，探出半边脸观察一下外面。雪亮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不知什么地方，有丧尸在捶打房门，发出有规律的嘭嘭声。
司令嗖地缩了回来，关上房门，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你想对老娘干什么！”刘莉搂住自己的肩膀厉声道，“你这个禽兽！”
司令无奈地摊开手：“有点革命信念好不好刘莉同志？现在是危急存亡的时刻，谁顾得上搞什么男女私情啊？再说你我二人以兄妹相称，我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情呀……最重要，你来大姨妈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想血战一场啊……”
刘莉出奇地没有发飙。她缩了缩身子，说：“别胡说了……司令，你有没有觉得，越看他们，越觉得他们像死人哪……”
司令打了个哈哈：“老王他们是僵尸嘛，僵尸这个东西，接触久了，就没什么可怕……”说了半截，他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三头僵尸的脸。
娘大脸色灰白，嘴唇蓝紫色，半条舌头长长地拖在外面。
娘二面色铁青，眼睛半闭半睁，呲着一颗尖牙。
老王的卖相最好，刚才大战群尸时留下的满身血迹变成紫黑色，弄脏了身前身后的黄色杂志，白胡子上沾满紫血，像个刚偷吃了小孩儿的恶鬼。
“刘莉。”司令正色道。
“……干、干啥？”刘莉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个，如果我……”
正在这时，日光灯闪了两闪，灭了。整栋楼陷入漆黑。
东方棒棒男性生殖保健医院里传来响彻云霄的两声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