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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制造僵尸的流水线（下）
两名僵尸站在屋子中间，盯着地上躺着的那具不停抽搐的人形物体。这次变化来得很快，随着肌肉咕唧咕唧一阵蠕动，眼睛褪去血色，皮肤变得白皙，又一名新晋僵尸诞生了，更娘的僵尸蹦了起来，欢快地满屋子乱跳，喊道：“大、老大，大、老大大，谢谢、谢谢你们！啊……”
“老大大？”王财挑起一边眉毛。
“大、老大，你是我的老大，我是他的老大，所以老大你就是他的老大大！嗯……”很娘的僵尸解释道。
“好吧……”老王心想辈分高点又不会掉根毛，就应承下来。
更娘的僵尸撒完了欢，站定在老王身前，王财定睛一看，总觉得这家伙比很娘的僵尸小了一圈，肌肉没那么强健，貌似智力也没有那么高，有点嘴歪眼斜的样子，他的头顶正中，长着一缕紫油油的紫毛。
“靠，紫毛僵尸！”王财惊道，“还有这种型号？”
“大、老大、老大大！啊……”更娘的僵尸欢乐地叫着长辈的名号。
“啊……啊个屁啊！为什么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个啊？不许啊了！”王财怒道。
很娘的僵尸立刻解释道：“老大，我们重生之后，法力比较低微，不能完全恢复前世的语言能力，前世的习惯用语却完全保留了下来，不是我们想这样说话，是语气助词它自己脱口而出。喂，不许啊了，听见没？嗯……”
“是的，老大，老大大！我不啊了！啊……”更娘的僵尸表情坚定地回答。
“别啊！嗯……”
“你还不是在嗯！啊……”
王财满脸黑线，无力地说：“算了，当我没说过。你们饿不饿？”
“老大，不饿！嗯……”
“老大大，不饿！啊……”
老王被呻吟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手指着两僵：“以后我不开口，谁也不准主动说话，听见没？”
“是的，老……”
“闭嘴！”王财大吼一声。
搞基的僵尸们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我得给你们起个名字。话说回来，你们本来叫什么名字来着？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初在租房协议上看见过一眼，还真没用到你们真名的时候。”老王自言自语，
目光从两名手下身上一扫，“这样吧，很娘的叫娘大，更娘的叫娘二，记住了没？不许有异议！不许心里偷偷骂我！不许找大嫂或大大嫂打小报告！听懂了吧？同意
的话，就别说话！”
娘大和娘二对视一眼，眼中噙着泪，默默地低头不语。
老王爽快地长出一口气，叉腰狂笑道：“老子活了二十八年，终于也体会到一把当班干部的感觉！哇哈哈哈哈……”
“老王，怎么了？”刘莉从门外探进头来。
王财立刻萎靡下去：“领导，没什么……你看，他俩也变成僵尸了。”
“我靠！日他***脚后跟！”刘莉惊呼一声，后退几步，拿手捂住嘴：“这是怎么搞的？僵尸也传染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外面闹丧尸，家里闹僵尸？”
司令听到这边的喧哗，不知从哪跑来，大喝一声：“怎么了？有敌人？让开让开，让我来对付？”
众人看到他，一齐闭上了嘴。
司令穿得一身好铠甲！放眼望去，不知是什么神铁精钢所制，明晃晃夺人眼目，冷森森令人胆寒。
王财伸手一指他，嘴唇颤抖着：“司令，你，你……”
司令居然把王财珍藏多年的爱情动作小电影光盘全部翻了出来！他拿条塑料绳穿过光盘中央的圆孔，左三圈右三圈一串一串披挂在身上，胸前挂的是反光面，阳光一照，可不亮瞎对面人的钛合金狗眼？
然而心思细腻的司令不是浪得虚名的，他还分门别类，搞了个**小展览，看他左胳膊上光盘的封面，俱都是武藤兰大师搔首弄姿的倩影，而右胳膊那一排排笑容
甜美的小照片，不是吉泽明步姐姐又是谁？左腿松岛枫，右腿小泽玛丽亚，裤裆部位嵌着的那十几张光盘，当然就是中国宅男心中永远的女神苍井空老师的经典之作
了！
可以说，此时的司令，就是一个移动的人类AV数据库！这风头完全把身上缠满黄色书刊的王财比了下去！
老王浑身颤抖，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你……你把波多野结衣和上户彩放在哪里？”
司令淫笑着转身，众人又静默了。
司令背着一个巨大的迷彩战术背包，从鼓鼓囊囊的形状来看，背包里装满了光盘，背包右下侧拉开一个快速开口，一摞光盘从里面露出来。
“这是飞行道具！遇到丧尸的时候，飞盘砸脑袋，凭司令我从小偷内裤拿猴皮筋做弹弓子砸别人家玻璃的丰富经验，一定百发百中！当然，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等我们逃到了人类聚集点，这每一张光盘，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万一人类被全部消灭，文明破坏殆尽，起码人类文明史中极其重要的一页可以因为我的小小努力而永远延续下去，AV之薪火，代代相传……”司令露出**到近乎圣洁的笑容。
在人类史上，唯有笃信某种宗教到痴迷的地步、肯为这门宗教做出巨大牺牲的信徒才能拥有这样罪大恶极又纯洁无暇的笑容。
在这一瞬间，司令的形象在人们眼中高大了、升华了，他不仅仅是一个浑身挂满光盘的胖子，更是AV事业的殉道者，宅男文化最虔诚的信徒。
老王几次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刘莉倒是露出一幅钦佩的表情，拍拍司令的肩膀：“老兄，有你的。不过文明毁灭以后，你去哪找DVD机呢？”
司令的小脸立时变得煞白。老王的腰板咯嘣一声挺起来了，他爱怜地抚摸手臂上的《阁楼》2012年6月号，也是这本重要的黄色杂志彻底破产之前的最后一期期刊，感叹道：“任重而道远啊，我们。”
“大嫂，嗯……”
“大大嫂，啊……”
娘大与娘二非常有眼色地凑近刘莉，点头哈腰打招呼。
刘莉愣住了：“你们会说话？”
“是的，大嫂，老大救了我们，一日为大嫂，终身为大嫂，以后我一定鞍前马后伺候您，爱护您，尊重您，保护您，嗯……”
“是的，大大嫂！啊……”
刘莉抿嘴笑了，踮起脚尖拍拍娘大的头：“这俩孩子，还真可爱。那啥，老王，他们叫啥名字啊。”
“我叫娘大，嗯……”
“我叫娘二，啊……”
刘莉一瞪眼：“这叫什么名字？准时老王这个八蛋给起的。”
司令插嘴道：“那个，应该说‘老王这个王八蛋’才符合语法嘛，老王可以是个王八蛋，但怎么会是个八蛋呢？老王要是有八个蛋……”
噗嗤一声，刘莉照着司令屁股踹了一脚，一张光盘锋利的边缘扎进了司令白皙丰嫩的臀部。司令惨叫一声。三名僵尸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老大大，啊……”
娘二惊恐无助地望着王财。
“咳咳，娘二，没事的，大嫂她其实是个好人。慢慢你就发现了。”王财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比较没底。
“老大大？”刘莉疑惑。
“我是他的老大，他是他的老大，所以我是他的老大大。”老王指着搞基的僵尸们解释。
“差一点就成了老太太。”刘莉抿嘴一笑。
“那个，准确地说，差两个点。”司令忍痛插嘴。
扑通，哗啦。人类AV文明的火种从客房飞到了客厅，撞翻了饮水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刘莉拍拍手，甜甜笑道：“那么，老王，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三个总是要喝血的吧？万一饿劲上来，不把老娘给活吞了？”
老王点点头：“说的对说的对。现在我们就打开家门，先探索这个单元。我们现在是僵尸了，理论上只要不让太多的丧失原病毒进入体内就不要紧，再说，老子现
在力大无穷，钢筋铁骨，虽然关节不大灵便，但毕竟也是茅山秘炼白毛僵尸哪！别说我，就连老子的徒孙也历害得紧。娘二，去表演一下。”
娘二听话地蹦蹦哒哒跑到客厅，众人跟了出来。
“把这堵墙给老子撞倒了！”王财豪放地挥手，指指客厅通往主人房间的那堵非承重墙。
“是的，老大大，啊……”娘二强劲的双腿一弹，身体化成一道乌光向墙壁撞去。
“哈哈哈哈哈……”王财放声大笑，豪气干云，浑身书页无风自动，掀起金发碧眼的乳浪。娘大在一旁看了几页，做出恶心的表情。
刘莉忍不住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去。
“咚！”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传来。
娘二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墙上多了一个五官分明的血印子。
“我靠，不是吧，这么弱小！”老王惨叫一声。
娘大连忙蹦过去，扶住娘二，回头悲愤地望着王财。王财老脸一红：“谁知道啊，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呢。为什么会这么弱？”
老王试着抓起一个陶瓷的马克杯，轻轻一捏，雪白雪白的瓷粉从手心里哗哗流下。他疑惑道：“不应该啊？娘大，你试试。”
娘大咬住嘴唇，慢慢地蹦过来。
“赶紧的赶紧的。”手下居然对自己的命令有所怀疑，老王气愤地加重语气，“给老子捏！”
娘大一闭眼，抓起另一只马克杯，用力一捏。杯子咔嚓一声碎成五公分见方的大块，娘大的手也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没有血流出来。这可怜人的血差不多给老王喝光了。
娘大看看手上的口子，幽怨地望着老大。
“真的这么弱！娘二比娘大更弱！”老王震惊地张大嘴巴。
“……老王，我始终觉得，叫大娘和二娘顺口一些……”司令在饮水机底下奄奄一息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