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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情为何物

听着灵儿一连串的问题，我一时有些搞不清灵儿究竟想说什么。kenen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思索着的灵儿的问题。我和灵儿真的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吗？抿心自问，我肯定不只是把她当做师妹而已！那么除了师妹之外，究竟是什么呢？情人？有点象，但又似乎不象！朋友？东虎也是我的朋友，和灵儿的关系显然与东虎不同！不同在哪里呢？我和东虎应该是肝胆相照类型的，都可以为了对方不顾一切。但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分也罢，合也罢，似乎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情，我想这应该算是兄弟般的友情吧？
和灵儿呢？好象不是什么肝胆相照，更多的是温情脉脉，有忍不住想和对方接近的欲念，有着想和对方灵魂交融的迫切，总想知道她的一切，总想令她开心快乐。总希望能和她呆在一块儿，即使东虎是我的好兄弟，也不希望他在我和灵儿一起时出现。至于灵儿问的离别会让我难过的要死，这一点我不怀疑，因为在那一刻确实有种心碎的感觉，和当初看昊曼的尸体时的绝望、锥心般的疼痛有些相似。这算是爱情吗？好象是，但我不太肯定。但是这种纯感觉的事是无法证明的，因此这个问题还真是回答不了。

“我们俩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再说了，你家里还有订的娃娃亲，对了，就是那个什么古灵儿！你仔细想想，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灵儿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有个古灵儿所以我们只能是师兄妹的关系？还是因为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明确，所以只能是师兄妹关系？这种女孩子的想法，指望我这个对女人情感一无所知的白痴来分析，当真是比杀十个人都难啊！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回想着灵儿那句“你仔细想想，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的话，不由得痴了！是啊，灵儿在我心里究竟算什么呢？我突然间明白了！灵儿问我这句话的目的是要我给她一个明确的定位！对啊，人家一个女孩子，无名无份的，已然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在深山老林中辛苦了三年！我知道，灵儿对练武功并不是多有兴趣，当初她就曾说过“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呗！”的话，其实这句话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意，她愿意跟随着我不离不弃！如果不是对一个男人有情，灵儿一个姑娘家又怎么会愿意跟随着我呢？是啊，我真是一个大傻瓜！天底下头字号的大傻瓜啊！而我，这个大傻瓜，三年多的时间里，对灵儿有过什么表白？没有！有过什么暗示？好象有，又好象没有！我凭什么认为她明了我的心呢？摸摸她的小手能当做是表白吗？能当做暗示吗？或许也可以当做是色心的暗示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剧痛：我欠灵儿啊！灵儿已经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我连一句明白话都不曾说过！还想当然的认为灵儿是明白我的心的，其实在此之前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又谈何让灵儿明白？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心里嘶吼着，只觉得幸福、温暖、心酸、苦涩、甜蜜、悲哀、痛楚、绝望、火热、冰冷、喜悦等各种情感一一在心头流淌着，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是如此的柔软。泪水划过了我的脸庞，朦胧中望着烛光下灵儿如花般的娇颜，我伸出手儿，握住了灵儿的双手，望着灵儿的双眸道：“灵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谢谢你，灵儿，你让我明白了自己是个傻瓜！”

灵儿任凭我握着她的双手，凝望着我的双眼，神情已经不再嘻笑，轻声道：“你明白了什么？”

我紧了紧握着灵儿的双手，生怕她的手就此抽离，道：“灵儿，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这一生中，不会再有人能够替代你的位置！谢谢你三年来的不离不弃，现在，是应该我对你回报的时候了，我要对你说：灵儿，我爱你！永远！”

灵儿的眼神突然炽热了起来，象明珠一般光彩照人。就这样，我们双手相握，四目互相凝望着对方，似乎是一瞬间，又仿佛是无穷的久远。这一刻，我们的眼中都只有对方，不再有世俗的羁绊，不再有情感的纠葛，钱财、名利、武功、追求、理想、应酬等一切都不再存在，我所拥有的只有眼眸中的灵儿，灵儿就是我的一切！

很默契的，我们同时松开紧握对方的双手，双臂环拢，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我清晰的感受到了灵魂交融的喜悦，仿佛我已将自己的一切都无条件的给了灵儿，又似乎同时感受到了灵儿已将一切交给了我！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自然的象是水到渠成一般。我们都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中，没有**，没有索求，有的只是灵魂的升华！

似乎很久了，灵儿的啜泣声惊醒了如同梦幻中的我，感受到怀抱中娇躯的温暖，我轻轻推开她的双臂，灵儿梨花带雨般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心碎的神光，似伤心，似喜悦。我轻声道：“灵儿，怎么了？”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灵儿的眸中滑落，灵儿的双手突然挣脱了我的扶持，两只小拳头在我胸膛上不停的捶打着，良久良久，终于停了下来。“你个大傻瓜，我不逼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灵儿抱怨道，眼神凄楚。

我忙道：“是，我是大傻瓜，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灵儿，好灵儿，原谅我好吗？”，灵儿的眼泪似乎就是世间最锋利的武器，我的心儿都已被击的碎了！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罪孽最深重的人，灵儿但有吩咐，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会毫犹豫的跳将下去。

灵儿的双手不再捶打了，反是轻轻的环搂着我的腰，很自然的，我也双手拥着她的肩膀。灵儿望着我，叹了口气，半晌方道：“昊龙，那你告诉我，你对古灵儿怎么办？”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直视着灵儿的双眸道：“没有怎么办，我只要你！灵儿，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你是我的唯一！”，事实上，我对爱情完全是懵懂无知的，这番话在平时我是说不出来的。但此刻乎真情，却是自然而然的说将出来了。

以前我之所以没有对灵儿表白，一方面固然是没有经验，不懂得如何表白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的感情不确定，就是说对灵儿的感情是否就是爱情不很肯定。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对所谓的娃娃亲并不看重。之所以一直没有明确自己对古灵儿的定位，与我的亲人有很大关系！现在，我有了爷爷、爸爸和母亲，这对我极其重要。前世的我没有亲情，现在能有属于自己的亲人，正如多年的渴望一朝实现，自是看的极重。古灵儿是爷爷给我定的娃娃亲，我看都没看过她，自然谈不上感情。但我不愿给她定位，是因为我不愿让自己的亲人为难、痛苦或伤心，所以一直在逃避。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感情的道路上，我已经走到了必需要给灵儿一个明确定位的十字路口，否则就意味着我有可能彻底失去灵儿！此时，我才被迫正视自己的感情。失去灵儿，对我来说是不可承受的痛苦，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灵儿！至于古灵儿，对不起，即使爷爷、爸爸、妈妈反对，我也必需坚持自己的感情选择！

可能有的人会产生疑问，我曾是一个杀手，自然应该是杀伐果决之人，怎么会在感情上如此的优柔寡断呢？可是我成为杀手并不是因为我的性格适合，而是命运所迫，我没有选择！事实上，我对感情是极其渴望的！只不过前世的我没有机会而已！当一个溺水之人碰到了救命的稻草会怎么样？很显然，他一定会紧紧的拽住不放！爷爷、爸爸、妈妈和昊曼作为我现在的亲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个生在父母宠爱的家庭的孩子，自然不会感受到这一点，所以这种家庭的孩子往往对父母不是很尊重，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如果你是一个孤苦无依没有亲人的小乞丐，被别人象孩子般疼爱、关心，你会怎么样？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想必你会和我一样，对这个疼爱、关心自己的人感激涕零吧？我对爷爷、爸爸、妈妈和昊曼的感情就象是那个小乞丐，满怀抱恩之心，又怎么舍得因为自己而让他们伤心难过呢？感情的事往往取决于你是否看重，不看重，那自然简单了，予取予求均可随心所欲。但若是你看的重，你就不能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般的细心呵护着，生怕它受到了伤害。再说了，感情的事有时很难说的清楚，往往是剪不断理还乱，我自认为自己的情商不高，所以优柔寡断也是难免的。

灵儿温柔的看着我坚定的表情，忽地上身靠近了我，两只泪眼就在眼前，红唇微启，轻轻的吻在了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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