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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伦三刀

“呼！”
劲风乍起，一瞬间，刀无言周围的整个空间都似乎蓦地黯淡了几分。就在此时，刀无言突然一按刀柄。随即，他的身周便立即气氛骤变，浑身气血鼓如雷响。稍后，再度看向刀无痕的眼神，竟然变得茫然无神，仿若失去意识的梦游症患者一般，看起来极其诡异。

说话的语气更是空洞无波，乍一看，就如同突然诈尸的丧尸。随后目光微转，将目光从刀无痕的身上移开，转到他微微抬起的右手，浑身气势早已不同以往，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斜睨着刀无痕，道：“你现在给我下跪认错还来得及。否则……”

“嗤啦！”

话音一落，刀无言的右手手掌蓦地电芒一闪，刀无痕只感觉一种无形气势突然扩散开来，随后以刀无言为中心的十几丈范围之内，无端涌现为无数电光闪闪的晶莹光点，如星屑一般无中生有地飞旋而来，霎那就在刀无言的长刀之上，凝聚出一个美轮美奂的璀璨星河。

“嗯？”刀无痕却双眼微眯，随后蓦地一睁，本就一直轻握刀柄的手掌，用力一紧，随即一股无形庞大气势，霎那覆盖方圆数十丈范围。

“呜嗡……”

虚空仿佛突然想起一声炸雷，刀无言只感到脑中轰一声巨响，整个小院的百丈范围，瞬间被强大的刀意笼罩之时，竟如同传说中宗师级强者的威压一般，令所有被刀意笼罩的人，都齐刷刷地升起一丝难以遏制的惊惶感。而当其冲的刀无言人，则早已惊骇的不知所措，禁不住蹬蹬倒跌数步。

“这是什么感觉？怎么会这么强？”隔着足有十几丈距离的刀无言，在被这股强大刀意笼罩的瞬间，禁不住浑身微微颤抖地失声低语道。而更远处，听道动静，前来观看热闹的人，则恐惧的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可能？”十几丈之外的刀无言，震惊之余，更添一丝疑惑。遂不由大喝道：“你到底是谁？刀无痕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纯粹浩大的气势？”说话的同时，刀无言突然神色一顿，仿佛醒悟了什么，旋即锵第一声宝刀出鞘，跨步而出。大喝道：“现在才想改变，晚了！”

“唰！”

快！无法形容的快；痛！难以形容的痛……同时一股源自于细胞的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刀无痕只看到一连串残影，瞬间跨过十来丈的距离。随后刀无言的身影，便如同融入风中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的挣扎真的毫无意义！既然选择放弃，那就应该永远做一个无用的废柴才对！”尽在咫尺的面孔，紧贴耳边的话语，无法躲闪的急，双眼呈现无神状态的刀无痕，甚至连刚刚浮现的一丝惊愕都还未彻底展现，就只感觉眼前一花的同时，右肩骤然传来一阵剧痛，腰侧的长刀甚至才刚刚拔出一半，勉强挡住了强横的刀锋，随即整个身体就倒飞了出去。

“噗！”急倒飞的刀无痕，浑身痉挛不断地看着眼前迅远去的刀无言，内心惊骇的同时，却也不禁心生一丝愕然。原以为凭借自己前世二十年的刀法根基，就算不敌，至少也能躲过对方的攻击。哪知道，自己附身的这具躯体，竟然孱弱如斯，在生死一瞬间，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思维意识。

“没想到你荒废十年时间，居然还能爆出那种气势，这等天资我刀无言的确远不及也，不过可惜了……”看了眼颓然落地，逐渐失去意识的殷华，刀无言突然意兴阑珊，毫无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心情复杂难言，既震惊于刀无痕的天资，有暗叹如此天资，刀无痕居然莫名其妙地荒废了足足十年。

“噗！”就在刀无言话音刚落的瞬间，刀无痕也刚好跌落地面，随即便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却又马上奋力撑起身躯，一脸跌倒了好几次之后，才勉强站稳脚跟，随后长刀一横，不言不语，就这么漠然地看着刀无言，竟又再次摆出战斗的架势。

“恩？”刀无言眉头一挑，旋即突然情绪激动的大声咆哮道：“你知道如此惊绝千古的绝代天资，却只能掌握在你这种废物手中是多么令人愤怒！令多少人嫉妒吗？你这个废物！废物！废物……”

“天资？哈哈哈哈！天资绝代又如何，如果自己不愿努力，那也比不上一个最低等的庸才。现在才想改变，我刀无言又怎么会让你如愿？给我死吧……”

十年前，刚刚开始习武的刀无痕，天赋测试的结果着震惊了一大批人，也吓坏了一大批人，其中就有刚才说话的刀无言。于是，嫉妒心极端强烈的刀无言，一遇见刀无痕，就总是忍不住对他用最恶毒的语言，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被当时天资绝代的刀无痕，狠狠修理过不少次。

不过，天资只是成长的基础，不代表最终的成就。毕竟，拥有力量之后，还得看使用力量水平的高低，以及后天努力刻苦等因素。普通人虽然天赋平平，精神力普通，意志力普通，成长潜力很难改变，但却能够淬炼技巧。如果足够刻苦，也不是不能与那些天资卓越之人抗衡。

不过，刀无痕那强悍的令人惊悚的天赋，却还是令无数知情人侧目不已，同时深感震撼，也令这个家族的所有人深感妒忌。同时，也将他看做整个刀氏一族辉煌的关键。于是，当时看到结果的人，都认为刀无痕必将是整个刀氏一族创族以来的未来最强者。而随后的时间里，刀无痕的修炼度违反常规的疯狂增长，也很好的说明了刀无痕未来的前程。

然而，随着刀无痕的父亲，突然得到一把据说藏有惊世秘籍的宝刀，最后被人证实那只是一个的骗局后。天资绝代的刀无痕，却突然变成了精神木讷，反应呆滞的废物，一身绝代天资就此消失无踪。

“死死死！死吧！”癫狂咆哮的刀无言，好像情绪失控的暴徒一般，话音一落，便再次一步跨出，显然打算将这个很有可能重新振作的绝代天才，扼杀在即将振作的萌芽之中。

“刀无言，如果再进半步，今天的此时，就是你明年的忌日！”

突然，远处倏来一道冷风，就刀无言稍稍一愣的瞬间，刀吟骤起，远处顿时杀意暴涌而来，若狂风飚射。

强烈的杀意，甚至将整个小院范围，乃至连同小院栅栏外边的温度都降低了数分，令远处前来围观的其他刀氏一族的其他子弟，不自禁的打了数个寒战。

“哼！”虽然听到声音，也感到了身后强烈的杀气，但此时早已情绪失控的刀无言哪里会只因为，身后之人的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的动作。

“找死！”

话音一落，远处的刀无心刚刚现身，就已然突进至距离刀无言不足十丈，随即锵的一声，一刀横斩而出。本来就因为突进度极快而显得虚幻不清的身影影，在她一刀斩出的霎那，竟变得更加虚幻不清。几乎瞬间就已逼近距她足有十丈之距的刀无言，容不得对方有半分躲闪之机。

“当！”

这一刀来的太快，太猛，强横霸道又快绝无伦，刀无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其他反应，只在眼前刀影瞬息而至之际，匆匆转身提刀挡在胸前。随后就只感到一股巨力袭来，竟在一刀横斩的瞬间，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一刀横斩的力量，贴着地面倒划出去。

“好强的刀！”刀无言心神巨震，身体飞退之间本能地暗暗蓄力，欲等刀无心刀上力道用尽之刻扳回劣势。却不料就在他刚升起反击念头之际，眼前黑影一闪，刀无心的如劈山断岳的第二刀，竟再次狠狠到来。度之快，哪容他有半分躲闪之机，力道之狠，直欲将他一分为二。

“锵！”

一声铿锵巨响，不及反应的刀无言，也只来得及举刀横挡，但对方一刀斩下，力道何止千斤，竟远远出他全力一刀的一半以上。

更何况他在承受对方第二道劲力的时候，脚下没有刚才那种卸力之处。此时整个人竟然被对方狠狠一刀，直接斩进地里将近一半。以及其屈辱的方式，双膝跪倒在地，将坚硬的地面生生砸出一个二尺方圆的凹坑。

“第二刀！”一刀劲力将尽，却见刀无言却只退不伤，刀无心也禁不住心生一丝赞叹。同时也暗惊对方实力不差，仓促之间硬接自己全力一刀，竟然毫无损，虽然无法跟十年前的刀无痕比，但也不愧为刀家年轻一代天资凡的天才。

“第三刀！”

精铁交鸣再响，刀无心刀锋一转，再次一刀横斩，如削山断岳，直切刀无言双肩之上，双耳之下。强横无匹的刀影，似乎遮住了刀无言整个视线。

“锵！”第三声刺耳的刀兵交鸣声在起，刀无言竟然又挡住了那可怕的一刀。不过却在挡刀的瞬间，被刀无心那强横无匹的一刀，直接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