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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惦记上中国舰队

从詹姆士.易斯特舰长口中证实，时年4o岁阿思本，是英国海军中校，曾经参加过两次鸦片战争，对中国的情况比较熟悉。．kenen而且这个人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在南京与太平军打过一仗，当时他是“狂暴”号舰长。
1861年，清政府决定向英国购买船炮，奕欣与当时活跃在中国的英国人赫德商定雇用少量外国人教练枪炮和驾驶轮船。在船炮未到中国之前，奕欣为防止这支舰队被侵略者“据为保护口岸之计，不受中国调度”，奏请饬令曾国藩尽提前为船队配备将弁水手。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有一个机构名叫“海关总税务司”，也就是中国的海关。由于当时中国已经沦为半殖民地社会，部分主权已丧失，再加上中国急剧地、被迫地进入世界资本主义展轨道，缺乏与世界对话的人才，所以这个机构从成立一开始，就由外国人负责管理。李泰国就是第一任海关总税务司。

李泰国生于1832年，1o岁时就来到中国，是著名的中国通。1855年任英国驻上海副领事，后来任上海海关委员。这个人一口的江浙官话，经常身穿中国长袍马褂，非常熟悉中国事务。

收到信后，李泰国于1862年6月16日拜会了英国外交大臣罗塞尔，递交了呈文，请英国政府批准他为大清帝国在英办理购买军舰并招募海军官兵，以便成立一支“英中联合海军舰队。”他说，“这支部队不会在任何方面妨碍女王陛下政府，反而会使它在没有进行直接援肋时那些烦恼的情况下，享有一切好处。”

此时，英国外交部收到驻华公使普鲁斯的报告，报告正式建议英国政府支持李泰国的计划。罗塞尔在经过相帕麦斯顿的同意后，又把李泰国的报告转到英国海军部征求意见，海军部不仅立即表示同意，还根据李泰国和外交部的要求，明确表示，同意让皇家海军官兵参加这支“欧洲海军部队”，但舰队的组建进展情况，要随时通报海军部。

此时，李泰国已经与英国海军上校、著名的北极探险家谢拉德·阿思本（sherardosborn）进行了接触，李泰国说服阿斯本帮助办理购舰的具体事宜。邀请阿思本出任拟议中的舰队司令。白银65万两，购买7艘军舰。

7月8日，英国外交部正式致函海军部，要求允许阿思本“担任中国政府军事职务”，并给许可状。第二天，海军部就通知阿思本：“兹奉海军部各位大臣的命令通知你，他们乐意对你给许可状，让你暂时担任中国政府的军事职务。”同时被批准的还有皇家海军的几名少校军官。

8月3o日，英国政府颁布一项不经过会议同意就能生效的特别法令，授权李泰国和阿思本为中国政府组建6海军部队，并允许招募和雇佣大英帝国的臣民。9月，虽然清政府购买船炮的正式“委托书”尚未到达伦敦，但是李泰国却已从皇家海军买下了8艘退役舰只，又自作主张地为中国的海军设计好了军旗，招募皇家海军官兵6oo余人，组成了舰队。英国海军部立即向皇家海军军官出训令，要求尊重李泰国为中国选定的海军旗帜。英国政府为表彰李泰国组建“英中联合海军舰队”的功绩，特授予他大英帝国三等男爵勋章。

李泰国自作主张地把阿思本的年俸定为3ooo英镑，少校军官的年俸为7oo英镑。

9月15日的《泰晤士报》转载了《6海军公报》（armyandnavygazette）的一篇报道，认为许可阿思本组建舰队，给那些“渴望从中国获得金钱和名望的人”提供了机会，但阿思本和李泰国目前还不大可能着手招募6军士兵，“尽管有相当多的富有冒险精神的6军士兵，已经远涉重洋到中国去参与镇压太平军的战争”。

詹姆士.易斯特舰长不禁忿忿，不知是什么样的二流水手，会有这样好的运气：“大清的钱，确实好像太多了。”

舰长端起酒杯：“如果这只舰队真的能够完成任务，我在中国的时间也就不多了。哈哈！那时候，你们可能要跟阿思本上校打交道了。哈哈！”

“哪里哪里，您永远……”

“哈哈……为了……干杯！……”贺公子嘴上说着，心思却已经全被这只舰队占满了。

回航的路上，贺公子坐在椅子上，桌上的酒杯没有动，冷冷的一路上看着穿梭来去的飞剪船，兰芳一行看着贺公子莫然无声，也都闭了嘴。

那时候的中印航线上，为竞运鸦片经常有六、七只以上号称世界第一流的鸦片飞剪船往返飞行驶。这些船只不仅造型新颖、装备精良，而且一般配有空前大胆熟练的驾驶船员。在中国沿海航线上，洋行商人也纷纷置办漂亮的船只，或是扩充已有的船队。

在这个时期里，飞剪船队的大小，往往成为衡量洋行实力的标准。旗昌洋行曾以巨额鸦片利润在短短几年之内一举添置数只鸦片飞剪船。1845年11月进出香港的鸦片船只不下8o艘，其中属于怡和名下的即达19艘之多。而当时出没于中国沿海的鸦片船只就不下四五十艘。

除鸦片飞剪船外，还有茶叶飞剪船；鸦片的贩运，也不限于飞剪船，此外还有夹板等各式“精锐的船只”。正是这些船只，扮演破坏中国航权的先锋。在暴力的驱使下，走私贩子完全置约款于不顾，任意毫不拘束地在他们所愿去的地方，用他们所愿用的方法进行贸易。这种无法无天的行径，约款条文固然无从限制，连侵略头子们都感到束手无策无法管理。

外商船只的活动范围远远出通商口岸的界限。在1861年才开埠的烟台、天津、牛庄等口远在开埠以前就已见到外商鸦片船只的踪迹。对于西方暴力输入毒品的船队，大清国竟然束手无策，以弓马夺天下的建奴强虏，面对泛海而来的毒枭盗寇，比之前明的表现更白痴。

“海军，没有船坚炮利的海上强军，不要说南洋，就是那可亲可恨的大清国，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那支李阿舰队……我要定了。”贺公子恨呆呆的咬着牙，斜对面的陈逸杰看得直毛，他要干什么猜不出来，但那个什么舰队，肯定有什么事儿。那桌子上的报纸全是有关的消息报道。

当然在满坑满谷的铁甲舰、巡洋舰的西洋人来看，这支李阿舰队不过是小儿科大玩具而已，但在东亚南洋，也绝对的是周边大国小邦不能忽视的海上存在。如果兰芳可以得到，也得倾国供奉了。

四艘船都开了回来，两艘小船作为内河航运，加上原来的两艘船，共六艘船，成立了兰芳商行的航运公司。原来租的船，折价入股。广东江浙等处招聘的船员，真不含糊，上手就能干。

在广州新开的航运公司货栈里卸了货，各处采办的货也到了，装！

带来的洋货，当初付了六成，到了新加坡，就付了全额。一到广州，付了船员津贴，还是翻倍的利。这可都是抢手的货，现在广州的华人工厂还不多，对于花布火柴钉子等等这些货物完全依赖进口。办的货打的折上折，支付了三成，到广州再付三成。

为了尽快聚集航运资金，避免新公司没有信誉的影响，采用了前期自采自运的方式，为保证安全，郑老大亲带三艘快帆船和一百几十名好手护航。

送走了船队，代理们松了口气，只要一到新加坡……哈哈！啦！

有郑老大三艘船的护航，一般的海盗是不敢碰的，加上护送的是两艘挂着英国国旗的蒸汽货船，开船的都是洋人，就是西洋兵舰也没有多看一眼，碰上了还鸣几下笛。

从中国、南亚采办，到欧洲销售，怎么说也是十倍的利润。如果只到在非洲的殖民地，也有六七倍，要是到海峡殖民地，就只有三四倍了。但是时间只是去欧洲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风险也大大降低。所以，货就到新加坡。

着船队回来时，按照事先的计划，顺道在新三佛齐——詹卑国靠了岸。这块海外华人飞地，虽然没有让人惊讶，但也绝不都是个小渔村。满港的大小船只丫丫插插，可以说是帆樯如林，来来往往的詹卑船夫渔民商贾农人，很是有几分精神，带刀跨枪的不在少数，看着就不白给。

已经预先派了信使，詹卑王虽然感到有点讶异，也没有理由不想见。派了自己的殿前总管在港口迎接。贺公子以特使身份随何老拔上岸，直接前往王宫拜访詹卑王，代兰芳大唐总长送上了礼物和文书，又带了郑老大的礼物。

对于詹卑的处境和詹卑王的情况，从何老拔等人的介绍中已经略知一二，几乎处于荷兰印尼殖民地包围之下，已经成为在苏门答腊的华人飞地的詹卑，处境绝不容乐观。

詹卑王马上在自己的王宫接见了兰芳特使。久处孤立无援境地，全仗着上下一心，詹卑国苟延残喘至今，对于环伺周围的荷兰人，还有土著部落，詹卑几乎用尽了招数，毕竟人少力微，稍不谨慎，就是一场拼杀，土著人源源不断，荷兰人坚船利炮，和谁拼胳膊腕都不占便宜。詹卑人不怕死，也能打，但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呀。

隔海相望的兰芳倒是有些联系，规模很小，再说兰芳也眼见得越混越惨，先让荷兰挂了旗，接着又应了荷兰的封号，在詹卑看来，当初几个华人公司在西婆罗洲血拼的结局，就是被荷兰人灭了火种拉倒。

兰芳特使来访这事儿，詹卑王可万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特使，实在捉摸不透，这样学生能当了他兰芳的特使？不是兰芳没人了，就是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接过贺公子递上的礼单，第一条就夺了他的眼睛：洋枪二十条，弹药四千……。嚯！这兰芳特使，爽快！他詹卑不缺死士，就缺好家伙。

一来二去，詹卑王和贺公子、何老拔越聊越投机，很痛快的答应可以先在巨港设立贸易办事处，还留了个后手说一切随后都可以谈。等到一听到兰芳联合贸易的提议，就真的有点动心了，再等到何老拔讲了合作细节，詹卑只需要提供补给，就有几分干股，货物商船人员等项，与兰芳一体同仁。

詹卑王看着手下兴奋的表情，还是冷静了一下，一面吩咐摆宴，一面请特使小憩，自己叫了心腹大臣后堂议事。这可是詹卑的好机会，詹卑要想达，必须走进南洋，也必须结交盟友，现在兰芳有意结交，整正说明现在兰芳也需要詹卑，此时错过，自然与兰芳无益，对于詹卑更是错失良机。

当晚的宴会可是相当热闹，何老拔也有些惊诧詹卑王的豪饮，宴会前，基本上把联合贸易的事妥了，现在双方都有些失态。也是，隔海相望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两国想要携手合作，岌岌可危的两个华人小国竟有久别重逢的感动。

詹卑王兴之所至，挥手交上乐舞伴宴。微醺的何老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面前已经是轻歌曼舞姹紫嫣红活色生香了……

一阵幽香，贺公子身边早已经有两位美女坐到了他的左右两侧，贺公子醒了几分酒意，转脸一看，两边的美女好象不是华人，还没回过神来，一双玉手已经捻起了酒杯，另一双玉碗高擎，琥珀色的酒液从酒壶中泄出，莺声燕语竟是有些生涩的汉话。

南洋气候炎热，饶是建筑在湖水上的詹卑王宴客厅，也很是惬意。旁边还有打着芭蕉扇的侍女，凉意袭袭，来来往往的侍女都是薄衫短袖，裙带飞扬中玉体隐现，冰肌半露，贺公子已经有点眼晕，这忽然间身侧又来了这么两个，这下连酒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

詹卑王看到贺公子的窘态哈哈大笑……

第二天下午，特使一行拜别詹卑王，贺公子登上甲板，向送行的詹卑诸位拜别。

船舱里，就羞答答坐着两位詹卑王的好意。

那天晚上怎么离开的宴会厅，都已经不记得了，依稀还听到詹卑王朗声大笑。醒来已经是满窗艳阳，看着有意无意扔在一旁落红点点的床单和两个人黛眉微蹙的俏脸，就知道惹了祸，索性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听凭两位陪他一夜**的美人，为他沐浴洗漱。昨晚都敢仔细端详，现在也就趁着她俩服侍的当儿，雪白酮体各藏在一袭薄纱长裙下之下，半浸香汤，四条玉臂曼妙轻扬。他差点控制不住，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这叫一个别扭，这何老拔怎么没事先……草草洗浴完事……沐浴之后，又稍做吐纳，才算是回了神，自己迈步出了寝室。

外面已经准备了各色茶点，有侍女问安上茶。他端了杯红茶，坐到竹榻上，看日头离约定见何老拔的时间还早，也就宽了心思，欣赏一下周围的景致。

本还在愁昨晚的事，等何老拔一来，还不等问，何老拔就连连拱手：“为公子道喜！”

“别别~！”

“难道公子想拒绝詹卑王的好意？”

“这……”转头见到垂纱帘后两个曼妙的身影，有点不知所措，这詹卑王好女色他是知道的，现在不明就里的，眼前这两位他贺公子哪敢碰。

“公子不要不好意思啦，告诉你，这可是詹卑王的心爱，原本要自己……，要不是詹卑王和你谈的投机，嘿！好啦，老哥为你做主啦，待会儿谢过詹卑王就是。”

中午席上，贺公子谢詹卑王以双美相赠，大家尽欢而散，二美也就随着到了西婆罗洲。

船队终于到了，坤甸港热闹起来，刚成立的贸易局长亲自迎接，一面叫手下人招呼着码头工人连夜卸货，一面把大家接到龙兴客栈，暂且休息。

这边码头上直接就组织出货装车，码头外面小商小贩推车担担，谁不想多进点中国的紧俏货？连货栈都没进，天不亮就销完了。

通知汇了货款，账房里面噼里啪啦的算盘响了半宿，这一趟就是净赚两倍多，财长陈雨霖的眉毛弯了。

照方抓药，验货、装船、运……这次，又通过船主介绍的关系，再雇两艘帆船，也挂英国旗。佣金照样给船主汇过去，船主也乐，这兰国主顾，不错。

当时以蒸汽船来说，中印航程需时38天，度上并不比飞剪船优越。所以，帆船依旧是航运主力。

照样三艘船护航，这买卖虽然赚得不多，但是风险少，自己还乐意捎货，也可以赚一笔，也有找补。可郑老大看得紧，货不能多装了，还先说好了，这是压仓货，急了的时候扔到海里可别犯兹扭。

航运公司的头几趟相当顺，除了资的几大家族都多少放了点心。

在印度订购价值6万两白银的轮船、4万两白银的设备，支付6万两。在马来，订购价值6万两的锡矿石，支付定金1万两。在中国订购价值1o万两白银的土产，到达港口验货后，支付3万两。

4艘轮船到达马来后，锡矿起运，到达印度后，以9万两售出，支付轮船和原材料余款后，剩余近3万两，增购设备原料。以运来的设备中的采矿设备，购价3万两的采矿设备就可以支付5万两的锡矿石费用，马来华帮也非常高兴，这要比原来锡矿石出售后再买设备合算多了。

转道兰芳2万两的设备。到达香港，装载土产，1万两采购的设备以1.5万两售出。回到海峡殖民地，1o万两采购的土产以25万两售出，汇款7万两回广州，支付采购农产品费用。

算下来，净赚18万两白银和5万两的设备。之后不总是这样大的收入，船舶的修理、雇员的伤病、货物的损失、增加的设备武器，都花了不少钱。但是竹网龙堂强人脉和经营手段，以兰芳大总制共和国的面目出现，收益丰厚。

这下，所有有眼光的南洋华商，都开始动作，提出加盟的商家，越来越多。对他们的摸底就是竹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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