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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江碧海现在的速度,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便赶回了国师府。
从空中就那么落到院子中时,让正在院中指点自己儿子李修武招式武功的李从文大吃一惊,差点以为是有人胆大妄为来国师府捣乱,他应变急速,刚想拨剑对江碧海出招时,才认清来人竟是仙境传人,不由得立时又惊又喜,赶了过来。
江碧海朝他点点头,走了过来问道:“昨天我不在,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从文笑笑道:“当然,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暗中偷窥,已经被属下打发了。”
这一点江碧海早就料到了,也不以意,能被李从文就打发掉的角色,实在用不着他重视。
他问道:“那昨天,你所说的与那杨国忠联系上没有。”
李从文四处望了望,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这事的地方,先屋里谈,修武,你带人小心戒备,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宅院四近。”
吩咐完后,李从文带着江碧海到了他的房间,显然这房间经过他特殊处理,可不用担心有人暗中偷听之类。
待坐下后,李从文道:“嗯,联系上了,不过呢,他却要求少侠你自己上去拜访他。”
“哼!”
江碧海冷哼一声。
这种时候还拿桥作势,他杨国忠当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还想凌驾于仙境传人之上,江碧海微带怒意道:“为何不是他自己来,还想借此压我一头么?”
李从文忙笑着解释道:“少侠别误会,杨国忠绝没有这意思,就凭他那种人,敢对连皇上都恭敬无比的少侠有那种意思吗?实际上他是另有苦恼,他太胆小,太胆小怕事了。”
江碧海奇道:“胆小怕事?胆小怕事竟还会想到要我自己亲自去拜访他?”
李从文点头道:“正是他太胆小怕事,所以才不敢来。因为现在少侠刚到长安,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注视着,比如昨晚上的一伙小贼。那只可能是很没来头的家伙派来的,象李林甫之类的,肯定另有高手暗中注视,所以杨国忠怕他这个时候,就来造仿少侠你,一不小心就传入到李林甫耳里,会对他不利。”
“哦?”江碧海渐渐有些明白了,道:“继续说。”
李从文接着道:“所以他才想出让少侠主动去拜访,并且希望少侠最好让这次拜访的事。不要让外人知道。因此我和杨国忠专为此商量了一个少侠拜访的办法。”
江碧海微笑道:“有趣,他杨国忠胆小怕事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哈,这些细节都能想到了,那是什么办法?”
李从文道:“以少侠仙境传人的武功,要避开有心人的探查,方法自然是多种多样。不过最轻松省事地,应该是夜晚上。飞檐走壁的到杨国忠府去。所以杨国忠已经与属下说好,他会在今晚上亥时静候少侠的光临。”
飞檐走壁去拜访杨国忠?
一时间。江碧海有些怀疑这杨国忠是不是在扬州去过,还知道他江碧海几乎是经常在房顶上奔来跑去的,要不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方法,这么一个几乎是有些十分合他口味的方法来。
不过。此时他却是仙境传人的身份,自然要有一番说法了,他点头道:“有趣,的确有趣。我自下山来,还未尝试过在晚上去飞檐走壁一番,想来尝试下也不错,当然,若有人想跟踪我而不被我发现,除非对方是三大魔师又或我恩师那级数。嗯,这方法倒是不错,不过却有个最大的问题,我并不认识杨国忠他府上的路啊,难道要我去随便找路上问,且不说晚上飞檐走壁时方不方便,即使现在我就去问明,也就会惹起有心人地注意了啊。”
他这番话倒没有渗着半点假,且不说他现在仙境传人的身法,自然应当对杨国忠府所在一无所知,便是他本来身份的江碧海,长安药房助工,也是对杨国忠一无所知。原因自然是杨国忠所属的地方,历来是长安高门贵族所局之地,容不得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药工去随便参观游玩。
李从文微一笑道:“这个,少侠就不用担心了,少侠不知道路,但是属下知道啊,所以今晚便由属下带路先行,少侠在后跟随,顺便还可以打发些宵小跟踪之徒。”
江碧海点头道:“看来你已经考虑得很周详了,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便知见识一下这个杨国忠,看看是不是值得合作应付李林甫的人选。”
晚饭后,江碧海与李从文两人,打发了周围那些不死心的偷窥喽罗,一前一后地弹上房顶,认准方向,朝杨国忠府邸奔驰而去。
天上的大雪继昨夜下开之后,今晚也在他们上路之前便开始雪粉飘飘漫扬地洒落下。
在李从文先行一步后,江碧海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等到李从文几乎都看不到人影了,才施施然的由后面尾随跟上。
江碧海绝不是一个自大地人。
他自担上尹文峰的请求,答应做这“仙境传人”以后,便清醒的认识到,此次回到长安,绝对会遇到不少难题,碰到不少以前在长安时无法想像,也无法见识到的高人,所以,他不能,也不敢有半点自大。
在见识到李林甫后,更加深了他这种认识。
所以他对这周围窥探地人,也没有半点因清除的,以及现在来的都是喽罗而半点掉以轻心,而是认为一定还有高手暗中窥探,且因精明于潜踪暗迹之术,故以他的天地心生,也可能难以有效地探查到。
故才做出了,让李从文先行到几乎看不到人影,这才暗暗跟上的决定。
一般说来,房顶夜行,自然应该是穿着黑色紧色夜行服,以图能与夜色溶于一体,方便潜踪隐迹,但对此时的长安来说,却因接连两天一夜的大雪,将天地素染成一片雪白,连夜晚也达可映雪读书的地步。而变得不可行。
所以江碧海和李从文都是一身雪白绵衣,从头到脚,除了头发是黑的,连面也以白纱蒙上而变身雪白。
人与雪景相溶一体,单凭眼力,江碧海也不能看清李从文的所在,不过他自然另有把握。
文显然没尝试过逃脱追踪又或者追踪别人,除了因轻在民房顶上的堆雪上。留下一路极浅的脚印外,还有散发出一路淡淡的体味。这些印迹随着雪粉飘落迅快地变淡,消失,不过对江碧海跟上李从文,却已足够。
在离开国师府约一里多地时,江碧海心中一动,不再由房顶跟着李从文。一个纵身,翻落到已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贴着民房瓦檐阴暗处。
果然,不多时。从他刚才站立的房顶处,有一人影跳跃来到,站立在那,轻轻的微咦了一声。
江碧海立时一愣。不由得又微觉好笑。
因为他认出了这人。
正是他在扬州跟踪过的龙品莹,想不到此次这龙品莹又来跟踪他这个仙境传人了。
显然龙品莹的跟踪隐迹功夫,远没有她的武功高明,又或者今时的江碧海进境已超出她好多。故才能立时发现到她的跟踪,继而将她反跟踪起来。
江碧海在街道阴影间迅快前进,一边仍追踪着李从文地踪迹,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龙品莹。
他此时有两个当然的选择,一是任由龙品莹的行动,毫不理会,另一个则当然是出手制止。并不是他自大,若在两个月前,或者在遇上尹文峰之前,想要对付龙品莹,凭他那时的武功,那是想也休想,而现在对他来说,已经轻松容易得只需要考虑要不要做这么简单了。
龙品莹出现在这里,联想到昨日认出来的碧烟若,江碧海清楚尊魔宫应该已经大举进入到长安来了。
略一思考下,江碧海决定再跟踪一会,看情况要不要对龙品莹出手。
若是她死心不息,一直跟着李从文,那他届时就不会客气了;若是她跟到一半,觉得没什么跟踪价值,那么就放过她也没什么。
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推断出,那个冒他名作恶的假“江碧海”,实际上应该与尊魔宫有着莫大地关系。
原因就在于,虽然现在的江湖传言很多不可信,是以讹传讹,越传越假,越传越夸张,但是从里面还是能推断出一些基本有用且真实地东西,江碧海便从这最近江湖中纷纷扬扬的传言中推断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冒他名作恶地家伙,采花大魔作恶后的现场,应该与传说中的龙炎风犯案后非常相似甚至如出一辙。
这就说明了,那采花大魔,有极大的可能应地确是在采阴补阳,修练着魔珠魔魂上某种歹毒的魔功。
传承了魔魂全部记忆的江碧海,深知那魔功的可怕可恶歹毒。
但现在他未见过采花大魔作案后地现场,仅能从江湖流言中作此推断,如一旦让他证实的确是魔珠魔魂上那种魔功为了修炼而犯案的话,那作恶的人,对他来说,几乎便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那便应是与他共享了魔珠魔魂的来洗风!
他现在能确信的只有一点,来洗风从魔魂处所得的应该与他相差无几,毕竟当时魔魂的因其特性,表现得与来洗风更为亲近。
若真是如此,不惊动这龙品莹的话,那她必将还不止一次对他现在所居的国师进行偷窥,由她入手,反过来对尊魔宫在长安的重要基地进行跟踪追查,对他现在的身手,会是一个很轻松且有趣的事的。
隐在暗影中的江碧海跟踪了一小段后,发现龙品莹在某处临河道的民房顶上停留了下来,似在为某事迟疑思考。
很快,她放弃了接着跟踪李从文的想法,改向另一方向疾驰而去。
看来她的目标的确是自己这个仙境传人,认为跟踪李从文也没什么意义,故而放弃了此次行动。若不是江碧海今天的任务是要与杨国忠好好商谈联手的事谊,他还真想就此跟踪龙品莹,摸清尊魔宫的基地所在。
他可不认为,尊魔宫在长安这大唐国都重地,基地所在还那么随意而不保密,任由他从别的途径轻松获取,若真那样的话,以尊魔宫的声名。怕早就被李隆基派兵轻松拔取了。
既然龙品莹改向,江碧海收去了对她关注的思考,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灵神地探查范围之外后,全力跟踪起李从文留下的痕迹来。
一面跟踪,一面摇头,这李从文也太没反跟踪的意识了,只仗着轻功稍高明一点,竟然不注意一路上散发气味,神念也不加控制。若是再有一个有江碧海自己这等身手的人,想要跟踪他的话,恐怕李从文至到死都不知道曾被人轻易跟过。
不过幸好那类高手在现在这阶段,根本不会对李从文用心,倒免去了这麻烦,不过江碧海告诫着自己,他绝对不能犯李从文这样的错误。
故而他一面跟踪着李从文。一面注意着自己的行动不能再留下任何痕迹。
就这样若即若离,远在李从文观感之外。吊缀在李从文身后。若是换了别人,李从文肯定会以为是跟丢了他。不过对名山仙境仙境传人的无比信心,使他从没有这个想法,仍然以迂回之势,在前面带路的飞驰向目地地。
很快的。李从文驻留在一个大宅院院墙之外,不再前进。
江碧海从几里外飞驰而来,停在他身边,低声道:“这便是杨国忠府邸?”
李从文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诧异道:“刚才少侠你怎么落后那么多,难道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
江碧海点点头道:“是有人,不过那人半路上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背后势力的人察觉,我并没有对那人下手。”
李从文同意的点点头道:“少侠果然思虑深远。不错,这就是杨国忠府,少侠请随我来。”
他指着这大宅院后院,那儿的一个后堂,正灯火明亮处道:“那儿便是杨国忠只会招待最得他信任人的地方,看来他应该便是在那儿等我们。”
他们两人飞越过这处深宅地几处房梁,落到了亮着灯火的后院厅堂之上,这过程中,那些在府院巡游地家丁之类,根本一无所觉。
李从文朝江碧海点点头,当先腾空一个翻身,纵声长笑间,落往到后花院正中
正在后院厅堂中看着自家舞女歌姬表演的杨国忠大吃一惊,惊得连手中地酒杯都失翻在地,慌忙叫道:“谁,千万不要杀我。”
跟着李从文身后,一个翻身落到了李从文身边的江碧海,指着那已经趴到了桌子底子的杨国忠,愕然道:“这就是杨国忠?”
李从文也似从未见过杨国忠般,一脸不能置信相,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般明白过来道:“不错,他就是杨国忠,而且是如假包换的杨国忠。”
虽然告诫自己,这次回长安地一路,见识已经长进不少,不能再轻估低看任何人,但如此表现脓胞的杨国忠,仍然让江碧海下意识的低看了不置一层,皱眉道:“竟然会是如此胆小,贪生怕死的人,我现在有些怀疑和他联手,会否是个错误了。”
杨国忠似乎感觉到躲在桌子底下,安全了些,大吼道:“护卫,护卫!该死,有人都闯到后院了,要来刺死我了,居然还不知道,还不来把这剌客抓住,女地等会我来拷问,男的就扔后面河里喂鱼。”
李从文扬声道:“国舅爷,是在下我,别再叫人了。”
杨国忠喜出望外,从桌底下爬出来道:“原来是从文老兄啊,快请进,刚才我等得不耐烦,还以为你不来,这个,刚才失态完全是误会,误会。快,快,该死的下人,还不重开宴席,从文老弟请进来入坐。”
李从文这才转头朝江碧海低声笑道:“少侠难道不觉得,这人越是胆小怕事,以后除去李林甫之时,也就越好控制,不用怕他这种人会翻出什么花样来?”
江碧海略一思索,觉得似有几分道理,不过他却又想到,这种废物,恐怕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况且既便他精明些,以他和尹大哥联手控制。也半点不怕。
想想实在没有代替的好人选,也就只好点头答应了。
随着李从文举步慢步跨进厅堂中,杨国忠早已爬出桌底,高坐主位,整顿衣冠,一见江碧海,忙站起来笑道:“哎呀,从文兄果然没骗我,请到了仙境传人大驾光临。令杨某备感荣幸,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
李从文笑着道:“还是杨老弟思虑周详,我与尹传人一说,他当下就点头答应了。所以今晚这样前来,倒让杨老弟受惊了。”
三人笑着这才正式分宾主。各据一几入座,早有下人将预备好的菜肴流水价送上。布于几上。
做完这些后,杨国忠非常识趣的挥退了下人,连他惯常招待客人要准备的歌舞也没有召出来,毕竟与仙境传人商量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刚才的下人都可算是他的心腹手下。
杨国忠笑着道:“苍促之间,只有这些低劣小菜,幸好有皇上恩典。御赐的贡酒一酝,当然比不上名山仙境的仙酿,还望尹传人见谅,来,共饮一杯。”
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江碧海这时才仔细打量这杨国忠。
在上朝地大殿之上,江碧海那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往李隆基以及李林甫身上,对这杨国忠可谓是全无印象。此时细看下,发觉他身形壮实,或因养尊处优已久,肤色白晰,而微显胖形,面容从某种角度说来,在年轻时还颇有几分俊俏。
这些都不在江碧海意料之外,若非如此,那与他有几分血亲的杨玉环又怎会国色天香,以至于李隆基干出那种抢夺儿媳的事来。
令江碧海感到几分不满的是,这杨国忠刚才的表现,胆小如鼠,此时与他对视更是目光闪烁,一脸笑意更是皮笑肉不笑,没有半分真诚味道,令他越发感到此人如若掌权,为害可能犹在李林甫之上。
他心中不由得对最开始的定义微有些迟疑起来。
如若一个掌控不好,莫不会真成了一害未平,一害又起。
江碧海迟疑之下,却心知此事势在必为,为防真有此意外,从李林甫是出于他意料之外的合道级高手联想开来,灵神全开,对这杨国忠皮相之下是否还有隐藏更是细加窥查起来。
经他再三窥查,终认定除非杨国忠是传说中三大魔师级又或名山仙境主人那级别高手,否则便实实在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且吃喝玩乐,日日享乐,女色淘空了身子的普通人。
而他明白,那种可能性,实在小得可怜,若真是那样,他也尽力了,无有遗憾,至此终完全放下心来。
几句话地寒暄过后,几人也不再相互绕弯子,谈话渐入正题之中。
杨国忠见江碧海一直对他打量,脸色隐见变化,且多是不满神态,慌忙道:“还请尹传人见谅,昨日大殿之上,非是国忠不为尹传人说话,实在是那李林甫老贼可恶之极,在他媚色欺瞒皇上,借此作威作福多年之下,国忠一时间实在在未明情况之下,不敢与他为敌啊。”
见杨国忠误会,江碧海并不点破,淡淡道:“哦,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意欲与我联手,可我却在李林甫几句话之下,还未得那国师之位,无法助你,你可先有什么办法帮我?”
江碧海当然对国师位并不在意,但那却是身为仙境传人,所理所当然应得的,提出来不过是为了试探下杨国忠,顺便拉近下话题而已。
杨国忠为难道:“这个,尹传人有所不知,现在朝政几乎全被李林甫把持,我现在实是有些无能为力啊。更何况最近还有那不利于尹传人的流言,一时之间,实在是,实在是……”
江碧海明白过来,摆摆手道:“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此事应该全是我自己去做。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现在朝中有那些是李林甫心腹手下,以兹让我有所防备?”
杨国忠左右看了看,似担心会有人偷听到般,小声道:“这个……”
李从文见杨国忠如此样子,面色不自在而微显生气道:“有名山仙境传人在这里,你还怕会有人在附近偷听而不被发现不成?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怕什么?”
杨国忠讪笑了笑道:“习惯了,习惯了,非是国忠胆小,实在是那李林甫太过厉害了,有传言说他口蜜.
曾有某位官员意欲联手几位大臣上告他,但还没来得及行动,只是吩咐下人联系大臣,第二天就被那李林甫先下手为强,借故贬谪到苦寒之地,结果出了京城没多远。路上便被一伙山贼打劫,竟然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实在是可气可恨啊。”
李从文似也听过这回事,脸色缓和过来道:“此事我也有所听闻,那李林甫实是厉害,现在我仍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知晓此事的。要说是那大臣的手下背叛。此事是绝无可能地,因为据我所知。那几个手下都是心腹不说,且还都是被李林甫迫害得家破人亡后。让大臣所收留的孤儿,早已对李林甫恨之入骨,是绝无可能去向不共戴天地仇人告发恩公的。”
杨国忠恨声道:“这也正是我对李林甫恨之入骨,却不敢冒然下手地原因。要不是有贵妃相助,恐怕我也早被李林甫所害。”
对这些秘闻,江碧海的兴趣比之弄清楚李林甫地同党手下,兴趣来得更大。因为那方面的事,既便杨国忠不说,只要他稍加留意调查,就可以弄清楚,所以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他扯开话题地例行问题而已。
此时他心中一动,问道:“真的是第二天,李林甫就先于那大臣发动反击,且还在大臣出京路上,遇害身亡?”
李从文与杨国忠相视对望一眼,李从文沉声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事千真万确。”
江碧海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不感到此事奇怪之极吗?是否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看看吧,或者在应付李林甫的事情上,会起到帮助,也可以防备一下李林甫。”
杨国忠脸色一紧,似想到什么事般,浮现出某种神色道:“的确是奇怪,我们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如尹传人不嫌国忠见识浅,那我就说说我地看法。”
他顿了顿续道:“首先可以肯定的,李林甫定有一套独特的方法,从而可在那大臣发动前,得知消息,届尔从容布局,以陷害忠良。”
江碧海感到愕然,为何杨国忠一直用那大臣来称呼,而不介绍下名字,暗地给李从文传音道:“怎么你和杨国忠一直用那大臣来称呼呢,不给我介绍一下究竟是谁呢?”
李从文传音回来道:“我是对那大臣心存敬意,不愿直呼其名,而杨国忠呢,其实是讨厌那大臣,因为那大臣不但讨厌李林甫,同样也讨厌杨国忠,可以想见,如若对付李林甫地计划成功,下一步则是对付杨国忠他自己。现在尹传人还想知道那大臣名字吗?”
江碧海回音道:“不需了,免得有不当的地方,失敬于他,若知道他名字,恐怕有意无意间在某处泄露,让李林甫知晓我曾关注过那大臣的事,而暗加留意,反而不好。”
李从文传音道:“从文也正有此意哩。”
杨国忠自是不能发现两人私底下的密谈,越说越放松自然,他接着说道:“其次,那伙山贼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不用我说,尹传人也可以猜到,自然是李林甫派遣的。据闻还有江湖上的忠义之士,为了维护那位官员,自愿出面护卫,居然仍不敌这伙山贼,可见这伙山贼来历不简单,李林甫究竟从什么地方调来地这些人冒充山贼,实在令国忠胆寒之余,不敢对其冒然下手。”
江碧海微笑着道:“既然你已生疑,有否私下对此事进行过调查?”
杨国忠再次讪讪一笑,略觉愧意的摸了下头道:“事实在于,那时地我还未取得现下的地位,更没有培植出信得过地心腹,况且已明知是李林甫所为,故而……”
他这番话不过是表面功夫,江碧海和李从文都心下明白,杨国忠是胆小怕事所致,不过对他来说,也许正是他的胆小怕事,才让他活到了现在,否则的话,只要稍露不满,已被李林甫以种种手法除去了。
江碧海举手示意道:“我明白的。”
他看着搓着手,一脸不安地杨国忠。知道他刚才表现的太过胆小怕事,可能已引起仙境传人的不安,顿了顿道:“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在内,杨兄有贵妃相助,且武惠妃已去,不用再担心被李林甫轻松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而遭贬低,在外。有我的出现,那李林甫手底下地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对此,杨兄有何建议,可针对李林甫?”
杨国忠兴奋起来,搓着手道:“在以前我曾设想了多种对付李林甫的方法,无奈全因种种原因而未敢实行。如今有尹传人相助,自然又是不同了。在外。我会联络真心想反李林甫地人,并设法搜集他的种种令人不齿的罪行。提供给尹传人,在内,我会设法请贵妃能为尹传人多说方法,以期能尽早得到国师之位。以方便对付李林甫。不过这些事,我有两点要事先说明,请尹传人见谅。”
江碧海含笑道:“那两点?”
杨国忠解释道:“第一点便是这些事做起来,可能要稍微多费些时日。还要请尹传人耐心一些,另一方面,尹传人则可否配合一下,在皇上略放低些身段,否则的话,恐怕皇上面上过不去,为尹传人请国师之位的事,恐怕就要稍为难些了。”
江碧海哈哈笑道:“我当然有耐心,稍多些时日我并不在意。毕竟李林甫经营这么多年,根基深厚,如不能一击中的,给了他反击的机会,到时便不止我们有难,更会连累不少真心助我们的人不说,连无辜之人亦会受牵累。至于放低身段,其实并不在我,而要看当今天子如何行动了,我不能灭了我名山仙境名头。况且国师之位,早有分断,只要我从容击败那磨延缀,一切便再不成问题。”
杨国忠微显讶意,旋又平静下来,明白这才是仙境传人应有的风范,视天子如凡人,毫不在意。
他脸露关心神色道:“尹传人不可轻敌,那磨延缀地身手也非常了得,据闻他的师父乃回鹘国师,武功几达通神之境,实在不可小看。”
江碧海哈哈笑道:“如此尚有何惧,其师亦不过一国师,至多与我平等,其徒怎
过师父吧,可奈我何?”
江碧海当然不是这种狂妄之人,更亲身领会过磨延缀的厉害,知道其是李少含那层次的高手,不会对他有半点轻视,更由尹文峰口中证实了,那回鹘国师,实是尹文峰恩师李青莲同代同级高手,何等了得,自不言谕。他此时的豪言壮语,自然是故作姿态,表演给杨国忠看的,因为这种人,只有表现得越强势,才会越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尽心做事。
杨国忠忽然明白了似地,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小小一个回鹘,能出得了什么象样的高手,是国忠多虑了。”
几人到这里才真正有些言谈甚欢地味道,相到之间的顾虑提防,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全然没有,气氛融洽至最高点。
相互之间,商量起行动地细节来,明确分工各自的责任。
杨国忠当然不敢要求江碧海这仙境传人做什么,而是很聪明的,用委腕的建议来给江碧海指点。
其中最主要地是,敲定了以后联络的方式,仍然将采用这种由江碧海高来高去的方法,届时不用李从文带路,杨国忠信得过江碧海的身手,不用虑及有人跟踪而敲定。
三人谈到最兴奋处时,江碧海忽地听到花园一处房子传来极轻微的脚步走动声,立时眉头一皱,低声道:“有人,从文,你快去看看,是什么人。”
他这突然的话,顿时将兴高采烈,话愈说愈大声的杨国忠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
李从文也心中一惊,立时领命而去。
不过片刻,便见他又喜气洋洋的返了回来,笑着道:“没事,不过是国忠府中一个下人出恭而已,已被我详细巡问了,完全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江碧海脸色放缓过来,微笑着道:“还请杨兄见谅,毕竟我们所商谈之事太过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倒让杨兄受惊了。”
杨国忠早由被吓怕了的脸色,变为惊喜兴奋道:“现在我才知道仙境传人,果然名不虚传。实际上下人早就因今天的事,被我吩咐了不准靠近我们所谈话的三十丈以内。却料不到,相距如此之远,微有动静,仍瞒不过尹传人的神耳,我现在对能扳倒李林甫更加有信心了。哈,那老贼恐怕想不到,尹传人会想到与我联手对付他吧。”
江碧海摆摆手道:“杨兄过奖了。”
几人被这小插曲一闹,非得没影响了商谈的兴趣,反变得更加高涨起来。
这么一通谈。转眼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江碧海当然不会有什么事影响,不过想到这杨国忠毕竟明日一早还要上朝,若是睡个不好,精气神不足,被那老而成精的李林甫看出什么来,那就实在有失妥当了。
若不是他凑巧发现了李林甫乃是未曾想像过的合道级高手。他当然不会有此顾虑,现在则当然不得不提防一二。
又想到尹文峰是否会返回国师府。与他商谈一尘和尚行动的进展情况,或者提点他什么名山仙境传人的一些方方面面。也需要他赶回去一观。
他微笑着道:“好,此次我们就先商谈到这里,时间已是不早,我们也不便再打搅。以免妨碍杨兄休息,明日上朝被那老贼看出什么苗头,那就反为不美了。”
杨国忠面色一变,想及这个可能。也心惊道:“正是,我还不可表现得太过兴奋,否则恐怕会生出什么变故,那老贼地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现在我们一切还只是开始,实在不能兴奋得太早。”
江碧海笑着道:“正是,来日方长,没到扳倒李林甫的一刻,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有半点兴奋之情。”
“正是如此。”
李从文和杨国忠都同时点头。
江碧海刚想说让李从文先走,他随后跟上,只是灵神一动,似感应到离现在他们谈话处七十多丈外,有人在房顶疾速经过,轻功着实了得,若不是他一直不曾松懈灵神感应,恐怕都会错过了去。
他心中担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疾不徐道:“如此文峰就先行告辞了,此次返回由我先走,去观察下有否有人在四周窥探,从文随后跟上便是。”
不等杨国忠、李从文两人有什么表示,立时一个翻身,从所坐处纵跃到庭院中,再一闪下便在两人视野中消失不见。
杨国忠惊叹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难怪连皇上也对仙境传人如此看重,而不敢稍有得罪,这种功夫,的确是仙人一流。”
江碧海掠上房顶,天上雪絮飞扬,大雪比之来时没见有半分减弱,只是与杨国忠短短时间的告别,在房顶上便非但见不到那疾驰而过的人影,便就连那人经过的痕迹,也变得快要消失了。
江碧海自信那人从未经过他感应范围七十丈以内,那从感应圈边缘疾驰而过,在在都只表面了那人只是路过的夜行人而已。
这样的夜行人,江碧海在扬州追踪龙品莹时,便已见识得多了,夜晚的房顶,总是不曾见过平静,间或有人东窜至西,南窜至北,有时甚至还互相照过面,却相互间都不加理会,各按各路疾驰而去。
那时地他稍加思索便已明白,是各路梁上君子,飞天盗贼相互之间按目标所及行事。
只不过他今次心中一动,却微妙至极的觉得,刚才从他感应圈边缘所经过的那人,并不是在扬州所遇到那类只为财物而动的梁上君子。
江碧海心下起疑,这种奇怪的感应,难道是长安这天下都城,天子所在地,与扬州的分别?他不能相信这种定论。
这些都只是电光火石间在他脑间转过的种种念头,既然已心下起疑,他索性抛开了种种杂念,凭着妙不可言地灵神,从漫天大雪迅速将那人的踪迹几至掩没至无中,寻出微弱丝索,足下加速,展开天意步法,疾速朝那人尾追而去。
(以后更新,恢复万字一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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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