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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比武选亲(2)

二人下得虎背，径直走到那山洞前，久久地伫立在那洞口。眼望那熟识漆黑的洞口不禁令人回忆起那段在这雪域内难以忘却的往事来。而那两只虎儿似是对这里十分地熟悉一般，未等二人招唤便一前一后钻进了漆黑的洞内。
“莎儿，我们进去吧。”苏飞手执刚刚备好的火把对素莎轻声道。

“苏大哥，当心点。”素莎轻声应罢便上前一步，抬手拉住了苏飞的衣襟，紧跟在他的后面向洞内走去。

这山洞虽是已然离开了数日，但洞内的情景却是依旧如故，依旧是二人离去之时的样子。二人穿过外洞钻进内洞之时，便已感出内洞的暖意来。苏飞四下观望却是不见两只虎儿的影子，便手擎火把向那一潭池水走去。终于在那清澈的池水旁望见了它们的影子，只见它们正在那池边安然地俯头饮水。苏飞高举起手中的火把，向那池边的影像望去，那影像也是依旧清晰地印在那石壁之上。看在眼中，不禁使他想起数日前在这池边习练内功之景，一切也真可谓是天意，都说世间有神灵，但却是从未有人真地看到，可自己的境遇又是如此地奇幻，竟令他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世上果真有神灵不成么？想到此处不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叹。而后便慢慢地将身子转过去，想看一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素莎。而待他转过身来之时，不禁使他为之一怔，只见在那昏黄的火光下，现出了莎儿那如一弯春水的目光，此时她正满目柔情地望着自己。那如火的目光中竟是饱含着热切的期盼，充斥着浓浓地爱意。

“苏大哥！”素莎一声嘤咛，竟张开了双臂直扑进了苏飞的怀抱，双手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身，脸颊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前胸之上。

“不，莎儿，不能这样！”苏飞竟被她如此一举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大哥，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只是你的小师妹么？”眼望苏飞，素莎的眼中已是盈满了泪水。

素莎如此一问，苏飞心中立时便如被一只素手拨动了心弦一般，心潮起伏激荡不止，他更能感到素莎怦怦的心跳之音，他又何尝不想伸手揽住这个心地善良纯真的小师妹呢？他又何尝不想与她再度玩耍嬉戏与她一道举剑共舞呢？可是他不能，他万万不能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小师妹，她注定是要成为万俟山庄的人的。

“莎儿。”苏飞轻地唤了她的名字，而后便用空着的一只手臂想将她的肩臂从自己的腰身上移开，但当他的手触到她那酥软的肌肤之时，她却是将手搂得更紧了，似是生恐他走脱了一般。

见她不肯将手臂收回，苏飞便撤回了自己的那只手，索性仰起头来，仰望洞顶上的那本已被他封住的那个天洞，此时那个天洞隐约可见从缝隙**出一道细微的光亮来，他确实不知此刻能否将那天洞再度开启，让那洞外的光明重新照亮这清澈的池水。就这样凝望了良久，苏飞终于还是将头慢慢垂下来，眼望着素莎那清秀的面颊和她那期待的目光，默默地闭上了双眼，长舒了一口郁闷在心头的气息，此时他再没有力气去开启那个本已封好的天洞，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那昏黄的火光下无奈地撼动自己的头颅。

“苏大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喜欢莎儿吗？”泪水从素莎的眼中涌动而出，溅湿了苏飞的衣襟，更冲击扣动着他的心弦。

“莎儿，快去看看那两只虎儿吧。”苏飞想将话语岔开。

“不！苏大哥，你看着我！”素莎对苏飞哽咽道。

望着素莎噙满泪水的双眼，和她那微微抖动的双唇，苏飞更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绵绵的爱意。但这绵绵的爱意竟是被一道无形的河水阻隔，让人无法逾越。

“苏大哥，我想和你学剑！”素莎轻声低语道。

“什么？莎儿，你在说什么？”苏飞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忙开口问道。

“苏大哥，我想与你学那‘无影追风剑’！”素莎提高了语调对苏飞定声言道。

“莎儿，你学这‘无影追风剑’又有何用？”苏飞不解地问道。

“为了比武选亲！”素莎毫不犹豫地对苏飞正色道。

“莎儿，难道你不想做万俟山庄的人吗？”苏飞凝眉问道，“更何况这‘无影追风剑’甚是难学，想在这片刻之功将其领会掌握只怕是比登天还难的呀！”

“苏大哥，我可以只学一式，至于能否学会那也只须凭天意了！”素莎面上掠过一丝苦笑对苏飞轻声道。

“这……”苏飞思忖了片刻摇头道，“万俟前辈夫妇与万俟四位少庄主还有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若授你剑法又岂对得起他们！”

慢慢地，素莎撤回了揽住苏飞的手臂，转过身去，望着那两只依偎在一起安然休憩的虎儿。忽地，她重又转过身来，眼望苏飞问道：“苏大哥，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沧竺姐姐一个人吗？”而未及得苏飞作出回应，她又近乎逼问道：“说实话，苏大哥，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莎儿，你不要再问了！”苏飞摇头叹道。

“不！苏大哥，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素莎依旧是不舍地问道，“你说呀！你快说呀！你只须点头或是摇头就行了！”

在素莎的追问之下，苏飞不想再对她隐瞒，无声地向她点了点头。

一见苏飞向她微微地点头，素莎立时欣喜得泪如雨下，挥手拭去了面上的泪水，而后面上含笑对苏飞道：“苏大哥，这‘无影追风剑’的第一式是什么？”言罢“铮”地一声将佩剑抽出，直递到了苏飞手中。

苏飞尚在犹豫之际，见素莎将长剑硬塞在了自己的手中，若是再不将这招式告知于她的话，只恐她再次受到伤害。于是便将手中的火把交到了素莎的手里，轻声对她道：“好，莎儿，我为你演练一遍，你且看好。”言罢便径直走到洞的正中位置，待立定之后，挥剑将那第一式“茅塞顿开”走了一趟。而后走至她近前道：“莎儿，这便是‘无影追风剑’的第一式‘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