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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鹤觞保命（3）

陆遥上前对万俟穷道：“大少庄主如若不嫌，在下愿与你一同前往，也好路上为伴，不知可否？”
万俟穷见陆遥面带诚意，便点头应允。

万俟奢急道：“你二人前往，甚是孤单，再说我与那刘春平日多有来往，不如我与你们一同前去，我想他定会给我面子的。”

“奢儿，你饮酒成性，去那古醇堡，岂不会恋酒贪杯，误了大事。”老夫人在一旁板住面孔对万俟奢道。

“奢儿，俗话说‘人熟是一宝’，你平日喜好饮酒，与那刘春素有往来，你与他二人一同前去会有助此事，只是你切莫要贪杯。”万俟宏德点头对他叮嘱道。

见万俟宏德同意，万俟奢高兴地道：“是，爹，孩儿谨记在心。”

素莎在一旁催促道：“事不宜迟，你们还是早些出发吧！”

老夫人对三人道：“此次前去莫与人为难，多带些银两，即使花重金也要将那鹤觞酒带回来。”言罢遣人取来一大包银子，交到万俟穷手中。

万俟穷将银子收入怀中，三人便即刻离开山庄，直奔古醇堡而去。

三人一路疾行，黄昏时分，便来到古醇堡前。未进入堡内，便已能嗅到一股酒香，万俟奢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道：“好香啊！”

陆遥也赞道：“这酒香确是与众不同，我陆遥也可以说是饮便了天下的美酒，单凭此酒香，此酒也能称得上是上乘美酒了。”

万俟奢喜道：“不想陆兄也是一位酒中魁首，若他日有空闲，我定当与陆兄畅饮几杯。”

陆遥笑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一踏进这古醇堡，便看见院中立有几座木制大酒桶，院内弥漫着雾气与酒糟之味。几名短打扮的家人在院内忙碌。

万俟奢进得院中便高声喊道：“刘春，快快出来！”

万俟穷对他道：“二弟莫要如此高声！”

“无妨，我与那刘老儿也已有几次交道了。”万俟奢言罢又要开口大叫。

只见从雾气中钻出一个矮胖小眼睛的老者，一眼望见了万俟奢便笑脸相迎道：“是哪阵风将二少庄主您吹来的？您若是需用酒水，只要派个人前来便罢了，不必您亲自前来。”言罢又望了一眼万俟穷，立刻眼前一亮道：“这位莫不是大少庄主吧？”

万俟穷拱手施礼道：“正是在下，刘堡主真是好记性，数年前我曾与家父一同前来向贵堡求办酒水。想不到刘堡主还能记得在下。”

刘春笑道：“大少庄主过奖小老儿了，但不知这位是……？”那刘春向陆遥拱手施礼道。

“噢！这位是敝庄的客人。”万俟穷向刘春引荐道。

刘春含笑点头又道：“三位一同前来，想必是有何贵干？三位若是不嫌就请到后院房中一叙。”言罢将三人引到后院堂中。

来到堂内，三人坐定，刘春命人看茶。而后忙问道：“三位若是有事，尽管直说，小人定当全力效劳。”

万俟穷拱手道：“实不相瞒，刘堡主，我等今日前来贵堡是来求取一样东西的。”

“不知何物？”那刘春眯起一双小眼问道。

“唉！”陆遥叹道，“刘堡主，是我的一位朋友因得了一种奇寒之病，而又无医可治，只好寻些发热之物来为其驱寒，因而万俟老庄主便想起了您这古醇堡。”

那刘春略一思忖，便又徉装惊奇道：“哎呀！三位，我这古醇堡除了有几坛自酿的水酒之外，还哪里有甚驱寒之物呀！三位想必是听错了吧？”

万俟奢早已不耐烦冲刘春嚷道：“刘春，听说你家传的那鹤觞酒，酒力甚是浓烈。我等此次前来就是要向你索要此酒的。实相的快些拿出来吧！”言罢窜到刘春面前，冲他挥了挥拳头。

万俟穷连忙阻拦道：“二弟不得无礼！”

那刘春急忙起身向万俟穷深施一礼道：“二位少庄主，我刘氏先祖的确是曾酿过那鹤觞酒，可时至今日那酿造技艺早已失传了，小人也只是学得一些皮毛，只是酿些劣酒而已。”言语间显得甚是诚恳。

“刘春，我听人说你这里不是还有一坛么？”万俟奢高声喝道。

“刘堡主，您若是珍藏有此酒的话，恳请您将那古酒送与我等，我等愿花重金求购。”万俟穷对刘春道。

“哎呀！大少庄主，您这是哪里话来，我若是有此酒又怎能不送与您呢！”那刘春挺起胸对万俟穷道。

这刘春如此一说，万俟穷已无办法，面露失望之色，无奈之下只好向陆遥望去。

陆遥眉头略锁，忽地伸手从怀中掏了一个大皮囊，顺手又取出一定银子，放在了刘春面前道：“既是刘堡主没有那鹤觞酒，我等也就不再强求了，不过今日我等前来，贵堡的酒香实是诱人，我乃是个喜好饮酒之人，想与刘堡主讨要些上等的酒头如何？”

万俟奢见陆遥不再向刘春追要那鹤觞酒，急得又欲开口，只见陆遥向他使了个眼色。便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刘春笑道：“这乃是小事一桩，凭我与万俟山庄的交情，这算得了什么，这位仁兄快把那银子收起，待小人与你亲自去取来，几位稍候！”言罢将那银子塞入陆遥手中，提起那皮囊便出了房门。

万俟奢见刘春出了房门，马上凑到陆遥与万俟穷近前道：“这老儿好生的油滑！”

陆遥道：“莫急，看我的。”

片刻之后，那刘春手提皮囊而归，笑着将那皮囊交与陆遥道：“若是几位瞧得起小人，日后自管来这儿取酒，小人定会将那上等的窖藏酒头送与诸位的。”

万俟穷道：“刘堡主太过客气了。”

陆遥接过那皮囊，揣入怀中，转而对刘春道：“刘堡主，在下一直对这酿酒工艺颇为好奇，但不知堡主能否带我等前去参观一下贵庄的作坊？”

刘春笑道：“这有何不可！若是几位不嫌这酒气，在下愿带诸位到前面酒坊走上一走。”

陆遥道：“如此就有劳刘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