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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年后

夏日炎炎，大厦山的夏夜却显得清凉与静谧。月朗当空，树影婆娑，偶尔还有几声鹤唳莺啼。元始神殿的大院里，有一个身影正在那里腾挪跳跃，仿佛在演练一套上乗的拳法。但当你定睛一看，又会发现这练拳的人竟然异常飘忽。他的动作并不行云流水，这皆因他的身法实在诡异无比。往往某个时候他还在你的跟前，可下一刻人却已经来到了你的身后，甚至你会隔很久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当你以为他消失了的时候，他又会非常突兀地在你的跟前出现。在他的身上，隐隐有一道金光似收似放。随着金光的聚散，一眨眼间，那原本只有一个人的院子会突然间多出了四个人。这四个人的行动并不一致，他们或者伸手，或者踢腿，或着跳跃，或者伏身。但这四个人的样子偏偏又完全一致，仿佛那根本就是一个人似的。
而其实，由始至终这里都只得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一直在神殿里修炼无定神功的慧明！

三年了，他修炼无定神功已经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他虽不能说将无定神功练得十分好，但也总算初步掌握了这套神功，将这套功法练到圆转如意。他刚才所练的那套拳法就是记载在无定神功里面的一套上乗功夫，名叫“无定神拳”。这套拳法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其动作转换之间不局限在一个空间上，而是在不同的空间中穿越跳跃。修炼这套拳法，其实就等于在修炼空间穿越之法。而那几个分身则是无定神功的另一项绝学，叫做“幻影分身”。这幻影分身练到极处，慧明能够同时幻化出无数个分身，但目前他却只能修炼出四个。

“咿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了，归尘子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看见慧明的四个分身，归尘子微微点了点头，叫道：“小慧明，小心了，接我一招！”归尘子突然伸手往前一指，顿时一道金光就在他的指尖处亮起。很快这道金光就化成了四道光箭，同时朝着院子里的四个慧明射了过去。慧明像是习惯了归尘子的这个动作，他不慌不忙，四个分身同时抬起右手食指，分别朝着那射向自己的金光一指，一阵空间的波动在四根手指的指尖闪烁了一下，那四道金光就被瓦解得无影无踪了。

“哈哈哈哈！小慧明，你的‘无定神针’练得不错嘛！”

慧明的四个分身同时一收，变回了一个慧明。慧明恭敬的朝着归尘子请了个安，说道：“谢谢师父夸奖，跟师父比起来我可就差得远了。而且要不是这三年来有师父你在一边指导我修炼，估计现在我或许还练不出第一个分身呢！”

三年后的慧明，与三年前相比，不仅身体长了不少，相貌也比之前成熟了许多。这三年来，已经辟谷的他不再出去外面给人看相了，就连以前他经常会窜门的庙宇也很少再去。更多的时候，他就留在归尘子的身边，每天听他讲授元始神功及无定神功的修炼法门。偶尔元始神殿也会有几个香客前来上香，慧明也接待了这些人，但跟他以前主动跟这些香客攀谈，想要人家继续到这里参拜元始大神的心思相比，却早已淡了很多。此刻，站在归尘子跟前的慧明，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道袍，头发也束起来了。在夜风下他竟然也有了点飘飘欲仙的味道。

“妄自菲薄了不是？你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从化神初期练到了化神后期，这样的修炼速度甚至比你大师姐当初还要惊人！你不要小看你的天赋。记住，以后没有我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努力练功，争取早日有所成就，那也就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心血与期望了！”

“嘿嘿，师父你说笑了。你又怎么会不在我的身边？以你的修为，再活上个几千几百年可不成问题。我还要留在你身边，好好服侍你呢！”

对慧明表忠心的言语，归尘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突然抬头，看上天上的朗月，对慧明说道：“走吧！小慧明，你跟着我来！”

慧明应了一声，刚要抬腿走到归尘子身后，却不料归尘子的脚下竟然直接升起了一团祥云，朝着天空飞了上去。

腾云之术？难道说师父要考校一下我飞天的本领吗？慧明自信地一笑，只见他伸手往脚下圈了一圈，一道淡淡的金光便在她的脚下出现了。慧明说了一声“起”，那光圈竟然就托着慧明，追着归尘子朝着天上飞去。

慧明脚下的光圈，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光圈。这是无定神功上记载的一个飞行法决，名叫“飘渺无定环”。被这“飘渺无定环”环住的地方，会跟一片异空间相连。慧明站在环上，就能驱使这片异空间在平行空间里穿梭飞行，练到极致不仅瞬息万里，就是上天入地也毫无问题。当然，现在的他就只能驱使这无定环飞天，距离瞬息万里，上天入地还是有着不少差距。

归尘子起了云头，却是没有走远。他来到大厦山的山巅就止住了云头，没有再往上去了。慧明也收了无定环，跟着归尘子来到山巅之上。这里是整座山的最高处，但也因为如此，平日里也没少受天雷的照顾，周围被劈得也有十多丈宽。看着头上皎洁的月光，归尘子在山巅的正中央坐了下来。慧明正要上前坐下，却见归尘子突然双手朝天，同时向着三个方向分别打了不同手印。做完了这些，归尘子就对慧明说道：“小慧明，你过来我的跟前坐着。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慧明依言在归尘子的跟前坐了下来。但好一会儿，归尘子却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慧明想要发问，但见师父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好意思打扰。

两人就这样坐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突然，那原本铺满了朗月清辉的山巅暗了下来，慧明抬头看去，却见那轮圆月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大片乌云给遮住了。慧明开始还没有觉得怎么样，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他分明感觉到，在大厦山外的三个方向，竟然都各有一道强悍的气息正快速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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