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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两白银

三天之后，张力开始了自己在乾隆三十一年的第一次创业。他把自己的摊位放在十里铺小镇上比较热闹的一个位置上，开始了自己的小本买卖。
“烤肉串！烤肉串！新鲜美味的烤肉串，只要五文钱一串。”张力在街上大声吆喝着。对自己的烤肉串，张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五文钱的价格也并不是很贵，他认为生意应该会很火爆。

但事实却告诉他一个道理——别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吆喝了半天，张力也不过才卖出去13串烤肉串，总共才卖了65文钱。而一串烤肉串的成本大约在三文钱左右，他的利润也就只有两文钱。辛苦了半天，他才赚到了26文钱。虽然对许多小贩来说这或许已经不错了，毕竟半天能够赚到26文，那一天岂不是能赚到52文钱。这样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到一千五百多文钱，已经足够普通老百姓家里一家三口的生活费了。但张力对此可不满意，他可指望靠这个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呢！要知道他图的可不是只有简简单单的温饱，而是要赚上一笔银子，好为自己以后的展提供一个基础。现在赚不到钱，他自然不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没人来买我的烤肉串呢！”张力自言自语道。这与他原本想的完全就不一样，怎么能叫他不失望呢！

不过张力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相信烤肉串这门生意一定会有前途。于是他决定换一个地方试一试，这次他把自己的摊子搬到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妓院门口。

春红院是十里铺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妓院，已经开设有一些年头了。由于小镇上人流较多，所以生意一直非常好。据说春红院里有三十几个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不过据说也只能是据说了，真实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貌美如花的妓女的确是有几个，但这几个都是春红院里的红牌姑娘，听他们唱一小区就要一两银子，如果想睡上一晚，没有五两银子那是谈都不用谈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姑娘，那基本上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价格也便宜多了。因为基本上也没有人会去听这些庸脂俗粉唱什么小曲，所以基本上这些姑娘赚的都是皮肉钱。价格从一次一百文钱到五百文钱不等，具体看陪客的时间、姿色和受欢迎程度而定。

小镇上的许多男人都是春红院的常客，有丧妻的汉子，有讨不到老婆的光棍，有寻找刺激快乐的富家子弟，还有许许多多过来偷腥的汉子。当然了，来往于小镇上的客商也是春红院的主要客源之一。据说春红院的老板一年能赚白银万两，简直是日进斗金啊！至于传闻到底是真是假，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烤肉串！烤肉串！新鲜美味的烤肉串，只要五文钱一串。”张力又卖力的吆喝了起来。

这次他的运气终于来了，烤肉串的买卖立即就有了起色。

“嗨，给我来五串。”

“好咧，您稍等片刻。我马上给你烤。”张力非常客气的说道……

“老板，给我来两串。”……

“阿牛，你怎么卖起烤肉串了。难道你不跟你老爹卖猪肉了？”

“不卖了，我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自己做老板了。”

有时候碰到熟人，张力还会和他们聊上几句。烤肉串的生意就在这种情况下慢慢热火了起来。只不过小半天的功夫，张力剩下的87串烤肉串就卖光了。今天他一共串了1oo串肉串，原本只是试试行情，现在看来明显是不够了。

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张力高高兴兴的挑起摊子回家去了。

一看儿子回家了，张陈氏立即就关切的迎了上去。

“儿啊，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娘，您是不知道啊！今天我的生意可好了，早上的1oo串肉串都卖光了，我赚了足足有两百文钱。”张力高兴的向自己的老娘炫耀道。虽然说两百文或许并不算很多，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张力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真的，都买光了？”张陈氏欢喜的问道。

“卖光了，真的卖光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儿啊，我就知道你能行！”

听着老娘的表扬，张力乐呵呵的笑了。而张力的老爹张屠夫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就能看出——他心里肯定也非常开心。毕竟自己的儿子有本事，老爹当然高兴了。

第二天，张力特地准备了两百串肉串，准备好好大干一场。不过烤肉串的生意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两百串肉串到了傍晚时分就卖的差不多了。而此时恰好是春红院生意最好的时候，这让张力留心记了下来。

第三天，他就根据自己的观察调整了自己做生意的时间。这一天他没有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太阳日上三杆的时候才出去。因为妓院的生意一般都集中在下午和晚上，早上基本上没什么生意。他决定集中精力做这个时间段，结果这一天他的3oo串烤肉串都卖光了。

这些来逛妓院的嫖客出手都比较大方，一买就是三串五串的，有的甚至一买就是十几串、乃至是几十串。而且张力的烤肉串的确很好吃，不仅这些嫖客爱吃，就连那些妓院里的姑娘们也非常爱吃。加上街道上不时路过的一些客人，张力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生意最好的那一天，张力竟然卖出去了四百多串烤肉串，简直是赚翻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刚开始时的新鲜劲过去之后，他的生意开始有所回落。等到第一个月结束之后，张力每天的烤肉串销量基本上保持在每天26o串到28o串之间。而在第一个月，他整整赚到了九两八钱银子，差不多快十两白银了。这个收入水平不仅让张力欢喜，就连他老爹张屠夫都被吓了一跳。他每天辛辛苦苦杀猪卖肉，一个月也就六七两银子的收入。儿子现在只是做一个烤肉串的小本生意，竟然收入比他都多了。这让他高兴的同时，不免有些吃惊。

而且就算张力现在生意差一点了，但以后每个月估计赚个六七两银子根本就不成问题，这收入都和他差不多了。想到这些，张屠夫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