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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混合香

坐在车子里面，现在的时节是六月中旬，在阳光充足的时候，外面的气温已经可以用炎热来形容了，更何况我们是坐在近途客车里面，这汽车要是开窗户的话还好说，可是如果不开窗户的话，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我这个人吧，我自我感觉我做事也好，做人也罢，总之我感觉虽然自己做的不能说很是到位，但起码的一些东西我还是比较懂的，不过懂归懂，可是轮到我真正面对的时候，不免让我也有些吃不消。别的咱就不说了，就说说这车子里面的汗味吧。

因为这辆汽车是往郊区里面开，所以坐在这样车子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乡下人，说到这里我想声明一点，我个人没有一丝的看不起农村人和鄙视乡下人的想法，我只是形容一下这辆车子里面的乘客，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因为车子不让开窗户，所以整个车子现在的情况就犹如一个大闷罐一样，而且还是铁质的闷罐，众所周知，铁这种物质它吸热快，散热也快，所以在阳光暴晒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我们的处境有多遭罪了。

人一热，就会很理所当然的出汗，而且每个人的汗腺位置大同小异，有的人浑身出汗，有的人面部出汗，有的是头部出汗，有的是手心出汗，反正不管是什么地方出汗吧，但从汗液来说，因为汗液是从人体内排放出来的，所以它多少会带有一些当事人本身的气味，再者说，汗水本来就点味道，再加上车子里面坐着四十多号人，这汗味交织在一起，弄出的“混合香”味道，着实令很多只感觉到干呕，眼下人们虽然对于车长不让开窗户的举动很是气愤，但人因为处于私心来讲，都希望别人去跟车长说，然后好自己受益。所以大家都在那硬挺着，谁也不说。

不过这个大千社会就是这样，你不说，不代表就没有人说，总有人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说车长啊？你能不能让我们把车窗打开啊？这车里实在是太热了！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坐在车门附近的车长是一名年龄看上去能有四十多岁样子的妇女，体态有些微胖，穿的一身黑色的衣服，黄黄的头发，胸前挎着一个包，看样子应该是装钱用的，或者售票用的。

“车窗不能开，这是站里给我们的规定，因为以前因为开车窗出过事，所以站里现在不让我们开车窗，不管刮风还是下雨车窗都不能开！这是上面的指示，我们也没有办法。”

“站里的规定？哪个站里？谁规定的啊？”一个上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穿黑色大裤衩，脚穿一双黑皮鞋，从他的肤色来看，他应该是在家务农的菜农，年纪看上去大概也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当然了，我只是说他看上去能有四十多岁，至于他到底多大岁数，我可不知道。

“客运站呗，除了客运站还谁能管着我们啊？哦对了，还有客运稽查，但是那条规定跟客运稽查没有关系，他们只管我们有没有超载。”

“客运站规定的？呵呵，那你看咱们的车子都已经开出市区走在郊区里面了，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把窗户开开透透气，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连闷带捂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都给我弄的有点恶心了。”

“你受不了了？你这才坐多长时间汽车啊？你就受不了了？照你那么说，那我天天跑线跟车，我不得被你们熏死了啊？来不来你还发表一下意见，如果不是你们这帮人的个人卫生不好的话，这车里能有这么大的味道吗？”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会好好说话啊？我现在是跟你好说好商量呢，你不让开就说不让开的事，你怎么还说一些人身攻击的话语啊？还整个我们身上味道不好？那你身上味道好啊？谁身上没有点味道啊？”

“哎呀行了啊，没工夫在这跟你扯闲皮了，你要不是愿意坐的话，你现在就下车，没人拦着你，你这个人可真难伺候，来不来，你先发表下意见了，这车上这么多人呢，人家都没说啥呢，怎么就你事怎么多啊？不愿意坐，你就下车。”

“下车？你让我下车？你凭什么让我下车？我也不是没买票坐车。我花钱了，我就得，得到我应有的待遇！~”

“你花钱了？你买票了？呵呵，你是在我手里买的票吗？你是给我花钱了吗？没有吧，我可没有花你一分钱，我也没有占你一分钱的便宜，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待遇？你个屯老二你懂什么是待遇吗？你呀，我估计你也就是冬天没事在市场卖卖冻带鱼吧。”

“你！~~~~~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的话，我早就动手揍你了！还有这闲工夫跟你在这磨叽？”

“动手揍我？呵呵，真能吹牛逼，我也告诉你，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早把你捶趴下了，还跟你磨叽这些？”

“好，好好！~”这名中年男子连连点头。

“我再问你一句，你开不开窗户？”

“不开，你再问一百句我也是这么回答你，车窗不能开，否则遇到检查的人，我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当然了你要是现在就给我钱的话，我也就认了，我现在就让你开。”话说完之后，车长冲司机笑了一下，而开车的也是一名中年男子，对于车长的说辞，他笑着摇了摇头。

“好，你不开始不？好使，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大飞，二林子，小虎，大庄子，二宝子，脱衣服，妈了个巴子的，太他妈热了，在这车里面坐的都快赶上蒸桑拿了，脱，妈了个巴子的！~”

随着中年男子的一声令下，那些被他点着名字的人，都纷纷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没用上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六个人就光膀子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了，脱完之后，那些人看着中年男子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中年男子见众人都把上衣都脱了之后，他站在车子里面手指着车长说道；

“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遍，车窗你是让我们开，还是不让我们开！~”

对于他们的举动，女车长不削的笑了一下，然后她笑着说道；

“你看，你们都已经把衣服脱掉了，那还开什么窗户啊？还有，别以为把上衣脱了，就能吓住老娘，你们要是真有本事的话，你们把裤子也脱了啊！你们要是把裤子也脱了的话，那才算你们有本事呢！没有那本事的话，就别在老娘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屯老二！一点素质都没有的屯老二，一辈子都是！哼！在老娘面前耍无赖？老娘什么没见过！~”

中年男子见女车长对于他跟她下达的最后通牒依旧没有服软的意思之后，他用牙齿咬着嘴唇，然后笑了一下，随后对刚才那几人说道；

“大飞，二林子，小虎，大庄子，二宝子，脱外裤！~”

那五人听到中年男子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对中年男子说道；

“大顺哥，你要干啥啊？真要脱裤子啊？我看咱们光膀子就得了，可别脱裤子了，多丢人啊。”

“丢人？命都快没了，你害怕丢人？我问你二宝子，你现在热不？”

“嗯有点发闷。”

“有点发闷，哼，咱们六个人坐这个人每个人的车票是20咱们六个人就是120块钱，你说有这120块钱咱们干点啥不好？我就是把这钱给要饭的话，他们也会领情道谢的啊，可是你看看，咱们是花钱来坐车的，咱不是逃票上来的，凭什么花了一百多块，让我受这份罪？二宝子，你不用害怕，有我呢，出事的话，我也是主犯，没事！脱！~”说吧，这位名叫大顺的中年男子把穿在外面的大裤衩脱了下来，露出自己的内裤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时，车子里面有的女同志则把脸转到了另一侧，有的则闭上了眼睛，看的出来，虽然大家对于大顺的举动有些反感，但是因为车子里面实在是过于闷热的原因，所以他们也就默许了他的这番举动，没有人出来反驳他们。

面对大顺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裤衩，其他五人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所措，大顺见状，对他们五人喊道；

“快脱啊！想啥呢啊？不热了是不？”

五人闻讯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还是把穿在外面的裤子或者大裤衩脱了下来。六个人都穿着内裤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顺他们六个人的举动，着实让女车长有点吃惊，虽然她跑车多年，遇到的地痞无赖不少，可是面对这样耿的有点二的人，她遇到还真不多，虽然此时大顺他们六人的举动着实将了她一军，但是碍于刚才她自己放下的狠话，所以她故作镇静的对大顺他们说道；

“呵呵，你吓唬谁呢啊？有能耐你们继续脱啊，如果你们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的话，我就让你们开车窗！你看行不？”

“好！你说的！~”大顺回答让女车长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有想到大顺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只见大顺转过身看了看他身后的五人，想了一会说道；

“这样，小虎和二宝子就别脱小裤衩了，你们还没成家，这事你们就别干了，大飞，二林子，大庄子，加我，咱们四个已经结婚成家了，也就不怕什么丢不丢人的事了，来，我带头，咱们开脱！~”说罢，只见大顺弯下腰，双手放在内裤上，缓缓的把穿在身上的内裤一点点的往下脱了下来，虽然大顺豁出脸面做这件事，但是当真让他脱内裤的时候，他多少还是脱的很慢。

当大顺把内裤脱到一半的时候，司机通过车镜开到了大顺的这一举动，只见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对大顺说道；

“够了！别脱了。”

面对司机的话语，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司机所在的位置上。

唰的一声，车门打开了，顿时一股乡野之风吹进了车子里面，让这些久违新鲜空气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这位大兄弟，你让你的人把裤子和衣服都穿上吧，等你穿好之后，我就把车门关上，也算是给自己换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车窗确实不能开！~！”

“那你”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样，你把衣服穿好之后，我把车空调开开，这样可以了吧！~”

“空调？”大顺不解的问道。

“是的，空调，好了，兄弟，快穿上衣服吧。你们现在有没有要上厕所的？现在可以去上了。”

众人闻讯，有几个人下了车，跑到不远处方便了起来，而有几个人，则抽了烟。

当那些人方便完回来之后，司机把车门一关，冲女车上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别生气了，事情就这么地吧。随后车子一发动，空调的冷气吹进来，面对着冷气，众人的面部表情都由以前的焦躁不安，转成了，笑容满面了。

面对着刚才那一番人的举动，池德鑫问我；

“冬哥，你说要是你的话，你刚才支持谁？”

“我啊？嗯我比较支持那些老乡，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女车长不好好说话。”

“嗯嗯，我也是那么想的，我也支持老乡，而且我不像你只是动动嘴支持。”

“我动动嘴支持？那你是怎么支持的啊？”

“我已经落实到行动上了。”

“落实到行动上了？怎么个落实法啊？”

“你看，我把裤腰带都打开了，我刚才都准备去跟着他们一起脱裤子去了。”

“啊？？？我说你不是吧？你赶紧把裤腰带给我系上。”

“为啥啊？”

“废话，咱俩坐在最后一排然后你把裤腰带打开了，知道的人，人家知道你准备支援人家，不知道的，你说他们会以为啥？”

“嗯认为咱俩搞鸡呗！~”

“知道你还不赶紧把裤腰带给我系上！~”

“你管他们说啥干啥啊？只要你我出淤泥而不染就行了呗。”

“你快拉倒吧，我就怕跟你出不了那淤泥，赶紧的。你赶紧的，你要不系的话，我给你系了啊。”

“哎呦呦，冬哥，轻点，你把我整疼了。哪有你这么系裤腰带的啊？”

“你给我闭嘴，你怕别人不知道我给你系腰带呢啊？”

“轻点，轻点，冬哥，我疼，我怕疼。哦呦呦！~”

“你给我闭嘴！~~~~~~”

“轻点，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