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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江湖始终是江湖

沈清绝在树林中以自己最大的度奔跑。他心中谜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却不能停，因为一直笼罩着他身上的便是身份之谜。回往昔，那些花面不断闪现，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终于他看到了一面大旗，上面有个岳字，在风中飘扬。沈清绝犹豫了良久，还是走上去。
岳家军，朱家大小姐和各方豪杰正在庆祝这次胜利围剿完颜亚的党羽。忽然看到沈清绝满怀心思的走来。

岳云认得他便是爹爹常说的沈家遗子上来道：“沈大哥，可曾抓住那个罪魁祸完颜亚。”

沈清绝摇了摇头，众人大失所望，岳飞呵呵笑道：“没事，此次他元气大伤恐怕十年之内掀不起翻天大浪。”众人均笑着附和。只有沈清绝依然皱眉不说话。

岳飞看见他这个表情道：“沈兄弟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可否对我说来。”

沈清绝咬了咬牙道：“岳元帅，你可曾知道我的身世。”，说完这一句，朱家大小姐手中的兵器突然掉在地上。

突然掉在地上，旁边的峨眉派的玄音师太帮她捡起问道：“朱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余毒未消要不要去休息。”

朱家大小姐接过强作镇定道：“谢谢关心，不用只是稍微有点头痛而已。”

沈清绝看看她，脸色白，似乎预料到什么。但仍怀一线希望的看着岳飞。这时华天咳了一声道：“贤侄，是不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这时周围的人一片寂静，沈清绝并不答话，而是依旧紧紧看着岳飞元帅。

岳飞长叹一声：“罢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本想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可是没想到”

华天急道：“岳元帅，不可。”

岳飞摆了摆手：“他总会知道的。如果再不告诉他，他知道后一定会恨我们一辈子的。”接着道：“沈清绝，二十年前你本是天下第一富沈倾城沈大哥第三子，也就是他最小的儿子。”在场武林人士听后不禁有点吃惊原来是他。

沈清绝听后，心中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声音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脸色极其难看，口中道：“你骗我的？不会的，我是剑阁的沈清绝，绝不会是你说的。”

朱家大小姐这时知道已经瞒不住他了站出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是世家好友，俩人曾有当年你七岁时，也就是我出生，我们的父亲曾定下姻缘，还曾遍寻最好最好的玉做成两片神奇的玉作为信物。“说着拿出一片玉道：”这是我手中凤鸣玉，而你手中也有块盘龙玉，这俩块玉有辟百毒的功效还可以抑制人在练功时的走火入魔，是难得的武林奇宝。”

沈清绝拿出了曾救他好几次的玉心中的感到无比的绝望。

岳飞叹了口气道：“你父亲是为天下第一豪士，看我大宋将倾，资助我大宋许多辎重，可是后来圣上不知听谁谗言，说你父亲谋反，让我带兵去抓捕，我多次劝诫圣上，可是圣上执意如此。正当我无法时，这时你父亲竟杀当时的州官，我无法知道当时的境况，只得先去带兵平叛，然后再调查清楚，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沈大哥竟率整个家族的人奋起抵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前几天，皇宫暗门中人，潜入沈家刺杀沈倾城，却误伤了他的妻子。知道这个情况后，我现可能这是金国的一个大阴谋，可是却无从查起。正在此时，路行凡路大侠刚好游经此地，路大侠和我决定单独见你父亲，你父亲深知家国大义决定和我们一起上京。可是这时候前线紧急，金国正好侵我大宋，我便托路大侠护送你父亲上京。并写一封信，给我京中为官的好朋友让他照托此事。可是不久后却传来沈家在牢中失踪，你师傅路大侠似乎知道什么，留下一封信，然后带着你黯然离去。后来我经调差才知道是皇帝秘密处决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岳元帅说完心中很轻松，就像有块石头落下接着道：“是我没兑现我的承诺，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刺杀皇上。”

沈清绝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岳元帅但口气道：“皇上就算再不对，他也是稳定当今朝局的最不可缺少的人，如果他一死，当今好不容易稳定的朝局必生祸乱，那么黎明百姓必会暴露在金国的铁蹄之下。难道你忍心么？我希望你能以百姓利益，放过皇上。”

沈清绝的心如沸水摇摆不定，忽然他抽出清风，剑指岳元帅。这时一直在警惕的岳云，及武林人士纷纷拿出兵器，把岳元帅护得紧紧的，生怕沈清绝对他不利。

岳云道：“沈清绝，若你想伤害父帅那么从我身体踏过去。”

华天道：“贤侄，一切都和岳帅无关，如果你因此伤害了元帅，岂不不知好歹。”

朱家大小姐也道：“沈大哥，如果你伤害了岳元帅，还有谁抵抗金国的军队，那么你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我想沈叔叔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众武林人士也都怒目而视，沈清绝却不一言。岳飞怒道：“都给我退下，我说过任他处置，谁敢阻拦军法从事。退下。”

众人齐声道：“岳帅。”岳飞坚定道：“退下。”众人只有慢慢退下，但依旧瞪着沈清绝。

沈清绝木然的看着众人，这些几天前还共同对抗大敌的朋友。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清风划过风迹，斩向岳元帅。众人不及阻拦，只有一道银光闪过，只见一道血花飘落在空中，众人惊愕万分，赶紧看向岳元帅，可是却现岳元帅毫无伤，只是头上的头盔裂成俩半。显然他无心伤害岳元帅。而沈清绝的胸口却插了一把剑，赫然是朱大小姐的贴身佩剑，众人被这个情况都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沈清绝哈哈大笑丝毫不理自己的伤势。拔出胸口的剑大笑道：“我沈清绝从此和大宋无关。”说完飘然而去。留下一干人等沉思。仿若刚才生的什么。

完颜亚在跑，是的他在狼狈地跑。他的伤势比他想的要严重。他从没想过他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心中恨恨想下次定让他们好看，他是个枭雄，所以败得起。可是他突然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迎面几朵金色的花向他而来。煞是好看，他却没有闲心去看这些花儿，因为他知道这些花委实危险得很，如果谁碰上了就会如附骨之虫一样，把你的筋脉全碎。完颜亚避过以后冷笑道：“那个卑鄙小人在此偷袭暗算。”

这时从一棵树的的后面走出一个脸上有一道轻痕的女人。完颜亚一看到这个女人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千变狐苏炎，你为何偷袭我。”

苏炎狠声道：”我要为甄大哥报仇。“

完颜亚不屑的笑道：”原来如此。单凭你也能杀我。”

苏炎也冷笑道：“我知道。凭我杀不了你，但你看这是谁？”说着她从麻袋中露出一人，完颜亚看了看见大惊，因为那正是他的女儿完颜洁玉。但她昏迷不醒，完颜亚怒道：“你把她怎么了？”

苏炎笑道：“哈哈，放心，她暂时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可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完颜亚冷笑道：“你威胁我，我是那么任你威胁的人么。就算他是我的女儿也不行。”

苏炎笑道：“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说完手上的利刃向她的脖子略去。正当要割断她的喉咙时，完颜亚终于忍不住道：“慢着，你赢了，你究竟要怎么样。”

苏炎道：“我要你死。”

完颜亚道：“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放了我女儿。”

苏炎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完颜亚趁他说话的瞬间，施展魔功瞬间移到她的方位，打了苏炎一掌，瞬时苏炎吐血飞了好远撞到树上才停了下来。但完颜亚打完这一掌也吐了一口血，因为和苏汐云的一战，他受伤颇重，苏炎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那一掌已经震断她的心脉始终不能够成功，她笑道：“完颜亚，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么，我要拉你女儿陪葬，他中的是毒圣亲自配的毒药，迄今只有他一人能解。不过你杀了她，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声音慢慢微弱，意识归于平静她似乎看见了那个淳朴少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眼睛终于永远合上。

完颜亚听了她的话，赶紧检查他女儿的身体，果然有一种毒在她体内循环，只是没有流动到心脏，他知道当流动到心脏时，那才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看着他女儿酷似她母亲苍白的的面容，一如当年那种场景，他记起答应过他母亲一定好好照顾她，他暗自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就算得到整个江山没有你共享，我也不会开心。他不知是把她当成他女儿还是那个一直藏在他心中的她，他下定决心，施展魔门绝学洗髓真经。这种武功一经施展，便是把被施展的人洗髓换骨，当然能解毒，只是把毒物都吸到被施展的人身上。就算是完好时的他，也不敢轻易使用，更别说伤重的他，如果强行施展，等待他的将是永远沉睡。但他依然这样做，只为心中的一个诺言。哪怕是用生命去许诺。慢慢的他失去了力量，倒在了雪地上。

完颜洁玉慢慢醒来，实际上她只是表面上昏迷，意识却还在，刚刚的谈话她听得一字不差。她当然知道他施展的什么武功，她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个是他父亲的男子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为你的大业么？为什么要救我。”

完颜亚慈祥的看着她道：“因为你是我女儿，什么大业也没你重要。”

完颜洁玉听后恨声问道：“那当年为什么杀我母亲，为什么？”

完颜亚听后转过头喃喃道：“我好恨，好恨”眼神渐渐模糊仿若又见到了那一袭白衣的女子，他伸手去抓，可是却抬不起头，嘴角上挂起笑容：“你是来接我的么，羽清？”渐渐没了声息。

玉清是他母亲的字，他母亲姓裴。完颜洁玉知道他还是始终爱他的娘亲和她，但一切都晚了她哭道：“爹爹。”这时一个黑影一把推开她，抱着完颜亚冰冷的尸体，慢慢离开：“你怎么了，是睡着了么？我们走”完颜洁玉看清来者的面容认出那个人便是她父亲身边的黑衣手下莫言。知道这个莫言一直爱着她的父亲，也便没阻止，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个良好的归宿吧。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妖女哪里走。”正是一直追踪千刀门人的朱浩宣，只是找了半天却依旧没找到，反而遇见了这个黑衣女子，认出便是当时抓他的完颜亚手下莫言。可是这个女子不理他，他便一直追踪，正要出手，却现有人阻止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救命恩人裴玉洁便无暇顾及那个黑衣女子，一把抓住她道“玉洁，你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好担心你啊。”

完颜玉洁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真名其实不叫裴玉洁，我叫完颜玉洁，裴是我娘亲的姓，当年我爹爹杀了我娘亲，我恨死我爹爹，我救你其实是利用你来对复我爹爹，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朱浩宣道：“不，不可能，你不会的。”少女昨日的情意绵绵还在昨日，而今却是假的你让他如何能接受。

完颜玉洁接着道：“对不起，是真的，而如今我爹爹已死，是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害死他的，我决定从此常伴古佛以赎我犯下的罪过。”说罢慢慢离开。

朱浩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什么也没说。